男子一步踏上前：“都过去了，你不再是一个国家，一方世界的神明了，你看现在宇宙中。”
“……不，你和我同样，虽然说身赋不死诅咒，但1千多年的生活感情你比我更明白，不是吗？”芙晓宁笑了，声音悦耳动听，“圣凯，七道火种第一个牺牲的，白研，卡兰娜，白应星，林逸，千姗……”
“……放弃吧，这没有意义……”
芙哓宁沉默了：“……也是，事情还是会发生……大家都死了。”
“放弃吧，芙晓宁，不用再坚持了……”
“……可除此之外，我又能做到什么呢。”芙晓宁背对着卡维莱，盯着星空发呆。
“就像漫长的演出如同轮回，谢幕之期遥不可及，只要这代价危机尚存，这神明的故事就要延续下去。”芙哓宁眼神一凝，“虫兽一系列必须死亡，即使这代价巨大。”
话完，芙晓宁伸手一握，“轰！”整座火山瞬间碎裂开来，无数碎片和虫子飘在空中。
“伏羲之影！”在火山那个位置下方，亮起一片蓝色圆形区域，无数蓝点流光升起冲天而去，无数个流光冲击着碎片和虫兽。
“她，是那样的惜爱啊。”芙晓宁痛苦的闭上双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玄天依水。”无数条深蓝色的水柱从王座飞出轰向火山区域。
“顶住！这是她的人类身躯，没有办法使用全部能力，杀了她。”卡维莱化为一道白银色流光冲向她。
芙晓宁同时又感受到了15个强烈气息：“我说呢，没有思维能力的虫不可能活到现在。”
“小芙，如果芙宁绮看到会怎样！”卡维莱飞身跃起。
“你们没有资格提她！”芙晓宁开始哽咽道，“她为你们付出代价，已经够痛苦了，这个时间怕是比我还要长，原本是可以当正常人一样活下去，人类呢，原本已经被灭杀的虫兽再次出现，被用于战争，能源应用，利益早已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芙晓宁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碎成三块的水滴形水晶。
“你们把她逼上了绝路，同时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芙晓宁用力擦掉泪水。“你们还是和当初一样！”她身后的王座消失，替换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滴投影，而在她身上，飘荡着淡蓝色虚光流线。
如同神明降临
“她不忍心伤害你们，到头来代价是她自己。”双脚踏在空中，无数条水柱汇聚到一起，冲向飞上来的卡维莱。
“神域技，审判之刃！”他用手杖用力向前一挥，一道血色弯刃飞出。
“笙歌不见故人散，十里长欢难在寻；这个歌词还挺好听的。”芙晓宁转头一瞥，眼角的余光微微亮起，那道血色弯刃顷刻间被瓦解，那水柱则是狠狠冲击在他身上砸入地面。
“她的温柔至于世间无瑕的洁白之物，可同时也知道，我们不能用温柔去面对黑暗，要用火。”芙晓宁从空中急速而坠落，一个白蓝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手柄和剑刃中似乎是用水流组成，流光溢彩。
一道蓝光落入地面，大地崩裂，巨烟扬起，待灰尘散去，一双散发着蓝光的双眸显现。
卡维莱还未反应过来，蓝光冲出，长剑直直刺向额头处。
“叮！”在那火山中一道身影迅速掠过。
一面银色盾牌抵挡着长剑的冲击。
“你……”芙晓宁迟疑了一瞬，却给那人抓到了机会，一个盾击弹飞了她。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站立在卡维莱前。
“……那面盾牌……居然是用她的血肉铸造的！”芙哓宁眼角散发出一抹红光，“就不该对你们抱有期待，都该死！”
她右手拿着长剑，剑身散发出点点蓝光，似乎是被缓慢激活。
身躯转动，带着长剑一起一刀挥出，顿时一个巨大的蓝色光刃径直飞出，是先前的那个审判之刃足有三倍大小。
那黑衣男子立刻用盾牌格挡，光刃触碰到的一刻，盾牌开始柔化，形成一团水飞向芙哓宁。
她忆起她的面容，觉得锥心骨痛，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涌出，从眼角滴落下来，漂浮在她的四周。
“……宁绮。”她笑了，那团水飞向她手上的水滴碎片，像是海绵吸水一样，融入其中，三块碎片似乎亮起了一点光亮。
那两人没了盾牌自然抵挡不住攻击，另外几个人一同出现合力挡下了这一击，而在他们后方两侧的土地上，点点水滴滋润着土地，但这余波的范围非常之大。
“祂，不打算原谅你们。”芙晓宁凝神，一步踏出，而天空中，大雨倾盆而下。
她把长剑当作手杖敲击着地面，缓缓向几人走来。
“水星流沙。”她身后是瞬间凝结无数道水蓝色光芒。而落下的雨点化为一条条流水汇聚而来。
无数道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而那17人其中三人立刻上前，升起一面半透明屏障，抵挡着冲击。
而后面其余人无数的攻击飞出
她凝聚而出的水光攻击在他们身上如同利刃，但落入土地中却瞬间柔和起来。
这时，有无数条水雾缓缓延伸，如同飘带一样点点水光浮现，飘向他们。
那飘带触碰到他们屏障时，瞬间扩散无数颗细小的蓝点，如同一个蓝色的星河。
那些蓝点看上去速度并不快，但是落入屏障之上，则是产生了巨大冲击力。
那些火山碎片中一阵起伏，头顶一对触角男孩探出头来。
“……”芙晓宁余光瞟了一眼，让她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她左手一抬，小男孩飘了过来落入她手中。
“住手！”那几人惊出一身冷汗，但很显然根本抽不开，这个水星流沙就已经将他们打得抬不起头来。
芙晓宁先是震惊，然后是高兴和愤怒。
“你们，还将她的‘神·灵’剥离了！”她右手对向男孩，无数蓝光从他身上飞出，凝聚成一颗水蓝色的球体。
她从球体中看见了和她相差无几的脸庞，却在沉睡的芙宁绮。”
“……”
那颗球体直接融入了三块碎片中，三块碎片飞起，组合成一颗完美无瑕的，水滴形状的水晶。
水晶飘在芙哓宁身前，散发出水蓝的柔光。
一个黑影骤然出现，手中的一把短刃直直刺向水晶。
她一下就回过神来。
“你！想死！”
长剑上出现涌动着的水流，比那个黑影快数十倍的动作刺向那把短刃。
两者触碰，短刃化成了水雾。
那黑影看着左手上的武器消失，右手一挥抓向水晶。
芙晓宁则是长剑一挥，黑影倒飞而去，狂风袭卷，连带着那形成的一片水雾散去，
黑色的天空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白光从口子照入，那口子转瞬间以飞快的速度修复着。
“老三！”卡维莱大喊。
天空中，却只是飘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你们真的是毫无底线！”芙晓宁收起水晶，将昏睡的小男孩丢向卡维莱众人。
这时的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身上气雾翻涌。
水滴、水雾带、水冰花环绕着她。
用长剑狠狠向上一挥。
一道比先前灿烂无比的光刃袭来。
卡维莱众人接下小男孩后，迅速向两边散去。
整个地面都被划一道口子，星球直接被切割成两半，从地核处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芙晓宁皱了皱眉头：“吵死了！”
右手拿着长剑，左手对着地面一抓，一转，一收。
被分成两块的地面，靠拢合并，大地愈合，就像从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一幕似的。
同时，无数冰晶攀上卡维菜一人的身上，让他们动弹不得。
芙哓宁拿出水晶，水晶似是与她的能力产生共鸣，散发着淡淡水波微光。
下一秒，她出现在一片蓝紫色的星海之上。
“芙芙。”少女站在星海之上，看向出现的芙晓宁。
芙哓宁则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少女似乎心情很好，走到她身前，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我，会用血在你的眼眸中里刻出我，你会用尖刀在我的心脏处剜出属于你的部分，我的整个心脏只为你跳动……。”
“你与我，本为一体。”
少女笑道：“我死后，身体应该会化为水，成为这海洋的一部分，我可以飘扬在大海当中，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不！等等！”芙哓宁伸手去触碰她，却穿过了她的手，“不该这样的。”
少女用手轻抚着眼前之人的额头。
她的肌肤之上开始布满红丝。
“可惜青鸟不会去吻山峦，山茶也不会开在春尾，神明会投下智慧的火种，但文明的星光由人类点燃。”少女微笑着看向芙晓宁。
“可，海的那边早已腐烂……孤独的船帆是那藏不住的痛苦与代价。″芙晓宁再次伸手想要触摸，“他们不懂，不值得为了他们。”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少女却是在她面前慢慢化为了粉光消散开来。
少女的声音却在空间内回响：“至少……我曾守护过……你能好好活着……我也……自由了。”
芙晓宁似乎身体被禁锢住了一样，粉光几乎在转眼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芙晓宁跌坐在海面上，“三千年，三千年啊，差一点点！”
海面上，不知何时已经升起的天平。
天平诡异的平衡，却昭示着世界的混乱。
“……”芙晓宁站起身，仰望着那背后的天平。
“呵呵……却在最后一步踏入虚无。”芙哓宁冷漠的抬起右手，“……那试试看，这一次！”
左手猛地举过头顶，剧烈的蓝光瞬间冲向天际，巨大天平瞬间连带着四周的空间破碎开来。
“公正之上，正义不朽！”威严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去他的公正和不朽！”芙哓宁用右手撑住左手，“他们不用记得她，我来！”
她左手手心中正是那块水滴形的水晶，“给我滚开！”水晶中无数蓝色丝线融入她的身躯。
强烈的气浪席卷四周
她背后浮现出一轮光环，散发着暗蓝色的光芒。
三对蓝紫色的晶翼浮现
右手向一侧一抓，长剑在虚空中被拔出，整个剑身大换模样。
剑刃的区域成为蓝色水晶模样，剑柄的地方是用无数细小的水晶条组合成的，整个长剑水蓝色的光芒，越发显亮。
“静水流辉！星源！”一剑挥出，一道和之前体积差不多的光刃飞出，只不过这次的颜色更加饱和。
那天平的虚影碰到的一刻，如镜子碎成一堆。
光刃轰击在海面上，四周的裂痕加速扩散，光刃如同刺穿了屏障一样，空间海面上出现一道细长的缺口，那缺口处却照射着纯粹无比的蓝光。
而外面卡维莱众人只看见芙晓宁在空中消失不见。
“开始了吗。”卡维莱思索着，“不对啊，这块石盘还在我们的呢。”
话音刚落，只见那天空之上，崩开了一条裂缝，光刃从中飞出，命中地面时却没有击穿，反而是直接爆炸，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波。
他看着从裂缝中落下的芙晓宁一惊。
“不可能！星宿神装！”
“人类的善良根本毫无用处，到头来也只是人们的自我安慰。”芙晓宁气场大开，“如果善良有用，也不会有战争，以善良用事，敌人只会嘲笑你是个傻子，人类诉说着自己与其他生物的不同，他们是特殊的，却不过是人类的自我说服，”
芙晓宁看向那座残破的火山：“接下来，我不会留手了。”一颗赤红色的水晶石飞出，红色的水晶外壳剥落，露出里面一个湛蓝色的圆片，中间正好有一个水滴形的凹槽。
卡维莱飞身上前，一把抓住圆片。
“不自量力。”她一个眼神扫过，卡维莱瞬间倒飞出去。
“神域技，绝对免疫！”卡维莱稳住身形，背后出现一只人形天使虚影，用那背上的一对巨大羽翼护住他。
但仅仅只过了一秒多，那一道虚影破碎。
卡维莱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摔在地上。
芙晓宁拿回圆盘：“就是因为这个的星力，虫兽才能生生不息。”她将它和水滴形的水晶一同收起。
“接下来，该算账了。”
“大家上！”卡维莱艰难起身，四周浮现出无数虫群，完全把赵天翔众人晾在了一边。
“……这”赵天翔扶了扶额头，“我们别去掺和了，帮不上什么忙的。”
而那战斗中，芙晓宁已然杀红了眼，每一道攻击挥出，狂风骤起，水流扩散，虫群根本抵挡不住攻势，卡维莱一行人在她的威压下，连快速反应都做不到，只能后撤让虫群抵挡攻击势头。
但卡维莱在后撤途中，突然向旁边一冲，一只手瞬间扼住赵天翔的喉咙。
“给我停下，不然他就死球了。”卡维莱用一把小刀架住赵天翔的脖子，四周的将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一股寒气冰封，
芙晓宁嗤笑一声：“这招，只能对实力不够的人来用，但是我呢……”
卡维莱顿时无法动弹，整个人飘向天空，一股寒意更强的冰封气息，攀上他的脚踝，而在他四周的区域，成百上千根巨大的冰锥凝聚而成。
“我也让你感受一下，她当时为你们付出代价的痛苦。”
无数遍冰锥刺穿他的身体，牢牢的钉在他身躯上，寒冰融化，似乎看上去温和的水流与他接触的一瞬间，散发出阵阵烟雾，痛苦之后便是强烈的灼伤感攀上他的脊柱，直至他的身体坠落地面变成一滩烂肉。
“真是没用啊。”芙晓宁声音开始软了下来，“这么一会儿都坚持不了，她呢？”
“给我再起来一次。”芙晓宁巨大的气息绽放，那滩烂肉重新融合。
血肉撕裂，灵魂灼伤的痛苦再次爬上他的大脑神经。
“……算了。”芙晓宁忧伤着，“这只是徒劳的发泄心中的怒火罢了。”
卡维莱被丢了回去，他整个人此时则是陷入昏迷。
那块圆片和水晶被芙晓宁取出，在众人的注视下，融合。
无数蓝色光点向水晶汇聚，其他人看不见这蓝色光点是什么，但她清清楚楚。
那分明是一块块细小的星魂碎片。
“……不该在这里结束。”一朵朵水灵水灵的蓝花在她脚下盛开着，瞬间蔓延了整片区域，大地变成水面，水面上的蓝色花苞绽放，散发着淡蓝色光晕安抚着芙哓宁的情绪。
“……即使我们终将陨落，成为星河中的渺茫，面对这再次的末日之际，总有人要拾起破裂的身躯。”芙晓宁看着那组合的水晶慢慢凝聚出人形，“太阳再次光临这本该无可救药的遗迹，光明再次被撒播……奇迹再现，生灵永存。”
而在这时，天空之上四周万里无云，却骤然劈下一道金雷，直冲那当凝聚而成的人形虚影，她伸手去挡，那道雷却径直穿过她的手掌轰击在水晶上。
“只针对你吗？”芙晓宁双手对向水晶，手心处缓缓飘流出淡蓝色液体，融向那道虚影。
她身上的光环和晶翼，不知不觉间转移到虚影身上。
“来啊！”芙晓宁加快着液体流动的速度，自身却在缓缓缩小，“我来做这星河蜉蝣，我来替你承受这代价！”
这四周开始慢慢浮现一群群晶蓝的蝴蝶。
少女容貌开始浮现，与芙晓宁别无一二的脸颊。
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眉如远山含黛，蓝白色的长发如瀑，唇若点绛，令人心醉神迷。
两人如复制出来一般……
那金雷却是越发猛烈，从她的视角看，这道虚影裂了又合了，裂了又合。
她自己却越发虚弱，身上出现了之前那种血红纹路。
“……呼。”芙晓宁放下双手，右手手持静水流辉，横立在胸前，身上则还是有无数流光融入虚影之中。
“谁定的规则，谁又决定了结果，我保持着沉默，只为了逃脱这些枷锁，不被认可的花，却要在黑夜里绽放。”芙晓宁一双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的眼睛看向那星河，“那么，当面对质如何呢？”
剑刃一挥，举过头顶，星空被整齐的切开一道口子，里面的是一座巨大的星殿，四周无数星河流转，灿烂夺目。
又是一剑向其中挥出，光刃将其建筑切割成两块，让这座宏伟的星殿坍塌在星云之中。
那被切开的口子，则是躲着似的，快速愈合消失。
金雷不再落下。
虚影骤然破碎，却如同破茧成蝶一般，身影浮现。
那道身影打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娇小的身影，向下方坠落。
“芙晓宁！”少女熟练的控制晶翼，飞到下方接住了她。
“成功了吗，芙，宁绮？”
“我说呢，到底谁把我吵醒了。”芙宁绮笑道，“不舍得我？”
“……谁舍得你了？只是需要你，仅此而已。”芙哓宁虚弱的别过头去不看她。
此时她的身体已经缩小了，只有一米五六左右的身高，多了几分少女。
“为我承受的那个代价……”芙宁绮担忧的看向她。
“放心……死不掉。”芙哓宁慢慢的闭上眼睛，“我，我先睡一会儿……”
芙宁绮轻轻地哼着歌谣，她的额头和她触碰到的一那，蓝光，布满了整个世界，她没有怪她的行为。
……
那预言代价终结，一切落幕……
但我存在的意义呢，那个她我无法再次失去。
最终，你坠入沉眠，当你再度醒来，一切都未曾改变，你已融入新的世界。
只有我们醒着时，天，才是真正的破晓，日出未必是那道光明，那太阳，也无非是一颗恒星而已。
———
你见过神吗
高高在上，蔑视众生的神
……
可是，傲慢的众神戏弄人间
而在他们之上，用生命守护的他们
却被千夫所指
可危难当前，唯有责任
人心难测，可那神，反而心思是最为纯正直白的
……
是谁在哭泣？故意将祂吵醒
而却又被人类禁缔
……
预言将以水淹没所有
抹去所有烙印痕迹
溶解万物
……
“而人类曾无比瘦弱，甚至连一只落单的剑齿虎也能杀死他们”
“直到某一天，动物惊奇的发现”
“人类踩着没有体温的钢铁巨兽出现在了他们的领地，从巨型地獭，恐鸟再到大袋鼠，从史前的巨物到如今在混凝土森林中瑟瑟发抖的生物们，人类以一种近乎傲慢的方式征服了整个地球，没有庞大的四肢，或锋利的爪子，钢铁是他们的四肢，火焰是他们的利爪，人类，仿佛是这世间之灵”
一切，伴随的那从天际落下的一抹红光，消失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