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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禅定破妄拳

离开了梵音寺,他们继续乘船顺流东下,悠悠江水滔滔不绝,两岸的青山如画卷般向后展开。

每日清晨,孙小美都会在船头迎着朝阳练拳,她的拳法在叶澜的指导下愈发刚柔并济,引得江上的飞鸟都不时盘旋。而在梵音寺修行期间习得的视觉增强的能力,孙小美与灵犀宝也在不停的加强锻炼。

经过十余日时间,他们来到了东御州。刚踏上这片土地,热闹喧嚣便扑面而来。街道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与梵音寺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这东御州好一番热闹景象。”孙小美兴奋地张望着,眼中满是好奇。

叶澜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是啊,听闻此地佛法昌盛,且武僧居多,赵王朝抵御东韩多有武僧支援。”

二人在熙熙攘攘的蓟县县城中顺着人流四处打听,一路穿梭于热闹的街巷,问了许多路人,终于在县城东侧寻得了空明寺的踪迹。远远望去,空明寺庄严肃穆,寺庙外的红墙十分惹眼,上面密密麻麻画满了各式武僧。

这些武僧形态各异,有的高高抬起腿,劲道十足,仿佛下一秒就要踢出凌厉的一脚;有的紧握拳头,猛地向前击出,拳风似乎都要破墙而出;有的施展扫堂腿,身姿矫健,地面仿佛都要被这股力量撼动;还有的双臂交叉,摆出格挡的姿势,神情极为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专注,仿佛在守护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走吧,我们进去看看。”孙小美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迫不及待地迈出脚步,那急切的模样,就像即将踏入一座神秘宝藏的大门。叶澜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紧跟在她身后,两人快步来到寺门前。

孙小美抬手,那白皙的手在空中微微一顿,随后带着几分期待与敬意,轻轻叩响了寺门。一时间,周遭静谧,唯有指尖与木门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像是尘封已久的故事被悄然翻开。

一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僧人出现在眼前,僧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他双手合十,掌心相对,指尖微微向上,然后微微欠身,那动作流畅而自然,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地说道:“此处乃是空明寺,并不对外开放,不知两位施主有何贵干?”

“我是仁德大师之徒,叶澜,”叶澜闻言,连忙向前一步,微微颔首,神色间满是恭敬,“身旁这位是孙小美。本次是受邀前来贵寺拜访,麻烦这位师兄通报。”“请二位稍等片刻。”灰袍僧人微微点头,而后不紧不慢地关上了大门。

此时,寺外的世界仿佛凝固了一般,孙小美和叶澜静静地站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的气息。不多时,门再次被打开,还是那位灰袍僧人,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中多了几分热情:“有请二位贵客入内。”灰袍僧人在前头引路,孙小美和叶澜紧跟其后。

踏入寺内,只见古木参天,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沿着蜿蜒的石子路前行,他们来到了后院。此刻,主持方正大师正站在演武场中央,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僧人们习武。

僧人们两两一组,或出拳,或踢腿,动作刚劲有力,整齐划一,喊杀声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演武场。方正大师听见他们走近,转过头来。只见他身着一袭深褐色僧袍,双眸深邃有神,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他微微抬手示意僧人们继续练习,然后稳步向孙小美和叶澜走来。

“欢迎二位来到空明寺,玄天真人的高徒,我可是闻名已久。”方正大师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带着几分温和。叶澜连忙再次行礼,说道:“晚辈此次前来,一是代家师向主持问好,二是陪同孙姑娘到贵寺学习佛法与武学。”

主持微微颔首,目光在孙小美身上打量一番,笑道:“这就是玄天真人所说的传世者,百闻不如一见啊。空明寺虽小,但佛法与武学的传承从未间断,希望你们再次期间能有所收获。”

孙小美看着演武场上的僧人们,眼中满是好奇与跃跃欲试:“方正大师,不知诸位师傅正在演练什么拳法?”

主持爽朗地笑了起来:“是弊寺的禅定破妄拳,此套拳法在出拳前,先以冥想的姿态调整呼吸,进入禅定状态,洞察敌人的破绽。拳法虚实结合,变幻莫测,每一拳都仿佛能打破敌人的虚妄,让其认清自己的弱点。如果有兴趣现在就可以入列学习。”

“好啊好啊!”孙小美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话还没等说完,她的身体就像一只敏捷的小鹿,“嗖”地一下窜进了武僧们的队列最后面。

只见她双手握拳,双脚微微分开,膝盖微微弯曲,架势一摆,便开始有模有样地比划起来。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武僧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满是专注与兴奋,那模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这套拳法。

叶澜看着孙小美的举动,无奈地笑了笑。他微微摇头,脸上却洋溢着温和的笑意,轻声喃喃道:“孙姑娘就是这样,对学习的渴望比春日破土的新芽还要强烈,一旦投入学习,那进步的速度,就像离弦之箭,谁也拦不住。”

“我很喜欢这位传世者的性格。”方正大师听闻孙小美平日的种种表现,仰头哈哈地笑了起来。

第二日,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洒在空明寺的青石板上。方正大师并未像往常一样,早课后便组织武僧们习武。他神色庄重,缓缓踱步至演武场中央,声音洪亮而沉稳:“今日,我先为传世者详细讲解禅定破妄拳的拳理与禅定的关键所在。”

说罢,他微微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周身仿佛都笼罩着一层祥和的气息。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如炬,开始娓娓道来:“这禅定破妄拳,以禅定之态为根基,洞察本心,方能看破虚妄。禅定,并非简单的闭目静思,而是让内心如平静的湖面,波澜不惊,却又能映照万物……”

孙小美和叶澜站在武僧队列中,全神贯注地聆听着。接着,方正大师招来两位武僧。两人相视一眼,摆好架势,一场精彩的对战演练就此展开。只见一人猛地出拳,拳风呼呼作响,另一人则不慌不忙,侧身闪避,同时巧妙地反击。

方正大师一边观看,一边适时讲解:“你们看,这便是在实战中运用禅定破妄的关键。不被对方的招式迷惑,冷静洞察破绽,方能一击制胜。”

待两人演练结束,方正大师亲自上前。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双臂,一招一式,行云流水般地演练起拳招。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智慧,时而如猛虎出山,气势磅礴;时而如灵蛇舞动,变幻莫测。孙小美忍不住小声赞叹:“这拳法,太精妙了!”

最后,方正大师收势而立,说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们了,记住我所讲的,用心去体悟。”武僧们齐声应和,整齐划一地开始练拳,一时间,演武场上拳风呼啸,气势非凡。

在这一个月的时光里,孙小美一头扎进了禅定破妄拳的研习中。每日清晨,她始终是第一个站在演武场上,迎着微风开始练习的人。从最初的动作生疏、略显僵硬,到后来的逐渐流畅,每一次出拳、每一个转身,都倾注了她全部的心力。

灵犀宝宛如一位忠诚且智慧的伙伴,时刻陪伴在侧。它会在孙小美困惑时,以灵动的声音为她剖析拳法的精妙之处;在她疲惫想要放弃时,用俏皮的话语为她加油鼓劲。在灵犀宝的悉心帮助下,孙小美对拳法的理解与日俱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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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禅定破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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