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周身三色光芒与太虚们的天道锁链激烈碰撞,每一次交锋都令空间泛起蛛网状的裂痕。韩立与白芷的意识在少年识海中如风中残烛,他们能清晰感知到,随着战斗持续,少年的力量正被“因果”规则不断侵蚀——每击溃一个太虚,就会有更多来自其他时空的太虚通过因果律填补空缺。
“这样下去不行!”韩立的意识在识海中呐喊,“古籍说的‘斩因果’到底该怎么做?”话音未落,一道幽蓝光柱穿透少年的护体光芒,正中胸口。少年踉跄后退,嘴角溢出三色鲜血,而伤口处竟生长出缠绕着古老咒文的锁链,锁链另一端连接着太虚们手中的天道至宝。
白芷的意识化作银芒试图斩断锁链,却在触及咒文的瞬间被反噬。她的声音带着震颤传来:“这些锁链是用我们历世轮回的因果编织而成!从青石镇相遇,到每一次的生死抉择,都成了束缚我们的枷锁!”少年握紧双拳,三色光芒凝聚成刃斩向锁链,可刀刃每次接触咒文,都会映出他与韩立、白芷的某个重要记忆片段。
当刀刃触及“幽冥海共舞”的画面时,少年的动作突然停滞。太虚们抓住机会,万千天道锁链如毒蛇般缠上少年全身。韩立与白芷的意识感受到剧烈疼痛——他们发现,随着少年被束缚,自己在不同时空的记忆正在被强行剥离,化作锁链上的符文。
“原来如此...”少年突然轻笑,三色光芒在眼中流转,“因果不是用来斩断的,而是用来重塑的。”他强行运转体内力量,将混沌、记忆与情感之力注入锁链。奇迹发生了,那些由记忆化作的符文开始扭曲变形,原本代表束缚的咒文,竟逐渐转化为代表新生的图腾。
太虚们见状大惊失色,为首的太虚挥动天道至宝,召唤出“虚无之门”。漆黑的门户中涌出无数吞噬一切的暗物质,所到之处,空间、力量乃至记忆都被尽数抹杀。少年抬起手,三色光芒在掌心凝聚成太极图案,将暗物质引入其中。太极图案疯狂旋转,暗物质在旋转中被分解为纯粹的能量,反哺回少年体内。
就在少年即将占据上风时,虚无之门中突然走出一个身披黑袍的神秘人。此人面容模糊不清,周身环绕着超越太虚的威压,手中握着一卷散发着混沌气息的经卷——正是浑沌当年的无上秘典《太虚衍道经》。“想要斩因果、破轮回?”神秘人翻开经卷,经卷中飞出无数金色文字,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改写规则的力量,“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少年挥出三色光刃,光刃却在触及文字的瞬间,化作了赞美天道永恒的颂歌。韩立与白芷的意识焦急万分,他们能感觉到,少年正在被这些文字逐渐同化。更可怕的是,少年体内属于他们的本源之力开始躁动,仿佛要脱离他的掌控,回归虚无。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突然将手按在自己眉心,三色光芒如喷泉般涌出,在虚空中组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中映出的不是众人的模样,而是无数条交错的因果线——有的连接着韩立与白芷的初次相遇,有的连接着浑沌的陨落,还有的连接着太虚们无穷无尽的分身。
“既然因果无法斩断,那就创造新的因果!”少年大喝一声,三色光芒化作巨笔,开始在因果线上肆意勾勒。太虚们与神秘人惊恐地发现,随着少年的动作,他们赖以生存的因果律开始崩溃,无数个平行时空的自己正在失去力量。然而,就在少年即将完成新因果构建时,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过度使用力量,导致他体内的本源开始崩解。
神秘人抓住机会,挥动《太虚衍道经》释放出“终焉之语”。金色文字组成的洪流冲向少年,所到之处,新构建的因果线寸寸断裂。少年勉强撑起护盾抵挡,却发现护盾正在被文字侵蚀,而韩立与白芷的意识,正在他的识海中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