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我们在一个秘密实验室拍到的。"老人咳嗽几声，"周百川今年已经89岁了。"

"但他通过注射特殊提取物，保持着40岁左右的身体机能。"

秋伶伶脸色发白："什么提取物？"

"特殊职业者的脊髓液。"老人声音沉重，"特别是像你这样，拥有治疗能力的医修。"

纪小凡猛地抬头："所以他盯上我。"

"没错。"雷娜插话，"你的银针医术能刺激细胞再生，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长生药引'。"

仓库里一片寂静。

纪小凡走到墙边，一拳砸在混凝土墙上，指节渗出血丝："这个老畜生。"

"现在你知道我们要对抗的是什么了。"老人推动轮椅靠近。

"周百川掌控着半个医药界，黑白两道通吃。"

雷娜调出一张关系网："这是目前我们掌握的势力分布。"

"红色是确定效忠周百川的，黄色是疑似，绿色是可以争取的盟友。"

纪小凡看着屏幕上几乎全红的图表，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我们怎么可能会赢？"秋伶伶声音发抖。

"本来没希望。"老人突然转向纪小凡，"直到你出现。"

"你是近十年来唯一一个能伤到周百川亲信的人。"

纪小凡冷笑："就凭我一个人？"

"不，凭你的特殊能力。"老人空洞的双眼"看"向纪小凡，"牛芬妮临死前激活了它，对吗？"

纪小凡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芬妮？"

"因为那女孩是我侄女。"老人语出惊人，"她母亲是我妹妹，二十年前被周百川害死。"

"芬妮从小就被植入了特殊基因，是作为'容器'培养的。"

她的人生轨迹，早已经被人规划好了。

如果不是你这个异端出现。

纪小凡如遭雷击，眼前浮现牛芬妮临死前画在他脸上的血色符文。

"那符文是陈家的秘传标记。"老人继续说，"它能激活特定血脉中的潜能。芬妮用最后的生命力，唤醒了你体内的'血力'。"

秋伶伶瞪大眼睛："所以小凡突然变得那么强。"

"但这力量有代价。"老人严肃地说，"血力会不断吞噬宿主理智，最终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纪小凡低头看着自己血纹密布的手臂，苦笑："难怪我越来越控制不住杀意..…."

"我们能帮你。"雷娜拿出一支蓝色药剂，"这是陈老研制的抑制剂，暂时可以压制血力的侵蚀。"

纪小凡接过药剂，犹豫了一下，还是注入静脉。

几乎立刻，他感到体内那股躁动的杀意平静了些，血色纹路也变淡了。

"现在说正事。"老人敲了敲轮椅扶手，"今天的万人转职仪式是个幌子。"

"周百川真正要做的，是收集足够多的特殊能量，完成他的'永生仪式'。"

"具体计划？"纪小凡询问道。

雷娜调出中央广场的3D地图："根据情报，周百川会在仪式高潮时现身，亲自启动藏在广场地下的能量收集装置。"

"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启动装置前阻止他。"

"怎么阻止？"秋伶伶问，"广场肯定戒备森严。"

"兵分三路。"老人解释道，"雷娜带队破坏地下供电系统。"

"我的人负责制造混乱；纪小凡，你的任务是直取周百川。"

纪小凡眯起眼睛："我一个人？"

"只有你能近他的身。"老人说，"周百川身边有'四象卫'，都是黄金级巅峰的高手。"

"但你的血力恰好克制他们的能力。"

秋伶伶突然举手："我呢？我能做什么？"

老人沉吟片刻："你负责监控全场，随时通报情况。"

"你的黑客技术对我们很重要。"

纪小凡却摇头："不行，太危险了。伶伶你留在安全屋。"

"我不！"秋伶伶罕见地强硬起来，"芬妮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要为她报仇！"

看着女孩倔强的眼神，纪小凡最终叹了口气，没再反对。

上午九点，中央广场已经人山人海。

上万名被"高薪招聘"吸引来的年轻人聚集在广场上，兴奋地等待着"职业潜能测试"。

纪小凡戴着鸭舌帽和口罩，混在人群中。

耳朵里的微型耳机传来秋伶伶的声音："我看到周百川的车队了，一共五辆黑色奔驰，正在从东侧入口进入。"

"四象卫呢？"纪小凡低声问。

"在第三辆车里.…..等等！"秋伶伶声音突然紧张，"不对劲，他们改变了路线！"

"不是去主席台，而是往地下停车场去了！"

纪小凡心头一紧："雷娜，你们那边怎么样？"

耳机里只有杂音。

"伶伶？"纪小凡加快脚步往停车场方向移动，却听到秋伶伶一声尖叫，接着通讯中断！

"该死！"纪小凡顾不得隐藏，直接冲向地下停车场入口。

两个保安刚要阻拦，被他两记手刀放倒。

停车场里静得诡异。

纪小凡刚踏入，身后的大门就自动关闭，灯光全部熄灭！

"欢迎，纪小凡。"一个温润如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老夫等你多时了。"

刺眼的聚光灯突然亮起。

纪小凡眯起眼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白发老者——正是周百川！

他穿着考究的唐装，拄着龙头拐杖。

面带慈祥的微笑，像个普通的退休老教授。

而在周百川身旁，秋伶伶被两个黑衣人架着，嘴巴被胶带封住，眼中满是恐惧。

"放了她！"纪小凡怒吼，血纹瞬间爬满全身。

"别急。"周百川轻轻抬手，四周阴影中走出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枪手。

"我知道你速度快，但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只要我一声令下，这女孩就会变成筛子。"

纪小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你的配合。"周百川微笑，"我需要你的血力完成仪式。"

"作为交换，我可以放这女孩一条生路。"

秋伶伶拼命摇头，眼泪直流。

纪小凡冷笑："你以为我会信？"

"信不信由你。"周百川叹气，"其实我很欣赏你，年纪轻轻就达到白银级巅峰，还觉醒了血力。可惜..…."

他摇摇头，"你杀了王德海，那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畜生不配活着。"纪小凡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