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秋·首尔与青岛的双城记
黄子韬的钢笔尖在龙韬娱乐的LOGO设计稿上洇出墨点，窗外胶州湾的浪涛声透过未关严的实木窗棱渗进来。他第17次修改公司注册文件时，手机屏幕亮起SM法务部的新邮件——徐艺洋的解约赔偿金清单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3628万韩元的数字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丫头疯了吗？"他抓起车钥匙冲出别墅，海风裹挟着咸腥味灌进鼻腔。玛莎拉蒂的轰鸣声中，车载广播正播放EXO《Call Me Baby》打歌新闻，副驾上《公司法》教材被风吹得哗啦作响，露出他昨晚用红笔标注的条款："艺人经纪合同纠纷适用签约地法律"。
与此同时，首尔江南区某律师事务所内，徐艺洋正将训练服袖口的线头一根根扯断。她的韩语还带着川渝口音："竞业协议要求我三年内不得参与中韩任何打歌节目？"面前的SM代表推了推金丝眼镜："包括但不限于《音乐银行》《人气歌谣》及同类竞品。"
她突然起身走向落地窗，22层高空下的汉江如同蜿蜒的银色拉链。记忆闪回2014年平安夜，黄子韬在明洞街头被私生饭追得躲进垃圾箱，却不忘给她发短信："别签任何附加条款，记住你眼睛比合同值钱。"
"我需要48小时考虑。"徐艺洋抓起背包冲出会议室，地铁报站声里混着母亲最新语音："你张阿姨介绍个公务员，月底回来相亲！"她将手机抵在车窗上，玻璃倒映出弘大公演场海报——龙韬娱乐首届练习生招募会的广告正覆盖EXO的旧宣传画。
青岛海天金融中心38层
黄子韬的定制皮鞋碾过满地A4纸，新雇的财务总监战战兢兢递上报表："按照徐小姐现有商演报价，还清违约金需要连轴工作11.3年..."他抓起计算器砸向墙壁，塑料碎片迸溅到徐艺洋的练习生档案——2013年SM月度考评表显示，她的体能测试始终卡在B+临界点。
"联系首尔分部的朴律师，"他扯松领带倚在保险柜前，"用我个人海外账户..."话音未落，视频通话请求突然弹出。屏幕里的徐艺洋裹着褪色卫衣，背景是东大门深夜的打折卖场。
"黄前辈，"她举起一罐打折香蕉牛奶，"听说您公司缺主舞？"摇晃的镜头扫过她贴着膏药的脚踝，"我能在《创造营》主题曲里空翻三周半，SM训练手册第41页有记录。"
黄子韬的喉结剧烈滚动，保险柜密码锁发出"咔嗒"轻响。那里锁着EXO时期他的病历本，2014年4月7日的诊断书墨迹犹新："L4/L5椎间盘突出，建议终止高强度舞蹈训练"。
"明天下午三点，带齐你的医疗记录来龙韬首尔分部。"他关掉视频抓起外套，电梯镜面映出他发红的眼眶，"通知造型团队准备遮瑕膏，老子眼睛过敏。"
三天后·仁川国际机场
徐艺洋在海关通道攥紧档案袋，SM法务部的追责函与黄子韬的手写便签交替浮现。便签纸角画着歪扭的鲨鱼，墨迹穿透纸背："违约金已处理，敢相亲就雪藏你。"
接机口的LED屏正在重播《这！就是街舞》，黄子韬戴着墨镜点评选手："卡点精准度差0.3秒，在我这儿不及格。"她突然笑出声，惊动前方举着"欢迎徐艺洋理事"接机牌的黑西装男士——那是龙韬娱乐韩国分部的首席律师。
"徐理事，黄总吩咐带您参观新练习室。"律师递上烫金名片，"他说您肯定要检查把杆稳定性。"车载广播切换至财经新闻："龙韬娱乐完成首轮融资，估值或破2.3亿..."
当徐艺洋站在布满防撞软垫的训练室中央时，监控探头悄然转动。青岛总部办公室里，黄子韬反复回放她触摸把杆的监控画面，直到助理提醒："黄总，遮瑕膏要蹭到合同了。"
次周·SM解约听证会
徐艺洋将汉阳大学的运动康复报告推过桌面："贵社医疗组在2014年12月误诊我的韧带撕裂为普通扭伤，导致永久性损伤。"旁听席上的黄子韬咬碎薄荷糖，玻璃幕墙外飘起初雪，与他记忆中2015年解约时的雪天重叠。
SM代表突然播放一段练习室监控：14岁的徐艺洋偷偷加练黄子韬的《Crown》编舞，因重心不稳撞碎更衣室镜子。画面定格在她血流如注的膝盖，与此刻听证席上那道浅褐色疤痕形成残酷对照。
"反对！"黄子韬的律师起身，"该影像侵犯艺人隐私权..."却被徐艺洋抬手制止。她解开高领毛衣纽扣，露出锁骨处的纹身——"Z.TAO"的艺术字与手术日期并列。
"2015年1月18日，我在圣玛丽医院进行第三次韧带修复手术。"她直视仲裁官，"而黄子韬先生当天在青岛签署公司注册文件。"两份医疗档案与工商执照复印件同时呈上，时间戳精确到分钟。
黄子韬的指节捏得发白，他分明记得那天自己摔碎了所有EXO专辑。此刻徐艺洋的纹身在暖气房里泛着微光，像一道跨越时空的伤口。
终章·双城解约方程式
当仲裁庭宣布解约协议无效时，徐艺洋抓起黄子韬的羊绒围巾冲出大楼。雪片落进他敞开的衣领，她突然拽住他奔向明洞街角——那家曾播放《Call Me Baby》的音响店，此刻正循环龙韬娱乐的练习生招募广告。
"值得吗？"她指着LED屏里自己的疤痕特写，"用你全部身家赌一个过气练习生？"
黄子韬扯下围巾裹住她冻红的耳朵，EXO时期遗留的耳骨钉擦过她脸颊："我算过概率，你空翻三周半的成功率是82%，"他掏出手机展示计算器界面，"而我心跳过速的阈值是看到你相亲对象照片。"
徐艺洋在雪地里笑出眼泪，远处东大门市场的霓虹灯渐次亮起。她不知道黄子韬的保险柜里锁着两份文件：泛黄的SM练习生合约，与崭新的龙韬娱乐股权转让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