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上卷,牛郎恋织女那一回的读者,可能对涂山氏涂牛为什么那么热衷于巴、蜀平和,减少纷争,更不要战争的事情而奔忙,感到困惑和不解,因为,这根本与他没什么关系啊?人的行为,通常带有目的性,这才可以让人理解,说得过去。
这就不得不说到他的师傅,风正华了。
说到风正华,先说说他的姓氏,以及他与他父辈的经历,才容易理解他的性格与观点,从而理解他的行为与追求。
这风姓,可大有来头,直白一句,它是万性之源。
为什么说它是万姓之源,因为姓氏,传说中,是我们的人根始祖,人文始祖,大神伏羲所定,对应着,他也制定了婚嫁制度,结束了原始社会群婚的乱伦习性,使得人类向有序,文明迈向划时代的进程。
伏羲氏自定姓风,后来,很多部族部落,多以族居地的水为姓,如炎帝的姜姓,因所居地有姜水,黄帝的姬姓,因所居地傍姬水而存等等,后来人们的姓氏,多随当朝之王而变动,皆因荣誉与利益而以,如初期伯益因治水有功,受舜帝赐姓“赢”,便成为赢姓始祖,子孙后代及族人便成赢姓了,汉朝时,刘姓大增,唐朝时,李姓大增,这是中国姓氏的衍生与变化。
在东夷的有仍氏,即今天的山东济南,是当时风姓的聚居地,夏商时期少昊后裔的部族。
而风正华祖籍山西,其父在年青时期,因做家族盐运营生,长期往来于家乡山西与山东之间,因恋上一个东夷之女,且喜欢泰安与莱夷的生活,后来干脆定居于东夷泰安,并生下包括风正华在内的六个兄弟姐妹,排行老二的姐姐,在风正华还在跟师傅子车回龙学艺之时,
便已远嫁到冀州,即今天河北之地,那是他们家在冀州最大的老顾主,其父亲在女儿还没成婚之时,便已对这个老顾主心存感激,而对方也十分欣赏其父亲的为人,因而,当对方提出联姻的请求时,其父亲欣然许允,由此,在东夷出生并长大的风正华的几兄弟姐妹,这一辈,算是了名符其实的东夷人了。
此时,他们家的家境已非常殷实,且山西老家本就大户,有风正华父亲和二个大哥十多年的打拚,更成为地方上的富户,但盐运营生,却使这个大家庭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二哥,几年前因与盐运道上的强人争斗,没了,他的大哥,二年前,因患病,可能是长年打斗积累的内伤,也走了,当风正华学艺归来,回到家中,他发现父亲老了很多,心境也很复杂一样。
因二个大儿子走得过早,也知盐运道上的凶险,没有大的人群势力与武功好手,实在很难支撑这营生,为保住家里这二个小的儿子,他父亲现在只作海盐的生产制作了,然后交由部族内搞盐运的人,以此维持家计。
“你呀,日后处理事情时,千万须留有余地,不要把什么事都做绝了,这样会树敌很多,我做盐运时,通常是在有莘氏和斟寻氏的地界遭遇强人,在有莘氏那里还好,按他们的要求,去时先给一半,回来路上再给一半,这样双方没事,可在斟寻氏的地域,拦路强人根本不止一拨,过了这里,没走一天,又有强人,你二哥气不过,与他们在东夷的有仍氏开打,就这样没了”,他父亲心情沉痛地告诉风正华。
“这盐运营生,你将来有了实力,可以自己做,因你是子车回龙的徒弟,有一帮武林师兄弟,但你千万别拉你二个弟弟去做了,因风险太高,我要保住我们家风姓的血脉,让他们二个及子孙后代,作盐产制作营生,已是很好”,他父亲告诫风正华。
未了,父亲告诉他,让他尽快抽时间往河北一趟,去找找他远嫁河北的姐姐及二个外甥,他的亲家老朋友几年前走了,但他的女婿,不知为什么,几年了,毫无往来,也没音讯,女婿他可以不管,但女儿不会这样啊,因而,风正华受父亲之托,前往了河北姐姐的族居地。
到了姐姐原来的族居地,令他惊呀而心痛的是,邻近的人告诉他,他的姐夫家出了变故,他的姐夫一家,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事后几年,从未回到过这里。
风正华回到家里,把此事告诉父亲了,老人家自是伤心不己,他叮嘱风正华,以后要留意找回他姐姐一家。
学艺回来的风正华,一时不知做什么好,除到冀州打听到姐姐的情况外,去了二次巴国拜访师兄黄炽以外,三年了,他都好像没做什么事,一个想拜他为师的普通年青族人,当初求师时很渴望一般,但学了半年后,也是无甚长进,自己也不努力,风正华也就没再要求他上进什么的,因为自己也像找不到北,不知从哪个方向发力进取,回家三年多,他也感到自己浑浑噩噩,无精打采一般。
可有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百越人,自称是涂山氏首领,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少年,出现在他面前,说是高人黄炽介绍的,要让少年拜他为师。
当知道是师兄黄炽介绍来的,他明白了,但他不明白,一个百越族头人,怎么认识师兄的,看这黄炽师兄,像与世隔绝一般,竟还能介绍人来我这里。
原来,涂山氏涂候,与巴王有交情,有贸易往来,如盐巴和腌制海产,海带海澡等等。
巴王从巴冲的师傅想起,叫巴冲带涂候上巫山找黄炽师傅。
但黄炽师傅真不再收徒,转而介绍最要好有师弟风正华给涂候。
当听到是巴王派人找到师兄黄炽的,风正华心头一紧,好像感觉
到将来可做什么,对着面前的求师者,非常热情地招待着父子俩,他让涂候放心,少年在他这里会好好的,自己会尽所有技能,悉心教授小孩武艺,同时笑称,师兄黄炽的技艺比自己高出很多。
这让涂候非常高兴,一路上,他还担心人家又不收徒,白跑这几百里,而且,听到风正华的许诺,他心里十分欣慰。
几年后,风正华曾带涂牛拜访师兄黄炽,以此打探可否做到巴人盐运的营生。可此时的黄炽,巴冲已学成回成都了,樊赤还没拜他为师,只一个人独居的他,不愿向徒弟巴冲开这个口,风正华无奈,只好作罢。
又过二年,涂牛艺成要回涂山氏了,风正华要送徒弟回家,涂牛当然说不可以,不敢劳驾师傅,可风正华说,首先,我们要到你师伯那里一趟,其次,我想到你们家看看,也和你父亲聊聊天,涂牛这才高兴说,当然可以。
明明巴国那里,从师兄的徒弟巴冲的关系,就可以考虑做他们的盐运了,可几年下来,毫无进展,他不死心,决定再上巫山一次。顺便也到涂山氏走一趟,结识熟络一下南方的诸候。
他曾问过他的徒弟涂牛,他们老家有关盐运的事情,涂牛说老家离海不远,是盐的生产地方,输出可能,输入没这个需求。
终于,这次有了回报,师兄黄炽,把樊赤推荐给师弟,叫樊赤带风正华找巴冲,也叫樊赤带师叔找他另一个师傅,就是相华大师,让他和他的兄弟,巴国大巫师相河打个招呼。
可这个时候,蜀帅宗正连宏的军队,正直逼江州,相华大师知道风正华的身份后,与他谈二国的军事,风正华的观点是和为贵,不然二国因战事而损国力,小心南方的百越人。
当相华大师说:“如果我们联手南方百越人,可否取胜蜀国时,风正华说:”不敢断言,但取胜几率不高,反倒是风险很大。“
“为什么?“,相华大师追问。
“蜀国的情况我知道不多,但我知道,它们地域广阔,人口众多,物产丰富,国力在你们之上,联手百越人,抗衡可以,但要进一步,取胜很难,双方结怨,此事非同小可。
野狼丘双方对峙之后,事后,相华大师感悟地说,风正华真有眼光,真悟师也。
其实,对风正华而言,他自己也有一个目的,做巴国的盐运,但如果巴国处于战事状态,盐,这军事物资,肯定由大管家全部掌管,这样自己就做不成这生意了。
野狼丘之事后不久,风正华就做起了他的盐运营生,因为此时的樊赤,己成了涪都的守军将领,近二千人的部队,由他率领,军中的物资,他可调配,他把盐和棉的供应,交给师叔的风正华供应,这些物资是东夷那边充足。
可不到一年,巴国大巫师相河就不乐意了,他要樊赤不要插手这些事了,因为这些全是他管的。
樊赤没办法,可当时就呛了大巫师相河一句:“我的师傅还是你的亲兄长啊,此事我也没占任何便宜,不就是看在我师傅份上,介绍给我师叔做,而且人家东夷那里,这些物资人家那里有啊”,他脸有愠色。
这下令大巫师相河十分不悦,连巴王都不会这样对他说话啊。心存记恨的大巫师也不管他是兄长的徒弟,考虑如何除去樊赤。
可他是个杰出人材,武艺高强,立下战功,又是他们巫术的传承者,重要的是,是储君的大舅,他的妹妹,嫁的是大王子啊,弄不好会出问题,
可不把他逐出军中,将来很可能是对自己不利的一个人。
终于,他向巴王建言,为了不让外戚掌军权,削去了他涪都守军将领的职务,回江州做主帅郑阳的押运总管,没军权的。
明摆着斯负人,一怒之下的樊赤,离开巴国,投奔到他师叔风正华的东夷部族了,这也是济宁之战时,樊赤为什么在东夷阵中的原因。
风正华的盐运,也就这样被终止了。
世间之事,有时真的很奇怪的,关上一扇窗,却打开了一扇门,徒弟涂牛,引荐师傅与蜀王相见,相谈甚欢。
蜀王真的很喜欢涂牛,远古巴蜀与南方百越,相互依存,虽边邻也常有摩擦,甚至或大或小的战争,但大家谈好,长久和睦相处,保存自己的实力,这样对多方都有好处,此时的涂牛,己是蜀人的女婿,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涂牛能做成这件大事,与他的身份有关,涂牛的爷爷,是夏启母亲的大哥,涂牛的父亲,夏启也称他为表哥,这夏启母亲娘家的背景,才是蜀王喜欢涂牛的真正原因,而涂牛父亲,与巴王,素来交好,这二边的王都能为此事说上话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风正华与徒弟涂牛,无意中成为当时东夷,巴蜀与南方百越相互交流,贸易往来,平和交好的又一纽带。
此后,涂牛与师傅风正华二次前住蜀国,来往多了,交情深了,风正华直接与蜀王开口,想做蜀国的海盐供应。蜀王对在坐的大巫师刘川说:“价格与现在一样,给一半的需求他们做吧,“
内陆盘地的蜀国,正是需要大量的海盐。
远古的蜀国,与中原,与东夷,素来鲜有来往,风正华的盐运,让蜀王了解到了东夷。
随着风正华的实力增强,他在东夷的影响力和名声也提高了。正因如此,有穷氏国的大酋长后羿和他交上了朋友。武林中人的风正华,因是子车回龙的徒弟,被后羿有意结交,这也是东夷各部族一种无形
的势力。他的二个护卫后使,农纯和开片,正是风正华的引荐,均是与风正华关系不错的师弟。
野狼丘引来大量武林人,除青儿、朴飞他们是为“无痕”宝剑而来,南方百越武林人知道并出现在野狼丘,是因为防风王汪础四处游说各部落人加入到他的队伍中,使得军队交战的消息不胫而走,而涂牛回家后不久,因他四哥涂全准备带几百人助巴人,涂牛把这消息告诉了师傅,由此风正华也出现在野狼丘,至于戎人与其它中原武林人,与浪家兄弟有关,小说后续章节还有描述。
武林人的出现,除青儿他们是要夺回家传宝剑以外,其他的人,大家奔向同一个目的,军队大战,趁机打扫战场,金属兵器,在当时非常值钱。
当夏庭与有扈人发生战争的那段时间,一天,风正华带着徒弟涂牛来看望后羿,告诉他,涂山氏首领也带着他的部族兵相助夏庭了,他想要争取到青州牧,现在相助夏庭,正是好时机。
后羿邀请风正华一同前去,可风正华说,正要起程往蜀地搞盐运,谢绝了后羿一同前往甘地的想法。
到了甘地的后羿,果然见到了涂山氏的部队,以及涂候阻止有扈氏首领带着部队向南方撤离的奇怪场景。
他不知道风正华怎么消息那么灵验?也不知道他的徒弟就是涂候的儿子,更不知道涂候的涂山氏与夏启的关系。
诸多的不解,他正要等做盐运回来的风正华,问个究竟。
这风姓之子风正华,也终于在东夷扎下了根,有了自己一番事业。
他内心讨厌战争,希望王朝建立后,各方国,部落的民众都能平和相处,这样的日子多舒服,相互打斗,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有什么意思?
当风正华风尘仆仆回到族居地,族人告诉他,后羿国君正在找他,有要事商谈,要他去有穷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