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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一脉

四十五回峨眉一脉

当解决好部族的械斗之事,安顿好所有事情后,公良博和师傅太叔涧从甘肃回到了河南。

因家中突发的变故,使得他隐藏在心中对青儿的爱恋,没有那么强烈了。

也正因家中的变故,他跟师傅学艺之心,竟变得更加的强烈。

回来后的他,发现,青儿竟是整天都喜欢在师弟丘真傍边呆着。

令这当父亲的太叔涧没想到的是,回来后,约过了一二个月,青儿对他父亲说,他要到丘真他们那里,她要嫁给他。

直是把这武林三尊之一的太叔涧吓得心里格登一下。

此时的青儿,是近十七岁了,可嫁人了,但古时,儿女们的婚事,通常都要由父母作主,哪有自己这样确定的。

太叔涧一下子当然不能接受,并试探和劝阻着女儿,但青儿执意如此。

考虑再三的太叔涧也认为,丘真确也长得不错,家境也很好,既然女儿那么喜欢他,那也要顺着女儿,因这是婚姻,女儿不喜欢的,他也不愿意,因而他对青儿说:“好吧,现在已是初秋了,待明年开春,我把你送去他们丘家吧”。

“还要等好几个月啊?”,青儿说。

“你就那么急着要嫁人吗?”,父亲不高兴地对她说。

“那也不是”,青儿虽这样说着,但脸上写着有点不悦。

“我是有原因的,这几个月,我必须把这昆仑内功心法全部授与你,你也要好好加紧学好”,太叔涧说到。

“那你授予丘真不就得了”,青儿说。

“不行,我内心如何想的,我自己知道”,太叔涧说。

就这样,这二、三个月下来,青儿都潜心学那昆仑内功心法了。

他还问丘真,结婚以后准备还回来再学好几年?丘真说,“看到时的情况而定吧”。

到十一月初,丘真说要回去了,他要在自己的家过冬,过年,他对青儿说,在这里过冬,他不习惯,并要青儿和他父亲说。

青儿只能对父亲说去了,经过青儿这三四次的要求,太叔涧也没办法了,只能同意。

就这样,他们三人带上东西,出发了,丘真家那里,也是太叔涧他们老家不远的地方,而公良博一人留了下来。

当他们三人到了丘真的家,当巫师的丘真父亲当然很高兴,他知道自己儿子娶了朋友太叔涧这个女儿,晚上,他摆上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可当他们正在吃饭的时候,同桌一个抱着一个婴儿的年青女人,把正在哭的那个婴儿塞到了丘真的怀里,“让你爸爸抱你”,这年青女人说到。

整桌人无语。

青儿和太叔涧面面相觑。

原来,其实丘真在拜太叔涧为师学艺之前,就生了一个孩子,那时他才十五、六岁左右。

正因为丘真有这事,其巫师父亲认为他不务正业,才花钱把他送到了朋友太叔涧那里学艺了。

饭后,父亲太叔涧问青儿怎么回事?

青儿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太叔涧说:“青儿,我们回去吧”。

可青儿说,“已经不能了”。

太叔涧很气,只能自己一个人回去,路上,他心想,青儿应该是丘真的正妻吧,他这样安慰着自己。

青儿这边,也只能接受现实,平常无事,反倒是非常专心修练这昆仑内功心法,她把这修练,化为了对父亲的思念,他思念着,从小到大,父亲对她无微不至的爱。

由此,她的昆仑内功心法,大有长进。

她发现,丘真也常常不在家,几天,或一二个星期,他说是去找朋友。

夏天来了,人们穿的衣服少了,青儿的肚子也露出来了,她怀孕也几个月了。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流产了,腹中的胎儿没有了,那是有一天的晚上,她感到腹中剧痛而发生的,她怀疑是晚饭时喝了那碗有点酸涩的肉汤引起的。

幸好,她的内功保住了她的性命,但她心里,是非常的伤心与难过,此时的丘真,也不在她的身边。

十多二十天后,慢慢恢复身体的青儿,终于等来了丘真的回来。

青儿把流产的事给丘真说了,丘真一点都不介意地说,“没事,以后还会有的”,算是给了青儿一丝的安慰。

晚上,当丘真抱着青儿做那事的时候,青儿心里泛起了一丝陌生感,她好像在冷冷地接受着冰冷的现实,但她心里还是宽慰着自己。

可第二天一大清早,见到丘家大张旗鼓,杀猪宰羊时,青儿莫名就里,问那些人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有点难为情地对她说:“今天是丘真的好日子,他今天取正妻”。

青儿听得像五雷轰顶一般。

她好想去质问丘真,是人还是畜牲?但此时的她,心都痛得滴血,冷傲的性格,她都不愿意再见到那张披着俊朗外表的禽兽嘴面。

她是彻底地绝望了,对男人的爱,从此,被她视如,是自己的耻辱。

她一语不发,回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丘家,茫然地走在大路上,双脚在走,双手却不停地擦抹流不完的眼泪。

她感觉有何面目见自己父亲,视她如珍珠一般的父亲,她想到了了此一生。

但她又想到了父亲,自己从小到大,父亲都那么地疼爱她,而如果自己这样,那不是对自己的父亲,残忍地伤害他的心吗?

她好为难,感觉如世界未日一般。

她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家的,走了多少路,走了多少天也不知道。

回到家里的她,反倒显得很平静,因她不想回想这些伤心,恶心的事。

父亲太叔涧问她怎么回事,当初,她只说没事,只是不想和丘真过了,只想一个人,一生就这样,陪伴着父亲。

可父亲太叔涧说:“这样不行,你还是回去吧,夫妻闹心,有时很正常”。

没办法,青儿只能把丘真的事如实说了。

气得太叔涧几天下来,只会说:“畜牲”二个字。

今天,太叔涧领着一个又黑又瘦,衣衫破烂,走路还有点拐的七八岁小男孩回来,父亲对青儿说:“他是个流浪孤儿”。

她问父亲为什么这样,父亲对她说:“这孤儿很苦,父亲养育他,也是为老而着想,而你,父亲很希望你忘记过去,重新找一个真正爱你的人与你为伴,生儿育女”。

暗地里,她再次为父爱落泪了,但她依然心如芷水,她害怕着再次受到那痛不欲生的感情折磨,她考虑着如何找个地方自己一个人呆着过日子,偶尔回来看望父亲,因她真是面对不了这样的事。

父亲为带回来的孤儿,起名叫,默默。

青儿也喜欢这小孩,他也很懂事,整天也跟着青儿,“青儿姐,青儿姐”这样亲昵地叫着。

现在,公良博与青儿,双方都是非常客气与礼貌,在青儿心里,还真一直没喜欢过他。

有一个远在蜀国的年青人,叫朴飞,也是一部落头人的儿子,那是悦儿王妃的大哥哥,今年己二十五岁的了,他对武术如饥似渴,当他听说了太叔涧的名字后,不远千里,登门拜访,希望太叔涧收他为徒。

换言之,这朴飞的妹妹,前面所说的悦儿王妃,当时才是五岁的小妹妹。

从语音的交流,太叔涧就不太愿意收他为徒,他也听说过,远方,有个蜀国,其他的,他是对远在千里之外的这个蜀国,一无所知,所以,他拒绝了。

可在一年多来,这年青人朴飞,竟一而再,再而三,带上礼物登门拜访,渴望学到好武术之心,令他们几个人都为他而惊奇。

面对这面前,这半年内又再次登门的朴飞,太叔涧也被他的真心有所打动,此时,青儿叫父亲出门一下,她对父亲说:“爸,我看这人是真心的,我也看他顺眼,虽他说的话我还不能全听懂,但我看他的眼神,对你很是尊敬,你看是否可以考虑一下”。

这下太叔涧也默认了,终于收下了这个徒弟。

第三个徒弟,那是此时八岁的默默。

他对朴飞说:“我就收你为徒吧,但一切应遵循我们这里的习惯,但有一点,学武,不能欺压好人”。

“知道,我一定会做到”,激动万分的朴飞跪下,口中念着“师傅”,竟向太叔涧叩了几个头了。

中原惯例,拜师学艺,也只跪叩三个头足矣,太叔涧看在了眼里,以为是他们蜀国的惯例。

其实,他不知道,当时的蜀国,巴国,他们很多的礼仪,包括拜师礼仪,与中原几乎几异,只是朴飞太激动而已。

青儿,公良博,默默,对朴飞均称为飞哥,而且知道他已是三个儿女的父亲了,他们四个相处非常融洽,朴飞告诉他们,在蜀国,物产很丰富,他的家乡,非常美丽,峨眉山,非常美丽。

这触动了青儿的心,她很希望能去一次看看,因独居之心,她一直没褪,正愁着哪里好。

当她问朴飞,可否带她到蜀国,特别是峨眉山去一趟看看时,朴飞回答,“肯定可以啦”。

她已多次向父亲太叔涧说过要到蜀国看看,太叔涧终于答应了。

一行五人,终于起行了,当他们到达蜀国地域后,对这里的一切啧啧称奇,想不到中原之外,还有这样一大片的地方,人,很文明,物产,很丰富,山川,特秀丽。

那宽广无垠的平原,种满着各种各样,数不胜数的农作物,而看到峨眉如此风光的青儿,她的心,动了,而且,她看到峨眉山上,也有不少的人在上面居住,有居住在洞穴的,更多居住在房舍的。

青儿要择峨眉而居,父亲太叔涧拗不过青儿的要求,同意她了,但有个要求,还是老要求,希望她能找个伴侣,青儿答应了父亲。

当朴飞知道青儿想到峨眉居住后,他对师傅太叔涧说:“青儿在峨眉的居住房舍的费用及修建,他负责,刚好趁这机会,完成自己的心愿”。

师傅太叔涧欣然接受,并多谢了朴飞。

从此,青儿择峨眉而居了。

五年以后,公良博要拜别师傅回去他们部族了,师傅太叔涧从心里看到了公良博的敦厚,善良,勤奋,把昆仑心法也授予了他,日后,那蜀王大王子罗中的修为,与他师傅公良博有此心法,大有关系。

而拜别师傅回到自己族居地的公良博,一年之后,回来探望师傅了,而且,他还问师傅,可否让朴飞和他一起走一趟,再去蜀国,顺便也探望一下青儿师姐。

师傅太叔涧当然同意了。

就这样,公良博和朴飞再次回蜀国,他俩和师姐青儿,在那峨眉山顶上,当时晴空万里,公良博遥看前面远方一山峰,问朴飞:“那山峰也属峨眉山吗?”。

“不是,那叫老峨山,是峨眉的姊妹山”,朴飞说到。

第二天,二人便登上老峨山,这公良博,感到这里也一如峨眉般仙景再现,当一阵风吹过后,把脚下的云雾抹去,这山峰,竟像在飘浮在云雾之上,蔚为壮观,而且,这里的水塘,清沏见底,浅绿的山塘水,喝起来都感清甜,更有那适宜人居住的九老洞。

太理想,太美妙的仙山,比自己现在呆在族里好多了,因而不久,这公良博迁居到此隐居了。

其实,他到此隐居,也是另有缘由,因他心系峨眉山上的师姐青儿,追随而至,但又不好同在峨眉。

又是五六年过去了,蜀人朴飞也从师傅太叔涧那里学成技业,回到了眉州自己的族居地。

而公良博,此时在老峨山隐居近十年了,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成婚。

由此,太叔涧的三个高徒,都系于峨嵋一带。

当朴飞的妹妹竟嫁给蜀王的大王子时,朴飞当然敬请师傅,师姐和师兄来吃喜酒,师傅带着默默来了,师兄公良博也来了,可师姐青儿没来,她性格太孤清,不太接触外人。

再说青儿,也不知她天资聪慧,还是专心一意,十多年来,她的昆仑内功心法,在她天天不懈修练之后,连她自己都不知怎么会有如此本事,父亲夸她,“其境界,高于我年青时最好的状态”。

这是女儿回家探望他时,让他平常枯燥乏味的心,心头为之一震的欣喜之事。

当蜀王从悦儿王妃那里知道他的大哥哥朴飞有着不错的武术功夫,在江湖上也有着很多的人脉时,他要朴飞再到峨嵋一趟。

他要风铭将军安排让人考证一下朴飞的本事。

“怎么样,我那大舅子的功夫可以吗?”,蜀王问风铭将军。

“蜀王,要听真话吗?”,风铭将军笑着说。

“放肆,说假话,你有几个脑袋?”,蜀王说到。

此时的风铭将军,却是笑容满面地凑到蜀王跟前说:“非常了得,我胜不了他”。

蜀王的脸上写着不相信,他看着风铭将军,想听他往下说的话。

“所以我说,大王要不要听真话,因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我可不想轻易丢自己的脸,他的技艺,我俩比试过了,他还有点给我面子”,风铭将军说。

蜀王的脸上,表情在转变,有些喜悦表情的冲动。

“大王,不说朴飞了,比这朴飞更历害的,是他的师兄,他在老峨山上,我听朴飞说,他师兄比他更是了得,而且年纪比朴飞小了近十年,现在才是三十多岁的人”,风铭将军继续说。

又一个意想不到,而且这个意想不到,还包含另一个意想不到,他竟是中中走失时,抱起和护着他的那个中原人,是爱妃大哥的师兄,武功还在朴飞之上。

蜀王还知道,朴飞他们眉州多个部族与前蜀王的盟约关系,朴姓之族,当然在其中。

那是眉州连营十八寨。

他的父亲,前蜀王,与眉州十八个部落订立的生死与共的盟约,这是前蜀王的开山之举,正是有此先例,前蜀王后来还与蜀地多个地方的大部族订立了血盟关系,巩固大蜀国的。

“那女的呢,就是他们的师姐呢?历害吗?”,蜀王问风铭。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听朴飞说起她”,风铭对蜀王说。

可令蜀王更感意外的是,当他后来再次见到朴飞,直接向他问到青儿的本事时,朴飞说,“我这个师姐,其实不是真正的师姐,是我们师傅的亲女儿,唯一的女儿,她已修得的昆仑内功心法,能胜她的人,真不知有几个?”,朴飞说到。

见蜀王一语不发,朴飞补充说:“大王,我朴飞是蜀人,不敢在大王面前打诳语,更不敢说假话”。

说完,他内心来劲了。“禀蜀王,我的师傅是号称中原武林三尊之一的太叔涧啊”,朴飞双眼望着蜀王,仿佛在说:“历害了吧”。

此时的蜀王,他是真想不到,在这峨眉,眉州一带,有着这中原武林三尊之一的太叔涧的三个高徒,在那里隐居着。

“哇,真是峨眉一脉”,他心里高兴着,不禁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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