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回开山建舍
南门定,到第二天醒来,天早已大亮。
他今天精神特别的好,走出房门,他见到姚珀和几个人在忙些什么,姚珀见他起来了,忙迎上前,“南大侠,您起来了”。
“是的,睡得有点过了”,南门定应道。
接着,姚珀带他去吃早饭,准备上路。
就这样,姚珀带着他四个家奴,和南门定一起,前往箕山方向了。
当靠近内重族的地方时,那里是一个大山坡,由于有二个人挑着担子,走的又是山路,当这一行人翻下山,到达这里的内重族居住地时,已过了晌午,姚珀领着他们,拜见了自己的岳父,内重族的族长。
姚珀向岳父介绍了南门定,并把昨天发生的,被山贼人抢劫的事,祥细和岳父说了,并说明此行的目的。
他问岳父,“你们内重族有人到过那箕山吗?毕竟你们离箕山更近一点,也只有二三十里的”。
“有,有二个人去过,但都第二天就回来了,当时他们走到箕山,只爬上山才一百来米,因到处都荆棘满布,实在没路可走,便返回来了,当时叫这二人去,主要想看看那里能否有些什么好东西,但实在太荒凉了,从此便再没人去过”,他的岳父这样回答姚珀。
简单吃过饭,姚珀放下给岳父的见面礼,他向岳父提出要让那二个人一齐陪他们去,免得走冤枉路。
他岳父当然没问题,就这样,带上二个熟识路的,他们继续前行。
现在走的是平路,快多了,天还没黑,这一行人已到了箕山脚下。
这二个带路人,果然把他们带到当年他们上山的地方。
因为,这里,虽还没有路,没有人走出的一条路,但可看到前面的缓坡,在向上伸延,再向高处望,只见山峦叠嶂,云雾缭绕,片片云层,遮住了山顶,但晚霞把半山中的树木照得葱葱郁郁。
趁着还没天黑,南门定对姚珀说:“你和我,还有你们二个原来来过的,跟我先上去看看,另二个留守在这看好东西,另二个在附近走走,看看附近有没有水源”。
南门定这一路四人,带上二把也用作挑担的锄头,上山了。
那二个内重族的人,用锄头弄开面前的荆棘,南门定和姚珀则尽量避开荆棘,走在前面,摸索着向上走去。
走了十来分钟以后,姚珀跟不上南门定了,好多的荆棘,挡在他面前,而南门定则很利索地拨开荆棘前行。
姚珀对前面的南门定说:“南大侠,你走慢点,不然迷失了路就麻烦了”。
那些荆棘,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快看不到南门定了。
“不会,你尽量跟上吧,我能掌握好不会走太远”,南门定回答道。
二个人,一前一后,走了约半个小时,走在前头的南门定跳上一大石头向上看去,感觉和刚才上来的路基本差不多,好像并没有绝壁挡住的。
天色开始暗下来了,二人开始往下走,走到一半时,遇到那二个内重族的人,他们是用锄头拨开荆棘走上来的,所以自然走得很慢,但因为他们这样做,这一段路,在下山的时候,已依稀可见有人走过的痕迹了,中间的荆棘明显被弄开了。
路,就这样开始被他们走出来了。
另二个找水源的人带来了好消息,往那个方向走一里地,有一条大河,其实,那就是苍龙河。
一晚无事,早盼着天明的南门定一早就起来,大家很快就准备好,留在山下的四个人砍些树木先建个遮风挡雨的木棚,他们四个还是和昨天一样,今天的时间充足,南门定想走得更高,更远些。
他是真想看看这里是否真的有些什么灵气?如看上了,还要能找个好地方以便能定居下来的,这对他来说可不简单,有很多的事情要先做好了,才可在这荒山之上定居的。
姚珀坚持着跟着南门定往上走,再往上走了约二百米,这里开始已没有了山下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荆棘了,反而是很多很粗大的树木和长得比人还高的野草,显然这里好走多了。
再往上走了几十米,翻上一个坡,一看,却那里还有什么路,前面是一大道峭壁,像个天然屏障一样,挡住了去路,
此时,已正值中午了,太阳正在头顶上,夏未的天气依然炎热,好在这里林木参天,挡住了太阳,但南门定还是热得汗流浃背。
他坐下来,等一等差不多就赶上来的姚珀。
当姚珀爬上来时,他被面前的峭壁楞住了。
“南大侠,这里没路了,怎么办?”,他问南门定。
“我们先在这歇歇,反正这里也凉快,吃过东西再说吧”,南门定对姚珀说。
吃过些干粮,喝了些水,南门定和姚珀准备在这附近到处看看,是否有路绕过这峭壁。
他们往前走了不远,这里比刚才那里又高了一些,从这里看过去,右边,这峭壁延绵不绝,根本没法走的,左边,山的地势是向下的,那是下山的方向,南门定和姚珀向左边走过去。
“南大侠,可能我们上山的方向不对,应该绕到这峭壁背后的方向上山才可以上”,姚珀说。
“也可能,但不走过是真不知道啊”,南门定对姚珀的话也深有同感。
“噫”,往左边这里下山方向走不到一刻钟,南门定“噫”了一声,“姚珀,你看”,他指着前面几十米处的一个山坡,从那里的方向,山势向上的,没有了峭壁。
“南大侠,是喔,我们可从那里继续往上走喔”,姚珀也是惊喜的说道。
于是,重获信心的姚珀紧跟着南门定的步伐,往那里走上山。
其实,现在他们已在箕山的上部,离山顶可能只有不到一百来米左右的高度,但,这高度的山路,也是挺长的。
他们发现这里的树木,有很多都是野果树,有些结成了青色的果实,有些掉在地上都烂熟了。
沿着这山势往上走,约二十分钟左右,他们已绕过了一个山背,这里,竟听到了瀑布声。
他们二个急步往上走,这里全是石路,寸草不生,应是走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之上了。
沿着那发出瀑布声的方向走去,面前是一条天然的石头之路,不到二米宽,右边是山体的大石崖,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他们二个沿着这石头路走了约二十米,往右一拐弯。
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好一幅锦绣河山。
左边看到一条大河,正是苍龙河,江面上,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泛起层层金光,好看极了。
远处的正前方,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右边,是峭壁,从这峭壁之上,倾泻出一道大瀑布,泻在眼前的大山谷之下,刚才听到的瀑布声,正是在此发出。
蔚蓝的天,清凉的风,一望无际的风景,直是叫人心旷神怡。
南门定知道,是这里了,他心中惊喜着。
虽然,前面就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没路往上走的,但从这后面,就是说不走在这大石头之上,而从后面带土的地方,能继续往上走的。
当他们在大石头之上欣赏了一会这如画般的风景后,返回后面,踩着带土的地方,继续往上走。
没走多久,惊奇再现,一个巨大的山洞,赫然就在眼前。
此时已近下午四点左右,太阳已开始靠西了,正好照得这山洞清清楚楚,这山洞洞口正是向西的。
南门定心中又是一惊,然后,愉悦之情,已写上脸上。
他惊奇而感慨,那不期而遇的白发造访者,怎会有如此的先知,而漫不经心的对他说这箕山,说这里,而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大侠,你真是有福之人,单凭一个人说说,就真的找到你所说的地方”,姚珀也是啧啧称奇,他现在崇拜南门定,简直是“极”了。
再说南门定,他为什么刚才心中又是一惊啊,他是对那白发老者有感而惊啊,那简直就是个仙人般的给自己指路,既然他都能叫我到此尝试练自己的神功,那岂不是自己练的这些神功,真的有望而成吗?心中的喜悦,能不写在脸上吗?
仙人指路,兵卒为先,哈哈,说下象棋。
大功告成,二个人赶忙下山。
第二天,当他们正准备再上山时,南门定告诉他们,不用上去了,临时住的棚架也不要拆了,起程回去。
他心中已有了办法。
傍晚时分,他们就回到了姚珀他们的花意族。
老族长见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不明白地问姚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不耐心点的?”。
“大哥,找到了”,南门定难掩心中喜悦,对老族长说。
“这么快就找到了?”,老族长有点不相信。
“父亲,是真找到了,天然一个好地方,上面真的有个大山洞,也有水”,姚珀向他的父亲说。
老族长一听,“太好了,太好了”,他连连说到,可他瞪大的眼睛,说明着他好像没全反应过来,因他不是太相信这是真的。
他立即又安排家奴做上一桌丰盛的酒菜。
这姚珀,因他一块和南门定上箕山,从前天只是说说找找看,到身临其境,果然找到这天然好地方,他对南门定,其恭敬之意,溢于言表。
一个好几百里之外的外地人啊,连箕山脚下的内重族本地土著人,都没能上去,他心中想到了这些。
其间,他二,三次,欲言又止,心中好像有些话想说,但又不太敢说一样,南门定当然看到了,他了然于胸,其实,虽然只相处二天,但他也知道这姚珀的一些性格了。
他已想好了,这就是他的二徒弟,为什么?因为他也有求于他们花意族,还有那内重族,特别是在今后的日子里。
“南大侠,恕我多言了,看什么时候合适,收下我儿子姚珀为徒吧,他一定会尊重您这个师傅的”,老族长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大哥,行的,我也很想收姚珀为徒弟,但我有二件事想和你说一下”,南门定说道。
“请说”,老族长急不可耐。
“一是,我已收下一徒弟,今年才十一岁,是五年前收下的,以我而论,他是我大徒弟,然而,我收下姚珀为徒,他是二徒弟,但比师兄却大了十年,这点,大哥您,特别是姚珀,能接受吗?”
“能”,姚珀急不可待,冲口而出。
“啊,我还以为什么事,这都是门规,天经地义,根本不是什么事”,老族长也说。
“这第二件嘛,说起来惭愧,是有事相求于你们,我想大哥派些人,由姚珀领着,帮忙把那十多二十里荆棘扒掉,扒出一条路来,因为这时间上,我答应首徒一个月左右把他从家里接回黑山,现在箕山安置的地方找到了,这时间我真赶不上,不然我也会一起开好这条路的”,南门定说道。
“没问题”,父子俩异口同声。
“我这里有的是人,派上二、三十人,一头半月就能开好,能收我珀儿为徒,大哥我向大侠谢过了”,老族长举起酒碗,一干而尽。
水到渠成,姚珀,终于将成为南门定的二徒弟。
第二天,南门定暂别老族长和姚珀,前往阿腊家,接他回黑山,他要尽快收拾处理好那里,准备迁往箕山而居,而练。
当接回阿腊,打点好黑山的事情,重新回到姚珀他们的花意族时,已过去二十多天了。
老族长见到南门定回来了,非常高兴,他告诉南门定,阿珀他们还没回来,听他们说也差不多开好一条路的了,曾经回来过几回,拿粮食过去。
阿腊拜见过老族长后,尊称为族长大爷。
南门定心急,随便吃过午饭后,便想起行前往箕山,老族长说:“这么千里迢迢的过来,怎么也得休息一个晚上再去啊”,但南门定记挂着那里的情况与进度,他委婉地对老族长说:“族长大哥,我们没事的,习惯了,况且现在才不到二点,我们到那里也不会很晚,现在又还是夏天,没事的”,他坚持起行。
老族长见他执意要走,就对他说:“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了,但后天你和阿珀必须回来,三天之后,行拜师之礼,我这里一切都会准备好的,因三天后是吉日”。
南门定点头说:“好”的。
就这样,他带着阿腊出门了,“记住后天就要回来”,老族长还是怕他忘记。
“好的,后天准能回来”,南门定答道。
就这样,师徒二人就直奔箕山而去了。
南门定凭借自己的记忆,在依稀可辨的,曾经有人走过的地方循道而去,摸索前行。
就这样,师徒俩继续走着,约走了半小时后,转过一个坡口,前面出现了一片空阔地。
“到了”,南站定缓缓的舒了一口气,他轻轻地说到。
他认得前面不远就是他们上山前的小营地。
果然,再往前走了一、二百米,前面隐约见到了三堆的火光,应是他们了。
“阿腊,我们到了,火堆那里就是他们了”,南门定对阿腊说。
“哦,真好,终于到了”,阿腊还没说完,竟拨腿向前跑去,“我们到了”,他高兴地喊着。
当这里的人,特别是姚珀见到南门定师徒时,也是非常的高兴,有些刚入睡的人都爬了起来。
他把阿腊拉到姚珀跟前,“他就是我的大徒弟阿腊”,“阿腊,这是你姚珀哥哥,你的师弟”。
他向二人相互介绍着。
“姚珀哥哥”,阿腊抢先叫道。
“阿腊小弟,果然年纪小小,跟着师傅,应有好本事的”,姚珀也不禁称赞阿腊。
第二天,他们上山,三个人在附近转了二、三个小时,那些洞穴和瀑布,这些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让他们感觉,在此居住,很是合适。
当太阳西斜,姚珀命令家奴们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下山的路上,姚珀突然拉了拉南门定的衣袖,“南大侠,您是我家的恩人,我会报答你的,你真的能否,能否尽快收我为徒啊,我,我一生会感谢师傅的”,姚珀忐忑,有点紧张的问南门定。
“怎么不能,不是答应你了吗?”,南门定说。
“但您不是说以后再考虑吗?”,姚珀小心问道。
“已答应你了,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后天就收你为徒,你父亲已经准备好的,要我们明天一定要回去你们那的”,南门定继续说到。
“啊,太好了”,姚珀双手做了一个紧握双拳的动作。
“天啊,我有师傅了,我这师傅,可不一般”,他的内心,迸发出理想兑现的喜悦。
其实,他的诚心,在开山建舍的行动中,天都可见,南门定,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