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回又见炊烟
再说南门定,和徒弟阿腊及他们部落人辞别后,一直往箕山方向赶路。
“喂,干什么的”,前面路侧,坐着一个人,傍边树底下还站着几个人,南门定刚走上一斜坡,便听到了坐在石头上的这个人在问话。
“哦,路过的”,南门定应道。
“到那里啊?”,那人继续问道。
“想到箕山看看”,南门定平静地回答。
“箕山?那里荒无人烟,你到那里干吗?”,那人继续问道,这时,他站了起来。
“哦,听说那里有些好的药,能治老人的病”,南门定委婉地说。
他不想引起对方的戒备从而引起些麻烦,毕竟还要尽快赶路。
“不用去啦,留下我这当个兵吧,保证你有饭吃”,他一边说道,一边朝背后站着的几个人晃了个头,示意了什么。
那几个人便向南门定走来,南门定站着没动。
那几个人走过来,一个直接伸手向南门定怀里搜些钱财,二边的二个人早就抓住了南门定的双手,想把他抓起来。
“别”,南门定还没说什么,只见他右肩向前朝那搜他钱物的人一碰,左、右二只刚被抓住的双手,顺势往前面用力一合,前面的那人被他肩膀碰了一下,向后一个踉跄,早已跌倒在地,后面的二个人更惨,一双,头碰头,“啊,啊”的一片惊叫。
幸好不是太用力,但早已把这几个人吓得不轻,站着的那个小头目,更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话都说不出。
这有点让他匪夷所思了。
南门定抱了一下拳,“失礼了”,便急急起行。
“噫,噫”,那小头目还想说什么,当南门定走远了,他们好像才反应过来,纷纷议论开了。
避开了这几个人的纠缠,南门定更加快了脚步,免得被他们追上来浪费了时间,还带来更多的麻烦。
而这边,那小头目对那几个还在议论的人大声喝道,“还说什么,赶快跑回去骑马追啊,我要向大头目报信”,接着,这几个人朝坡下他们的地方跑了下去。
很快,他们见到了他们的大头目,简要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下,那大头目说,“这么好的身手,我这正需要这样的人,不能让他跑掉了,把所有的马都骑上,我们这三十人还怕他不依,快追”。
很快,这三十来匹马便向南门定走的方向追去。
可他们拚命往前再追出十多里路后,却依然没见到前面有人。
这根本不可能,走路的人这十多里,能跑得过马?一定是躲到路边去了,他们都这么想。
前面是一个大山坡,翻过这山坡,前面有条小河,这是苍龙河的小分支,他们对这里的地形也是熟识的。
时值夏天八月未了,天气还特别炎热,他们也口渴难当,还有马也要喝水啊,于是,他们就纵马翻上了这个山坡。
他们翻上山坡后,看到了前面山坡之下的小河,在日光之下,泛起了麟麟波光,有些人已急不可耐的跃马往山坡下的小河跑去了。
“头哥,你看,前面有些烟”,小头目指着前方,依稀可见升起的缕缕青烟,当中也夹带着一些黑烟。
“那是他们在烧秸杆”,那大头人说,“哦,他们已经开始收割了,这么早”,他继续自言自语的说道。
又见炊烟。
此刻,他已心生猥琐,他想起了上一次,在那里没能抢到的那个女人。
她长相也好看,挺拨而硕大的胸脯,还有……,“唉,反正整个人就是好看”,这强盗头人心里这样说。
一缕炊烟,让他想起了那女人,刹那间,他兽性勃发,“啊,舒服”,他不由得心中猛然有种得偿所愿后的情不自禁,心中这样说道。
他有了新的想法了,雄性荷尔蒙的刺激,让他罔顾上次差点丢命的后果。
上次自己这里才只有几个人,现在,可有三十多人,全骑马的,何况,自己这帮人也很需要粮食。
他们已收割了,现在不抢,更待何时。
于是,他对其它人说,“先下去那边河里喝水凉快一下,休息一会,我有事情要干”。
炊烟,引来了这伙强盗的闯入。
这里方圆一百多里,尽是平原,而且有很多的小部落散居在此,这非常适合他们干的行当。
再说南门定,自离开那伙人的纠缠后,他迈开一双快腿,如风般向前疾奔,走出大概三,四十里路后,他看到了一大片庄稼地,这里附近有一部落了,正好在此歇歇,喝些水,问问附近的人,那箕山还有多远?他心里想到。
于是,他寻向这里有人住的村落走去。
没走出一刻钟,他终于见到了人影,那是四、五个肩上挑着东西的壮年男人,他急步走上前,向前面的农夫打探箕山的方向和路程。
“箕山啊,还有好长一段路,这里去怕得有个六、七十里的”,回答他的人一边向他说,一边继续挑着担子往村里走。
“哦,谢谢了”,南门定放缓了脚步。
“那箕山荒无人烟的,没事不要到那些地方去,野兽,毒蛇可能很多”,那人回头大声的对南门定说。
“知道了,谢谢你”,南门定也大声的回答他。
慢慢感到太阳西下了。
这里,现在只剩下南门定一人,他拿出刚换到的几个玉米,刚吃了几口,突然,路上跑过了很多马,而且急速。
南门定怔了一下,也不知怎么回事,是他们族的人吧,他心里这样想着,继续吃着他的玉米。
过不一会,他好像听到村子前面有嘈杂的声音。
他站了起来,口中依然吃着那玉米,耳朵却更认真的听着。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拌杂着“有山贼”的叫声,依稀能听得清。
“不好,可能出事了,刚才那些骑马的人……”,他心中想到,连忙拿起短木棍,左手拎起了小包袱,急步向村里走去,这里是村头。
?
前面不远处,看到一较大的院落,前面黑压压站着一大群人,有些男人手上还拿着木棍,石头,但并没看到打斗的场面。
南门定挤上前去,并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刚才跑过去的那群人马,正是无名山那伙强盗,他们刚才是直奔这个族长的家里,成功突袭,并控制住了老族长和老族长夫人,族长的几个儿子正和几个近身的家奴,依然拿着武器和他们对峙着。
南门定快速地向前挤,终于看到院子内,一对老人家被二个山贼用刀压着,另一边,也有一个人,被二个山贼用刀架在脖子上,而院子的房门那边,也站着七、八个人,手上拿着器械,对着这帮骑马山贼人怒目而视,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南门定一边叫着“让让,让让”,一边快步移向院落门口。
“站住,干什么的”,一个山贼对南门定一声喝令,长枪已指向南门定胸口。
“有事慢慢说,有事好商量”,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那二个用刀架在年轻人脖子上的山贼人。
借着背对其他的山贼人,他出手极快的向靠的最近的一个山贼人的志室穴,督俞穴点去,同时,向另一山贼叫道:“不要打”,左手短木棍挑着的包袱,故意举高一点,以挡住背后山贼人的视线,右手早已如法炮制,把另一个的志室穴,督俞穴也点上。
“各位各位,别打别打,有事好商量”,他故作焦急慌张,早已跑到控制二个老人的这二个山贼人那里,瞬间,故技重施。
“干什么的,你想死吗?”,带头的山贼首领,怒目而视,手中的长戟直指南门定。
干净利落的搞定控制族长夫妇和那个年轻人的山贼,南门定心里淡定多了,他指了指被捆绑的女人,淡淡而威严地对这个山贼首领说:“放下这几个女人,放下抢到的这些东西,可饶你们不死”。
整个院落的人全傻眼了。
跑进来的这个人,这个部族没一个人认识他,但他说的话,应不是这伙山贼人吧。
山贼人这边,以为他是这个部族的人,也是个头目之类的吧,刚跑进来时还以为在向他们求情,怎么突然间就改了语气,这么放胆。
“头哥,我们刚要追的,就是他”,那个小头目认出了南门定,对那大头目说。
“哦,难怪他这么大胆”,他心里想。
“滚开,你想死吗?”,那山贼头人凶神恶煞大声对着南门定喝道,同时,手中的长戟已举起,作状要刺向南门定。
“放开她们”,南门定语气平和,但斩钉截铁。
他右手已握住短木棍,并指着那些被抢的女人。
“押上这三个人,在村口再放他们走”,山贼头领叫着,同时,他大声对南门定说:“要打,你跟我们到外面村口再打,免伤无辜”。
好像很正义,很侠气一般,顾及无辜了,让人无语于无耻的人,也很有伎俩。
其实,他是怕这里人多,他们难以脱身,不然双方打了起来,那脱身就真的难了。
但他的话音刚落,被压制住的这个年轻人这边,他听到这山贼首领这样喊,发狂了,那三个女人中,有他的老婆,只见他本能地一缩下头,同时,双手用力地推压在脖子上的刀,只见面前二个山贼人“扑通”,“扑通”的,已颓然倒地。
摆脱了控制的这个年青人,迅疾地夺了跌倒在地的一个强盗手中的刀,“霍”地站了起来,只见他双手紧攥刀柄,双脚慢慢移动着,向着那三个被捆绑的女人的方向靠过去,双眼迸出怒火一般的眼神。
那个老人这边见状,也本能地用力推了一下面前这个山贼,也只见他“扑通”的也倒在地上了。
那老妇人尖叫了一下,也把面前的山贼人推倒了,二个老人立刻跑到那几个自己人那边。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他妈的,是你搞的鬼”,山贼首领怒不可遏,但,瞬间,他心虚了。
他见到南门定脸不改色,,手举短棍指着他,双目还直逼着他。
他知道面前这人,确有不凡之功。
“好,今天算我们倒霉,我们几个兄弟遭你暗算,下次再见到你,决不饶你”,他对南门定狠狠地说道。
然后,他挥挥手,“兄弟们,把刚才抢到的,全放下,今天算了,我们走”,他扭转马头,想跑了。
他故作气愤,好像他还拥有着主动权,其实,他现在不但心虚,而且是想开跑了,不敢打。
“不能让他们走”,刚才被山贼人控制住的年轻人,跑过来南门定这边,说到。
“是,你们不能轻易的就这样走了”,南门定也说道。
“怎么样,想打吗?”,山贼首领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打就打,打死他们”,里屋门口站着的几个这个族的男人,愤怒地对着山贼人喊道。
“不能让他们走”,那个年轻人说道。
“对,今天不把这事情说好了,决不能现在就走”,南门定也坚定地说。
“那你们想怎么样?”,山贼头领问道。
这个族的人面面相觑,一下不知怎么办。
“我要你们在这里向天作誓,以后永远不到这里来抢东西,更不许到任何地方,抢人家的女人”,南门定大声说道。
“对,对”,院子里的人纷纷大声说道。
控制着主动的情况没有了,更主要的是面前这个人,太历害了,不答应,今天是很难脱身了,这山贼首领只能服软了。
他大声说道,“好,原来你们族还有这个能人,那我现在就向天发誓,我们以后再也不踏入你们这个村,更不抢你们任何东西了”。
见到山贼头领向天发了誓,大家就驱赶着这些山贼人快快出去了。
远古之时,人们十分敬畏与迷信上天的,向天发了誓,他们也相信这伙山贼人以后不会再来的。
因为已向天承了诺,谁都没有天大的胆,敢违背上天的。
就这样,眼看这个族几个女人,还有族中贵重一些的东西要被抢走了,在南门定的出手帮助下,化险为夷了。
还有,族中没有人受伤亡,甚至还没打起来,这是以前没有过的。
今天这情况,只要山贼人带走这几个女人,必定会打起来,必定有伤亡的。
那伙山贼人出门后,年轻人站在南门定面前,说道:“谢谢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谢谢大恩,真是苍天有眼,得大侠神一般的出现,才免去我们今天的大难啊”,刚才被控制的老人家走上前来,向南门定抱拳作辑,躬身说道。
“大哥,别这样,这是我们武林人要作的事,所谓见义勇为嘛,不必客气的”,南门定说道。
双方互道明细,当族长知道南门定要去箕山时,毫不迟疑地对那年轻人说,“阿珀,你明天带上几个人,就带恩人一起上箕山吧,那里荒无人烟,也好带上些吃和用的,恩人他一个人拿不了这些”。
南门定谢过。
南门定经询问,知道了这个族叫花意族,在此定居至今已好几代人了,老族长叫姚肃,那年轻人叫姚珀,是族长的二儿子,这个族的绝大部分人均性姚的。
晚上,族长摆上了一桌菜席,还有他们珍稀的黄米水酒,这是他们族引以为傲的东西,其它邻近的部落还没能做出这东西。
“看来啊,我这几个儿子真要好好的学学武功了,不然族人要被人欺负的”,老族长说到。
南门定点点头,并没回应他。
席间,老族长和他三个在座的儿子,都敬了南门定好几碗黄米清酒。
“对了,明天你翻过那山,下到山脚处,还有一个内重族,族长就是我亲家,这姚珀的老婆,就是这个族长的女儿,我的女儿也嫁了过去给他的儿子做媳妇,明天你可到他们那里用饭,姚珀会照顾好你的”,老族长对南门定说道。
“哦,原来如此”,南门定高兴地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师傅,有一事相求”,老族长趁着酒意,对南门定说。
“大哥,请说”,南门定因也喝了酒,豪气地对老族长说道。
“能否收我儿子姚珀为徒?他是我四个儿子中武功最好的了,以前也跟人家学过的”,老族长说道。
“这个”,南门定有些犹豫了。
“大哥,主要是我现在有事在身,没太多时间,更没太多精力来教授他技艺,怕担误了他的长进啊”,南门定客气地对老族长说,凭心里话,他没这个心理准备。
“哦,那好吧,不过等你有空,可否再考虑一下,如能收他为徒,我是真心谢过了,老族长也真心向南门定表达了他的意愿。
“如果这样,是可以考虑的”,南门定回应着老族长。
就这样,他们高兴地吃着,喝着,聊着。
晚上,南门定一下睡不着,他有点兴奋。
同时,因明天有这姚珀等一众人帮忙着,确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方便,起码有人带带路,这时,他想天快点明了。
朦胧中,他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