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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积薄发

十三回厚积薄发

自第一天让小阿腊走了十几里山路后,师傅南门定让他歇了二天,因他整天喊着腿很酸。

天天的坚持,三个多月以后,六岁多一点的小阿腊,已能和师傅天天早起走下山,然后在河里学游泳,这段日子,他也学会了游泳。

下山这二十里不太难,但上山这二十多里可不容易,但此时的小阿腊,已能自己全走完这上山之路,不再需要师傅背回去了。

到他七岁的时候,他已学会了骑马,爬树,游泳,日走五、六十里,没个累字了。

一年半过去了,七岁半的阿腊,能敏捷的爬上树,而且在相邻很近的树干上能跳跃到另一颗树上,走个几十里,不是问题。

小小年纪,他也能在一百米左右宽的黑水河上,连续游二三个来回了,但南门定要求他,在这么湍急的退潮之时,逆水游上好几十米,世间的技艺,无一不是个“练”字而来的。

在上山回去的路上,南门定要求阿腊跟着他匀速地跑上山。

这是练他的脚力与内气,毕竟,走与跑,真正的,是完全不同的层次。

就这样,日复一日,又是一年。

也还就这样,日复一日,又是一年。

二年又过去了,近十岁的他,能在退潮时,在湍急的河水中,逆水也能跟着师傅,游上好一段距离了。

小说里写到此,让人感到是索然无味,但人世间,很多的本事,包括成就,正是在这些索然无味,简单重复中,而达到自己的终极,从而达成目标。

南门定对他要求的任务,阿腊都完成了,但南门定不会当面夸赞这个小徒弟。

在回来的路上,南门定向阿腊说,“明天起,你自己来这黑水河里,试着沉下水里走,记住,在水底下,你只须往顺水的方向游,甚至你可沉到河底下走,可睁开眼睛看,这黑水河并不太深,尽量走远一点才浮上来吸气”。

“好的”,阿腊回答道。

突然,他好像反应过来什么的,问南门定,“师傅,你刚才说我一个人来,你不来吗?”。

“是的,师傅这半个月要静修一下,这半个月你自己来练,水上浮不难,水下沉游也不难,但你要练的正是水下沉游,尽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内气修为再提高些,这只是基本的内气修为”,南门定说。

“哦”,近十岁的阿腊当然能听明白师傅说的意思。

就这样,阿腊这半个月,自己一个人一早下山,就在这黑水河里练沉游,练内气,练水下逃脱的方法,回去的路上,也按师傅说的,跑步上山,而且是尽量的快跑上山回去。

近十岁的阿腊,长高了,长壮了,皮肤也黝黑了好多,但他已功底初成了,用了三年多的时间。

他的双手有一定的力气了,南门定开始教他练箭术。

同时,他要阿腊挑一种要练的兵器,他自己通常是配一木棍的,他问阿腊是否想学棍术。

“我要学枪”,阿腊坚定地说。

他见过很凶的那个赤狄人提着枪,喝令他从草垛里出来时的模样。

“我要让他们见到我枪术的历害”,阿腊早就这样想过,而且是无数遍的这样想过。

就这样,阿腊现在每天重点是学箭术,还有一套南门拳法,空余时才弄一下师傅给他的枪,因他还小,那枪又长,师傅说让他再长高一些再整套传授给他。

一天,这三危山里来了一白发老者。

南门定请他进山洞就坐,亲自沏了一壶山茶水,和他一起品尝聊天。

其间,阿腊走了进去。

“阿腊,跪见仙人”,南门定对阿腊说。

“跪见仙人”,阿腊跪下,说道。

“这是你小徒弟?”,白发老者问南门定。

“是的”,南门定答道。

“我是大徒弟,我是师傅的大徒弟”,阿腊一脸正经地说道。

二个大人都笑了.

“怎么样,可以吗?”,南门定问白发老者。

“你的徒弟当然可以”,白发老者随意说道。

他看着阿腊,说:“也是一有用之才,天份嘛,嗯”,然后,他就没有往下说了。

南门定明白了白发老者的意思,知道阿腊在白发老者的心目中,天份不算出类拨萃的,但他自己也明白,自己要练的神功,师祖把心法传了给他的“飘闪术”,自己苦苦冥想,苦苦摸索,目前,是没什么进展的。

因而,目前而言,阿腊当然不会从他这里学到什么奇功的。

他与这白发老者也是不相识的,人家是云游经过此地,但他好像知道南门定一些什么东西似的,淡淡的对他说,“你想做的事情,可能在三危山难有所获,我知道有一个地方,那里有一座箕山,带有灵气,你可试试在那里做一做你想做的事情”。

临别时,白发老人轻描淡写地对南门定说了上面的话,他的话语,触动了南门定的神经。

阿腊的基本功已很不错了,身体的体能随着他不断的成长,在呈现非一般同龄人所能比拟的能力。

南门定花了三个月,教会了阿腊整套的南门拳变招应对,并要求阿腊每天坚持练这套拳法三、四个小时。

这套南门拳,是他自己始创。

真正的武功,体现在双方的交手中,为此,师傅南门定对阿腊练的这套拳法精要,不嫌其烦地和他折解对接,让小阿腊学会很多基本的反应与应对。

一天,才十一岁的阿腊问师傅:“什么时候可以学完武功下山回家?”。

南门定一愣,回答说,“这武功,你一辈子也不能学完的,包括你师傅在内”。

“天下有好多好多的武林高手,各有各的不同绝学技艺,你现在只是学到一些很皮毛,最基本的东西,而且都是主要用于防护自己的”。

南门定感觉到,阿腊有点大了,有一些学武之人必须要做到的东西,开始要教导他了。

由于自己正在修炼的飘闪术一直没能通关,他又想到了那不期而遇的拜访者――白发老者的一席话,倒不如先让阿腊回家一段时间,自己去箕山跑一趟看看。

阿腊当然高兴,就这样,师徒俩第二天一早就简单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出发了。

“阿腊,去把二匹马的僵绳松了,不然它们没水喝了”,南门定出发前对阿腊说。

一会,阿腊把二匹马牵过来了,南门定一看,笑了。

“阿腊,我们是不骑马去的,放了马的僵绳,是让它们能自己随便去吃草,去喝水”,南门定说道。

“这不是我们的马吗?好好的,这马就是让人骑的,这么远的路,不骑马?”,阿腊眼睛瞪得像一对铃铛似的,不解地问。

看到他这模样,南门定哈哈大笑了,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还真能给人一些意外的乐趣,尤其这半小不大的人。

“这马是我们的,但这二匹马很老的了,你没看到它们的鬃毛都脱落很多了吗,而且,我还要你跟着我走这些路,我走得会挺快的,这也是要煅炼你的机会”,南门定说。

“哦”,半解不明似的阿腊,还是怔怔的站在那里。

“来,拿着,去山上牵二头羊吧,给你家的人带上”,南门定拿着二根绳子,对还站在那里的阿腊说。

就这样,离别家里近五年的阿腊,能回家一次了,他心里可高兴了。

和师傅一块走路,真的有点快,攥得二只羊跟不上“咩咩”地叫了,师徒俩只能慢下了脚步,已走了一天了,已近黄昏,阿腊看到天边那大鸡旦黄似的落日,心情好极了。

这是他近五年来见到的最美的黄昏,也是最开心的一天的黄昏。

要知道,这五年来他也是很清苦,孤寂的,每当黄昏,正是他每天的惆怅之时。

“阿腊,回到村子,不能说自己学到了什么,还有,和小伙伴们玩时,千万不能欺负别人,更不能用学到的拳式的一招半式,知道吗?”,路上,南门定吩咐着阿腊说。

“嗯,知道了,”阿腊懂事地回答道,“那师傅你在我们家住几天啊?”,阿腊继续问道。

“明天到了你们家,吃过午饭就走的”,南门定回答道。

“啊,那我哪还有时间去玩啊?”,阿腊不解地说。

“你不用跟师傅到那箕山,师傅还要找呢,离这可能还有个好几百里的,来回要近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你就陪陪家人,自己去玩玩,回头师傅再接你回去,这不很好吗?”,南门定说道。

“太好了,师傅,什么时候能到家啊?”,阿腊问道。

“明天上午十到十一点左右就能到了”,南门定说道。

师徒俩一边走,一边聊着,很快到了那河水傍,师徒俩就在此歇脚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他们一早便出行,真的十一点左右就到了阿腊他们的村子了。

第二天,师傅走了,阿腊的小姐姐带了他去玩,他们到了一家人那里,这是阿腊小姐姐的未来婆家的家里,阿腊见到了未来的二姐夫,他现在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还有一个弟弟,就这样,四个少年跑上山去玩了。

又过了一天,吃完午饭,阿腊闲着没事做,就跟他的舅妈说了出去一下,自己一个人跑上山了。

他很快就来到昨天他们玩的地方,今天,他想继续往那边走去。

其实,昨天他就提议去那边看看,因为从未去过,但他们三个都反对,因大人们说过,那边走去,是另外一个部族,不能轻易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去。

正因如此,阿腊今天刚好一个人可以去那里看看了,他加快了脚步。

约一个小时后,他翻过了这段山路,在走到快要到山脚的地方,他见到了房子,庄稼地,显然,这里应是大人们说过的那个部落了。

他再往左边看,那里有二个人,看清楚了,是二个人在练武,一男一女,男的大些,应有自己那个未来姐夫那么大了,而女的较小,年龄应和自己差不多。

他看着那女孩子,觉得挺好看的,怔怔站在那里看那小姑娘。

小姑娘也看到了他,见他这样看自己,他向年纪大的那个男的呶了呶嘴。

那男少年的停下手中舞动的刀,大声对着阿腊说:“看什么看,要偷学人家武功吗?你那里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阿腊这里,看样子,是想把阿腊处理一下。

“人没偷看你武功,我只是。。。。。。”,但他己不好意思说下去了,毕竟自己是这样一直看着人家小姑娘的。

那少年已走到阿腊跟前,出手往他肩膀抓去,他想抓住阿腊教训一下。

阿腊躲过。

这少年见阿腊躲开了,一个扫趟腿,他要把阿腊打翻,出脚挺快的,阿腊连忙跳起,也躲过了。

这少年不由得恼羞成怒,挥刀用刀背往阿腊背部拍了过去,二人近在咫尺,就在刀背快要打到阿腊背部时,只见他向前一个地滚,顺势也站了起来,再次躲过了这个少年的攻击。

阿腊这时只好跑走了,但那少年岂会甘心,一边喝道,“站住,别跑”,他把刀扔在地上,边从背上拿下弓驽,右手抽出弓箭,“再跑我就射死你”,这少年大声喝道。

阿腊慌了,跑得更快,见如此,这少年搭弓就要射。

阿腊一边跑,一边扭头看,见那人搭弓,箭朝自己射来时,看准已到,猛一蹲下,“嗖”的一声,从头顶上飞来一箭,阿腊心更慌了,站起来狂奔,他知道,刚才那箭要不是躲得快,那简直是要命的,对方很狠。

见这箭还没射中,那少年也跟着追跑过来,他看到阿腊比他矮了一个头还多,心想,我还能跑不过你。

他距离阿腊也就那二、三十米,就这样,才十一岁的阿腊,心里惊慌得要命,在前面狂奔,后面那少年紧追,很快双方跑出了二、三里路了,但二人的距离却拉远了一些,重要的是,追人的少年已气喘喘,脚步已开始无力地慢了下来。

他一边还在跑着,右手又拉出一支箭,而阿腊也是一边狂跑,一边回头看,他看到了那人又要向他射箭了,他留意着,他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刹那,呼的一声,箭到,他身往左边一缩,急忙中一伸手,竟抓住了这箭的箭尾,那少年一看,心里一惊,再拨出一支箭,站稳,用上全力,拉满弓,瞄准好,“嗖”的放出。

这边的阿腊,手上已抓了一支箭,看又有一箭飞来,他先把身体蹲下躲开,抓箭的右手对来箭一拨,那箭“吱”的一声,钉在了一颗树上,可见这箭,力度挺大的。

拨开了这箭,阿腊继续向山上狂奔了十多里,看后面那人确没追来,他的心才放了下来,被刚才这一吓,他还是有点害怕,毕竟是才十一岁的小少年。

在走回来的路上,阿腊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是啊,他像我未来姐夫那么大,还没能追上我,还有,我是怎么能接住这支箭的,他看看还在手上的这支箭,这些师傅并没教过我啊。

其实,这就是身手的本能反映,他的身上,还有一套南门拳法。

虽然刚才被吓得不轻,但阿腊现在心里却是高兴了。

他自己无意之中,验证了自己学到了一些本事了,虽现在可能还差好远好远。

此时,他想起了师傅老是跟他说的一句话,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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