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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炼之族

第九回冶炼之族

能成为朝庭专门的武器专供之部,友合部,算是名符其实的冶炼之族了。

这里,最好的冶炼手艺和经验者,叫阿木,没姓氏的,也是这冶炼群里最年长的人了,他从事这冶炼的劳作,已近三十年了,他可是这冶炼群里的副头人,而且,现在,天天还在这冶炼群里。

他没儿没女没家室,虽是老人,但不孤寡,小孩子和年青人,叫他阿木爷爷,其他人,连他们的头人姜键,也叫他阿木师傅。

他的身上,有一段故事,对他而言,是一段片刻乐事,终身落泪的爱情故事。

年青时,情窦初开的他,爱上了一个姑娘,她叫晓晓。

正值十八岁的阿木,长得可是个帅哥,高高的个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笑起来很友善、阳光,腰板也挺直挺直的,当他的眼光总是在追逐着晓晓时,晓晓的芳心被打动了,但,她,好像还犹豫着什么。

但,阿木执着而平和的态度,那眼神的炽热,他身上的华朴,勤劳本份与努力如一的希望,却是深深地打动了她,她的心,终于萌发了对阿木的爱。

二个年青人,心里在默默相爱了,平常,开始相互偷偷说些关心的话,但,仅仅如此而已。

晓晓是个文静,害羞而勤劳的姑娘,长得也好看,十六、七岁的她,已是二八芳华,当时,也是待嫁之年了。

心里已播下爱的种子的二个年青人,感觉这日子如蜜一样的甜。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很少话语的交流,当时环境的原因,但,她们的心,却走得更近了。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都认为,世界很美好,她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晓晓长得丰满而壮实,身体上透发着阿木迷幻而向往的想像,对阿木而言,那不是简单的异姓身体,而是她的心,像磁石一般,吸住了阿木的灵魂。

她曾告诉他,“我只喜欢你”。

那是在一次劳作完,回家的路上,晓晓身边出现了追逐者,走在前面的晓晓,特意返身向后走,走到在后面的阿木身傍,毫不犹疑的,轻声对他说的话。

阿木对晓晓,已到了朝思暮想的地步了。

每天,他只要能看到她一次,那怕是背影,他都会心满意足,并憧景着明天的到来。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二、三个月了,晃如一刹那。

不知为什么,连续几天,阿木都没见到晓晓。

今天,他依然没看到她,连背影都没能见到。

他呆不住了,也是在这晚饭之时,他自己跑到了离晓晓家门前不远的地方,那是他以前常来的地方,每每在此,他都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

可是,现在,夕阳已慢慢褪去,很快就天黑了,但仍没看到晓晓出来过,他的内心,在呼唤着夕阳,慢慢褪去,再慢慢地,慢慢地褪去,因为,天黑以后,就真的看不到她了。

当时,他的心情,是多么地想挽住这夕阳。

已经很多天没能看到她了,阿木的心,从每刻的思念,转为分分秒秒的,忐忑的不安了。

第二天快正午的时分,劳作的人们陆续返家做饭了,阿木终于看到了晓晓的背影,他赶紧走上去,也不顾傍边还有其他人,轻轻地叫了声“晓晓”。

他扭头看晓晓,但当晓晓也抬头看他时,他看到晓晓眼睛是红的,像哭过一样,而且,当晓晓看到他时,脸上抽搐着,像想要哭。

但,晓晓快步走了,一句话也没对他说。

就这样,又被煎熬了二天的阿木,终于在今天,等来了晓晓对他说话,要他在晚饭后的一个时辰,在村子后面的山脚下,在那梨树下等她,她有话对他说。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有话要说的------爱的相约。

那里有一颗梨树,傍边有很多灌木丛。

怀着期盼心情的阿木,天都没黑,就在梨树下,等着晓晓了。

晚饭后的晓晓,拿着干净的衣服,想去洗漱,母亲阻止她:“你还要去河边洗衣服,现在洗澡干什么?”。

“妈妈,我身上好多汗,很不舒服”,说完,她自己还是去洗漱了。

她要让自己心爱的人,看到最干净的自己,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当阿木看到晓晓时,冲上去,激动地,温柔地,叫了声“晓晓”。

但晓晓却冷冷地,眼都不看他地说:“阿木,我们不能了,以后你不要再想我了”。

犹如晴天霹雳,阿木呆住了,过了一会,“为什么?”,他轻轻地问。

原来,这里的头人,一个年龄比晓晓父亲还要大的老男人,看上了她,要纳他为妾氏,已有三个妾氏的这个男人,贪婪占据之色心,犹如恶魔一般。

但她的父母却是喜欢这桩婚事,把女儿的幸福出卖给物质。

她不愿意,她向父母抗争,但被父亲恶狠狠地拒绝了。

她的父亲,这几天,正等着那淫棍小部落头人的聘礼。

一边哭着,一边诉说着的晓晓,身体在晃动着,看着有点站不稳。

面前的阿木,是多想扶住她,甚至,是把她拥入怀中,但睛天霹雳般的打击,此时的他,心中知道,晓晓,已经不能是他的人了,他不敢碰她,因为,晓哓在他心中的地位,太难形容了。

“阿木哥,我是你的人”,痛不欲生,摇摇晃晃的晓晓,终于,投在了阿木的怀中。

那是她心甘情愿,心中所爱的人。

泪如泉涌的阿木,轻轻地抚摸着晓晓的头发,眼中的泪水,滴在了晓晓的头发上,当晓晓抬头看他时,那泪水,点点滴滴,滴在了晓晓的脸上,打在了晓晓的心上。

二个相爱的年青人,默默无语,相拥着,哭成了泪人一般。

但他们,无从反抗,只能无声的,控诉着奴隶社会的罪恶。

“阿木,我下辈子,一定要嫁给你”。

“阿木,好好活着,找个媳妇,忘掉我”。

“阿木,如果你愿意,拜托你,能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吗?”。

一边哭着的晓晓,对阿木说了这三句话。

阿木还是一言不发,此时的他,已理智全失,哭得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猛然,晓晓推开了阿木,“我要回去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向家里走去。

“晓晓”,哭得泪人般的阿木,喊了—声,不由自由地想追上去。

“不要跟过来”,晓晓回头,站住,说了一句。

“晓晓”,阿木双脚跪下,痛哭着,喊了一声。

“阿木,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记住了吗?阿木,好好活着”,晓晓说。

此时的阿木,放在地上的双手,抱着头,还在痛哭着,没有应答她。

看得晓晓,撕心裂肺一般。

她不忍心,跑过去,把阿木的头搂在怀里,脸贴着他的头发,苦苦的痛哭着。

她的心,很苦,很痛。

就这样,二人又哭了好长时间。

晓晓艰难地站了起来,她要回去了,她艰难地迈腿走了几步,回身,见阿木还是跪在地上痛哭着,心如刀割的她,突然,她再次跑过去,双手捧起阿木的脸。

“阿木,让我再看清楚你,再看清楚,我怕来生记不住你的模样,找不到你”,她这样说到。

她的脸,再次温柔地贴住了阿木的脸。

此时,为了阿木,为了他能娶到自己,晓晓萌生了再抗争一次的想法,她要回去和妈妈说,她和阿木相爱了,阿木很爱她,她要嫁给阿木。

但当时的现实,可想而知。

“阿木,我们回去吧”,她对阿木说,但阿木不愿意走。

站起来的她,站了一会,转身,还是走了。

风,卷起了地上的树叶,瑟瑟的,吹起了晓晓的长发,凄凄的。

回去后的她,把刚才自己想好的,和阿木的事情和妈妈说了,得到的是“不行”二个字,而且,语气冰冷,不容分说。

这个涉世不深的,远古的年青姑娘,她的希望,彻底地,崩溃了。

夜,很深了,晓晓轻轻走到父母睡的房子,跪在地上,对着父母叩了三个头。

她又走到弟弟睡的地方,她看着弟弟。

弟弟才十岁左右,看着熟睡的弟弟,她在想着什么,泪水又从眼眶涌出。

“阿木,还有弟弟,刚才我忘了和你说,阿木,还有弟弟,拜托你能照应好他”,她的心,发出了------最后的祈祷。

这里的阿木,也不知哭了多长的时间,哭昏了的阿木,睡倒在梨树下,直到第二天的天明。

醒过来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向晓晓的家的方向走去。

离晓晓家不远的地方,阿木看到有些人围在晓晓家门前,再走近,里面传来了嚎淘一般的哭声。

原来,清晨之时,有人看到晓晓,在河边洗好衣服后,放下了衣服,自己却走向河中,她们大喊晓晓回来,可她没回头。

当时正值退潮,水流很急,她们还看到晓晓浮上来一下,立刻被湍急的河水卷没了,便再没看到她了。

“当时刚好有个竹筏在后面不远的地方漂来,有几个人,都是男的,我看得清楚,我指着晓晓沉下去的地方,拚命喊过“救命”的,一个妇女说。

“那后来呢?”,晓晓的老妈哭着大声问到。

“那竹筏,飞一样的,水流很急啊,我看到竹筏一下就拐弯向‘娃娃跳’那里漂去了”,这妇人回应到。

这苍龙河,在他们这里的河道,并不宽,因而退潮时,水流也特别急。

他们这里,谁都知道,河道在他们这里向右拐,急流涌向‘娃娃跳’那地方去的。

正当热恋之中的少女,心灵被强烈的摧残,思想单纯而不喑世事的她,选择了终结的解脱。

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金子般年华的少女,可惜被逼得走向了绝路。

她的希望是简单的,爱己所爱,犹如她的想法,她只想和她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知道,正如刚才她所看到的阿木,跪在地上痛哭的一幕,他是多么的,爱着自己。

远古之时,坚贞不渝的她,注定了阿木一生的命运,犹如冶炼成型的金属一般,定格了。

阿木的一生,续写着他们的爱情故事,让人流泪。

此事发生后的那几年,阿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渡过的,他的世界里,白天的阳日,对他而言,都是混沌无光的。

他只记住了晓晓对他说的那句话:“如果你愿意,代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好吗?”,这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

很快,他连种地的资格都没有了,那个龌龊头人,从听闻说晓晓的死与他有些关系,就把他放在冶炼堆里作事了。

所谓的冶炼堆,那是因为那里只有三个人,只是做冶炼的第一个工序,就是把矿石烧冶、炼成坯铜坯铁,然后卖给打造铜器、铁器的人。

这可是个苦活,甚至,比起其他种地的奴隶,他们被人称为,“一颗菜都没有的黑碳人”。

因而,这三个人都是单身佬,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们,阿木被扔到这里,意味着他的将来,会和这三个人一样的际遇。

做什么,阿木早已无所谓,这个世界,对他而言,一切,已经无所谓了。

就这样,阿木在这个很小的部落的冶炼堆里,劳作近十年了。

已近三十岁,壮年的他,和其他三个老去的冶炼人一样,没能成婚,没有女人愿意嫁给这些冶炼人。

别人看上去是悲剧一样的事情,对阿木而言,一点无所谓,他的心里,一直只有逝去的晓晓。

一个长年买他们铜坯,铁坯的大族头人,把阿木赎到他们的大部族了,那是姜键的爷爷。

好多年,人家,这个大头人,一直在注视着他,而阿木,当然是混然不觉。

阿木成了友合部的一个冶炼人,开始学到煅打铁器,铜器的手艺了。

他心如芷水,整天,整个心身,全浸泡在这冶炼煅打的手艺上,他的技艺,得到了姜键的爷爷的赏识,姜键的爷爷想把一个寡妇配给他,但他拒绝了。

又是一个五年,他的技艺越发出众了,一直默默无闻的付出,近十年了,姜键的爷爷,对他们这些冶炼人,可好了,而一直什么都没有,而又不开口说什么的阿木,姜键的爷爷一看到他,就倍感心中有愧,今天,他一定要阿木师傅说出心中的愿望,想得到什么赏赐?

“我……”,阿木欲言又止。

“阿木师傅,说,不怕”,姜键的爷爷鼓励阿木说出心愿。

“大头人,我想把父母,岳父岳母接过来,他们年老了,我想照顾他们”,阿木也鼓起勇气,说出心愿。

姜键的爷爷点点头,“直接把他们二个家庭的人,愿意的,全赎到这里吧”,他说到。

他们这些人,是人家的奴隶,把他们弄到这里来,也是要支出一笔费用,但姜键的爷爷,可是一个大部族的头人,胸怀与魄力,对这些事,简单的很。

这里的冶炼群,很久以来,整天都是热火朝天般的景象。

但,不久前,从这条道上,深夜,走来一群人,使这里横遭一场洗劫。

被劫去几十件金属兵器,当时而言,价值很大,重要的是,当时作业的二十多个冶炼人,全被杀了,那是强盗要灭口,阿木师傅,竟在其中,他在跑走时,后背被射中一箭,血流不止。

这二十多个冶炼人,正在深夜里赶工煅造,辛劳地劳作着,那帮凶徒,竟对他们下手如此之狠。

当姜键得悉情况,第一时间赶过来,扶起奄奄一息的阿木师傅时,听到他只轻微地吐出“北沙角”三个字。

姜键明白了,那是一伙山贼惯匪,平常里,假装扮着,很是怕他们一族人的那伙山贼人。

姜键震惊而彻底愤怒了,他为阿木师傅,还有这二十几个冶炼人,落泪了。

他的心,被深深刺痛了。

族中善医者,姜品,来了,他对阿木爷爷说:“爷爷,您的伤不是致命的,不是太重,合上眼睛,想你自己希望所想的事情,我要救活你”。

阿木师傅,操劳一生,竟为一个“爱”字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中,终于可释怀了。他,终于,可以在天国,自由的追逐着晓晓的脚步,为他所爱的晓晓,在天国之上,每时每刻的,陪伴在她的身边。

他知道,晓晓这姑娘,对他的爱,那付出,是什么?

然而,在人间的阿木,他对晓晓的爱,这爱的付出,是多么的奇特而珍贵,天国里的晓晓,当阿木追寻她时,她,自会张开双臂,拥抱着她的毕生所爱,直是地老天荒。

阿木,他的一生,可能,木纳如石头一般,但,历史长河,有一些石头,本身,就是翡翠。

远古时的冶炼,非常非常的重要,它是人类文明进程,浓重的一笔,直延今天。

PS: 远古时的冶炼,非常非常的重要,它是人类文明进程,浓重的一笔,直延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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