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演武场上,玄铁岩铸就的试功碑泛起微弱青光。
"玄气三段,不合格。"
灰袍长老冷漠的宣判声中,十七岁少年攥紧的指节已然发白。墨渊望着碑上刺目的光纹,耳畔传来围观子弟的嗤笑:"堂堂嫡系公子,连旁支都不如。"
"听说今日还是他订婚的大喜日子呢。"
"就这修为,也配娶凌家大小姐?"
墨渊任由讥讽灌入耳中,转身走向正厅。墨色锦袍下,胸口那道自小就有的月牙形胎记隐隐发烫。他记得父亲临终前说过,这道印记关乎墨家千年传承,却在他十岁那年突然封印了他的玄脉。
正厅内檀香袅袅,凌家长老端坐主位。当墨渊踏入门槛时,一纸泛着金光的婚书突然飘落脚下。
"凌家愿以三枚四品玄灵丹,换这婚约作废。"
主座上的凌家长老凌千绝指尖轻点,玉盒中丹药流转霞光。墨渊猛地抬头,正对上未婚妻凌清雪冰冷的眸子——那个自幼定亲的少女,此刻周身环绕着淡青色玄气,竟已突破玄师境界!
"清雪已获青玄宗内门弟子资格。"凌千绝抚须而笑,"听闻墨公子至今仍是玄气三段?这云泥之别..."
话音未落,墨渊突然嗤笑出声。他弯腰拾起婚书,玄气三段的力量轰然爆发,竟将金纹密布的纸张撕成碎片!
"三十年河东?"少年将碎屑扬向空中,胸中翻涌的血气激得胎记滚烫,"何须三十年?三年之后,我必踏平青玄宗山门!"
满堂哗然中,墨渊转身欲走。凌清雪突然拔剑,寒芒直指他咽喉:"就凭你这废物?"剑锋过处,少年颈间血珠滚落,却未见他退后半步。
突然,一道紫电划破长空。墨渊胸前的胎记骤然爆发出九彩霞光,在场所有人玄气瞬间凝滞!凌千绝手中茶盏砰然炸裂,浑浊的瞳孔里映出少年周身流转的星辰虚影。
"九曜现世..."老者颤抖着起身,"这不可能!"
墨渊在剧痛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祖祠密室。月光透过琉璃穹顶洒下,照在面前悬浮的青铜星盘上——九道星轨交错旋转,正与胸前的胎记共鸣。
"等了九千年,终于等到玄族血脉。"苍老的声音自星盘传出,青衫虚影缓缓浮现。那人面容清矍,眉心烙印着与星盘相同的九芒星纹。
"吾乃凌虚子,玄族最后一位星象长老。"虚影指尖点在墨渊额头,浩瀚信息涌入识海。原来玄族乃上古观星一脉,能以星辰之力重铸玄脉。万年前因预知天地大劫遭各大古族围剿,传承断绝。
"你胸前的九曜封印,本是为了躲避追杀。"凌虚子叹息,"如今封印松动,那些家伙恐怕已经察觉。"
墨渊凝视星盘,第一道星轨正亮起微光:"前辈是说...我的玄脉还能修复?"
"何止修复!"凌虚子大笑,"九曜星盘对应九大灵脉,每解封一脉,便可觉醒一种星象秘术。不过..."他话锋一转,"需用你的血为引。"
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星盘的刹那,整座密室突然星辰倒悬。墨渊只觉四肢百骸涌入洪流,堵塞的玄脉被狂暴星力冲刷贯通。意识模糊间,他看见自己右臂浮现出银色星纹。
"贪狼脉开!"凌虚子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外,"此脉主杀伐,配合《破军七式》,同阶无敌!"
剧痛褪去时,墨渊周身萦绕的玄气竟已突破到五段。他握了握拳头,空气发出爆鸣——这力量,足以碾压玄气七段!
密室外突然传来嘈杂。三长老的怒喝穿透石门:"墨渊私盗祖器,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