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少爷的旧敌（3）
聂怀川又重新靠在了沙发上，他姿态闲散，听到李思洋对自己的点评，轻笑一声，“有吗？”他问。
李思洋：“……”
好不要脸！
不过，一想到聂怀川刚才的计划，李思洋的脑子里忍不住想着之后胡一磊知道真相的样子，他觉得自己还挺喜欢聂怀川这样的不要脸的。
看装逼犯吃瘪，喜闻乐见啊！
三个人吃完饭后，聂怀川先送苏瑾回了学校，这才又打车回租房。
第二天，聂怀川到了片场。
闫红月给他安排了个临时的小助理，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都叫个小助理。
开始的拍摄都还算顺利，可能是昨天聂怀川的话起了些作用，至少在拍摄过程中，他提出来有什么地方不正确，不论是主演，还是公司请来的临时演员，都还算是配合。
接下来的好几天时间，聂怀川拍摄短剧越来越上手，跟演员磨合得也越来越顺，短剧已经开始投放。
要说有什么不和谐的话，可能就是每次田博在看见聂怀川的时候，都恨不得绕道走。
这天，聂怀川刚吃完午饭，去外面买水，今天他们现在拍摄的主要场地是在彗星传媒租赁的一套别墅里，在小区内就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聂怀川从便利店里拿了水，正在结账，就看见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人。
田博是想要来买包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聂怀川。
他人都已经走到了门口，现在要是掉头的话，那躲避人的意思就太明显，田博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导演好。”田博打招呼。
聂怀川点点头，“田哥，喝水不？”
聂怀川在片场的时候并不像是私下里这么好说话，不管这些演员的年纪是不是都比自己大，他在片场的时候一律叫名字，现在冷不丁冒出来的这一声“田哥”，差点没直接让田博呛出声。
田博：“……不，不用了，我来买包烟。”
聂怀川笑眯眯道：“那行。”他看着对面的收银员：“一起结账。”
田博：“啊？不用不用……”
聂怀川：“没关系。”
田博最后也没能拗得过聂怀川，让聂怀川帮自己结了账。
买了烟，田博拆开，递给聂怀川一根，“抽点？”
聂怀川笑着接过，但没有点燃。
“你今天上午是不是有点不在状态？昨晚没休息好？”聂怀川问。
之前都拍得好好的，不过今天早上，田博NG了好几次。
田博沉默了片刻，然后点点头，“昨晚有些失眠。”
聂怀川：“那要不要等会儿先去睡一觉？”
反正他们今天的主场就在室内，整个别墅里还是有不少房间，如果田博实在是困得厉害，他可以让人先去休息，拍摄推后半个小时。
田博哪里好意思去睡觉？还要那么多人等着自己，他忙不迭回绝，“谢谢导演，我还好，抽根烟就清醒了。”
聂怀川见状，也不再多劝。
等下午开始拍摄时，聂怀川隔着几米的距离，都已经闻到了田博身上的烟味。
他微微皱眉，到底没多说什么。
不过可能是真的那几支烟起到了作用，田博的注意力集中了不少，没有再出现早上的情况。
今天的拍摄结束后，已经是晚上九十点钟。
聂怀川走得比较晚，他出来的时候，叫的网约车也正好到了。
坐上去，网约车朝着主路上驶去，聂怀川偏头看着窗外，忽然看到路边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是唐甜甜和田博。
从聂怀川第一次在彗星传媒的办公室里见到两人的时候，聂怀川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不简单。不过，在他眼里，只要演员听话，好好演戏，私下里谈个恋爱结个婚什么的，都没所谓。
不过现在这对小情侣似乎在吵架。
聂怀川收回自己的视线，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希望明天这对小情侣在片场里可不要闹什么情绪才好。
坐在后座，聂怀川刷了刷这两天短剧上线的数据。
因为更新还不算多，短剧的播放量也不是很高，尤其是在一众同质化的题材中，还陪着不怎么起眼的剧名。
评论也不多，不过好歹还没什么差评。
聂怀川当然是希望短剧的播放量能上去，这样的话，他后续也还会有一笔收入，总比就只拿六十万的死工资好得多。
第二天，聂怀川走到片场的时候，路过化妆室，就听见里面的化妆老师的声音传来——
“田老师，你这黑眼圈也太重了，昨天不是没有夜场戏吗？您还是要好好休息。”
化妆师是彗星传媒自己工作人员，平日里彗星传媒也有几个直播网红。不过现在公司里更注重短剧，所以直接将化妆师送了过来。
田博早期就是彗星传媒自家堆起来的小网红，跟化妆师早就认识。所以现在化妆师在见到他那黑黢黢的黑眼圈后，这才会主动劝说两句。
田博还有些沙哑的声音没多久也传了出来，“唔，我知道，昨晚有点事情，今晚就好好睡觉。”
聂怀川摇摇头，走到尽头的饮水器处，接了水，然后从旁边的门出去。
出去的时候，聂怀川就看见唐甜甜从一辆轿跑上下来。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也没太看清楚唐甜甜有没有自己化妆，反正后者的精神状态，相比于田博，看起来好很多。
聂怀川有点疑惑，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小情侣吵架？
不然，也没道理一方黯然销魂，看起来跟吸了毒似的，另一方神采奕奕，看起来像是采了阳……
趁着正式开工前，聂怀川叫来了钱瑶。
这是他们剧组里的女二号，跟田博和唐甜甜的关系都还挺不错的一个姑娘。
“导演，你叫我？”钱瑶被喊过来，开口问。
聂怀川“嗯”了声，“听说你跟田博和唐甜甜关系不错？”
钱瑶疑惑了一瞬，随后点点头。
“他们最近是吵架了？”聂怀川问。
钱瑶“诶”了声，语气更显得疑惑，“有吗？”她皱了皱眉，神情不似作伪，“我最近拍摄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了，这两天我房子到期，我在搬家，没有跟他们在一起。但是，甜甜和田哥都没有跟我说什么啊……”
聂怀川：“她们是在谈恋爱对吧？”
“嗯。”钱瑶点头，这一点剧组里很多人都知道，没什么可隐瞒的，不等聂怀川细问，钱瑶就主动开口解释道：“田哥当初在网上小火过一段时间，公司正好要推新人，就是甜甜姐。然后让田哥带一带，两人就组了个CP，假装情侣。结果后面，他们就真在一起了，甜甜姐的账号也做了起来，他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