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大人?"林夏惊讶道。
镜中的狄仁杰似乎能听到她的声音:"林姑娘,沈公子,我察觉到时空异常。你们那边可还好?"
林夏将情况简要说明,狄仁杰沉思片刻:"我这边也出现了异常。武承嗣虽然被制服,但他留下的妖气开始失控。我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操控。"
沈墨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武承嗣的母亲?那枚玉佩..."
狄仁杰点头:"我也在调查此事。武承嗣的母亲可能并非普通人,她留下的玉佩或许是个封印。"
林夏感觉一阵寒意:"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面对的,可能是比武承嗣更可怕的存在。"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裂隙突然扩大,一道黑影从中窜出。那是一只巨大的九尾狐,但与武承嗣不同,这只狐妖通体雪白,眼中却充满了怨毒。
"是武承嗣的母亲!"沈墨握紧长剑,"她来报仇了!"
白狐发出一声尖啸,周围的树木瞬间枯萎。林夏感觉体内的灵力在迅速流失,这狐妖竟然能吸收周围的灵气!
"不能让她继续吸收灵气!"林夏咬牙道,"否则整个终南山都会变成死地!"
沈墨持剑上前,剑锋凝聚着全身灵力。但白狐只是轻轻一挥爪,就将他击退数丈远。
林夏突然想到什么,取出昆仑镜:"狄大人,能否将您那面铜镜的力量借给我们?"
狄仁杰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好!"他举起铜镜,一道青光穿透时空,与昆仑镜相连。
两件上古法器共鸣,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白狐被光芒所慑,动作一滞。
"就是现在!"林夏和沈墨同时出手。林夏的符咒化作锁链缠住白狐,沈墨的剑锋直指她的心脏。
但白狐毕竟是千年妖物,很快就挣脱了束缚。她张开血盆大口,一道黑色火焰喷涌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将黑色火焰击散。一个白发老者出现在两人面前,手持拂尘,仙风道骨。
"师父!"林夏惊喜道。
老者正是他们的师父,终南山隐士玄机子。他挥动拂尘,一道金光罩住白狐:"孽畜,还不现出原形!"
白狐在金光中痛苦挣扎,最终化作一个白衣女子。她怨毒地看着众人:"你们害死我儿,我要你们偿命!"
玄机子叹息道:"你儿误入歧途,咎由自取。你若执迷不悟,只会重蹈覆辙。"
白衣女子疯狂大笑:"少说教!我要让这人间,为我儿陪葬!"
她突然自爆,化作无数黑色气息,融入时空裂隙。裂隙瞬间扩大,更多的妖气涌出。
玄机子脸色一变:"不好!她要引爆时空裂隙!"
林夏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塌,天空中出现无数裂痕。整个时空似乎都在崩溃。
"师父,怎么办?"沈墨焦急道。
玄机子看向昆仑镜:"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封印时空裂隙。但需要有人进入裂隙,从内部封印。"
林夏和沈墨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去!"
玄机子摇头:"太危险了。时空裂隙中充满混乱的时空乱流,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昆仑镜中再次传来狄仁杰的声音:"或许,我们可以联手。我这边有武承嗣留下的玉佩,或许能作为封印的核心。"
林夏眼前一亮:"对!那枚玉佩能压制妖气,如果用它作为封印的核心..."
玄机子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但需要有人将玉佩送入裂隙。"
林夏坚定地说:"我去。我有昆仑镜护身,最适合这个任务。"
沈墨握住她的手:"我陪你一起。"
玄机子看着两个徒弟,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最终还是点头:"好。我会在外面维持封印,你们一定要小心。"
林夏和沈墨手牵手,纵身跃入时空裂隙。混乱的时空乱流中,他们紧紧相拥,朝着裂隙深处飞去...
时空裂隙中,混乱的能量如狂潮般涌动。林夏紧紧握着沈墨的手,昆仑镜在胸前发出微弱的光芒,为他们指引方向。
"小心!"沈墨突然拉了她一把,一道时空乱流擦着他们的身体飞过。林夏感觉手臂一阵刺痛,低头看去,衣袖已经被撕裂,皮肤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这些乱流能撕裂空间,"沈墨凝重地说,"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裂隙的核心。"
林夏点头,运转灵力注入昆仑镜。镜面泛起波纹,显现出一条若隐若现的光路。两人顺着光路前进,周围的景象不断变换:一会儿是繁华的洛阳城,一会儿是战火纷飞的战场,甚至还能看到未来世界的片段。
突然,林夏感觉腰间的玉佩开始发烫。她取出玉佩,发现它正发出柔和的白光,指向某个方向。
"这边!"她拉着沈墨改变方向。
越往深处走,时空乱流越密集。沈墨不得不频繁挥剑,斩开挡路的乱流。林夏则不断结印,用符咒加固两人的防护。
终于,他们来到了裂隙的核心。这里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无数妖气从中涌出。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一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是武承嗣的母亲!"林夏惊呼。
白衣女子转过身,眼中充满怨毒:"你们竟敢追到这里来!"她挥手间,无数妖气化作利刃射向两人。
沈墨立即挥剑格挡,但妖气利刃太过密集。一道利刃擦过他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衣袖。
林夏急忙运转灵力为他疗伤,同时将玉佩举到胸前:"住手!这是你留给武承嗣的玉佩,你真的要毁掉它吗?"
白衣女子看到玉佩,动作一滞。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被怨毒取代:"那又如何?我儿已死,这玉佩还有什么意义!"
林夏感觉到玉佩中传来一阵波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苏醒。她灵机一动,将灵力注入玉佩:"你难道不想知道真相吗?武承嗣真的是被我们害死的吗?"
玉佩突然大放光明,一道虚影从中浮现。那是一个温婉的女子,与白衣女子一模一样,但气质截然不同。
"姐姐..."虚影轻声呼唤。
白衣女子浑身一震:"你...你是..."
"我是你留在玉佩中的一缕神识,"虚影叹息道,"当年你为救承嗣,不惜以身饲妖。但你可知,正是你的执念,才让他走上歧路。"
白衣女子如遭雷击:"不...不可能..."
林夏趁机说道:"武承嗣本性不坏,是你的执念影响了他。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否则只会让更多无辜之人受害。"
白衣女子眼中的怨毒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悔恨。她看向黑色漩涡,轻声道:"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漩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更多的妖气涌出,整个时空裂隙开始崩塌。
"不好!"沈墨喊道,"裂隙要失控了!"
虚影看向林夏:"用玉佩封印裂隙,快!"
林夏立即运转全身灵力,将玉佩抛向漩涡中心。玉佩在空中化作一道白光,融入漩涡。漩涡的旋转速度开始减缓,但并未完全停止。
"还不够!"虚影说道,"需要有人献祭自身,彻底封印裂隙。"
沈墨毫不犹豫地上前:"我来!"
"不!"林夏拉住他,"我们一起!"
虚影欣慰地看着他们:"好孩子...不必如此。"她转向白衣女子,"姐姐,是时候了。"
白衣女子点头,两姐妹的身影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投入漩涡之中。
漩涡终于停止旋转,化作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上浮现出武周时期的景象:狄仁杰正在朝堂上慷慨陈词,武则天端坐龙椅,神色威严。
林夏感觉腰间的昆仑镜剧烈震动,一道光芒将他们包裹。最后的意识中,她听到虚影的声音:"谢谢你们...历史终于回归正轨了..."
当林夏和沈墨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终南山。天空湛蓝如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玄机子站在他们面前,欣慰地点头:"你们做得很好。"
林夏感觉手中有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那枚玉佩。只是此时的玉佩已经失去了光泽,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玉石。
"师父,"沈墨问道,"这一切...真的结束了吗?"
玄机子望向远方:"时空裂隙虽然封印,但历史的伤痕仍在。你们要记住,守护历史,就是守护未来。"
林夏握紧玉佩,若有所思。她知道,这枚玉佩中,或许还藏着更多秘密...
终南山的清晨,林夏坐在竹屋前,手中把玩着那枚失去光泽的玉佩。阳光透过玉佩,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还在想那件事?"沈墨端着两杯清茶走来,在她身边坐下。
林夏点点头:"我总觉得,这枚玉佩没那么简单。"她将玉佩举到阳光下,"你看,这些纹路,像不像某种符文?"
沈墨凑近细看,突然瞳孔一缩:"等等!这些纹路...我在师父的古籍上见过!"
两人立即起身,直奔玄机子的藏书阁。在翻找了整整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在一本残破的古籍上找到了类似的图案。
"这是...上古封印之术?"林夏惊讶道。
沈墨仔细对照着图案:"没错,而且是一种极为复杂的封印。这枚玉佩,很可能封印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林夏感觉一股寒意从玉佩中渗出,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不好!"沈墨立即结印,一道金光笼罩住玉佩,"封印在松动!"
玄机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果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两人回头,看到玄机子站在门口,神色凝重。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夏急切地问。
玄机子叹了口气,走进屋内:"这枚玉佩,确实封印着一个可怕的存在。当年武承嗣的母亲,不仅以身饲妖,还将一个上古魔物的魂魄封印其中。"
沈墨倒吸一口凉气:"那现在封印松动..."
"没错,"玄机子点头,"魔物的魂魄正在苏醒。如果不及时加固封印,后果不堪设想。"
林夏握紧玉佩:"那我们该怎么办?"
玄机子从袖中取出一卷古老的卷轴:"这是上古封印之术的完整版。但需要集齐五样法器,才能重新加固封印。"
沈墨接过卷轴展开,上面绘制着五件法器的图案:一面铜镜、一柄古剑、一枚玉印、一盏青铜灯,还有...昆仑镜。
"这些法器..."林夏惊讶道,"除了昆仑镜,其他四件我们都没见过。"
玄机子指向铜镜的图案:"这面铜镜,就是狄仁杰手中的照妖镜。其他三件,分别藏在不同的历史时期。"
沈墨皱眉:"也就是说,我们需要再次穿越时空?"
"不仅如此,"玄机子神色凝重,"这些法器所在的时代,都出现了历史异常。你们不仅要找到法器,还要修正这些异常。"
林夏感觉一阵头疼:"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黑气从裂缝中渗出。玄机子立即结印,一道金光将黑气逼回。
"时间不多了,"玄机子严肃地说,"你们必须立刻出发。第一站,秦朝。"
林夏和沈墨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他们取出昆仑镜,运转灵力。镜面泛起波纹,显现出秦朝咸阳城的景象。
"记住,"玄机子最后叮嘱道,"历史异常往往与人心有关。你们要找到异常的根源,才能真正修正历史。"
随着一阵光芒闪过,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已经站在咸阳城的街道上。远处,巍峨的阿房宫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就是秦朝..."林夏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
沈墨突然指向远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