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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返京途中

西域的风总是裹挟着细沙,打在脸上生疼。林夏站在都护府的高墙上,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手中握着一卷刚刚送来的竹简。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凌乱,却浑然不觉。

"又在想家?"沈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如既往的温和。他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汤面上飘着几片翠绿的葱花。

林夏转过身,接过汤碗,指尖不经意间触到沈墨的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她轻轻摇头:"不是想家,只是觉得这西域的风,吹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烈。"

沈墨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城墙上交织在一起。远处传来驼铃声,一支商队正缓缓驶入城门。这是他们来到西域的第七个年头,当初汉宣帝委以重任时说的话犹在耳边:"二位仙长,西域之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七年时间,他们平定叛乱,安抚各族,建立都护府,开通商路。西域三十六国,无不臣服。林夏还记得,三年前楼兰王叛乱时,她一人一剑,在千军万马中取敌将首级。那一战,她的白衣染血,却也因此震慑西域诸国。

"报——"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林夏的回忆。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上城墙,"二位都护,长安急报!"

林夏接过竹简,展开一看,脸色骤变。竹简上只有短短一行字:"陛下驾崩,太子继位。"

沈墨接过竹简,眉头紧锁。他们都知道,太子刘奭性格懦弱,宠信宦官石显。如今汉宣帝驾崩,朝中局势恐怕......

"我们必须回去。"林夏握紧了手中的竹简,指节发白。

沈墨点头:"是啊,陛下临终前将江山托付给我们,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当夜,都护府内灯火通明。林夏和沈墨召集众将,交代各项事宜。次日清晨,二人轻装简从,只带了十余名亲信,踏上了返回长安的路。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的第三天,一队黑衣人悄悄潜入都护府,在府中各处埋下了火油。

七日后,当林夏和沈墨行至河西走廊时,远远望见西域方向升起滚滚浓烟。林夏心头一紧,掐指一算,脸色大变:"不好!都护府出事了!"

沈墨立即调转马头:"回去!"

"等等!"林夏拉住他的缰绳,"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对方就是要我们回去,好拖延时间。长安那边,恐怕已经......"

话音未落,一支冷箭破空而来。沈墨眼疾手快,拔剑格开。四周突然涌出数百名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果然来了。"林夏冷笑一声,从马背上跃起,手中长剑出鞘,剑光如虹。沈墨紧随其后,两人背靠背,在敌阵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显然不是普通山贼。林夏一边应敌,一边观察,发现他们用的都是军中制式兵器。一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这些人,恐怕是受朝中某位权贵指使。

激战持续了半个时辰,黑衣人死伤过半,终于撤退。林夏和沈墨也受了些轻伤,但无大碍。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回长安。"沈墨擦去剑上的血迹,神色凝重。

林夏望着长安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如此,我们更要加快脚步。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

夜色如墨,林夏和沈墨在驿站中相对而坐。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凝重的身影。桌上的地图铺展开来,林夏的手指沿着河西走廊一路向东,最终停在长安的位置。

"按照现在的速度,再有十日就能抵达长安。"沈墨低声说道,目光却始终警惕地注视着窗外的动静。

林夏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神色一凛。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的气息,那是杀气。几乎在同一时刻,沈墨也握住了剑柄。

"来了。"林夏轻声道。

话音未落,数十支箭矢破窗而入。林夏身形一闪,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弧光,将箭矢尽数击落。沈墨则一脚踢翻桌案,作为临时掩体。

"砰!"驿站的大门被撞开,数十名黑衣人鱼贯而入。这一次,他们的装束与之前不同,每个人都穿着轻甲,行动间训练有素。

林夏与沈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这些人的身手,绝非普通刺客可比。

"杀!"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刀光剑影顿时充斥整个驿站。

林夏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直取要害。但让她心惊的是,这些刺客的配合极为默契,显然经过长期训练。更令她不安的是,她在交手中认出了几个熟悉的招式——那是禁军的套路。

"小心!"沈墨突然喊道。一支冷箭从暗处射来,直取林夏后心。沈墨飞身扑来,用剑格开箭矢,自己却被划伤了手臂。

林夏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长剑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这是她修习的仙法之一,剑光所至,敌人无不避让。趁此机会,她与沈墨联手,终于将刺客击退。

留下一个活口。

"说,谁派你们来的?"林夏的剑尖抵在最后一名刺客的咽喉。

刺客冷笑一声,突然咬碎了藏在口中的毒囊。林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口吐黑血而亡。

"禁军的招式,死士的手段。"沈墨检查着刺客的装备,眉头越皱越紧,"看来朝中的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林夏正要说话,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两人立即戒备,却见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翻身下马,正是汉宣帝旧部王将军。

"二位都护!"王将军神色焦急,"可算找到你们了!"

"王将军?"林夏惊讶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将军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

三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山洞,王将军这才道出实情。原来汉宣帝驾崩后,石显迅速掌控了禁军,开始大肆清除异己。王将军等人被迫逃离长安,一直在暗中活动。

"更可怕的是,"王将军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发现石显与匈奴有勾结。他准备引匈奴入关,以换取对方的支持。"

林夏和沈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如果真是这样,那大汉江山危在旦夕。

"我们必须尽快赶回长安。"林夏握紧了拳头,"但是以现在的情况,恐怕还没到长安,就会遭遇更多刺杀。"

沈墨沉思片刻,突然道:"或许,我们可以走另一条路。"

"你是说......"林夏眼前一亮。

"没错,我们走水路。"沈墨展开地图,"从黄河顺流而下,可以避开大部分关卡。而且......"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我们可以先去见一个人。"

林夏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那里标注着三个小字:太史令。

黄河水声轰鸣,林夏站在船头,望着两岸连绵的群山。这是他们改走水路的第三天,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扮作商旅,租了一艘货船。

沈墨从船舱中走出,手中端着一碗热汤:"喝点吧,你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

林夏接过汤碗,却没有喝。她的目光始终警惕地注视着河面:"我总觉得,这一路太过平静了。"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鼓声。只见十余艘小船从两岸的芦苇丛中冲出,每艘船上都站着数十名手持弓箭的匪徒。

"水匪!"船老大惊呼一声,"快,调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箭矢如雨点般落下,船上的水手纷纷中箭倒地。林夏和沈墨立即拔剑,将射来的箭矢击落。

"不对劲,"沈墨一边格挡箭矢一边低声道,"这些水匪的箭术太过精准,而且......"他侧身避开一支箭,"他们的阵型,分明是军中操练出来的!"

林夏也发现了异常。这些水匪的配合极为默契,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更令她心惊的是,她认出了其中几个人的面孔——正是之前在驿站刺杀他们的刺客!

"王将军呢?"林夏突然问道。

沈墨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两人迅速退到船舱,却发现王将军已经不见了踪影。船舱底部传来凿船的声音,显然有人在水下破坏船体。

"中计了!"林夏咬牙道,"王将军是内奸!"

船体开始倾斜,河水涌入船舱。林夏和沈墨对视一眼,同时跃入河中。他们在水下看到几个黑影正在凿船,立即出手将其击毙。

然而更多的水匪已经登上了货船,将二人团团围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号角。只见一艘官船疾驰而来,船头站着一位白发老者。

"是太史令!"沈墨惊喜道。

官船上的士兵立即放箭,将水匪逼退。林夏和沈墨趁机游到官船边,被拉了上去。

"二位受惊了。"太史令拱手道,"老夫收到密报,知道你们会走水路,特来相迎。"

林夏正要道谢,突然注意到太史令身后的一个侍卫神色有异。她立即警觉起来,但已经晚了。那侍卫突然拔刀,直取太史令后心。

"小心!"沈墨飞身扑来,用剑格开刀锋,自己却被划伤了肩膀。

林夏立即出手,将那侍卫制服。然而对方也咬碎了毒囊,瞬间毙命。

太史令长叹一声:"看来,石显的爪牙已经无处不在。"

在官船的密室中,太史令取出一个锦盒:"这里面是石显与匈奴往来的密信,还有他准备引匈奴入关的具体计划。"

林夏打开锦盒,只见里面不仅有密信,还有一份名单,上面列满了朝中大臣的名字,有的被打上了红叉。

"这些被打叉的,都是已经被石显害死的大臣。"太史令的声音充满悲愤,"他准备在匈奴入关后,将反对他的大臣全部处死,然后......"

突然,一支弩箭穿透窗户,正中太史令的胸口。

"太史令!"林夏惊呼一声,立即追了出去。只见一道黑影跃入河中,转眼消失不见。

沈墨扶住太史令,但已经回天乏术。太史令用最后的力气抓住沈墨的手:"名单......小心......王......"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

林夏返回密室,发现锦盒中的名单不翼而飞。显然,刺客的真正目标是这份名单。

太史令的遗体被安放在官船的密室中,林夏和沈墨开始仔细搜查这间密室。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人忙碌的身影。

"这里。"沈墨突然停下脚步,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墙壁,"声音不对。"

林夏凑近细听,果然发现墙壁后是空心的。两人仔细摸索,终于找到一个隐蔽的机关。墙壁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一个青铜匣子,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林夏认出了这些符文——这是太史令家族世代相传的封印之术。

"需要太史令的血才能打开。"沈墨看着青铜匣子上的凹槽说道。

林夏点点头,取来太史令的佩剑,轻轻划破他的手指,将一滴血滴入凹槽。青铜匣子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卷帛书和一枚虎符。

帛书上详细记录了石显与匈奴往来的证据,包括他们准备在祭天大典上发动政变的计划。而虎符,则是调动长安城外驻军的信物。

"原来太史令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林夏轻声道,"他留下了最后的底牌。"

沈墨拿起虎符,仔细端详:"但是要调动驻军,还需要兵部的文书。而且......"他指着帛书上的一行小字,"这里提到,石显在驻军中安插了不少亲信。"

林夏的目光落在帛书的最后一行字上:"王将军,匈奴左贤王之子,潜伏二十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难怪他能在禁军中安插那么多刺客,"沈墨握紧了拳头,"原来他本身就是匈奴王族。"

林夏展开地图:"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长安。祭天大典就在七日后,石显准备在那天发动政变。"

"但是以我们现在的身份,恐怕连长安城门都进不去。"沈墨皱眉道。

林夏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或许,我们可以利用王将军的身份。"

夜深人静,官船停泊在一处偏僻的码头。林夏和沈墨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岸边的一座庄园。这里是王将军的秘密据点,他们白天跟踪一个可疑的侍卫发现的。

庄园内戒备森严,但难不倒身怀绝技的二人。他们如幽灵般穿梭在阴影中,很快找到了王将军的书房。

书房内,王将军正在与一个蒙面人密谈。

"左贤王已经集结大军,只等祭天大典那天。"蒙面人低声道,"只要石显打开城门,我们就能......"

王将军打断道:"林夏和沈墨必须除掉,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林夏和沈墨对视一眼,悄悄退了出去。他们已经有了计划。

次日清晨,一队商旅来到长安城外。为首的商人出示通关文牒,守城士兵仔细检查后放行。谁也没有注意到,商队中的两个伙计,正是乔装打扮的林夏和沈墨。

入城后,他们立即前往太史令在长安的别院。这里已经被查封,但林夏知道一条密道。

密道通向一间地下密室,里面堆满了太史令生前收集的证据。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一幅巨大地图,上面详细标注了石显在朝中的党羽分布。

"看来太史令早就开始布局了。"沈墨感叹道。

林夏的目光落在地图一角的一个红色标记上:"这里是......祭天台?"

沈墨凑近细看,脸色突然一变:"不对,这下面标注的是......火药库!"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石显不仅要引匈奴入关,还准备在祭天大典上炸死所有反对他的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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