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边服药,边坚持锻炼活动。半年后,能帮忙做一些,简单家务事。在我的细致照顾下,渐渐的从人生低谷、绝望中爬出来,可以甩开右边拐杖,靠左边拐杖撑着行走。一旦遇上变天,腰身疼痛得、卷成一团。
听说镇上,有位骨科老中医,专治跌打损伤,药到病除。开始我不太相信,后来经人劝说,请他上门就诊。奇怪的是,老先生进院,咚咚直迭脚;接着,嘭通,猛拍铁门几巴掌;然后给大生前额,叭叭叭连拍三下,搞得像个降妖驱邪活儿。顿然,充满几分神秘感。
然后围着大生转三圈,跟他对视而坐,分别给他左右手号脉。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便起身对我说:“你男人,内湿很重啊!阴气厚发。你按照药方子,去我那儿抓药;用砂罐多熬,且药汁浓一些,连服两月,若疼痛不见好转,你来找我退药钱。”
果然,如老中医所言,大生服药两个月,疼痛症状,大为减轻,在家里,能做些手上轻活儿。我提着一篮土鸡蛋,去镇上感谢老中医。
诊所门口,依然排着队儿,找他来看病。我等了好一会,才跟他说上话。我不解问道:“您进我家院,一阵迭脚、拍门,是啥意思呀?”
老中医闻言,笑而不语,经再三推辞,便收下我送的鸡蛋,嘱咐道:“伤者毕竟中年,即便恢复得再好,往后不宜做、体量很重的活儿,以防再次折断腰椎。”
我走出中医所,恰在街道口,碰见我儿时好友肖群,看上去,她日子过得不错;婆家条件好,公公跟丈夫,在矿上做事。她在家闲逸,照顾读书孩子。好些年不见,她非拉我去茶馆喝茶。
我这般落魄,不想让人看见,避嫌取笑。谎称有事要办,准备离开。她热心拉着我手,关心问道:“听说你家大生,摔伤致残,你要出去打工,找到打工的地方没有?”
我强忍着眼泪,点头道:“家里一点积蓄,治疗他伤,几乎掏光,两个孩子读书,需要一大笔钱,不打工咋办?”
肖群听罢,立刻拿起手机,在一边联系。几分钟后,过来告诉我:“文婕,我婆家有个亲戚,叫乐斌的人,在江汉市一个社区,做物业管理主任。刚才,我跟他联系,刚好有个保洁员要离职。那儿待遇不低,工作量不太大,你可以去试一下吧!”
见她真心实意帮助,我动情的握住她手,连忙点头同意,总比呆在家里,没收入要强吧!我跟她泪别。边走边琢磨,打扫楼层卫生,交社保,能拿一千六七,年底有奖励,是不错的解困去向。
大生的创伤,恢复得差不多了,生活完全能自理哪!家里积蓄,快用光咯!我跟他商量,决定外出打工。不然,都窝在家里,孩子读书的钱,从哪儿来呢?
我把想法说出来,大生表情黯然,心里很痛苦。一个大男人,窝在家里,靠媳妇出去打工,来养这个风雨飘摇的家。传出去,被人嗤笑。但艰难的现实,已经摆在面前,不打工咋办呢?他感觉,媳妇做出这个决定,实属无奈,没有更好的办法,来解决家庭困境。
我把肖群帮助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大生。他垂着头,半天不吱声,最后抹着眼泪说:“也许天意,还是我前世作孽,今世遭难,危及这个家,并把你拖进,困苦受罪的深渊。如今,我们互换位子吧!你外出打工,我守着这个空寂的家。”我听到这话,心如装着一堆破碎的玻璃,好伤痛哟!
等到周末,儿女们都回家,吃个团圆饭,然后给孩子们交待一下。儿女们一听,非常吃惊,没想到,我去很远地方打工。往后,爹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家。
我抹着泪说:“我也不想离开这个家、离开你爹呀!但现实困难,不允许我守着这个家,必须出去挣钱。明年,你们上得上初中、考得考高中,需要一大笔学杂、食宿费。这些钱,从那儿来呢?”
我边给大生腰部按摩,边对孩子们说:“原来指望你爹挣钱,现在他伤残这样,不能做重体力活儿,只能守着这个家,我去打工挣钱。咱们村的谢寡妇,不是去打工吗?照样抚养几个孩子呢!”
大生把我们仨,紧紧地搂在怀里,沉默一会儿,突然放声高唱,激昂的国际歌,热泪哗哗直流。我和孩子跟着一起唱。然后,对孩子们说:“娘欣慰的是,你们很勤奋,学习成绩好,将来肯定考上大学呢!你们努力,是娘吃苦受难的精神动力。”大生含泪拍着掌,称我这句话,说得很好。
这天晚上,大生洗完澡,躺在床上,那睡得着呢?心里七思八想,总担心我孤独一人,遇上不良之辈咋办?外面的世界,物欲横流,充满精彩的诱惑,万一遇上个、不错的男人,或者有钱的大老板,几句话一哄,意志嘎然动摇,说不定跟着乖乖上床。戴上绿帽子,他蒙着都不知道呢!
因为,我想到明天去打工,夫妻要分离,指不准那天才能见面。洗完澡以后,我给身上洒几滴香水,进房依偎在他身边。沉闷的气氛中,弥漫着一丝丝清香。大生没想到,媳妇善解人意,献着清香润玉的身体,临行还来犒劳他。霎时,忘掉夫妻离别的痛苦,他紧紧的抱着我,迅速打开“城门”进去逛一趟……
逛完以后,我靠在他怀里,抹着他下巴胡须说:“你别担心,我不会变节;再坏的男人,我不怕;再帅的男人,我不爱;钱多的男人,我不动心。心里只装着,我的大生同志。家交给你哪!希望你吉祥愉快的,守好这个家。”
大生闻言,感动得浑身颤抖,抱着我哭泣不休。我动情的,抹着他的眼泪说:“中西医都说过,别做重体力活儿,更别去附近打工。不然,发生二次腰椎断裂,再修复更难哪!后果,你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女儿刚才说了,衣服衣被,她周末回家来洗;重活儿,留给儿子来做。寂寞的时候,房前房后散个步,愉快的熬过这几年,我们天天相守,永不分离。”大生泪汪汪的,嗯嗯直答应。
第二天早上,儿女们提着行李,走出家院大门,送我去镇上乘车。大生撑着拐杖,伤心落泪的站在门口,一直目送着我们。走到村口,我回首,看见他还站在那儿,不停的挥手……
一路上,儿女跟我聊个不停,总担心我劳累,身体吃不消。我忍着离别的泪水,嘱咐着儿女,发奋读书,力争考上大学,跳出龙门。将来当上国家干部,吃碗轻松饭。
长途大巴,停在镇上的车站门口,司机不停的吆喝,催促乘客上车。我登上车,儿女紧握住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我对儿子说:“国柱啊!你是家里男子汉,既要照顾好妹妹,帮助她搞好学习。周末回家,还要照顾好你爹咧!”儿子泣然点头,嗯嗯的答应。
大巴车驶出车站,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跟儿女离别。望着难舍难分的孩子,我的心,像一块玻璃,噗通掉在地上,全破碎了……
经过一天一夜行驶,车到了终点站,司机叫大家下车。呵呵,感觉比县城车站,大好多哟!里面分东西出口。我随着下车的人流,走出车站。
肖群来电话:“文婕,你下车了吗?乐斌已经来广场,迎接你呢!”果然看见,一位中年男子,在人群中,举着醒目的牌子,来回走动,上面写着:接陈文婕女士上车。
我眼潤心热,一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农村女子,来到大都市,分不清东南西北。突然遇见,有人来迎接,心里好激动哟!我从人群中挤过去,向他挥手喊道:“乐主任,我就是陈文婕咧!”
他闻声,扭头的瞧着我,上下细细打量,摆头笑道:“瞧你这装作打扮,哪像个农村女子呢!你身材面容好,应该去大酒店,做迎宾小姐。去我那儿,真委屈你啦!”
我被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夸得脸儿发热,双手作揖感谢道:“不好意思,有劳主任亲自开车来迎接。”小车停在广场边儿,乐斌过去,打开车门,启动空调,礼仪地请我上车,坐在副驾驶位子,好观赏城市风景。
太阳很大,强烈的阳光,透过挡风玻璃,直射着他脸上。他取出太阳镜戴上,边开车、边对我说:“前日,肖群给我老婆打电话,说有个叫陈文婕的同学,来我们这儿打工,要我来车站迎接。所以,老婆给我下达指令,岂敢怠慢呢?”
我惊喜的望着车外,欣赏着宽阔的绿荫大道,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街道绿翠的花园,热闹非凡的步行街,百年悠久的建筑江滩……美不胜收。惊叹江汉市,大江千湖、山水园林,宛如娉婷袅娜的光彩少女,楚楚动人,令人沉浸、情迷陶醉……
车驶入社区院儿,在物业管理办门口,缓然停下。我提着行李,跟着乐主任,进入办公室;里面坐着十来个、忙乎干事的年轻员工,他把大家叫停下来,分别介绍给我,年龄大都比我要小,纷纷向我投来,热情诚挚的眼光,称道:“哟!主任接来一位,天生丽质的靓姐咧!”
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位,急匆匆的中年男子。主任对我说,“陈姐,这位叫宽勇,分管你这块的副主任,往后跟你打交道最多。”我立刻躬身,向大家问好,希望多多关照。这个副主任,给我感觉,眼光阴阴的、表情怪怪的,一种说不来的感觉。
主任拍着我肩,呵呵笑道:“媳妇分派我的任务,顺利圆满完成,可以向她交票。陈姐,今儿去集体宿舍休息,熟悉工作环境。明天上午,由宽主任带你去工作面,跟陶姐对接。”我对主任表达感谢,后勤主管,是位年轻姑娘,跟她乘电梯,上到顶楼,进入一套四两厅房子。
房里分别支着七八张,上下铺的铁架单人床。主管嘱咐:“食宿都是免费的,水电费超支平摊;房里不允许,生火做饭,禁止使用电炉、电暖器。以免发生火灾。下午,我带您熟悉院内环境,明儿正式上班。”主管交代完毕,点头退出房间。
我环视着房间,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床上的被褥、床单枕头,都是换上新的。我躺着床上,给千里之外的大生,打去电话,报个平安。
他听到我的声音,显得很高兴的问道:“媳妇啊!怎么样?别的我都放心,就怕有好色的男人,打你主意、想占便宜。”
我答道:怎么会呢?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吧!往后工作时间,你不是急事,别打电话来影响我。休息时,我会跟你说话的。”他在电话里嗯嗯的答应。
第二天上午,我跟着宽勇身后,来到工作面的大楼。一楼门口,见到年约40的兰姐。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从她装束、说话的举止,便是农村那种、实实在在干事的妇女。
她冷冷的,瞥宽勇一眼,没等他礼节性的、惯例介绍。她迎上来,热情的拉着我手说:“哎哟!好俊的妹子,细皮嫩肉的,做这个事真受屈咯!今儿,我带你一天,下午干完活儿,把工作交给你哪!”说罢,没等宽勇发话,便领着我,拿着保洁工具,上楼打扫电梯。当时,弄得我好尴尬。
我察言观色,她一定跟宽勇,有不可告人的过节。不然,不会当着我面儿,羞辱着他。宽勇气得咬牙切齿,脸色铁青的转身离开。
兰姐拉着我,抬手指着面前,两座45层的高楼说:“妹子,这是你份内的任务,打扫电梯,清洁每层公共楼道。如果,临时另加任务,要算加班费,不是白干咯!”
我双手作揖,感谢她热心提示。兰姐做事,心细手快。虽然,我们初次见面,但一点不陌生,像离别重逢的姐妹,嘀嘀呱呱,跟我聊不完的话儿;她总结的工作经验,一件件的告诉我,生怕我日后,做事吃亏。我插言问道:“兰姐,物管是怎么安排,上班和下班时间的呢?”
兰姐拿着毛巾,檫着脸上汗珠,向我努着嘴,示意坐在楼梯台阶上,喝水歇一会儿。她说:“干活儿时间,没人来安排,由自行决定。冬季嘛!我是早上八点;夏季七点,开始干活儿。上午做完一栋楼,刚好吃中饭,休息一会儿。接着干到下午,四点左右,工作算完成,可以下班哪!无需向谁报告。”我认真听着,嗯嗯的答应。
她接着说:“这个活儿,工作量不算大,跟做家务差不多。就是有一点不好;常年一个人,进入阴暗静谧的楼道,像个哑巴,默默无声的干着活,沉闷寂寞哟!刚开始,真不习惯,憋在心里难受啊!特别心情不好时,闷得人只想吐。后来慢慢习惯。看吧!今儿跟你边说话,边干活儿,感觉好轻松,心情舒畅多咯!”
她感觉,这天晃得特别快,三点过一刻,整天活儿,忙完了,该放个早工。她收着工具下楼,眼潤的对我说:“其实,见到你那一刻,我只想改变主意,不想走啦!昨天听主任说,地上地下停车场,需要招个人来保洁,我很想跟主任建议,我们一块儿干,多好呢!”
我一脸茫然,被她的话,绕得糊涂了。她明明说辞职,回家照顾病父,咋又改变主意呢?兰姐进入保洁工具房,换上干净衣服,从房里走出来。呵呵,比做活儿的摸样,要好看多了。她把钥匙交给我,一脸忧伤的说:“妹子啊!咱们的缘分,到此结束。明日,咱们各奔东西。”说罢,掩面而泣。
我愣愣的望着她,伤心离别的背影,心里堵得慌。工具房,面积不大,只有五六个平米;里面很凌乱,灰尘满目。我看时间还早,反正闲若无事,便收拾起来,刚收拾完毕。我转身一看,兰姐像幽魂似的,突然站在我身后,差点把魂吓掉,喃喃的问道:“兰姐,你不是下班走了么,咋又回来了呢?”
兰姐面含忧伤,握住我手说:“是啊!我走出大门口,心里藏着一件事,思来想去,决定回来告诉你。不然,心里不踏实咧!”
正如我判断,她一定有什么事儿,要来告诉我。我在房里,找着一块木板,垫上旧报纸,请她坐下来说。她瞅四周无人,悄声说:“我对主任说,父亲中风,需要回家照顾;对你说实话,根本不是这回事呢!”我惊愕望着兰姐,心里暗思细想,她要说的事,可能跟姓宽的有关吧!
她眼泪直流,痛苦的说:“乐主任人好,这个姓宽的家伙,为人阴险,一肚子坏水,十足的好色之徒;专占我们这种、已婚女人的便宜;社会上的女人,要拿钱才能碰;办公室那些年轻女孩,他不敢碰,为啥呢?碰了要负责任的呀!。
兰姐的话,让我很吃惊。呵呵:这姓宽的,原来是个想占女人便宜,又不愿意负责的男人。这种卑鄙的渣男,女人最可恶。兰姐抹着泪,不堪回首的,拨开她深痛的往事……
去年春节刚过,我随丈夫,带着儿孙媳妇,来到这个城市。为减轻家里负担,经人介绍,来这儿做保洁。丈夫在江南那边,做建筑活儿,周末乘过江轮渡回家。
开始,相安无事。感觉这个姓宽的,有事无事,来找她聊。想他是个大主任嘛!肯定有起码的基本素质、做人品德。所以,对他十分客气,每次他来我这房里,我专门找个凳子,让他坐,还拿出矿泉水招待他。一来二往,他寻找些机会,让我加个班,一到月底他签字,发放加班工资,我对他心存感激。
有一天,加班有些晚,我干完活儿,提着水桶,回到工具房,关上门,脱光汗湿的衣服,开始擦汗。殊知,突然门被打开,他像只觅食的兔子,呼噜的闪进来,吓得我拿着衣服,捂着暴露的身体:羞丑的说:“宽主任,你咋进来呢?我在换衣服呀!你赶快出去,怕人撞见多不好啊!”
他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话,扑上来抱着我,迅速的平放在地上,一切来得那么快,数秒钟的时间,让我懵懵的,不知所措。
当时,我想呼喊人,又怕撕破脸皮,得罪他,日后会报复我的。转念一想,他对我很关照。我们农村人嘛,总是记住人家的好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喊人又啥用呢?只会对我不利。
我反复求着他:好歹就这一次,不然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啊!他边穿衣服、边爽快的答应,推门很快消失……
听说,他的老婆患妇科病,身体太不好,他很少回家。男人嘛!喜欢寻花问柳,我原谅了他。事后见到他,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我低着头,脸儿发热,不好意思。他见到我,好像没事的,毫无一点羞丑。事情远没有,我想得像翻书那么简单。
后来我渐渐地,淡忘这件事。有天下午,他又来通知我加班,做地下车库卫生。我赶紧吃完晚饭,来到偌大空旷的地下车库,抓紧干完活儿,快到晚上九点。我关掉照明大灯,一片漆黑下来,我心儿几分胆颤。
我加紧脚步,走到出口值班室,一个熟悉的黑影,突然窜到我面前,吓得我浑身发软。不容我分说、使劲反抗,把我拖进值班室,按倒在沙发上,连贯的性侵动作,瞬间完成。
他堂而皇之,像跟自家的老婆做一样,无一点慌张惧畏。做完若无其事的,提着裤裆准备走人。
我气愤的、一把拉住他说:“姓宽的,我信你的话,忍让你一次,没想到你,进寸得尺,接二连三,不停地性侵我。我可是有家有口之妇;已做奶奶的人哪!一旦传出去,我丈夫和儿子,哪接受得了呢!不拿斧头来劈你,才怪呢!”
这家伙,纯属泼皮无赖之徒,摆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能把他怎么样呢?。我捡起湿乎乎的内裤说:“今儿,我把这条短裤保存着,即刻去医院检验,控告你强奸民女。”
准备走人的宽勇,闻言吓瘫哪!没想到这个普通农妇,竟然有这般科普申诉之术,扑通跪在地上,求道:“兰姐,这是最后一次,往后再不敢哪!”他从随身包里,掏出两千元,惊慌的递给我。
我恼怒给他脸上,叭叭两巴掌,吼道:“臭男人,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哪!虽然家贫,但志不低,休想拿钱来买通我。本女给你敲警钟,从今以后,再性侵欺负我,拿着短裤化验单报警,或去总公司告发你,让你下不了场。”
这招挺管用。从那以后,这家伙见我,老实多咯!但彼此相处尴尬,心眼里总抹不掉,性侵的阴影,有个难过的坎。在这儿,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把他这种人,又能怎么样呢?我怕传出去,名声不好,家人接受不了。所以,我选择走人,一走了之。
兰姐讲完,伏在我肩头,哭成泪人。我问道:“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咋不向主任反映呢?或者去集团公司控告,不信没人来管他。”
兰姐无奈的表情,苦笑道:“他之所以胆大妄为,杖势着表姐夫,在集团公司里,好像是个财务审计部老总,位不高,权利重,人称财神监督爷,各个下属物管公司,饭碗都搁在他手上。因有这层关系,宽勇不把乐主任,放在眼里;主任无奈,让他三分。不然,招来工作麻烦,全年工资折半、奖金没啦!。”
兰姐握住我的手说:“之所以,回来告诉你,怕你吃他的亏。这家伙,欺软怕硬,防着他一点。”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向兰姐鞠躬表谢。她如释重负,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挥手向我告别。
晚上,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回味兰姐讲的话,心如石投湖,掀起一股股波澜。我寻思:姓宽的这样渣男,几乎各个行业、单位都有。但毕竟是少数,多数男人,都是爱护女人的。不过,遇上这等事,光逃避岂能生存呢!先在这儿干一段时间,再看看情况,上天不会让我,走投无路的。
我的到来,让宽勇那双贼眼,为之一亮。惊叹:好俊的美女哟!虽说来自农村,那天生丽质的身材、气质容貌,一点不输挂历上的、浓妆艳抹的女演员。他旁敲侧听,我独自外出打工,心里一阵窃喜,幻想那天如愿以偿。
果然如陶姐所言,我上班的第二天,这家伙贼溜溜的,像只饥饿的野猫,梭进楼栋工作面,假惺惺的关心道:“小陈啊!你孤身离家,来这儿打工,遇上什么困难,告诉我一声,尽力帮你解决。”
我冷眼瞅着他,低头做着事。他原以为,我会热心跟他交谈一番。孰知,我横眉泠对,自讨没趣,悄然溜走。
又过几天,我刚下班,回到寝室,准备洗澡。宽勇轻脚细步进来,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吓得心儿,嗵嗵剧跳。没等我开口请他坐,一屁股坐在我床上,东侃西聊,看他样儿,不准备马上离走。
寝室的姑娘们,不好开口请他出去,怕得罪他,把无奈的眼光,投向我脸上,暗示请他走。我走到他面前,大方地拍他肩说:“主任,现在是下班休息时间,我们要洗澡换衣,你一个大爷们,坐在女人床头,那方便呢?”他不悦的瞥我几眼,灰溜溜的起身离开。姑娘们哄堂大笑,并向我伸大指姆点赞。
时过一个月,物业给我发工资。首次拿到,劳动挣来得工钱,心里特别激动,连忙给家里大生,去电话报喜。大生听到,我欣喜的声音,高兴得只落泪,深知一个孤单女人,在外打工不容易,会遇上很多困难的;媳妇只会报喜、不报忧。叫他在家放心,安心照顾好自己,别担心她,一切都很好,云云。
天色渐渐的,暗黑下来,大生坐在院坝里,瞧着这栋楼房,静静悄悄的,空气中弥漫着,孤冷眷恋。如麻绳,紧紧的缠绕着他心灵,要是个女人,孤处这儿,恐怕很害怕呢!
每次,他接到媳妇电话,跟她说完后,心里好久,难以平静。总是回忆:昔日他怀揣着钱,打工归来,兴高采烈高喊:媳妇哪!我回家咯!她闻声,丢下手上活儿,赶紧从屋里跑出来,扑倒在他怀里,喜泪横流,那种久别重逢,激情兴奋的劲儿,比蜂蜜还甜醉呢!
我平时无事,一般不给大生打电话,怕说得彼此,思恋难过。讲完发工资的事,便放下电话。准备锁门收工。宽勇,阴嗖嗖的闪进来,手肘擦着我胸部。
我大为火光喝道:“宽主任,上班时间,你来谈工作,本女欢迎。但必须在房外谈;若来聊天,拒绝接受,以免影响我工作。”
说罢,赶他出门,咔嚓锁上门,厉声喝道:“你无事,常往我这儿跑,沾沾乎乎的,被人看见,脸面难搁啊!虽说,我丈夫不在身边。但周边都有,本乡打工的熟人,一旦传到丈夫耳朵里,我难以为人,希望你好自为之。”
宽勇阴着脸,咬牙切齿的,嘀咕道:这婆娘不是个温顺、好说话的角儿,跟那兰女人相比,不是一类人,下手如愿,恐怕没那么简单,轻易得手。但他心里难安,我如一部、精彩的电影,不停的在他眼前播放,越看越心如猫爪……
有一天,快下班时候,他来通知我,有间堆放杂物的仓库,晚上加班打扫。仓库面积很大,有点偏僻。我以为,还有其他人来参加,赶紧吃完晚饭,拿上打扫工具,一路小跑到仓库,发现库门,已经微微打开,进去静悄悄的,没有其他人来参加,心里一怔。里面,好像刚打扫过的,杂物堆放得有序整齐,地上也干净,没有必要再打扫。
我愣数秒,准备转身出去,一个人扑过来,从身后紧抱住我,对我耳语:“美人儿,想死我哪!自从你来啦!我没睡好一次觉,没吃好一餐饭。
他像粮库里,装粮的大麻袋,死死的压在我身上,他以为,我像兰姐一样,乖乖的随他就范。
我心里早有所备,定神一瞧,果然是宽流氓,他那副狰狞色欲的脸,让我只想呕吐。我立刻冷静反击:首先,一手顶住他咽喉;然后,一手拔出腰间剪刀,恼怒的对他说:“姓宽的,你再不松手,我就剪掉你命根子,扔到长江去,让你这辈子当太监。”;
呵呵好家伙,这锋利的剪刀,压邪的玩意儿,突然拔出来亮着,吓得他命根子,萎缩得无踪无影啦!他起身提着裤子,愤愤的说:“你是我见到,最有头脑的女人,咱惹不起你。”
我拍着身上灰尘,伸手拦住他说:“反正你没得手,这次就算啦!只当这事没发生。若下次再来性侵的话,我会向集团公司举报,本姐不信那个邪,没有人来管制你。不然,我搜集物证报警,新账老账,一起来跟你算,轻松的把你请进去,起码吃三年牢饭。”
宽勇一阵心惊,这婆娘够厉害的,还想把他送进去吃牢饭。若不把这婆娘请走,说不定哪天栽倒她手里。于是,他一边找茬,说我工作没做好,扣我工钱;一边寻求社会关系,来算计我。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乱糟糟的,很难呆下去。
宽勇欺负刁难我,大家知道其中原因。乐斌见我这般处境,便动恻隐之心,主动找我说:“小陈啊!你孤身来这儿,我责无旁贷要帮你,因为一些原因,没关照好你,不好意思啦!今儿找你呢!主要谈谈你的工作。本想推荐你去,咱们其他物管公司。还是怕这个人,又来找你麻烦。”
乐斌讲到这儿,突然来电话哪!莫约讲了十来分钟后,又过来对我说:“刚来电话的人,是我关系不错的战友,叫王东成,在城中建筑工地,带班做水电活儿。虽然不是老总,但他技术很高,深得老总赏识,看看他们公司,最近招劳工不?不过,工地生活条件艰苦,干活比较重。但收入比这儿高,不知你吃得消、愿意干不?”
我感动的直流泪,连表谢意的说:“我来这儿做事,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既然你又帮我,我对工作没啥要求,只要能拿到工钱,苦也好、累也好,我都愿意干。”
乐斌点头道:“这个老王,人品挺好,为人不错,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已委托他,帮你找个活儿,一旦他那儿有消息,然后通知你。”顿时,我很激动,处处遇上好人帮助。
王东成接到乐斌求助电话,只当自己的事,立刻找到标段黄总,安排个人来做活儿,这算啥呢!他听说,来找活干的是个女人,而且没有建筑技术、工作经验,眉头一皱,即刻摆手道:“不行不行,我标段的活儿,件件都很繁重、又幸苦,大男人都吃不消,何况是个女人呢!”
黄总见老王缠着不休,摊着手叫苦道:“伙计你看吧!工地都是清一色男人。突然来个女人,吃好说吧!住呢、洗澡呢、上厕所呢?老兄啊!我不可能为一个女人,花钱来解决,这些问题吧!”
老王认同黄总的话,可是他在电话里,向乐斌打了保票,若大的建筑工程,怎么会安排不了、一个女工呢?说起来,很丢他的面子。他坚持说:“黄总呀!你负责安排活儿,我负责解决她这些问题,不用花你一分钱。”
老王依仗技术高,认他这个老乡,跟随他多年拼打,合作关系很亲密。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凝视着老王半天,说道:“这女人啥来头,是你亲妹、还是临时老婆啊!你这样生死求着我。”
老王把我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打动了黄总恻隐之心,他也是从农村出来的,当年不是好心人,接济帮助他上学,哪上得了建筑大学呢?
黄总拍着老王的肩头,答应道:“老兄发善心,我发慈悲,咱们就按刚才说的办,暂时安排她,去钢筋班里做事,相对要轻松一些,看看她能否胜任。再说吧!我现在跟牛队长,打个招呼,让他有接收的思想准备。”
当天傍晚,老王给乐斌来电话称:这个事办成哪!明天中午,他开车来院儿接我,一起去工地。然后,他叫来几个相好的伙计,利用工地废弃材料,在他住的工棚旁边,很快搭建了一间,六七平米的简易活动房,配上晾衣活动架;并用牛毛毡围着;接上排污管道,既当洗澡间、又作厕所之用。
老王盖着活动房,刚好完工。黄总过来,惊然感叹:他的天工巧作,伸着大指姆夸道:“伙计,啥废旧材料,拿到你手里,即刻变成,再生宝贝资源。”老王作揖谢道:“嘿嘿,没有你这位大经理,心慈施善,我哪敢动工呢!”
我刚好干完活儿,走出楼栋,收拾工具房。乐斌如释重负,疾步来通知我:“小陈啊!你不用上班了,把自个物品,收拾一下。明儿一早,把工作移交给后勤主管,她来安排,接活儿的人。中午,老王开车来接你。”
当我知道。老王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忍不住,热泪满面,扑通跪在地上,嘭嘭的磕着头,感谢道:“我来这儿工作,麻烦一大圈人,无法感谢大家厚恩,只好磕头致谢。”
乐斌赶紧扶起我说:“哎呀,礼性太大啦!哪个不遇上困难呢!但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分手哪!以后你遇上困难,还可以来找我。”
乐斌照顾我辞职,除了当月工资,还多发了一个月。寝室的姑娘们,听说我离职,洒泪舍不得我走啊!跑到楼下小卖部,买来汽酒和副食,聚在一起,庆祝我找到新工作,脱离宽渣男的魔影……
我兴奋的睡不着觉,跑到楼下院儿里,给大生打电话,没告诉姓宽的事。不然,他听到会难过的。我只告诉他,跳槽岗位,钱拿得多一些。其他,细微末节的事,没告诉他,免得又多心。
他劝导我,别把钱看得太重,照顾好身体,才是大事。家里不是还有些积蓄吗?你再打点工,孩子读书学费,不就够了吗?何必专心打洞,刻意去挣钱呢!
我说:“他们若考上大学,家里钱那够呢!”大生呵呵笑道:“没问题的。听儿子说:国家对农村贫困生,提供助学金;还另有生活补助费呢!吃饭嘛,基本不掏钱;若是报考师院校,根本不掏钱,全由国家免费呢!”
我大吃一惊,有这样大好事啊!咋没有听到,政府说起呢!既然出来混,咋不想多挣点钱呢!说到这儿,我有些疲倦了,赶紧对他说,马上关机休息哪!
第二天早上,我把工作清理,移交给后勤主管。快到十点,老王来电话说:“乐斌,我驾着小货车,在外拉水暖材料,顺便来接你亲戚。”乐斌放下电话,赶紧下楼来。
不到十分钟,一辆满载小货车,急速驶进院子。从车上跳下一个,穿着油乎乎的工作服、胡子叭槎的彪形大汉,像离别亲兄弟,笑呵呵的迎上来,拥抱着乐斌说:“我已经跟黄总说好啦!她在钢筋队上班,多劳多得,技术熟练后,收入还不错。现在,把人交给我吧!”
我第一眼见到老王,感觉他是个值得信赖、正直善良的人。跟我有绕不开的缘分,注定有交际出现。乐斌拉着我手,推到他面前说:“这是妹子陈文婕,现在把她交给你,要完美无损的呵护好,出了问题,拿你是问咯!”
老王瞧着我,表情十分震惊,幽默道:“这么漂亮的妹子,如一尊千万价值的、艺术绝品,交给我保管,责任重大呢!恐怕要按大军区首长的、警卫规格来保护咯!不然,稍有差池,我哪走得脱人呢!”我闻言,脸儿热热的,向乐斌鞠躬致谢,跟着老王上车离开。
我跟老王初次见面,像老熟人相见。一点陌生感都没有。他边开车,边跟我聊起工地上的事。嘱咐道:“做活儿要认真,出了次品要扣工钱的;开始业务不熟悉,难免出差错,注意虚心好学,肯定会干得不错。听乐斌说,你在他那儿,干得挺好的,他们都舍不得你离开呢!”听到老王对我高度评价,心里热乎乎的。
老王领着我,来到喧嚣繁忙的工地,工人们像观赏艺术品,团团围着我,惊叹仙女下凡咯!牛队长苦煞的眼光,触及到我那瞬间,对着黄总大声忿然道:“老板,你咋给我分配个女人来呢?钢筋队差人,但不差女人啊!”
黄总嘿嘿直笑,闷着抽烟。他靠近黄总身边,小声说:“您瞧这女子,细皮嫩肉的,像挂历女郎,这那是个干话儿的人呢!再说,有女人在身旁,工人们岂能安心,来做工呢?唉,这些性饥渴的男人,遇上一只母蟑螂,都要趴下,看个半天,何况是个靓丽的大美女呢!出了问题,谁负责呢?”
黄总被逼问得,没办法,只好对他耳语:“唉,我也不想收这个女人啊!但老王,生生死死的求着我。这女子,他战友委托而来的亲戚,请他帮忙找个活儿,声称跟他毫无关系,我只好给他个面子。”
黄总瞥我一眼,拍着牛队长肩头说:“这事就么定了,明早她来上班。有问题再说吧!”老王抱拳躬身感激道:“谢谢黄总给我面子,多谢老牛关照。牛队,你别担心小陈,周围住这么多人,加我也住在她隔壁,能出啥事呢?”
我立刻说:“黄总、牛队,给您们添麻烦啦!我反正没事,下午去车间,熟悉环境,义务做点活儿,也是向师傅学习的机会。”
黄总笑着点头;牛队表示赞成;老王在一旁,给我伸大指姆,拎着我的行李,来到工棚宿舍,掏出钥匙,打开刚装修的房子。
老王确是个仔细人,房里配有一把旧电扇,烧开水的电热壶;中间放有一张单人铁架床、桌儿两把凳子;墙角搁着放衣服的铁柜子;门背后,安装一副照人的镜子。这些,都是就地取材,制作做的,没花一分钱。
他又问道:“还差啥东西,再配吧!这儿条件很差,特别是洗澡、上厕所不方便。临时给你,搭个简易棚儿,将就一下。进入冬季,棚里安个小电热器,总比露天要强些吧!”听大生说过,在建筑工地,这个居住条件,已经非常不错哪!
我感激得流泪,不知说啥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庆幸遇上乐斌、兰姐、老王这样的大好人,真是上天给我的福份。
老王打开活动窗,指着繁忙的工地说:“这儿干活的,全是清一色男人,常年跟老婆分居,性饥渴熬得难受,全靠他们自慰解决。晚上米收工后,最好呆在房里休息,尽量别往外出,一来,这荒山野地,毒蛇多,二来防止性侵,工地很复杂,住着上万工人呢!我住在你隔壁,有什么情况,拍着隔板叫我。”
老王看手表,已是开中饭时间,便带着我去食堂。里面热气腾腾,饭桌上,挤满了就餐的工人。也许突然来个,我这样的女人,他们把眼光,都投入我脸上。像夜晚工地,一盏高能聚光灯,恨不得把我看得,一览无遗。
老王介绍道:“一日三餐都免费,早餐稀饭馒头,加榨菜;中晚餐,一荤两素、一碗清汤。若想吃好的,另外掏钱。”
我不敢抬头,端着饭菜,紧跟着老王,去寝室吃饭。身后传来热议:这女人是老王的老婆吧!长得好标致哟!有人跟着说“不对,他老婆得病,从来见过呢!这女人,也许是他临时老婆吧!”
下午,老王送我去,钢筋制作车间。刚进入门口,牛队长带领着百多号工人,列队鼓掌欢迎,搞得我有些紧张、眼潤心热的介绍:“谢谢大家欢迎!我叫陈文婕,今年34岁,初中文化。出来打工,有劳大家关照。”工人们热烈鼓掌。
牛队长接着讲:“小陈加入我们钢筋队,是公司领导信任、关怀,为啥呢?给我们送来精神食粮,一位漂亮美女;大家干活儿,轻松不累嘛!往后说话,要注意一点,别说脏话、粗话;行为要文明。”
他说到这儿,特别强调:“小陈的丈夫,打工伤残在家,她为了两个孩子读书,舍家出来打工。希望大家善待她;谁胆敢动她一下,我扣他工钱;若再犯开除。”
有个叫小帅哥接话:“牛队,我们欣赏她一下,闻闻她的肌肤香味,不行么?”工人们哄堂大笑道:指不准这小子,冷不丁“擦油”,占点便宜。
牛队长抹着下巴,瞥我一眼,诡异笑道:“嗯,这个嘛!还真不好划分界定咧!反正本着:君子动眼动嘴、不动手为原则吧!”
我跟着表示:“牛队确定的原则,我看很好啊!在我眼目中,大家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有缘如兄弟姐妹,干活累了,说几句开心的打诨话,活跃气氛,给大家带来,心情愉快,又不影响干活,未尝不可呢?”小帅哥带头,热烈鼓掌,乐呵呵的……
牛队长带着我,在车间转了一圈,指着这些,长年累月如牛马,干着又苦又累的活儿,忙得汗流浃背的男人,嘱咐道:“小陈啊!你刚才表态,讲的很好。他们很可怜,长期跟老婆分离,性生活难熬。突然来你这个大美女,他们异常兴奋,开开玩笑、说句打荤话,提振精神;只要行为不过分,你别在意计较。这样对你、对大家都有好处。”
老王也同意这个看法。我呵呵表示;“我怕啥?又不是黄花闺女,便有心理准备。”我撸起衣袖,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打扫卫生,清理杂物,开心地忙个不停。
第一天,便给大家留个好印象。我成天泡在车间,少说闲话,闷声做事,多观察师傅,扎钢筋的技能,拿出本子记录、画出示意图,一下获得大家好感称赞。
时过半月,黄总来工地巡视,遇见牛队长,突然问起:“那位美女小陈,在你队里干活,干得怎么样?出了问题没有?咋没听你反映这事咧!”牛队长嘿嘿直笑,说出个奇怪的现象,令经理瞠目结舌,呵呵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