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走进巷道里，看见一个小店，门口挂着，电子显示广告牌，醒目的黑体字写着：转专售自慰器。他面热心跳，准备转身往回走。突然，背后被人拍一巴掌，他回身一瞧，一位擦脂抹粉、装束艳丽，年约四十的中年妇女，像遇上老熟人，亲热的跟他打招呼：“大哥，进来瞧瞧吧！我们是工商管理部门注册的，规规矩矩的经营店儿，卖这个产品多年啦！保证质量咧！”
这位自我介绍叫菊姐的女子，见张松面目陌生，犹犹豫豫，眼光四射，便主动拉着他的手腕，亲热的说：“各种档次、规格的产品都有，保证你使用满意。大哥，进去看看嘛！买不买，也没关系，凑个人气吧！”
张松见这位菊姐，脸上堆满笑容，卖力地热情推销，看上去，给人感觉几分实在，不像那种开黑店的奸商婆，便放心的跟她走入店子。
店里很安静，没有什么顾客。面积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摆放着各种档次、型号的性自慰产品。菊姐热情的端来茶水，搬椅子请他入座。便问道：“店儿经营高中低档，大哥，不知您选择，哪个级别档次的呢？”
张松接过她端来的茶杯，边喝茶、边扫视着，琳琅满目的产品。然后说：“请拿两种档次的产品，提供给我看看。”
菊姐惊凝的眼光，打量着他说：“顶级的价格过千，高档的也要七八百，你消费的起吗？，一般民工都是拿低挡，价格两百元左右，效果也不差到哪儿。”
张松感觉她，依然做生意的商人眼光，以貌取人，怕他付不起价钱。便坚持说：“请你把顶级的拿来，新鲜玩意儿，开开眼界，买不起，欣赏一下，总可以吧！。”
她把顶级的产品，放在张松面前，一瞧惊奇愕然。怎么跟梦中，罗颖送的礼物，一模一样呢？信手打开包装一看，确实质地精美，材料高档，跟真人感受一样。
菊姐在一旁，充当精确解说：让张松产生极大的兴趣，他拿着这个充满神奇的玩意儿，左看右瞧一会儿，说道：“若效果好的话，我想买一个，条件是，请你协助我试一下。”
菊姐心里惊咋，脸色顿然绯红。她做这生意，快十年哪！从没遇见这样要求的顾客，说道：“唉，大哥，这个操作很简单的。我这儿呢，只负责卖货，不负责什么协助之类的事。”
张松伸手拦住了她，呵呵的说：“你是说很简单，但对于从没用过的人，就不简单嘞！我就看准你哪！先入为师嘛！协助如何呢？”说着，掏出一千元，啪的一下，放在她面前，呵呵，不用找钱啦！
菊姐想到今儿，已过大半天了，顾客又稀少，生意还没开张呢！这人外表不咋样，出手挺大方的，亦不还价，说话还直率。但看到桌儿上这沓钱，开始渐渐地动心了。她拥着张松，走进里房……
菊姐催着张松，赶紧出来，怕顾客来店里。让人看见，那就麻烦大啦！
张松满意的走出店里，没走几步，又折身回来，欣然对她说：“呵呵，今儿年底，我给工人们发奖励品，改变了主意，。到时候在你这儿，订购高档的一百台。”
菊姐听到他这个话，惊愕得血压升高，差点眩晕倒地，赶紧撑着桌边，定神一会儿，打量着张松，不像说得玩笑话、骗取她之意。
过来抱着张松，在消瘦的脸颊上，重重的亲一口说：“哈哈，遇上你这个财神爷，姐儿要发大财啦！这种型号的，一年到头，销售不到三十来台；档次越高，越不好卖。
菊姐说着，把刚拿到手、没捂热的钱，抽出两张百元票子，还给张松说：“冲你说这句话，这台免费送你使用。”
虽然刚相识，张松对菊姐印象不错，又是拥抱，又是握住她手，告别的说：“我不在乎，你价钱优惠，而在乎你品质保证，别给我卖水货，好事办成坏事。”
菊儿姐激动的脸儿，布满红晕，啧啧称赞道：“今儿，姐姐太高兴啦！不仅遇上个，直爽大气的财神，而且还结识一位讲义气的贵人。”
张松气爽的走出店子，刚到巷道口，遇上一辆跑生意的电三轮，撩开遮阳帆布，上去坐着就说，去港口工地。师傅瞥一眼他，犹豫的说：“那儿有二十来里，又无回头客，恐怕要给三张钱吧！”张松挥手说：没问题咧！他侧身瞧着巷道，看见菊姐，还站在店门口，恋恋的目送着他……
张松坐着电三轮，叮叮咚咚的，急忙赶回工地，没到下班时间呢！在办公室门口，恰巧碰见启东。他看见张松，搭个灰乎乎的电三轮，拍着他肩头说：“哎呀，我的张老总，你走出去，好歹也是我们启东公司副老总，怎么坐个电三轮，颠簸着回来呢？弄得满脸灰尘，这有失公司体面形象。”
张松跟着他，走进办公室，把参会的奖品，摆放在桌儿上说：“呵呵，还真有两千元奖金呢，我买了件东西，刚好花了一千，还剩余的钱，退还给你。”
启东高兴的把劳动杯、大红本儿荣誉证书，放入文件柜，奖金依然搁在桌上说：“呃，咱们不是说好啦！奖金归你嘛！”
张松毫不客气，拿着奖金说：“启哥，咱想以公司名义，开个全体员工、迎夏茶话会，拿你的奖金，买啤酒，瓜子花生，水果糖，让工人们知道，公司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不仅让他们挣到，可观的工钱，而且关怀他们身心健康，时而开展有益的文化活动，提供高公司凝聚力。比如，每个周末，放一场露天电影、或请一技之长的员工，拉拉二胡、吹吹笛子，唱唱歌；听说书、讲故事，使员工们把业余时间，投入到企业，有意义的文化生活中来。工人们不会孤寂、整天想着去嫖女人。”
启东拍着桌儿说：“这个注意好！举双手支持。我原来就想过，把这几百号人，怎么聚集在一起，管好不犯事儿。但身边无参谋，不知从何处下手。现在可好啦！有咱们张老总指明航向。”
张松说：“利用开茶话会，向大家推荐，一件神奇的科技产品。敢说，工人们拥有这个、就好慰藉了。”
启东略微一惊，这玩意儿，真如说得那么好啊！”
张松直率答道：“嘿嘿，今儿参会完了，意外遇上这件好事。不瞒你说，在卖家协助下，我尝试了一下，操作简便，效果跟真人做得要好。所以，才下手买了一台，供大伙儿尝试一下，若大家满意，我决定，拿一笔钱出来，购买自慰器，单独奖励，那些责任性强、技术精益，完成任务突出者。”
启东思忖的说：“这个点子高，很新颖，暖动人心，我也会考虑的。”张松说：“表面上，你拿五百来块钱开支，实际上，工人创造的优质效益，是多少倍，而且不用担心，他们外出玩女惹事。”
他们俩听到这句台词，便哈哈大笑，称这句话，说得太精辟了。举办文化活动，需要经办机构，有爱好者来领头呀！启东瞧着他们片刻，拍板说：“咱们成立个文化活动会，张总任会长，启超任秘书长。具体活动嘛！由秘书长来运作，遇上什么问题，张总表态解决。”仨人一拍即合。
办公室秘书，用大红纸毛笔写着：公司成立文化会的消息，在公司门口张贴发布，吸引着工人们来观看，都说这个主意好啊！丰富文化生活，祛除孤独感。
昙华跟着说：“这个主意，好是好啊！若有女工来加入，咱们参加的兴趣更浓。”左班长撞他一下说：“正因为没有女工来，才举办文化活动。你小子，若有女人陪，恐怕拿着轿子抬你，也不会来。”
同寝室的工友们，帮腔道：“哪不一定呢！昙华高中毕业，有文化咧！一手二胡、小提琴拉得才好听；在中学，他还是文艺宣传队长嘞！”
张松走过来，拨开人群，拍着昙华的肩说：“你多才多艺，难得的人才啊！我这个文化会长，同样封你为文艺队长；文艺形式嘛！多样化；既可以传承民族文化，亦可以自编自演。公司专门安排一间房，作为文化活动室。总之，让工人们，快快乐乐，安安心心做好活儿。年底，我给你这个队长，发笔奖金。”
昙华听到张松，如此高调称赞。顿时，激动的脸儿涨红，说道：“要是我媳妇来了，请她来一起参加，她的舞跳得好，歌也唱得好听，在省里比赛，还拿过奖的呢！”
张松站在台阶上，面对员工们，热忱文化生活，挥手道：“好哇！等待艰苦的基础工程，结束以后，生活条件改善起来，有些岗位，招聘部分女工，既有大专院校毕业生，也有工作经验、技术的女工；还可以介绍媳妇来，公司会考虑，给予一定的照顾。总之，只要年龄五十以内，身体健康，能干活儿的妇女，都可以接收。到时候，文艺爱好者，越来越多，文化活动越办越好的。”张松热心表态，赢来工友们阵阵鼓掌。
启东最欣赏张松，注重精神激励，调动大家积极性，打笼络人心之牌。自从他加盟进来，启东感觉，身上压力担子，减轻了一大半。
昨晚，他接到郭凯，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里谈到，内地建设加快，往后发展规模，越来越大。郭凯兴趣的说：“现在，看见你们业务发展，羡慕不已。待我这儿一期工程，按合同完成。呵呵，我辞掉粤海职务，来凑热闹入伙，三驾马车一起，同在一条道儿跑啊！”
启东听得出来，郭凯很感恩张松，在他下岗落难时值，帮助过他。不然，他哪有如今，这般事业发展境地呢！便呵呵表示：“你这样的高手加入，我和张松当然欢迎。到时，你合同期已满，工程一完成，回来看看，那边适合你发展，你就到那边干吧！现在用工制度，灵活得很，跟十年前，大不一样了。”郭凯觉得有道理，满意的挂上电话。
到了周末，工地广播里通知：今晚七点半，公司首场文化活动，隆重推出迎夏茶话会。张松会长，首场演讲；启超秘书长主持。希望大家踊跃参加，有惊喜收获……
启超在建筑学校就读，喜欢吹拉弹唱，热心学校文艺活动。工作以后，这些爱好，乐器呀！早已入库，马放南山。每当，他听到悦耳音乐、文艺演唱，心里阵阵失落不安。没想到如今，重拾文艺爱好之心。而且公司成立文化活动会，任命他为秘书长。
短短的几天时间，他调查摸底，公司有一大群爱好者，并表示积极参加。他把这一情况，兴致的向会长汇报：公司成立文化活动会，对他心灵触动很大。原以为，这些农民工，除了想挣钱，就是想嫖女人，经过这几天统计，发现务工群体，蕴藏着对文化生活的热盼，而且还有一批文艺爱好者呢！足以组建一支，文艺演唱团体。每年，国家开展农民运动会，还有单项的体育运动会，将来说不定，开展农民文艺演唱会。
张松肯定他的设想判断：农民工是咱们国家建设的主力军，社会贡献的宝贵财富，潜力大得很啊！我们应该持，积极鼓励的态度，爱护农民工，追求精神文化、性生活的权利，而不是冷落轻视他们。
启超欣然的说：“我明白会长意思，开展这些文化精神活动，目的是关心农民，重视他们自尊求索，让他们满怀自信，安心愉悦的投入本职工作。”
张松仰望着天，呵呵笑道：“秘书长很热心，跳前跑后，功劳大大的嘞！答题一百分，确是这个理。今晚，我首先介绍，工地开展文化活动，有那些内容，谁来领头负责。然后，推举一款科技产品。嘿嘿，让大家吃惊。”
工人们，喜欢听张松讲话的风格，简明扼要，重点突出。听说，他亲自揭幕文化活动。不到七点，工人们涌入，挤满活动室。因为，大家拿到工钱，随着工程进度，逐月在上涨，收入是原来的好几倍嘞！他没有食言。所以，他一进入会场，工友们爆发热烈的掌声。
张松做个手势，示意大家停掌、安静下来说：“启总很忙，他是文化活动会的荣誉会长，我是拿方案运作的会长；启超主任呢，是具体活动操办的秘书长，往后的活动，都由他来主持开展。这项活动，大家满不满意，成不成功，关键在他这儿。年底大家投票，办得好，我发他奖金；办得不满意，启主席可罢免，他这个秘书长之职。”会场响起热烈鼓掌。
启东从秘书长手里，接过铜锣、红布锤，信步走到会台前，猛敲铜锣，咣当、咣当、咣当三声，高喊：“启东公司文化演讲活动，现在开幕咯！”会场爆发拍掌欢呼！
启东兴高采烈的说：“这个活动，是咱们张总，热心倡导发起的，目的是，农民兄弟不仅挣到大钱，还要活得更清爽，更精神，更自信。好处很多，我就不多说了。下面，由会长张松先生主讲话。大家欢迎。”会场再次爆发，经久不息的掌声。
张松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运动服，脚套白色旅游鞋，挺有精神风貌的，走到台前说：今晚，我给大家聊三个问题：一个是文化活动，有那些内容，目前暂定，每周末晚上，举办一次，有可能说书，讲述历史或现代故事；内容不定；可能是战争军事、科技，或者安排播放电影；或自编自演；卡啦OK！篮球、乒乓球、拔河，体育比赛。总之，有益于大家身心健康，积极向上，促进工作，做得更加出色，创一流工程，反过来，工钱拿得越多。
二是每个员工，置身启东公司，这个大家庭，属于一份子，精神人格上，不分高低，一律平等。遇上什么困难，比如家庭受灾，生病，读书；或工作上的问题，都可以向大家庭反映，会尽力解决的。
三是依靠公司文化活动平台，开展人人学科学，钻研技术，能者为师，相互交流学习技术、工作经验，掀起比学赶帮超热潮。让那些勤奋学习，刻苦钻研技术，务工质量优秀的员工，凭本事拿钱吃饭。会场又爆发热烈掌声。
张松讲完这三点，喝口矿泉水，扫视着台下工人们说：“余下来的时间，我给大家推荐一款科技产品，好比结交一位异性朋友，先通过我这个媒人，认识了解一下，他的性能好处何在呢？这玩意儿听起来，很惊讶，其实在一千五百年前就产生，而且用过。不过，我使用的效果呢，肯定没法跟高级相比。”
张松心里惊愕，台下真有人知道，昙华举手称，而且还用过。便继续问道：“你怎么想到，带这个玩意儿来务工呢？这个主意，真了不起呀！”
”启东起身，走到台前，和张松带头鼓掌，工友们跟着鼓掌。
启超对张松耳语说：“昙华来自县城，原本考上一所，二本大学。因家里很困难，父亲病故，全靠母亲在旅社打工，维持生计。还有两个弟妹读书。最后决定，就读建筑技校，早点工作好挣钱，供学习优秀的弟妹念书，将来考上重点大学。在工地，他跟其他人不一样，做工细致，讲究质量，肯钻研技术，一手小提琴、手风琴拉得好。”
启超一旁介绍，引起张松关注，便离坐走到前台边儿，对台下的昙华说：“下次举办文化活动，请你来介绍，使用最佳方法和体验。先入为师嘛！给大家办好事。”
他脸儿一红，不好意思点头答应。张松最后说：“今儿，我抛砖引玉，既然是科技产品，需要学习相关知识，亦可以相互交流、探讨使用经验。”
他想起中学时，老师讲述生理学课。开始，很多同学不好意思，特别是女同学，不敢抬头，看黑板上挂的，男女生理示意图。随着老师深入讲解，慢慢地接受这门课程。而且越学越有兴趣。许多女同学，喜欢上这门课，主动向老师求教。
张松回到入座，嘱咐道：“这儿都是男人，大家敞开脸面心扉，学习交流。下周见。”台下爆发经久不息的掌声，欢送张松演讲结束。
，有个叫路三的工友，显得特别积极，三十多岁没结婚，特别好色。见到工地女广播员、财务室的姑娘呀，目不转睛盯着，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掉入砂浆基坑里，落得一身水泥浆，工友们取笑他，背地叫他色公鸡。
先给我使用一下，真如张总说的那么好，我既便不吃饭，省钱去买一个高级的。要是那天，从脚手架掉下来，我也不至于落个色饥鬼。”说着，他眼里泪汪汪，怪可伶的。
他家，在四川渝北农村，父母靠喂猪种地，养着四个孩子。按当地说法，生下一窝，全是公的，没个母的。村里，有位年长的算命先生说过：路家要想生姑娘的，必须生到第七个孩子时，上天才会给一个，生女的指标。
母亲想生姑娘，简直快要想疯了。唉声怨气道：“上天，咋这么不公平呢！若生七个孩子，哪养得起呢？而且都是儿子，将来那娶得上媳妇呢！”多年后，路家成为村里，有名儿的光棍族。
父亲难过的说：“你们要想，摘掉贫困光棍帽，都出去打工吧！挣他几十万回来，把房子修好，备上十万彩礼钱，马上有媒婆上门，来说亲媒约的。”
路三听父亲之言，外出打工，拼命挣钱。去年春上，村里会计，热心给他介绍，邻村一个姑娘，他们全家高兴的不得了。结果跟姑娘见面，真是心儿凉透咯！父母和他，白喜欢一场。发现这姑娘，怎么有点不对劲，对着他傻乎乎的直笑，说话语无伦次，经打探才知道，她有智障问题，吓得他一跳。父母劝他马虎将就一点，好歹摘掉光棍汉帽，告别单身群体。
他坚决不同意。为啥呢？听村里有人，好心提示：那女娃呀！千万娶不得呢！两年前开始，她才满18岁，经常无缘无故的、悄悄跑出家门，害得家里人，到处寻找，怕惹出个意外。有人亲眼所见，村里有一群，年老光棍汉，买着水果糖来哄着她，引诱她到河边，钻进高粱地里，抱着她发生性关系，不久怀孕了。
父母来镇派出所报案，公安立刻派人来调查，才知道，她先后跟十几个老汉，在庄稼地里、河边树林，发生过性关系，这肚子里孩子，究竟是谁的呢？没人站出来负责。面对公安询问，这女娃直摆头，自己搞不清楚；老汉们坚决不认强奸，异口同声的说，这女娃自愿的。最后，查得不了了之，只好去镇医院，做了引产手术。如今，这女娃介绍给他，害怕出现这种丢人事儿，即便她家不要彩礼，那敢娶她呀！
话说回来，路三把身旁工友们一看，才闹明白。他们结了婚的，也不快乐、更不安然。为了务工挣钱，跟老婆长期分居，生怕老婆熬不住。村里那群老光棍，趁虚而入，指不准哪天，给他们戴上绿帽子。路三直叹气，结不结婚，已经不重要了。一个人过，有一个人过得好处，没有这担心、那忧愁。起码可以睡个安然觉，不担心老婆在家，被人睡啊！
昙华拍着他肩头，安慰道：“钱要挣，老婆还是要娶，有个家嘛！将来人老啦！身边有老婆搀扶、有儿孙来照顾，总比落得、孤孤单单要好吧！”
路三点着头，叹声长气，嘀咕道：这辈子，恐怕他很难，别做成家、有老婆的梦吧！昙华开导着：“我看不难，你有技术，人也很聪明，年龄不大，怎么会娶不到媳妇呢！我媳妇村里，多的是未婚姑娘，有合适的，请她当媒人，给你介绍一个不错的。”路三听到这个话，拍着胸，笑呵呵的说：“如果，你给我介绍个好媳妇，感激你们一辈子。”
隔壁寝室的工友，闻声跑过来，热情打探，把路三围成一团；有人给他装烟点火，还有送听装啤酒的伺候，像款待大学教授。他叼着香烟，拿着听装啤酒，得意的瞥大家几眼，敞开心儿说：“张总没夸张，这东西，使用效果确实好。如果使用档次高级的，可能效果更好。
有人搬来座椅，请他站上来解说，让大家都听得清楚。他兴奋的拍着脑袋说：“呵呵，我姓路的，从来没受到，这么高的待遇。”
他扬起脖儿，喝一大口啤酒，猛抽一口烟，吐出长长烟圈圈，说道：江滩那边有些女人，心儿好黑哟！
谈好交易俞哥说：“我还没抱着模你、亲你一下呢！”风儿戏谑道：“呃！老哥子，您家搞清楚，我们是在做生意呢！不是来相亲找对象，恋爱搂搂抱抱的。”
俞哥很不情愿的，掏钱付费。沮丧的走出芦苇荡，发誓这辈子，拿轿子来请他，也不会再来啦！
路三说完俞哥的遭遇，难过道：其实，风儿话没说错，她是来做性生意的，不是来谈恋爱、卿卿我我的。可见，俞哥把庙门搞错。而这个女人呢！有她的生意经，只想草草完事，早点拿钱走人。当然没有一句，感情慰藉的话可言。寝室里爆发热烈的掌声。
左右邻舍的工友们，想听稀奇事儿，纷纷的涌过来，围观的人，越挤越多，默默无闻的路三，瞬间成为工地名人，都认为他讲得好，没添油加醋，实话实说得很感人咧！
路三得意的脸色，像天气变化似的，暗沉下来。他拉着衣袖，捂住双眼，眼角边儿，止不住滚落出泪水。痛心的说：“昨晚下班，路边有个算命先生，主动跟我搭讪，称我命好，福气齐天，非缠着要给我算，只收五元一包烟钱嘛！
我忍不住，凄然嘿嘿笑道：您家看我这装束，就知道是外出，做苦力的农民工。家贫如洗，如今年过三十，还是孤苦光棍，福气从何处而来呢？先生落入，连包烟钱都没的境地，比兄弟混得还要难，我请你抽两包烟，算是同路，遇上熟人朋友。那算命先生，被我说得不好意思，摸着脸上的泪，只要了五块钱，躬身向我致谢，拿起马扎凳子，迅速的消失在我眼前。”
路三面对着，大家期盼的眼光，常言道：“人有三节草，不知哪节好啊！摆在他面前三条路，左右为难，不知选择那条好啊！”曹班长催着问道：“那三条路，说出来听听。我们班上，一大堆光棍，也好借条路。”大家齐声说，这个主意好!
路三叹口气道：“这几天，我一直在寻思，这个问题，说出来，请大伙儿，帮我拿个主意。一条是找个女人，规规矩矩成个家，结婚生子。但又带来新问题，夫妻长期分居，一年难见一次，这跟没结婚，有啥区别呢？而且，随时牵挂着家里，又怕夫妻难熬，老婆被婚外男人睡了。
二条是不结婚，在外找合得来的女人，如时下所说的，临时夫妻。但又怕，女人随时翻脸变卦，将来我年纪大啦！生病怎么办？临时妻子会心愿照顾你吗？
三条是找个机器女人相伴，听说她很温情，对男人百依百顺，不愁没性生活。一个人过，有一个人过得好处，起码不担心，家里家外事儿，被人戴绿帽子。但又怕无儿无女，被人耻笑无能，到老没有个家。敢问苍茫工地，谁来给我主张。”
昙华拍着他肩背，举手指向一个人说：“指路的高人，远在天边、近在你眼前，还用问谁呢！”大家哈哈哄堂大笑。路三回身一瞧，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