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纵横小说App,新人免费读7天
已抢580 %
领免费看书特权

97章

务工长期夫妻分居留守女时刻防性侵

张松讲完杨国忠、章满仓的临时夫妻、孽缘悲情故事,已经时值半夜。大家精神抖擞,聚精会神的、听得津津有味,感觉比电视机里的春晚节目,还要精彩过瘾。

张松抬手看下腕表,快到深夜零点,拜年的江汉关,敲响零点钟声,雄浑响亮的钟声,穿越时空,迎来2021年春节。大家围着火炉,自然想起春节到来啦!

表姐听老张讲完,临时夫妻的悲伤故事,已是流泪满面,见大家心情沉重,面带忧伤,热闹的场面,顷刻冷静下来。她随意问道:“这除夕守夜习俗,从什么开始的呀,为啥要守夜呢?强子,你是我们这里面,最有文化的人,给姐说说看。”

强子抓耳饶腮,思虑一会儿说:“姐呀!您真把考问住了,我只知道,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每年大年三十,全家人在一起吃年饭、放鞭炮,守夜迎接新的一年。至于说,守岁习俗,从什么时间开始的,我还真没研究过!”然后,他把目光,移到张松脸上说:“看来这个问题,只有张叔来破解。”

老张没想下到,大学生不知道,这家喻户晓的、中国传统文化呢?他到底是人生经历多,若直白表达吧!有失强子脸面。于是,他婉转的口气说:“侄子,你咋不知道呢?是有意来考考你张叔吧!这样,我在前面说,你在后面修正补充。”

嘿嘿,真是回答得精彩。强子心里有数,这是老张叔给他长脸,便暗然夸他,说话的艺术性,赶忙给他倒茶装烟。老张喝茶、抽着烟,瞅着大家表情,把话一转,说道:“我业余无事,喜欢去路边书摊,啥书都看,打发无聊时间。据书中介绍:守夜就是守岁、熬年夜,这习俗由来已久。最早记载,见于西晋周处的《风土记》:‘除夕之夜,大家终夜不眠,以待天明,称曰守岁。’祖传:如果儿女守岁,其父母会长岁吉祥。”

大家惊叹,老张知识渊博,啥事都精通,对他啧啧称赞。他继续说道:鄂西老家,十分重视一年一度的、过年春节。老人说:除夕之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天,全家团聚在一起,吃过年饭,放鞭挂灯笼,点起蜡烛或油灯;民间还说:除夕之夜的炉火,烧得越旺,新年财运越兴旺。大人小孩围坐,熊熊大火的炉旁,边嗑瓜子、砸核桃,边闲聊,通宵守夜,燃烧的炉火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到来。这种习俗,后来逐渐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为“守岁”写诗:“寒辞去冬雪,暖带入春风”。直到今天,人们还习惯,在除夕之夜,守岁迎新。

强子听完老张听完,心里非常佩服,带头啪啪鼓掌,连声夸道:“说得非常好!张叔德才兼优,本事不露声色,晚辈仰慕,受益匪浅。”张松起身,抱拳向大家致礼说:“本人才疏学浅,没读几天书,全靠业余自学,在此班门弄虎,不好意思咧!”

表姐跟着拍手说:“张哥在我面前,算是知识分子,你们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虽然,我没有完全听明白,但大部分意思,还是听清楚了,说的不错,给你一个大拇指赞扬。”

老王一下改变,对老张的看法。刚开始,跟老张见面,瞧他个儿不到1.62,闷着做事,话语不多,没怎么搭理他,大家称他张总,估计他呀!冲起天就是个、拎着砂浆桶的建筑小包头,有多大能耐呢?

防暴雪防疫封城后,老张杀个回马枪,从冰天雪地的家乡村,连夜开车,十几个小时,带着一车生活物质,竟然一声不响的、返回城里来,这让老王刮目相看。

哪知,陈文婕突然出个、看起来很简单,回答起来,不简单的历史文化问题。而且把强子考住。老张处事不惊,挺老练的、既照顾强子脸面,又展示他不俗的圆满解答,在老王眼里,虽然他没上过大学,但知识才能底蕴,并不浅薄,没有几刷子,哪能当上大公司老总,指挥七八百人呢!

老王提起热水瓶,给老张茶杯添开水,亲切的说:“张哥,您讲的故事,情节既精细、又感人,像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咱们还是听您讲嘛!”

强子接话说:“嗯,王叔说得对!现在,守岁时辰还早,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请张叔继续讲述,临时夫妻这个主题。”龙琳拍着他后脑。瞪着眼睛说:“老张哥,大家这么抬举你,你还作啥套呢!赶紧继续说,不要冷场嘛!”

老张原本凑个热闹,随便说几句完事。哪知,大家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他瞧着大家想听的模样,嘿嘿直笑道:“好吧!既然大家看好,我讲的故事,那就继续讲吧!”

龙琳接着说:“你老先生,再讲的话,不光讲别人,讲讲你自己,我不相信,你在外务工几十年,没遇上你喜欢的,或者她喜欢你的女人。一定要讲真实的,不许瞎编造。”

龙琳一道圣旨下达,年过半百的老张,岂敢违抗旨意呢?只好规规矩矩接旨。他点燃一支烟,吸一大口,缓缓吞下去,在肺腔消化数秒,慢慢地吐出来,已是淡淡的烟雾!他像个说书先生,用筷子敲着桌儿,继续开讲啦!

老张瞥大家一眼,双眼噙满泪水讲述:龙琳说得对,我从十几岁开始,浪迹干不完的无边工地,在外务工几十年,说没遇上关系亲近的女人,那是一句假话,为啥至今,没正儿八经,跟个女人结婚生子呢?这渊源于客观原因,亦有主观因素。于是,他面含悲泪,把时光拉回三十多年前,那过目不忘情景…..

八十年代初期,村里男人们,如潮水般的、冲出大山农门,涌向沿海打工。村里村外,清一色的长头发,守家种田、照顾老少,女人孤苦难熬;夫妻长期分居,问题接踵而来,要不,务工的男人在外,包养小老婆;要么,女人在家,守不住孤冷寂寞,发生偷人现象,离婚悲剧,闹得村里佛佛洋洋。这如看电影,对我刺激很大,害怕找老婆、畏惧结婚成家。

转眼,再看看工地上的男人,可怜兮兮的,整天揣着媳妇的照片,夜晚躺在床上,瞄着照片上、永远看不厌的媳妇,牵挂着思念的家,一怕她熬不住孤独寂寞。出轨婚外情,给自己戴顶绿帽子,说不定那天进棺材,被蒙着不知道呢?二怕媳妇孤身在家,家务操持繁重、农活累得吃不消,三天两天写信打电话,夫妻抱着话筒、一沓来信,大哭一场。

我叹息道:干建筑行当的人,四海为家,随工程漂流,哪里有活儿,家就往哪儿搬,一年上头,回家一次,过完年又得走。有年春节,我亲眼所见,村里一对恩爱夫妻,丈夫过完春节返工,妻子悲泪横流,提着行李包,送丈夫去镇上汽车站。大巴车发动时,他俩如生死离别,妻子的抓住丈夫手腕,仿佛这辈子永别,在车旁抱着凄声痛哭,众人跟着落泪,震撼我心灵,哪敢想结婚呢?从此,提起婚姻,如见狰狞魔鬼,浑身颤抖。

这个比喻,毫不为过。除此,还有个客观原因,实话实说:本人个儿外表,让我相亲,退却无信心。那些年,春假回来,家里人忙乎请媒婆。带着姑娘登门看人家。这些巧嘴簧舌的媒婆。帮腔对女方说:“张家呀!房子修得又宽又高,条件优越,什么电视饥呀,电扇电话呀、洗衣机呀,都有呢!在村里,算是条件好的大户人家嘞!”姑娘面露喜色,细声问道:“男娃干啥的?”媒婆答道:“男娃,在一家建筑大公司,当施工队长,月收入过千呢!”

姑娘听说收入过千,激动得如青蛙,跳起来啦!楼上楼下,一番仔细“考察”,张家条件,果然不错,十分满意。接下来,姑娘跟我在屋堂见面,脸色刷拉一下,黯然难看。我才发现,女人也贪色呀!她恼然的把媒人,叫到一边说:“这男孩,怎么像武大郎的幺兄弟,武小郎呢?”吓得姑娘摆着手,落荒而逃。媒人一脸茫然,嘴上反复念道:明明姓张嘛!咋叫武小郎呢?真是弄不懂,这些女娃,到底想啥、要啥!

于是,我这个武小郎的绰号,遍及家喻户晓,成为当地相亲的困难户。媒人一提到我,人家姑娘如见瘟神,害怕的说:“他钱再多,我也不想见武小郎。”当然,村里有个叫秀敏的小姑娘,跟我们家,还沾亲带点故,她看上我的经济条件,当着众人表示,想嫁给我。这姑娘,长相不错,父母嫌她年龄太小,才满14岁,初中还没毕业呢!年龄太不般配。加上她性格娇惯、脾气暴强,父母担心,怕我日后吃亏受气,婉拒这场婚事。

于是,我对亲朋好友们,羞恼的说:“干脆耍单,混一辈子吧!一个人过,亦有他的好处,烦恼少得多。”身边已婚男工们,恰恰都羡慕我,自在好快活,没有思家的烦恼,不担忧老婆被人睡。

恰在这个时节,出现一个意外情况,对我竟有点成家的愿望,仿佛遭受毁灭性打击,眼目中炫耀的婚姻殿堂,转眼变成恐怖的地狱。

事出,有个叫林海的男同事。有天傍晚,我刚下班,准备去食堂吃饭。他提着装酒的袋子,突然敲门进来、我瞧他脸色暗沉、痛苦不堪的模样,断定他家里,可能出什么事。林海对我说:“张哥,您这儿独人独户,清静一些。我今儿来,想跟您喝点酒,聊聊心里话。”

我立刻放下碗筷,把桌儿上,清理了一下,铺上两张干净的报纸,倒上一杯热茶,递给他问道:“怎么啦!一脸不高兴,像丢了百把万的。”他眼睛噙满着泪水,垂头说“哼,丢了百把万,好说,可以拼命挣回来呀!可是丢了人,能挣回来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霎时,我心里明白几分,肯定他媳妇,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我望着他没吭声,静静地听着他,继续说下文。林海打开袋子,嘣嘣咚咚的,掏出十来罐、蓝带听装啤酒,一罐一罐的放在桌面上;然后,拿出油滋滋的、一大包下酒菜;拆开是油炸花生米、卤豆干、臭豆腐、一只麻辣烧鸡。顿时,一股麻辣卤香味,直冲我鼻子,好久没吃这东西啦!嘴里直吞着口水呢!

他拿出一把水果刀,麻利的把烧鸡、分解切开,两只肥肥的鸡腿,硬塞给我手里。林海比我小五六岁,家在鄂南边远农村,跟我算是湖北大老乡,因同在一个工地,平时关系走得近;时而,他遇上烦心事,总是来找我聊聊。

他拉开易拉罐,一边给我倒啤酒,一边痛心感慨:“没有家吧!想个家;千方百计,找个女子安个家;如今有了家,却更想家。挣钱辛苦都再次,夫妻长时间分居,真不是个事儿,不是男人、就是女方,非出事不可。”

果然如我判断,他媳妇在家,出了丢人的事。前几天,他长兄打来电话,说他媳妇在床上,被人抓个现。真是丢人咯!在封闭乡村,女人出这种事,几代人抬不起头来。男方是同村一个老光棍汉,大她20多岁,而且沾点亲,还是她长辈呢!兄长最后说:叫他近期请假,回来一趟,看怎么处理,这场丢人的丑事。

兄长的电话,如万箭穿他的心,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闹得他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闷着心里想,这事怎么处理呢?是原谅媳妇、还是离婚呢?他不敢跟任何人讲,怕人笑话。最后,忍不住来找我。说着,泪水不断的滚落出来…..

我是第一次,遇上这个问题,没有同感经历。说别的呢!我多少有点发言权,唯独说婚姻,我是个门外汉。一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话,安慰他几句,只好傻愣愣的望着他,但心里堵得直慌只痛。

林海从上胸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皮夹,带着他的体温,热乎乎的递给我,示意打开看。皮夹里,没有多少钱,只有几十块零角子钱,皮夹左右,分别压着两张彩色照片,颜色有点发黄,揉得有点皱巴巴的,看起来是多年前照的;片中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子,圆圆的脸蛋,露着甜甜的微笑;让人一看,挺受男人喜欢的女子;另一张,是他和这女子的合影照;不用说,肯定是他的老婆。

他指着照片说:“这是我媳妇,叫谭颖,当时才18岁。刚结婚时,跑到城里像馆照的。照相的是位老师傅,多看我媳妇几眼,夸道:‘姑娘很上镜头,是个人见人爱的温柔美女。小伙子,你好有福气哟!娶这么漂亮的媳妇。’这张夫妻合影照,日后放大,挂在家里,来客人都要驻足,多看几眼,你说,我咋安心离开她,外出做事呢?”

我瞧着照片,如泥刀挥来,嘭嘭砍着心,心梗得半天,说不出来话。看得出来,林海很喜欢他妻子,下不了休妻的决心。但戴绿帽子的耻辱,却让他咽不下这口恶气。所以,说来请我喝酒,那只是个由头,主要听听我,帮他拿个主意。不然,他早就请假回家哪!

他接着说:“尤其是干我们这一行,提着装有泥刀的砂浆桶,漂流四方。娶上媳妇后,满以为过上,平稳心安的日子。孰知,比没安家还难受;家,给我带来的不是温暖?而是无尽的相思痛苦。”

他像个脆弱的女人,倏然握住我的手,嗡嗡大哭起来。哭得我心快碎了。其实,我跟男工友们看法一致,林海没说错,更没夸张;想家、恋媳妇的滋味,如吃干辣椒,辣的心里直难受…..

我搂着林海,像抱着一个、哭闹着要糖的小孩,轻轻拍着他的肩,抚摸着、散发头气很重的乌发,安慰道:“兄弟,我非常理解你心情,说实话吧!我处于两难境地,当初跟你一样,出来打工挣钱,为了找个媳妇、安个家,过上妻儿半女的日子。经过这些年,看身边同学、同事结婚,大都为感情,闹得伤心难受,不是离婚,就是分居,有何意义呢?

所以,我不敢越婚姻雷池一步,怕受到婚姻折磨,痛苦伤心。因而光棍至如今,但不希望别人像我,婚姻依然幸福可言。有个社会学家说得好,婚姻就是一场赌博,有人运气好,找到幸福的伴侣;有人运气差,闹得像冤孽;磨得伤痕累累,痛苦不堪。”

林海喝着啤酒,听我一番解答,心情渐渐地平静下来,跟他碰杯说:“我理解,这跟婚姻本身无关,但跟找的人有关。你看章满仓吧!背叛媳妇感情,为处临时夫妻,博得红颜一笑,罔顾法律、不顾贤妻感情,更不顾儿女家庭,结果怎么样呢?把自己送进局子,还痴情妄想,那些跟他处临时夫妻的小老婆,目前没有一个婚外女人,来看望他,让他噩梦中清醒,反省自己,对妻子、对儿女、对家庭付出的责任。结果,还是他结发妻子,冒着烈日,带着儿女,千里迢迢来看望他,而且原谅他这次婚外情。

听说,他妻子李燕探监的故事,比爱情版的电影,还精彩感人呢!传到工地,没有一个工友不谴责章满仓,忘恩负义,罪有应得;没有一个工友、不夸他媳妇贤惠懂事难得。”

林海摇着头,叹口气说:“我不知道,老章成天想啥,听说她媳妇,貌似天仙女,而且考上县中,不是他生死相逼迫,她有可能考上大学。这次,媳妇来探监,结果闹个天大的乌龙笑话,他媳妇收拾得出奇漂亮,突然来到他眼前,都不敢相认。为啥还去找婚外女人呢?真是生得贱嘞!”

我端着酒杯,看着杯中消失的啤酒花,忧伤的说:农村女人最辛苦,生儿育女,守家种田、喂猪理家务,还要善待老人,一天做不完的事儿,甚比牛马不如。这都不说,男人不在家,最怕闲言啐语伤人;还得提防那班,不良家伙性侵。一旦发生这样的事,责任全怪在女人身上,这个世道太不公平,谁来为留守女,说句公道话呢?我们村里,就发生几例。其实,都是那些歹心男人,趁机而为。但结果呢!女人冤枉背锅、处境凄惨。

林海直点头,很同意我的看法说:“最近,我跟堂兄通个电话,他说我妻子事出有因,属于被迫伤害。依他之见,谭颖不存在丢人之说,完全是男方卑鄙作孽。究竟是啥问题呢?我把这事,简单的还原给你,请张哥评判。”

十年前的夏天,林海刚满20岁,父母开始张罗他的婚事。家里条件很一般,但上天没有亏待他,却给一副身材高大,英俊帅气的面容。凡是媒人,带着相亲的姑娘来家,一见他模样,如箭射她心灵,动心偷偷地瞧着他。他依仗着,上天给他的形象条件,总是挑三拣四,嫌这个儿矮、弃那个皮肤黑、身体胖,没有个如他的意。

有一天上午,母亲喜色来告诉他,家里要来贵客。大哥悄悄对我说:贵客呢!是邻村表叔家、妹妹的女儿,初中毕业。刚满18岁。由于相貌出众,又有文化,在镇政府招待所,做前台服务员。平时,跟表叔家往来稀少,从来没听说有这家亲戚,心里忐忑不安,

下午,太阳西斜,父母早早在院门口等待。哥哥姐姐也来凑热闹。表叔笑盈盈的,亲自充当媒人,领着谭家亲戚上门来,没入进院子,便亲热的给父母介绍,当然是高抬他侄女。母亲瞧着谭颖,笑得乐开花,直称姑娘长得俊,好标致哟!立刻招呼林海出来,跟姑娘相见。

他抱着书下楼来,看见谭颖,心里咯噔一跳,脸上倏然发热,感觉她,就是今世陪伴他终身的人,红着脸跟点头示礼。谭颖瞧着林海,脸色白净,个儿高大,长相仪表堂皇,认定他,就是心中期盼的白马王子。

谭颖见他抱着两本《木工电工知识大全》书籍,自然谈起爱好和追求,发现彼此志趣相投。林海说:“我很想读书,考上大学。但家里孩子多、条件差,我念完初中就下学了,跟着师傅学电工、木工技术,等几年以后,考高级技师。”

谭颖觉得林海文质彬彬的,像个白面书生;谈吐中,满含追求志向,对他顿生好感,便说:“爹想我念书,考上大学,跳出农门吃国家粮。我一抱着书,瞌睡就来了,根本读不进去,勉强念完初中就拜拜啦!现在一想,真是后悔,读大学多好呢?吃碗轻松饭。”谭颖给林海感觉,性格直率,热情大方,符合他心中梦想的女神。

双方父母,瞧儿女一见如故,交谈甚欢,心里明白八成。林老爹说:“家里条件,哪有你们家好呢,就怕姑娘嫌弃呀!”谭家母亲接话说:“我姑娘,跟人家不一样,看重的男方人品好、外表形象要帅气,个儿要高大,走出去,像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汉。所以,前段时间,很多媒人来说亲,她都没瞧上。”

谭颖坦然说:“娘没说错,家境条件差,不要紧,只要人不差。至于说条件,可以创造改变嘛!如果人品、能力、外表都差,哪还有办法改变呢?若跟他相处一辈子,是个很痛苦的事,没有好感,哪有爱呢?”林家亲人们拍手,无不称赞这女子有眼光。

婚事,自然而然的定下来了,这年底,林海跟谭颖,走进他们所愿望的婚姻殿堂,夫妻恩爱无比。林海一面在城里做工挣钱,一面照顾妻子,家里体重农活,从来不让她沾手;在村里传为佳话。一年后,他儿子出生,给夫妻带来欢乐,同时亦带来忧愁。

有天晚上,妻子抱着儿子进房来,依偎在他怀里说:生儿添口,要添开支,将来孩子大了,希望他享受良好教育,考上大学,成为有本事、有出息的人。”林海瞧着妻子喋喋不休,她没说错,自从添孩以后,家里开支不少。城里打工,落在他手里,没有几个钱,被包头取走一半。若再添女儿,这日子更紧张哪!从那晚,林海心里,开始不平静,谋思如何挣钱,改善家境,让妻子别跟着受苦受累。

有天,林海收工早,刚骑着那辆,哗哗直响的破旧自行车,刚走出城门,遇上昔日一个师兄。几年不见,师兄容光焕发,财气盈面,硬拉着他去餐馆喝酒,他犹豫半刻,只好顺从。进入餐馆入座后,才知道师兄早去沿海务工。如今,成为大建筑公司、管百把号人的实权队长,收入肯定丰厚。这次,回来招聘有技术的泥瓦工,他极力劝导林海外出务工,工资是内地十倍不止,还有不匪的奖金呢!这些优厚待遇,让他动心相往。

林海被师兄说得,浑身热乎乎的,抿着嘴只顾喝酒,心里难过别妻之坎。如今,她又怀上孩子,家里几头肥猪,还有几亩山田,兄弟姊妹吧,家家男人都在打工,谁来帮助她呢?

林海向师兄称:“谢谢您关照,这是家里一件大事,我回去要跟媳妇商量,听听她的意见,再来跟您回话。”师兄只好点头说:“我在县城只呆两三天,最好明后天跟我回个话。”林海走出餐馆,骑着自行车,飞快往家里赶。

回到村里,已经很晚。夜幕中,远看见妻子,在站家门口,向村口不停的翘望。终于看见林海骑车,快速从夜幕中归来。迎上去,就给他背上一巴掌,急得哭着说:“你在哪喝这么多酒,黑灯瞎火,万一栽倒,出个事咋办?现在,你是一家四口的顶梁柱,我跟孩子,指望你生活呢!你知道不,见你这么晚不归家,我在家焦急的直哭哟!生怕你出个事。以后不容许这样子呢!”

林海停放自行车,一把抱着流泪的妻子,心里哽得、话都说不来。回到家里,把门关上,抱着妻子亲吻一口,已经习惯三天两头,跟妻子上床做那个事。谭颖瞧着他,像遇上财神爷,捡了一堆银子回来,喜颜乐呵呵的。便悄悄告诉他:娘,刚抱着儿子去睡觉,示意他别急。林海俯着她耳朵说:“今晚不做,那还有机会呢?”

谭颖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的问丈夫,这是啥意思呢?林海把遇上师兄、一起喝酒的前因后果,给妻子细说一遍。她突然听到丈夫说这个事,一下眼泪直流,心里多次想过这个问题。爹不止一次对她说:“林海有一手泥瓦工技术、还考上水电工等级证书,去沿海务工,比一般工人,工资拿得要多,窝在家里多可惜呢!”

转眼看村里,凡是男人去外打工的,家家都富裕起来,房子建得又宽又高,户户都装上程控电话,买上彩电、电扇、洗衣机,唯有她家,还是那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几十年前,祖辈留下的破旧瓦房,下起大雨来,房子到处漏水,伤了她的心。娘家说来帮助,她硬是争这口气,靠自己能力,把房子建起来。

林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在附近城里打工,只能供家里、糊个口食,要想发财建新房,非去沿海、干个五六年呢!很多外出务工的男人,回来对他说:“挣钱到是多,就是跟媳妇分离太久,夫妻生活难熬;老婆在家,同样难熬。”他心里一沉,想到妻子这么年轻漂亮,如一串耀眼的黄金项链,挂在门口,谁不想来取呢?

村里有个知己姐妹,有天来串门,悄然对她吐露:“这几年,我男人外出挣钱,确实不少,可你没有想到,我孤独难熬。吃苦受累则小,那夫妻长期分离,实在受不了,有时生理需求得不到,烦得抓心只痛。所以,婆婆,只看到这钱好啊!可没想到媳妇身体、心理难熬难受啊!”

谭颖听到这些话,心理自然明白其意。所以,始终下不了、让男人外出务工分居的决心。今儿听到丈夫回来说起,几乎一晚上没睡觉,思去想来,最终为了儿女,有个好的将来,选择含辛茹苦,牺牲自己的利益,付出做母亲的义务,决定让丈夫去沿海务工。

早上,她把林海叫到跟前,说出自己的想法,并提出三个要求:“外出务工期限五年,挣钱就回家;不许在外沾惹女人;务工危险的活儿,钱再多别干。”林海听到媳妇决定,吃惊的望着她,半天说不出话,眼泪横流的点头同意。

林海随师兄,悄然去沿海务工,家里铺天盖地事情,都压在谭颖肩上;山田的重活儿,虽然有父亲、哥哥来帮忙。母亲照看孩子。但毕竟不是个长远之事。给工钱吧!他们都不要。怎么办呢?于是,她辞去镇上服务员工作,回到家里忙活儿。

林海在电话里劝说:“媳妇啊!干脆拿钱,请外人来做嘛!别心疼钱。由于我技术好,拿薪比别人高,现在提升班长,工资又加两成。”丈夫痛爱她的话,她听着很舒服。果然不久,丈夫寄回来的钱,要比去年翻番,喜得她把钱、赶紧存起来,哪舍得拿钱去请工呢?

村里有个叫成广善的男人,四十好几,孤身一人。据说,他多年前,在镇粮油加工厂做工,因贪污粮油,被开除回村。由于名声不好,面相丑陋萎缩,连村里寡妇都瞧不上他,一晃成为老光棍。平时没事,喜欢在村里晃荡。哪家办红白喜事,他主动去帮忙。林海一走,此人开始关注、他家的事儿。

谭颖生了女儿以后,大都自己忙活儿,虽然辛苦受累,但一想到丈夫顾家,心里很甜蜜。有一天,她正在玉米地里薅草。成广善晃着八字步,来到田角边儿,关心喊道:“侄妹子啊!你这细皮嫩肉的,咋干这个日晒的苦活儿呢?老叔来帮你一把。”说着,他拿起薅锄,便开始干活。

成广善跟林家,沾点转拐亲戚关系,平时相见,她点点头、称他为叔,没啥交往。她见老成下田,急忙的拦住他说:“哎呀!您千万别插手,让我自个干活。不然,遇上说闲话。”

他嘻嘻一笑道:“林海外出务工,家里两个年幼的孩子,喂上几头肥猪,又有这么多农活,垒到你一个女人身上,哪忙得过来呢?老叔反正没事闲着,来帮你一把,实在要感激我,给我两瓶二锅头酒,两包烟嘛!有啥闲话可说呢?”

谭颖拿他没办法,强行赶他走吧!又拨不开面子,毕竟跟丈夫家有点亲戚关系,怕日后遇事难处,只好点头允许。有成广善伸手帮忙,谭颖轻松多了,半天干完田里活儿。他抢背一大篓猪草,进入村里,逢人主动说,谭颖请他工。

村里人,却不这么看;有人好心提示她:“这人图谋不轨,没安好心哟!防他打你的主意。而且,你丈夫不在家,万一出个什么事,你哪说得清楚呢?”谭颖也有这个顾虑,但转念一想,也许他真心帮忙,错怪了人家,都在一个村里生存,能把她怎么样呢?周边有人户,隔壁有邻居,万一他非礼造孽,我赶紧喊人。这事,她在电话里,还跟丈夫说过,林海没怎么反对,叫她注意就是,不必大惊小怪。

开始,成广善还比较规矩,任劳任怨,渐渐地博得谭颖信任。有天下午,老成随她,来玉米地里施肥。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眼看快要下大雨。她对老成说:“他叔啊!赶紧收工吧!”他挑起撮箕下坡,走到村口,他突然停下来,便对谭颖说“我今儿去你家看看,房屋那些地方漏水呢?好让我懂瓦工的侄子,来你家帮忙捡瓦。”

谭颖抬头看天色,快要天黑,难为情的说:“他叔,天色已晚,林海又不在家,您去不方便吧!”老成坚持说:“时间还早吧!我查看一下,用不着多长时间,不然,遇上下大雨,你和孩子咋办呢?”谭颖仰望着,乌云压境的天空,大雨快来临,只好依从他的意见。

成光善见乌天黑暗,快要来大雨,村里没什么溜达的闲人,正是他、实施猎艳计划的大好时机。他来到林家,装模作样,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一双贼眼,四处溜达,发现孩子在婆婆家,家里只剩孤身谭颖。

他顿时色胆横生,露出狰狞色相。谭颖发现,这个貌似长辈的成叔,抹掉平时热情助人的面孔,像食人的魔鬼,一步步地、把她逼到墙角落里,心里一阵寒颤。她又退到门边,拿起门边的洗衣棒槌,大声喝斥:“真是瞎了眼,认错是条狼,你再不走,我就喊人。”

成光善丝毫不惧喊人,猛扑上来亲热的说:“对不起,谁叫你长得标致,让我忍不住犯错误。”老成猛然抱着她上床。谭颖大声喊道:救命啊!没喊两声,他按住她的嘴,嘿嘿奸笑道:“现在,欢迎他们来免费观看,咱们美女偷人戏。我会告诉他们,是你请我来的,而且我告诉你男人,跟你上床做了几次。”

谭颖紧闭双腿,奋力反抗。此时正巧,隔壁杨家的老大,收工路过林家门口,听到屋内传来,谭颖的呼救声,飞跑通知附近的林家老大。林家人都在吃饭,一听说这个丢人的事,赶紧丢下饭碗,带着绳子扁担,直奔弟弟家,不到两分钟,推开他家房门,现场抓住,不知廉耻的成光善。谭颖见人来施救,拉着床单,围着自己的裸体。

成光善很遗憾,施淫没得逞,却恬不知耻的,对谭颖愤忿的说:“你以为我真来帮工的,我连自己的山田,懒得去种。我无非看中你人,长得漂亮。”村长和治保主任赶来,带着五花大绑的成光善,还有惊恐未定的谭颖,一起去镇上派出所,做强奸案笔录。

林家媳妇出事的消息,传遍十里八乡,让双方父母亲人,丢脸难看。村民们大都认为,应该是谭颖的过错,明知自身长相标致,对方又是个好色无耻的光棍汉,黑夜带他进家,这本身犯了大忌,给老色鬼可趁之机。虽说,他淫欲没得逞。但男女赤身裸体在床上,当场被人抓住,是个天大的丢人之事,父母气得直吐血,精神快崩溃。

谭颖痛心,对不起丈夫,几天几夜,咽不下饭,睡不了觉,几次夜间跳河、寻短路,被公公婆婆拦住,善言劝她,为两个年幼的儿女着想。后来渐渐地,从痛苦中摆脱出来……

林海讲完妻子不幸,已是痛苦不堪,泪流满面。我举着满杯啤酒,跟他咣当碰杯,咕噜一口清,拍着他肩膀,安抚道:“兄弟,我明白你心思,修掉媳妇吧!感情上舍不得,会更痛苦。既然你要我评判,那我就直说吧!”林海伤心的望着我,直点着头。

我握住林海的冰凉手,同情的说:“首先,我跟你们的看法,决然不同,你妻子丢啥人呢?全怪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欺骗入室,强行抱你妻子上床,而且她不从淫威,大声呼救,得以歹徒强奸未遂。从这点看,她应该评为抗色女英雄。

其次,她善良为人。其实,你妻子左右为难,既怕得罪你亲戚。又怕人说闲话。而老成恰恰利用你妻子这点,伪装热情善意,去你家检查房屋漏水,哄骗你妻子。如果,你妻子稍有畏惧,这家伙奸淫会得逞。

这明明是一桩,违背妇女意志的、强奸违法行为。却世人,偏偏指责她丢人。农村千百年来习俗,一旦出现这类问题,首先试问妇女罪过,谴责她不是。这让那些图谋不轨的男人,理直气壮的、打留守妇女的歹主意,强占她们身体,这是极不公平、合理的社会现象,理应为你妻子伸张正义,向政府状告投诉,追究这家伙、法律责任才是,而不是一味谴责,你妻子丢人。”

林海听到我评判,心空乌云驱散,起身抱着我,激动的哭泣道:“我算找对人啦!如果偏听我长兄的话,真冤枉我妻子,葬送她一片真情。”

我瞧着林海,那高兴的模样,俗话说:“帮人帮到底。既不是你妻子过错,又不失你面子,让你妻子来沿海打工,时间会消除你心头的伤痕。”林海唉声叹气道:“那孩子读书咋办呢?”我说:“去年,市里出台教育政策,解决务工家庭、孩子上学问题。不信,那天你去教育局问问吧!”

我见他脸色,比刚进来柔和轻松多哪!我接着讲:“现在,很多打工家庭带着孩子,来务工所在地上学。然后,考上大学以后,就在沿海城市就业,一家人离开大山农村,在一起生活多好。那些乌七八糟的闲言碎语,自然消失。”

林海爽快的喝完酒,向我鞠躬感激说:“我受世俗观念影响,疑心多虑,错怪了贤妻。我听张哥建议,明儿打电话,告诉妻子,她肯定很高兴咯!”像中了大彩,欢喜的离开。我望着他沧桑的背影,感觉婚姻,对建筑务工男人,一场千疮百孔的灾难。虽然,事儿落在林海身上,恐惧婚姻的阴影,却复制在我心灵…..

强子在棚外工地,拾来大抱废弃的木条,往炉里加柴,火越烧越大,棚里好暖和。大家听故事的兴趣,跟炉火一样,越烧越旺,都说老张的故事,讲得真感人,听了直落泪,催他继续讲……

上纵横小说支持作者,看最新章节

海量好书免费读,新设备新账号立享
去App看书
97章 务工长期夫妻分居留守女时刻防性侵
字体
A-
A+
夜间模式
下载纵横小说App 加入书架
下载App解锁更多功能
发布或查看评论内容,请下载纵横小说App体验
福利倒计时 05 : 00
立即领取
05 : 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