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靠着树干,沉思着彤彤的话。突然,听到有人叫喊她,打断她的思绪,回神过来一瞧,原来是凌志拿着课本,向她快步走来。他从文雯的眼神里,感觉不冷不热,让他心里好痛苦。他指着彤彤匆然离开的背影,问道:“这女人喜欢多嘴,说是非,是不是她对你说了些什么、有关我不是的坏话?”文雯低头沉默,没有立刻回答。
凌志把课本放在铁花长条椅上,捡起银元大的石块,使劲地扔向湖中,溅起阵阵水波涟漪,叹憾道:“人生如湖水,不投石块、哪会起水波呢!彤彤对你说什么话,我不追究细论。坦率地说,我们彼此心生好感。但摆在面前两条路。”
文雯赞成他的说法,既然话说这个份上,干脆把话挑明多好呢!便急忙问道:哪两条路呢?凌志望着微波荡漾的湖水,面含几分悲伤道:“今儿不谈课程学习,说几句题外话吧!你来自贵州边远乡村,我出生河北石家庄,坐火车要两天两夜,在这里相识相爱,不得不说,天赐奇缘,岂能因某些原因,擦肩而过、成为陌生人呢!”
文雯瞧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心生怜悯之情,坐在他身旁安慰道:“说我对你没有好感,那是句假话。但现实不允许,假如你是单身,即便大我一倍的年龄,亦不在乎。如果你打着辅导我学习的旗号,跟我发展婚外恋情,那你就大错而特错,我宁愿考零分,也不会同意你来帮助。”凌志点头说:“有你这句话,我心满意足。他眼睛噙满泪水,痛苦的离开文雯……
这天晚上,凌志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细想文雯的话,像一支镇静剂,让他情感发热的头脑,渐渐的冷静下来。他有妻室儿女,若不痛断非分之念,定会引来一场,不小于七级的情感地震,那苦苦支持他学业的妻子,愤怒的领着她两个兄弟,来学校不找他论理问罪才怪呢?他越想越后怕,这条断头路,千万走不得,这份感情,只能暗藏在心,投个精神享受吧!
第二天中午,文雯没见凌志来食堂吃饭。下午也不见他来上课,她心里担忧焦急起来。下课后,听辅导员说,他受凉感冒;但有人悄声说:他不是感冒,而是像红楼梦中的林黛玉,害得是单相思病。傍晚,校医来给他打针服药,依然不见疗效。到了晚上,他发起高烧,说着胡话,吓坏了辅导员,有学员建议,请文雯来关慰,说不定比服药打针管用呢!
辅导员略思,便采纳大家的意见,请文雯来治病。果然验证大家的说法。文雯见他一天没吃饭,跑到街上餐馆,请师傅下一碗蘑菇汤面,热乎乎的端到他面前。凌志见到文雯,精神明显好转,把一碗面喝得精光,辅导员向她暗示眼色,邀着学员们退出房间。
凌志面容憔悴、情绪低落。文雯断定,跟她拒绝发展感情有关,便埋怨道:“你都三十五六的大伙子,咋跟几岁小孩一样脆弱呢!说哭就哭、说倒就倒呢!希望你在感情上,成为一条有眼光的坚强汉子,我不喜欢微微若若、哭哭啼啼的男人。”
凌志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便提起精神对她说:“我前思后想啊,你的话,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我们只能走:互助互励、事业共勉的友情阳光大道。”文雯握住凌志的手,连称说得好。
文雯像电脑闪电杀毒,不用针药,凭一碗面,眨眼治好凌志感冒。学员们背后热议,戏称文雯叫医生,建议她去开个诊所,专治男人相思疑难杂症,说不定诊所红火。
这话,传到文雯耳朵里,她付之一笑。从此,凌志依然如故,热情来帮助她学业,只字不提感情事儿,这让文雯感动得五体投地。
有一天傍晚,凌志辅导学习结束后,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瞧着她,称有件事,不好意思告诉她。文雯便问道:“我们的凌老师,你有啥事,就直接说出来,我们相识几个月,算是知己朋友,何把事藏掖着呢?”
凌志放下课本,从窗台眺望,坐落湖畔的状元山。小声的说:“五一节放三天假,妻子带着女儿,要来学校看望他,而且邀请你一起吃个饭。”文雯先是感觉意外,然后愉快的接受。
原来,凌志把帮扶文雯学业、前后遇到的事儿,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妻子。妻子也算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决定五一节来,既看望久别的丈夫,又拜见这位小字辈的妹妹。
自从文雯去传媒大学习,段康暗暗地发现,心中崇拜的、这个女神级小妹妹。通讯越来越少,更别谈来电话,心里不免有些恐慌。几次,他悄悄用修理班电话,给文雯培训楼打电话,也许是授课时间,结果无人接听,心里更加苦恋不安。
身边的同事们,都嬉笑他,赔了夫人又折兵,财色双失落;显忠亦跟着拱火的说:“这女人,该不会跟那个男人好上,把他当旧衣扔掉吧!”
段康听到这些风凉话,像两把尖刀,刺入他胸膛,怄得连饭都咽不下。姚哥见他无心上班,像丢失八百万,一副落魄痛苦的样儿,心生伶悯的把他到一边,鼓动道:她又不是去国外留学,一辈子见不到啦!省城离这儿,又不是很遥远,你干啥打电话呢!既然你喜欢她,当面直接向她表白,多好呢!段康觉得此话有道理,决定去省城一趟。
姚哥见身旁无人,悄悄的给他出主意:“你找个理由,请两天假,趁五一节来临,邀约她外出旅游几天,楸准机会,一旦给她播种怀上,她自然会来找你的。”
段康觉得,这个办法好使,立刻先找班长请假。车间主任过来,用疑窦的眼光,打量着烦躁不安的段康,拍着他肩说:“不对呀!你一无年迈父母,二无妻室儿女,你请假干啥!现在车间正忙着,等过这一段时间再说吧!”
段康见主任不批假,急得直跺脚。班长过来跟主任说:“听说,他最近交上桃花运,好不容易呀,找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而且在传媒大学习呢!想利用节日,跟人家姑娘培养感情,外出旅游几天。”
姚哥见班长帮腔说话,亦凑过来对主任说:“段康三十出头的光棍,好不容易相上,一个喜欢的姑娘,主任发个慈悲吧!准他几天假。”
主任见大家都来为他求情,只好借势做个好人,板着脸说:“看在大伙儿面上,准你三天假,明儿算起,务必4号回来上班。”
段康向主任鞠躬致谢,又对大家抱拳感激。如四魂丢了三魂,扔下工具往外跑。班长摆着头说:“哎呀!这小子见到姑娘,走火入魔。迟早会栽倒哇!女人裙下的。”
段康这次想见文雯,颇动一番心思,专门到街上精品店,买来一套浅色休闲装,在理发店花三十块钱,请师傅理个时尚发型,穿上休闲装,皮鞋擦得铮亮,对着镜子一照,显得年轻朝气多啦!
30号上午,段康神清气爽的出门,乘上去省城的大巴,他靠在酥软座椅上,一路沉浸在美滋滋的、相会的憧憬中……
这天上午,传媒大组织学员,去省台观摩学习。文雯刚要出寝室,接到段康打来的电话说:节日前夕要来看望她,还请她吃餐饭。而且邀请她,在省城附近旅游两天。
文雯在电话里很吃惊,委婉拒绝道:“这儿学习抓得紧,你千万别来影响我学习;再说节日期间,我亦有活动。”什么活动呢!在电话里没对他说,这让段康心生疑窦不快。
段康并没有在电话里,明确的告诉她,他已经请假来省城。只是探试她的态度,如果同意跟他外出旅游,那皆大欢喜,立刻开房间,等候她到来。孰知,没等他讲完,
文雯委婉推辞回绝,匆匆挂断电话。他一下如坠冰窖,失落的走出电话亭,心如万只蚂蚁在爬。
他来省城前,没有把握文雯,跟他外出旅游。但起码她会抽时间,在省城跟他会上一面、请他吃餐饭,陪他说说话,这点要求应该满足。但没想到,相别四个多月,文雯对他的态度,发生彻底变化。他心里冒出一个可怕念头,正如显忠所言:这女子在传媒大,也许找到如意的男友,把他真当一件旧衣扔掉。
段康像幼年时代,无家可归的孤儿。他坐在电话亭边的石凳上,左思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好不容易请个假,人也来啦!同事们都知道,他来省城会美女朋友,如果这样灰溜溜回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既然来啦!一定到学校跟她见个面,起码把心里的话,向她表达清楚,不然这口气,难咽下去。他像七老八十的老人,四肢无力,心里空荡荡的,缓缓起身,决定乘出租车去传媒大…..
文雯接完段康打来的电话,情绪紧张的回到教室。老师上完下午的课,文雯抱着课本,匆然的离开教室,向湖边走去。
凌志发现她脸色不好,估计与接电话有关。拿着课本赶到湖边来,文雯瞧着波平水静的空旷励志湖,眼睛噙满着泪水,一副伤心欲绝的面容,只想跳入湖中,永远离开纠缠不休的老乡四哥。
凌志伸手,在她脸面来回晃几下,开导说:“既然我们是知己朋友,别把我当外人,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一起应对。文雯迟疑一会,把跟段康相识的经过,一股脑告诉了凌志。
他略思一会,然后对她说:“这位相认的老乡四哥,恐怕没有你想得哪么简单。当初,他跟你耍兄妹,实际上,他是以此接触你的借口,真实的目的,想跟你渐渐地、发展成男女关系的朋友。目前,他见你事业发展状态,急得提前跳出来,死打烂缠的求着你,直到你被纠缠得身疲力竭,被迫无奈的答应他。这种事儿,在现实见得多呢!”
文雯对段康一念之差,认个老乡兄妹,偶尔大家在一起,吃个饭、聊个天,送他一点礼物,这很正常不过的事。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麻烦,心里后悔不已。想到这儿,她眼泪汪汪,叫苦不迭。
凌志像个大哥一样,伸手拥着她,拍着她肩说:“别怕,你口气坚决的回绝他。如果他继续纠缠,有我给你挡驾,你怕啥呢!”话是这样说,但她总不踏实,有种恐怖感,笼罩着她心头……..
学员们观摩学习活动结束,省台请学员们吃中饭。文雯这两天,右眼皮跳得老高,心里堵得慌,端起碗来没扒几口,咽不下去。女辅导员过来关心问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回校请校医看看。”她摆着头说:“没事的,可能是例假要来吧!”
实习老师见大家吃完饭,提高嗓门宣布:“今儿观摩学习活动,到此结束,现在已过一点,下午没有安排课程,请大家乘车,回宿舍自习呐!”
两位辅导员点着名,请大家依次上车。司机脚带油门,开始发动车,一股浓烈的柴油燃烧废气,从车窗外排进来,凌志坐在文雯身旁,起身关上车窗玻璃。大家都夸奖凌志,对漂亮的师妹挺投心,乃男人学习的榜样。
豪华大巴载着欢笑的学员们,缓缓离开省台播音大楼,唯有文雯高兴不起来,心里老惦记着,那个不听劝阻的老乡四哥,害怕他来学校找她闹事,影响多不好啊!若传到单位,更让人说三道四。
大巴行驶到市中心,辅导员请司机停下车,童辉向文雯点头说:“明儿放假过节,我去哥哥家,晚上不回寝室。”大家笑道,文雯运气好啊!住着单间好约会。
说道段康,离开电话亭,在路边拦住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人,从车窗伸出头来问他,准备去哪儿?他粗声语重的答道:去传媒大学。
司机盯他几眼,感觉他像患重病,脸色发青,情绪低落,说话语气重,不想接这笔生意,便强调说:“哎呀!去传媒大可远呢!车费起码五六十嘞!”
段康听到这句话,显然司机小瞧他,怕他付不起车费。顿时火冒三丈,拍着车门大声吼道:“你看不起打工仔,只瞧得起呀,那些提着黑皮包的老总。”
司机感知,遇上个愣头青的乘客,转脸客气对他说:“小兄弟,你误会了我,并非瞧不起你,见你语音像外地人,便好意提醒,去哪儿很远。”
段康见司机态度温和,说得在理,便拉开前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子,收起怒火冲人的面容,语气低缓的说:“师傅大哥,请开车吧!车费一定照付。”然后从衣袋里,掏出两张五十元钞票,啪的一声放在仪表台上。
司机边开车,边从车顶反光镜里,看见乘客满脸怨气,依他行车十多年的经验,身旁这位年轻的乘客,一定遇上生意不顺、或者情感纠葛。车里气氛,显得几分沉闷,只听到快速的车轮,摩擦着路面,发出嚓嚓的响声。
司机打破沉闷的问道:“小兄弟,我们素不相识,因缘而遇,本不该打探你的生活,冒昧问你一句,是不是遇上不开心的事呢!
段康瞥一眼司机,感觉他真是多事,竟然问他的隐私,便低头不吱声。司机自言自语说:“人生嘛!哪有一帆风顺呢?上至皇帝伟人,下至平民百姓,都是如此。不过,应对的态度不一样:有人自暴自弃,沉入低谷,一切都没啦!但也有人!挺起腰杆,度过难关,迎来人生曙光。”
段康被司机真情打动,虽然初次见面,却像个老朋友,关心问候着他。但他想到,文雯那副突变冷漠的脸,犹如洪水决堤,眼泪一下滚落出来,把他跟文雯的感情事儿,一下都倾吐出来。
师傅听罢,淡然付之一笑,用力的握着他的手说:“我看你沮丧的模样,以为你做生意亏百万呢!原来为讨媳妇,如患大病,真不值得。”
过十字路口,红灯闪动,司机踩住刹车。便侧身对他说:“男人年轻时,找女朋友,看重的是脸蛋;成家后,看重的是老婆贤惠。几十年后,你会自然明白:只要你勤奋顾家,跟哪个女人过日子,都是一样红红火火的。”
段康觉得司机说得很在理,但心里就是搁不下文雯,无论劝他一千句,在他心里,谁也取代不了对她的感情。车驶到传媒大门口,司机停车带手刹。一看计费器,显示58元,他拿着仪表台上一张钞票,塞给段康衣袋里,挥手驾车而去。
段康提着随身的帆布包,站在校门口,细细的观赏着树荫草坪、开满鲜花的校园,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大学,感叹道:上了大学的人,便了不起呀!跟文雯一样,眼光高高的,再也瞧不上,他这个打工的四哥啦!
这时,值班保安,见他神色异然,东张西望。立刻从值班亭里出来,大声喝住他:喂!来干啥呀!段康侧身一看,身后来了两个气势汹汹的保安,指着他们吼道:“干啥怎么凶啊!我一没偷、二没抢,看下校园不行么?”
一位年龄稍大的保安,见段康说话语气很冲,来者不善,便对他细声说:“学校规定,禁止无关人员,在校门口晃荡逗留。所以,请你离开这儿为好。”
段康心里窝火,出门走到哪儿都不顺,感觉欺负打工的人,总把他当贼一样看待。不满的答道:“我哪是无关人员呢!来会女朋友的,她在这儿培训学习呢!”年轻的保安过来,依然用挺硬的口气询问: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段康斜视他一眼,答道:培训班的学员,叫文雯。保安惊异眼光瞧着他,便围着他转一圈,大脑视频,闪出三个字,不可能。那是培训班最漂亮的女学员,这小子一派胡言乱语,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段康见保安不相信他的话,便从上衣袋里,掏出文雯寝室的电话号码,年轻的保安,这才半信半疑;年龄大的保安对段康说:“今儿上午,学员们去省台学习,估计快要回来啦!你在旁边会客室里,坐着稍等一会,见她回来,我通知你。”段康听从保安安排,坐在会客室沙发上,打起盹儿来。
下午一点多,学员们坐着大巴,回到传媒大,车停在校门口,文雯和凌志最后下车,刚走入人行道,保安大声的喊道:“文雯,有客人来会你,听说是你的男朋友呢!”文雯顿然吃惊,她所担心的事儿,终于出现了。她怕段康鲁莽,动手伤害凌志,劝他先走一步。哪知,凌志毫无畏惧的说:“我在你身旁搭个伴,万一出现异常情况,我可以为你当担化解呀!”
段康听到保安的喊声,立刻从沙发上起身,从窗户向外看见,果然,她身边有个形象不错、英气十足的年轻男子。顿时噤若寒蝉,浑身发冷,难怪这妹子拒绝他的邀请,原来她跟这个男人缠在一起。他怒气的走出会客室,与文雯四目相对,眼神里多一份仇视;然后又把愤怒的眼光转入凌志脸上,真想举起茶几上的杯子,猛砸他头上解恨。
文雯一看,这个不祥的阵势,怕他在校门口吵闹起来,赶紧平和的对他说:“四哥来啦!有啥话去我寝室去说吧!”便拉着他走进校园,边走边跟他讲解校园学习的事儿。段康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啾着身后的凌志,小声问道:“你实话告诉四哥,你身旁这个男人,是你耍的男朋友吧!”
文雯听罢,哈哈大笑。拍着手说:“你真是个小心眼,见我跟那个男人走到一起,肯定就是男女朋友;如果我嫁给你,若跟那个男人接触,就是婚外男女关系。”段康低头无语。
文雯一声悲叹,侧身指着,身后不远距离的凌志说:“他是我们培训班,学历最高的学员,院长点名叫他帮扶、我这个学历最低的人学习。再说,他有妻有女,我怎么会充当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呢!”段康闷着不吱声,心里彻底不相信她的话。
他们一行到了寝室,文雯并没给段康端茶递水,而是吩咐凌志,去楼下商店买个西瓜来解渴。段康见文雯吩咐凌志的口气,像指派自己的老公一样随便,心里更加窝火,认为她一派谎言哄着他。
不一会儿,凌志抱着一个大西瓜进来,从抽屉里取出一把尖刀,麻利地划开西瓜,一片一片的放入小盘子里,客气的端给段康。哪知他接过盘子,嘭的一下丢在茶几上。文雯见状,耐着性子对他说:“四哥,这儿没有外人,你有什么话赶快说,我想休息一下。”
段康一听说没有外人,心里陡起怒火,翘着嘴答道:“我们兄妹讲话,请这个人出去。”凌志见这个四哥,出言不逊,起身对他劝告:“小兄弟,你恐怕没有这个权利,一会儿要上自习课,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请你赶快离开这儿,别影响她学习。”
段康见凌志亲昵的举动,像护自己的老婆一样,竟对他下逐客令,强行的赶他离开。顿时,抑压在心头的情火,嘭的一下燃烧起来,他捏紧拳头准备动粗。吓得文雯惊慌扑上去,拉开失去理智、凶气满面的段康,厉声道:“你若自重,我继续称你为四哥,如果你再胡搅蛮缠,从此一刀两断。”
凌志用手整理好衣领,轻言细语对段康说:“你文化低,并不等于你不懂道理。文雯叫你一声哥、认个老乡,那是怜悯同情你。哪知你进寸得尺。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马上给校保卫部打电话,把你请进拘留所。”
段康自知亏理,气得找不出一句话反驳,认准是眼前这个男人,坏了他的好事,他一把推开文雯,挥起拳头,想跟他拼命。凌志轻视笑道:“真要动起手来,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自小参加体校练武,功夫练到一掌劈断两块红砖,足以对付两三个、你这样的汉子,不信你试试手劲。如果你掰赢了,我乖乖走人。”
凌志这一招,果然镇住了愤怒的段康。他狠狠地盯凌志一眼,提着帆布包怏怏的离开。走到校门口,年龄大的保安,招手对他说:“小伙子,怎么刚来就走呢!”段康低着头,匆忙的回答:“我去买点东西,一会回来的。”
文雯像看了一场、惊恐斗打的电影,惊魂未定的问道:“你真练过武功的吗?刚才吓死我啦!生怕他动手伤害你呢!”
凌志介绍道:幼小时,父亲见他瘦骨虚弱,怕受人欺负,便送他去县体校练武功,一练就是五六年,渐渐地他喜欢上武功,早晚都要在自家院儿练一番,后来他才知道,中华武功,不仅强身壮体,而且抵抗邪恶。
上高中那会儿,有天下晚自习,遇上一伙社会青年,调戏一个放学归家的女生,缠着她要亲吻一下。女生吓得只喊救命!身边无人敢制止,他挺身而出。这伙人见他势单力薄,涌上来开打,他略施击掌,打趴倒地直喊痛。这伙人,再也不敢来欺负女生哪!
文雯伸出大拇指夸奖道:“真没看出,你有这绝的功夫呢!往后有机会,向你学几招防身。”凌志点头答应,大脑里冒出一个惶恐不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