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虎性趣未尽,原本打算,在贺华床上过夜。哪知,惊动她四岁多的儿子,打乱他的奸淫计划美梦。他被贺华强赶出去,刚从后屋出来,迈入前门台阶,却撞见茫茫夜幕中,匆然而来的全老大。吓得他呀,赶紧收住脚步,像蛇一样的,回身钻进屋后竹林,从后山坡仓惶逃离。
全老大自从听到弟媳说起,杨东虎三番五次来她家,主动修电灯,心里老是疑犯,这老色鬼没安好心。这天,他在邻村做事,收工比较晚,路过弟弟家门口,看见一条惊慌的黑影,从屋后竹林闪过。他判断那惊慌的影儿,似像杨东虎。
当他走进门口,屋里传来母子凄伤的哭泣声。他赶紧放下工具包,敲着大门喊道:“贺华,开门吧!我是孩子大叔。”
贺华突然听到全老大的声音,搂着惊心失色的儿子,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大门一打开,她一下扑在全老大肩上,嚎啕大哭的倾述,杨东虎性侵她、欺凌的悲痛。
全老大紧紧地捏着拳头,脖子上顿暴怒火青筋,咬牙的说:“这个丧尽天良的老色鬼,欺人太甚。我明儿一早,同老二一起去找他算账。不然,你这日子,往后怎么过呢!”
贺华痛苦的摆着手说:“你们兄弟俩,去找这个劫色魔鬼,势单力薄,哪斗得过他呢?加上他兄弟,在公安局当科长,搞得不好啊!整个山乡村寨都知道,我娘家咋为人呢!”
全老大气愤坚持道:“这个家伙敢为非作歹,认准你们女人顾及名声,怕声张出去丢脸面。所以,性侵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这口气,咱们全家,无论如何咽不下去。非要找他讨个说法。”
全老大转身离开弟弟家,嘴上不停地嘀咕道:这个恶魔,简直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霸民妻。
他疾步回到家里,放下工具袋,连饭都顾不及吃,一声不吭的拉着老二,往房外场坝走去。全老二见哥,性格一向温和,今儿咋面容暗沉愤懑,断定他遇上什么大事。全老大见四下无人,便把贺华被强暴的遭遇,述说一遍。老二大吃一惊,没想到弟弟家,竟发生这等丧尽天良、羞辱门风之孽。
他沉思好一会儿说:“我俩去找他讨说法吧!他人多势众,说不定他反咬一口,贺华勾引他上床呢!闹得全村人看笑话。”
老二见大哥垂头无语,又接着说:“去派出所报案吧!说是是性侵、还是通奸呢!人家要你拿证据出来。听说,现在乡村,到处频频发生,性侵留守妇女的事件。很多被害人,苦于拿不出强暴的证据,或者顾及名声,选择沉默忍受。让杨东虎这样嚣张的犯罪分子,有恃无恐,逍遥法外。”
全老大闻言,不耐烦的打断他说:“这事不能这么算啦!便宜这个无人性的老家伙。反正,明天我要去找他论个理,你怕他,我不怕。”
老二见大哥愤怒难忍,靠近他身边说道:“我看这事,没有那么简单,是祸躲不过。我的意见,暂时不要惊动老三,避免把事闹大。明日,咱们去找杨东虎讨理,警告他别再做缺德的事。”全老大点头同意。
第二天早上,全家两兄弟坐着手扶粒机,很快来到镇上,直径来到杨东虎的建筑队,敲开他办公室房门。他悠然的坐在椅子上,拉着肿泡的眼皮,瞧着愤怒的全家两兄弟,心里自然知道他俩来意,故作镇静的问道:“呃,你们兄弟俩,该不是找我派活路吧!有啥想法照直说。”
全老大见杨东虎,像没事一样,脸上毫无半点羞愧,竟用强悍鄙视的眼光,侧瞧着他们。全老大气得拳头捏的吱吱响,只想冲上去猛击他几拳。
杨东虎叼着一支烟,起身离座过来,吐出一口烟雾,喷在他俩脸上说:“怎么?想跟我动拳打架,好啊!你先动手吧!看看是谁吃亏呢!”
两兄弟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卑鄙无耻,而且态度强硬,全老二感觉讨理无门,便一把拉住哥哥的手,生怕他失控动拳。
杨东虎见他俩来讨理,恶狠狠的回绝道:“你们说我强奸贺华,拿证据出来吧!我和贺华的事,跟全得贵有关系,因为这是他老婆。但跟你们俩,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有种,你们去告吧!”
老二瞧着,杨东虎这个恶劣之极的态度,气得心里只滴血,若再说下去,肯定会谈崩动起手来,他见这阵势,立马抱住大哥,指着杨东虎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今儿我们来说理、不是来打架的。你别仗着有钱有势,欺人太甚。把我三兄弟逼急了,你绝对落个不好的下场。”说罢,甩门而去。
老二拽着大哥,从建筑队走出来,杨东虎横蛮无耻的态度,让全家兄弟俩,显然接受不了,老二仰望着,阴阴沉沉的天空,悲叹道:“大哥,看杨东虎这副,卑鄙恶龊的嘴脸,咱们兄弟俩,恐怕很难阻挡,他会继续性侵贺华呀!还是跟老三打个电话,叫他赶快回家一趟,商量如何解决这事。这电话嘛!还是大哥您来打吧!”全老大双眼,噙满着泪水,点着头来到邮局电话亭…..
全得贵近来多做噩梦,半夜惊醒,眼皮噗噗直跳,心里总是堵堵的,预感有大事,要发生在他身上。这天上午,他刚到工地,用泥刀给墙体抹浆。突然,听到章满仓大声喊道:“全得贵,你家来电话啦!赶快下来去接吧!”
他撒腿往工地办公室跑去。气踹嘘嘘的拿起听筒,脸色刷拉忽变,眼泪哗哗直流的答应:“哥,我马上请假乘车,明儿傍晚到县城。这事,你们先别跟任何人说,等我回来商量对策。”
外出打工的男人,最怕家里突发电报、或者急催回家的电话。一般来说,要么父母病重;要么妻子出现婚外问题。
在电话里,全得贵听到大哥,被欺凌的声音,知道家里,肯定发生大事啦!他当即请了假,乘电三轮来到车站,急忙登上回家的大巴车,忧虑的靠在座椅上,紧闭着双眼,心如倒海翻江,如何去面对,家里突发的大事呢?左思右想,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十分焦急。他联想到工地有位同事,家里出现一件怪事…..
队里有一位,从四川来的小伙子叫方雷,性格开朗阳光,打工半年后的一天,突然接到家父发来的电报,催他赶紧回家一趟。当他从千里之外的工地,急忙赶回到家里,父亲泪汪汪的告诉他,媳妇被村主任强暴给睡了。在边远的大山里,发生这种羞辱不齿的事,男人一万个不愿接受。原本这事,方家占理得道。结果,方雷听到父亲伤心的泣述,控制不了自己感情,操起门口边一把铁锹,发疯的跑到村委会,见门不问究竟,举起手中的铁锹,朝着主任头部,猛砍几锹,顿时头盖骨破裂,鲜血喷洒一地,当场倒下身亡。
支书立刻电话报警,风驰的公安警车,很快来到村里。派出所长拿出手铐,咔嚓的铐上方雷双手。然后,对围观的村民们普法道:如果方家持法律维权的态度,现场抓住犯罪分子、性侵真凭实据,首先报告村委会,及时电话报警,然后把性侵犯罪分子,交给警方依法处置。原本被害方,占道得理,结果选择暴力方式来解决。现在,不仅要承担其施暴的刑事责任,还要负责民事赔偿,伤亡者的费用。希望大家处理,采取依法维权的冷静态度。方家年迈的父母,抱着儿子,呼天抢地的痛哭,看着他被警方戴上警车,绝尘而去.....
全得贵悲伤的想到这儿,涌出一个决然的念头,深信政府依法给他做主,送这个遭天杀的恶棍,第二次进牢房,让村里年轻女性,过上安然日子。
大巴进入县城车站,全得贵从车窗里,看见两个哥哥,早在出站口接应他。离别半年的兄弟相见,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只有仇恨之心。三人来到临街巷道里,在一家幽静的茶馆坐下,商谈如何处置杨东虎,强暴民妻之举。
老二先说:“大哥,现在老三回来啦!您把贺华痛苦的遭遇,说给他听听。”全得贵脸色铁青,痛苦的摆着手说:“这强暴前因后果的情节,不用细说了。我想法是,现场抓住杨东虎,用绳捆绑起来,立刻通知村委会领导来报警,一定把这个十恶不赦的犯罪分子,送进监狱吃牢饭。”
全老二愤恨的跟着应声:“老幺说的对!我就不信他那个邪,公安局是他兄弟开得,让杨东虎无法无天,想睡那个女人,他随时登门去睡啊!”
全老大觉得三弟,仿佛变了个样儿,到底在外见过世面的人,心态稳重有数,说话斯文有理。便点头道:“这可是件大事,咱跟老二怎么帮你呢?”
全得贵起身,把手分别搭在两个哥哥肩上说:“我回来不是打架,足有能力收拾这家伙,把他捆绑起来,交给公安机关,走法律程序来解决问题。两位哥哥别掺乎进来,万一出现啥事,牵涉你们不好。往后父母瞻养照料,还得靠你们呢!”
全得贵双眼噙满泪水,泪光扫视眼前两位心酸的哥哥,挥舞着拳头,坚毅的说:“这家伙诡计多端,害人手段毒辣,以防现场出现不测,我做好两手准备,这只害人的虎豹,我替大家灭虎除害,即便抵命也值得。”
太阳落山了,三兄弟商谈后,挤上一辆电三轮,快速往家赶,快到村口时,全德贵叫师傅停车,对两哥哥说:“我就在这儿下车,避开人眼目,从后山小道回家。”然后躬身抱拳,含泪的向两兄,依依告别,很快消失在后山林中……
自从全家两兄弟上门,向为非作歹的杨东虎讨理,这家伙仗着有钱有势,根本没把全家兄弟警告,放在眼里,且当面放狠话:“老子睡了你全家的幺媳妇,能把我姓杨的怎么样呢?”时隔七八天,一想到姿容美丽的贺华,心里急得发慌难耐。
这天晚上,风高月黑。杨东虎骑着雅马哈,像一团恐怖的幽魂,飘荡到全家屋场后山坡,潜伏在漆黑的树林里。他凭借屋后灯光,一番仔细观察,屋里只有母子俩的身影,没见来陪伴的婆婆,心里一阵暗喜。他从林中闪出,几大步跨入后门,轻轻的用刀尖,轻易地剥开门栓,一把推开后门。
贺华把儿子抱上床,安顿睡觉后,准备去洗衣。突然听到后门,一阵梭梭的响声,心里害怕得直打颤,感觉这个遭天杀的歹人,如魔鬼般的又来啦!她拿起桌上的剪刀,试图反抗。
杨东虎如饿狼扑上来,紧紧的抱着她,三两下剥开她的衣服,强施禽兽之欲。贺华一阵凄声哭喊:“上天呀!怎么不管这个恶魔,害得我跟孩子痛苦难安,一次次来强暴我。全得贵呀!你在哪儿,怎么不管我和孩子死活呢……..”
这凄惨的呼喊声,传遍屋前屋后山野。也许是天意,恰在这天晚上,急速归家的全德贵,跟色胆包天的杨东虎,不期而遇,竟然撞个满怀。此时此刻的全得贵,悄然从后山坡下来,看见屋后林中一条黑影,从后门闪进他家里,立刻传来贺华凄伤的哭喊声。
他轻脚细步来到后门窗下,遇上他一辈子,不愿意看见的事。贺华被杨东虎剥得一丝不挂,跪在地上哀求道:“求你行行德,别毁我的家,不是为了得贵和可伶的儿子,我早去跳河啦!”杨东虎兽性暴发,不顾贺华凄声哀求,当着孩子的面,上床强暴着她….
顿然一股热血,直冲全得贵天灵盖。如神兵从天而降,怒声震天的吼道:“不要脸的缺德老杂种,色胆包天,竟敢多次欺凌强暴我媳妇。”全得贵愤怒的扑上来,一掌将杨东虎,从床上击倒在地,骑在他身上,伸手狠狠地给他两巴掌,扇得他两眼冒金花,昏头转向的爬起来。
这家伙,到底是混迹江湖的老手,恐慌的心态,很快镇定下来。从身旁包里,抽出一把亮晃晃的尖刀,先是咆哮的威胁贺华母子,相持数秒,他见愤怒的全德贵,并没有拿刀拿棍来伤击他,而是迅速掏出备好的麻绳,来捆绑他,心里一下明白,送他进监狱吃牢饭。吃过一次牢饭的杨东虎,深知那牢饭的滋味,真不好吃。
从恶魔施暴中,清醒过来的贺华,从来没遇见过,如此血腥残杀的惊魂场面,她惶然的穿上衣服,护着惊吓哭喊的孩子。
杨东虎手持尖刀,向眼前扑来的全得贵胸部,猛刺过去,全得贵侧身躲闪,刀尖从他手腕擦过,手肘被划伤一条口,鲜血直流。顿时吓得孩子,哇啦哇啦的直叫唤。
杨东虎抹着嘴角边的鲜血,用力挥舞着尖刀,一步步咆哮的逼近全得贵,凶狠的吼道:“你小子休想送我进监牢,没门的事啊!老子今晚先杀你,再除掉你儿子,让你全家断子绝生。然后,带着你老婆远走高飞。”
全德贵本能的躲闪刺刀,一把扳住杨东虎手腕,用力反扭夺刀,哪知发力过猛,刀尖呼啦反击过来,刺进杨东虎胸部心脏,鲜血顿喷几尺高,全德贵吓得手脚无措,立刻吩咐贺华拿来毛巾,那堵得住伤口大出血呢?不到几分钟,杨东虎双眼翻白,两脚一蹬,一命呜呼。全得贵万没想到,夺刀用力过猛,过失杀死人啦!一下瘫倒在地上,一言不发,泪目瞧着日思夜想、久别重逢的妻子。
贺华颤抖的站在墙角边,惊魂未定的抱着儿子,看着气断声绝、倒在血泊中的杨东虎,这条恶虎狼,终于被除掉,心里反而轻松许多。这个害人畜生,再不来强暴她了,亦不会残害其他女人,心里吐出一口长长的恶气。举着大拇指夸道:“得贵,你干得好!妻为你自豪,为妇女们除一大害。”
全德贵扑上去,抱着妻儿痛哭起来,原本外出务工,挣钱为家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走上杀人犯法的绝路,便跪在妻儿面前,咚咚磕头泣道:“贺华,我对不起你。这辈子,你跟我这个穷光蛋,在家吃苦不少,还受到强暴欺凌。现在,钱没挣上,却给你带来苦难灾祸。”
贺华把孩子哄着床上,抱着务工消瘦的丈夫,眼泪唰唰的直落他脸上,悲叹道:“我们相爱夫妻一场,为妻从没后悔过,跟你受苦受穷。原指望,我们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抚养孩子好好读书,争取考上大学。现在看来,为妻见不到这天哪!”全得贵心里恐慌,像块石头紧紧的堵着,半句话亦说不出来。
贺华起身穿好衣服,用毛巾抹去脸上喷来的血迹,梳好凌乱的头发,那悲伤凄楚的表情,像要出远门似的。她转眼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头死猪的杨东虎,凄然催促着丈夫说:“人是我杀的,你赶紧跑吧!孩子交给我娘带。”
全得贵一把抱着流泪的妻子说:“这畜生,本来就是我杀的,怎么能让你这个女人来顶罪呢?公安也不会相信你的话呀!”
贺华用手指,梳理着丈夫额头的乱发,抚摸着他痛苦消瘦的脸庞说:“得贵啊!你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往后还得靠你哪!我现在向村支书报案,然后去镇上派出所自首。”
贺华拿着收拾的布包,瞧着这个生活五六年的房子,眼泪唰唰直落,附身亲吻着睡熟的儿子,然后打开后门,推着全得贵说:“这儿没你的事,你赶快跑吧!我一个女人家,坐牢也好、偿命也好,无所谓咯!但这个家和儿子,还指望着你呢!”在贺华急切催促下,全德贵痛别半年未见的妻子,泪流满面消失在后山林中……
贺华见丈夫,惊惶伤心离去,疾步来到支书家门口,咚咚急切敲着门。老支书披着衣服出来,几分惊愕问道:“贺华啊!半夜三更来敲门干啥?”她表情淡定的答道:“支书,向您个报案,我实在忍受不了杨东虎,多次来家性侵强暴。今晚,我杀了这个不是人的老畜生,现在他人躺在我家里,您送我去派出所自首吧!”
深更半夜,支书突然听说她杀死人,啊的一声惊呼,不相信眼前柔弱的贺华,会杀死这个凶残健壮的杨东虎。但从她面目悲伤的表情看,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因为这段时间,村里疯传着杨东虎,成天盯上贺华,三番五次来性侵她的事。
支书带着贺华,来到村委会,电话向派出所报案。派出所长听说出命案,赶紧向县局报告,连夜带着警员法医,赶到案发村里。
村民们听说贺华杀死杨东虎,为民除一大害,敲锣打鼓,放起鞭炮,比过大年还欢乐呢!大家纷纷涌向村委会,喜泪赞送这位打虎女英雄。
依然有人传言,这打虎女英雄,未必是连鸡都不敢杀的贺华,肯定是全家兄弟所为。法医现场检测,尖刀上留有两个男人的指纹;现场弥留打斗的痕迹。贺华自首到案后,面对现场证据,向公安如实交待案发经过……
全得贵从后山逃跑,没有去镇上,而是连夜徒步赶到县城。翌日清早,乘第一班大巴车,仓惶的返回工地。一贯听老婆话的他,开始后悔,当时不该听妻之言,容她去顶罪,岂不让人笑话他吗!心里恐慌不可安日。
他虽然不懂什么法律,但有个明白不过的道理,杀人是要抵命的,他害怕被公安抓住挨枪子。晚上整夜睡不着觉,担心公安,迟早会找到工地来的。果然如他所料,没隔多日,县公安局根据侦察线索,刑警队驱车千里,精准来抓捕他归案……
全得贵向警方如实讲完,他这番扎心痛苦的经历,如释重负,起身举着双手,让警方戴上手铐。探长推开他的双手,叹息道:“听你这番叙述,被杀者强暴你妻子,犯罪在先,而且又持刀伤害你,你顶多算防卫过失杀人。你千错万错,不该犯案逃跑,应该主动配合公安立案调查,也许你不会负法律刑事责任。当然,要看犯案现场证据说话。”警方没给他戴上手铐,让他轻松体面的坐进警车里,离开曾梦想挣大钱的工地……
杨东虎被杀,如天空响雷,震撼方圆百里山寨。热传打虎英雄全得贵,为民除大害。村民们如潮水般的涌入公安、法院门前,联名上书请愿,从宽处罚打虎英雄;甚至曾被他强暴、不敢言声举报的妇女,如今纷纷站出来,举报杨东虎残暴性侵行为;跪求灭虎英雄免罪。
这年腊月十五,天降鹅毛大雪,地上积着几寸厚的雪花。一辆颜色深蓝的法警囚车,载着判刑的犯人,从看守所出来,车轮压着积雪,发出吱吱的响声,从街上缓缓驶向法院。车上坐着,即将审判的全得贵,两名威严的年轻法警,左右看守着他。
他目光痴忧,从车窗看见街道沿途,不少人向他招手呼喊:“打虎英雄全得贵,好样的,为民除害大功臣。”
法警囚车,缓缓驶入法院门口,这里早早聚集着,前来参加旁听的乡亲村民,人群中有父母兄妹、岳父岳母;还有村支书、邻居姚婶他们。当他被带下车,看见贺华悲痛伤心的拉着儿子,扑上来哭喊着爹哟!
法院根据公安、立案侦查的证据,决定开庭审判全得贵杀人一案。全得贵穿着囚衣,表情平静的站在被告席上,泪光环视着,身后旁听的乡亲们;目光触及到妻儿父母,身体微微一震,强颜的向他们点着头。法院老院长,庄严肃穆,入场就座审判台,亲自担任这桩轰动全县杀人案的审判长。
现场肃穆安静。首先,检察院对被告人,作出免予起诉的决定;然后,传五位被性侵的妇女到场,举证杨东虎,性侵施暴的滔天罪行。最后,审判长庄严宣读判决书:鉴于杨东虎在乡横行霸道,长期欺凌强暴妇女,曾被公安机关依法打击服刑。
刑满出狱后,仍不思悔改。自今年来,他趁被告人外出务工,多次强闯民宅,强暴奸淫贺华。特别严重的是:十月初六晚上,杨东虎再次强闯被告人的家,当着孩子面,强暴奸淫贺华,恰被归家的被告人撞见,他不仅不收手认错,反而挥刀行凶,攻击伤害被告人。被告人自卫夺刀,误伤施暴的被害人心脏,致使失血死亡。本庭依法判决:被告人全得贵无罪,当庭释放,不承担民事赔偿责任。
审判长宣判话音刚落,台下爆发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全得贵走下被告席,无不感憾道:咱们国家的法律,是明亮的天,公正的伸张正义,压制邪恶。
贺华感觉梦幻般的喜从天降,激动得喜泪横流,拉着儿子跑过来,拥抱着喜泪涟涟的丈夫说:“这次你杀了杨东虎,全村的人,赞扬你是打虎英雄!村支书几次带领乡亲们,去县城上书请愿,希望政府从轻判你。没想到啊!判你无罪释放啊!要感谢党和政府,为咱们农民做主啊!”
全得贵欣喜的抹着热泪,双手握住妻儿,向法官们鞠三躬致谢,便对旁听席上的乡亲们说:当前农村务工家庭很多,少数不良犯罪分子,乘机侵害留守妇女。往后大家遇上这样的事,不用害怕,寻求法律来保护。首先,现场逮住犯罪分子,保留现场施暴犯罪证据;然后通过村支书,电话向派出所报案。千万别采取暴力、过激行为来解决。否则,冤没伸、害没除,反而把自己送进监牢,还要落得民事赔偿的下场,望大家汲取这血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