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言罢,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深知,若血癌细胞隐匿于骨髓及大脑皮层,想要彻底清除,绝非易事,毕竟此前毫无先例可循,看来只能靠自己另辟蹊径了。
于是,他再次盘膝坐在病床上,闭目凝神,进入修炼状态。
少顷,他眼眸陡然一亮,心中有了主意:既然无法将癌细胞赶尽杀绝,那何不尝试控制细胞分裂,以此来制衡癌细胞?
可如何才能操控细胞分裂呢?赵安心里清楚,细胞分裂本就受基因掌控。他思索片刻,心想大脑虽无法直接干预细胞分裂,那间接操控又是否可行呢?
显然,凭借神经传导,难以达成目的。不过,赵安与旁人不同,他体内不但有神经系统,还有神奇的真气。
对了!真气受自己意念驱使,既然它能杀灭癌细胞,说不定也能掌控细胞的分裂。
念及此处,赵安毫不犹豫,立即运转真气,朝着左手奔涌而去。他打算先从左手入手,毕竟之前的治疗经验都源于此处。
然而,新的难题接踵而至,究竟该如何控制细胞分裂呢?赵安又陷入沉思,片刻后,他眼睛再次一亮:细胞分裂与温度息息相关,若能精准控制体温,不就能掌控细胞分裂的速度了吗?
想到这儿,赵安立刻尝试调节体温,小心翼翼地让体温上升了零点一度。经过一番测算,他惊喜地发现,体温每上升零点一度,细胞分裂速度竟能提升一倍。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人体细胞分裂的总次数仅有二十四次,一旦超过这个极限,人体便会走向衰老与死亡。
这可如何是好?赵安灵机一动,要是能延长细胞端粒酶就好了。
这端粒酶,堪称细胞的“修补匠”,专门负责修护染色体末端的“保护帽”——端粒。
打个比方,若将染色体想象成鞋带,那端粒便是鞋带两头的塑料头,起着防止鞋带散开的关键作用。
每当细胞分裂一次,就如同复制自身一般,这个“塑料头”便会磨损一点,直至最后,细胞因端粒耗尽而失去分裂能力,走向衰老。
而端粒酶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能带着“修补工具”,也就是 RNA模板和蛋白质,精准找到磨损的端粒,像 3D打印机一样,将缺失的部分重新补上,让细胞得以多分裂几次,保持活力。
不过,这端粒酶可是把双刃剑。
正常细胞中的端粒酶较为“慵懒”,活性很低,所以人依旧会衰老;而癌细胞却极为“贪婪”,疯狂调用端粒酶,使其无限分裂,永生不死,这也是癌症难治的重要原因之一。
简单来说,端粒酶就是细胞的“寿命充值卡”,只是充值过量,便会引发大祸。
如今,赵安凭借真气,竟握住了这张“寿命充值卡”,试图让它按需充值。
赵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旋即控制真气,朝着细胞端粒酶全力冲击而去。
要知道,延长端粒酶之举,可谓前无古人,毫无经验可供借鉴,不仅如此,过程还极为痛苦。
赵安感觉自己在延长端粒酶时,就如同有人硬生生地拉扯自己的肝脏一般,剧痛难忍,这种痛苦远甚于女子分娩,仿佛有人手持利刃,在骨头上反复切割。
赵安疼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险些夺眶而出,好在他意志坚如磐石,硬是咬牙挺了过来。
经过一个小时的艰苦努力,赵安惊喜地察觉到,自己的端粒酶延长了大约半成。
虽说仅有半成,但这意味着细胞分裂次数可多增加一次,理论上,寿命便能延长五岁。
遗憾的是,一番折腾下来,赵安丹田内的真气已然消耗殆尽。
不过,赵安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他深知,自己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觅得了长寿的秘诀。只要持之以恒,让端粒酶按需求延长,像彭祖那般活过八百岁,从理论上来说,并非遥不可及。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陆定义,见赵安先是面露痛苦之色,继而大汗淋漓,最后又展露笑颜,这才长舒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赵,你可是找到治疗的法子了?”
他如此关切,实则有多重缘由。
其一,他真心不希望赵安就此离世,毕竟赵安似已得到易经门的认可,无形中与他成了同门师弟。
虽说赵安辈分上是师弟,可如今单看这能自行治疗血癌的本事,资质显然在他之上。
赵安还未大学毕业,便已取得这般成就,未来着实不可限量。
其二,关乎名声。这可是他亲手医治的首例血癌患者,若赵安癌症复发身亡,对他的声誉无疑是沉重一击。
其三,若赵安真能攻克血癌治疗难题,说不定日后其他癌症也将不再是不治之症,或许在赵安身上,真能见证奇迹的诞生。
陆定义尚不知晓,赵安已然探寻到长寿乃至青春永驻的法门,若是知晓,怕是下巴都要惊掉。
毕竟,长寿乃人类亘古不变的梦想,可悠悠几千年过去,却始终无人找到那把开启长寿之门的钥匙。
“陆教授,我好似摸索到一种方法,不过还需进一步验证。”赵安略作思考,不敢把话说得太满。
陆定义听闻此言,喜不自禁,眼眶都有些湿润了:“不愧是易经门看中的弟子,资质超凡脱俗啊!”
与此同时,在公司专心忙碌的陈云烟,见赵安果真未曾骚扰自己,心中暗喜,觉得这身患血癌的挡箭牌堪称完美。
突然,她的手机铃声大作,一个娇柔的声音急切传来:“亲爱的,大事不妙啦!”
“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大惊小怪。”陈云烟眉头微蹙,心生不悦,正欲挂断电话。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跟你息息相关呢,可别到时怪我没提前告诉你。”那娇柔的声音连忙说道。
陈云烟无奈,只得搁下手中急事,耐着性子问道:“到底何事,跟我有啥关系?”
“那个赵安,血癌竟然治好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
陈云烟闻言,浑身一僵,手机险些滑落,她赶忙稳住心神,强装镇定,可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尖锐的惊叫。
她接连深吸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颤声问道:“血癌不是不治之症吗?怎么可能治好?”
“那得看是谁出手治疗咯。”电话那头语气得意,接着又严肃起来,“再免费透露个消息给你,赵安和一个实习小护士走得很近,看样子,两人像是在谈恋爱。”
“他不过是个挡箭牌,谈不谈恋爱跟我有什么相干。”陈云烟嘴上强硬回应,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不悦。
“亲爱的,这赵安如今可大变样了,是个实打实的帅哥,有照片为证哦。”电话轻笑一声。
陈云烟收到微信发来的照片,瞥了一眼,撇嘴回道:“一个小白脸,身材还像女人似的,中看不中用,没啥意思。”
言罢,她气呼呼地将手机扔到办公桌上。
而此时的赵安,对此毫不知情,正与安子瑶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
二人来到贫民窟,却见小院里几个黄毛混混正耀武扬威,对着安宣德和任丽琴夫妇大呼小叫。
安宣德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高声辩解:“几位爷,我这个月的保护费早交齐了,一分不少,两千块!”
这几个黄毛混混不过二十岁上下,安宣德却尊称他们为“舵爷”,话语间满是倔强与憋屈。
他四十出头,五官颇为清秀,个子中等,只是背部微微有些佝偻。
“两千块那是过去的价码,从今天起,每月保护费涨到一万,这可是新来堂主的规定。”一个身高约一米八五、身材粗壮的黄毛混混猛吸一口香烟,而后朝着安宣德脸上喷出一团烟雾。
安宣德不敢驱赶这呛人的烟雾,只是据理力争:“几位爷,我一个月都挣不到一万,这一万的保护费,我实在拿不出来啊!”
“安老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这段时间你生意好得很,每个月至少能挣两万,拿出一万,你还剩一万,够你舒舒服服过日子了。”那高个子黄毛混混又喷出一口浓烟,恶狠狠地威胁道。
安宣德气得大吼:“你们这是明抢啊!”
“老头,你再敢多说一句,我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高个子黄毛混混将手里的香烟狠狠扔到地上,钵子般大小的拳头高高扬起,朝着安宣德砸去。
安宣德身高不过一米七出头,身形又显瘦削,见状吓得连连后退,摊位上的馒头噼里啪啦地滚落一地。
任丽琴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几声后,忍不住抽泣起来。
安子瑶顾不上停好电动车,匆忙掏出手机,大声喊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报警!”
话音未落,一个黄毛混混冲了过来,抬手两下,将安子瑶的手机打落在地。
那高个子黄毛混混此刻笑嘻嘻地凑到安子瑶跟前,一脸淫邪:“美女,要不,你陪哥们一晚,这次的保护费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