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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重现当年

灵霄界的霜降来得格外早,太初峰的世界树幼苗在晨露中泛起金色裂痕,叶片边缘的三色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陈笑从梦中惊醒,腕间胎记如被火灼,剧痛中看见世界树在虚无中崩裂,三女的虚影在火光中向他伸手。

“阿笑!”木清雪的青木纹最先察觉异常,她的指尖刚触碰他的手腕,幼苗的裂痕便同步扩大,“你的灵脉在与幼苗共鸣,这是……世界树芯在出血!”

苏青铃的太阴轮映出幼苗根系,核心处的金色光点正在变暗,那是陈笑的转世灵核。“转世者碑的预言,”她的声音罕见地颤抖,“‘第七叶枯,万剑归寂’,阿笑,你是世界树的最后一片生机。”

唐月突然踢开房门,酒坛在手中咯咯作响,却掩饰不了发红的眼眶:“怕什么!本师姐的无界剑意还能砍十个虚无王庭!”话未说完,幼苗的裂痕便蔓延至她的剑穗,三色丝带中的红色突然暗淡——那是无界剑意的象征。

陈笑捂住剧痛的太阳穴,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唐月在虚无中为他燃烧灵脉,林小羽的金蝶替他挡住灭世刃,木清雪用青木塔为他撑起最后防线。这些画面太过真实,让他分不清是梦还是记忆。

“笑哥儿,接住!”林小羽的金蝶突然从护腕飞出,带来一段庚金剑意,陈笑本能地握住木剑,剑穗上的三色丝带自动缠绕幼苗,竟暂时稳住了裂痕。苏青铃趁机发动太阴时间囚笼,将幼苗核心的时间流速降至万分之一。

虚无修者的突袭在此时降临,这次的敌人披着世界树树皮制成的盔甲,胸口嵌着褪色的转世者胎记。陈笑的木剑刚出鞘,腕间胎记便与敌人的胎记产生共鸣,他看见这些修者的记忆——他们本是诸天剑修,却被虚无母核吞噬,成为“叶枯者”。

“陈笑,你的执念,就是世界树的弱点!”为首的叶枯者挥刀,刀刃上刻着唐月的无界剑穗残纹,“没有三色剑穗的守护,你不过是片即将凋零的叶子!”

唐月的无界剑典自动翻开,却在触碰到刀刃时发出悲鸣。陈笑突然福至心灵,将木剑插入幼苗根系,三色胎记化作光带缠绕刀身:“唐月姐的剑穗,从来不是弱点。”他低吟,“而是让万剑归心的锚点。”

剑光闪过,叶枯者的盔甲崩解,露出底下被虚无侵蚀的剑心。陈笑的木剑却在此时出现裂痕,那是前世三阴永恒剑的残影在抗议。木清雪的青木纹立刻裹住剑身,铃兰花的香气涌入裂缝,竟让木剑浮现出太初剑纹。

战斗结束后,陈笑在叶枯者的盔甲里发现一枚种子,种子表面刻着“虚无母核”四个字。苏青铃的太阴轮显示,这颗种子正在吸收世界树幼苗的生命力,而母核的本体,竟藏在转世者碑的深处。

深夜,陈笑独自坐在幼苗前,唐月的酒坛突然飘来酒香。他抬头,看见红衣少女靠在树旁,剑穗上的红色丝带已恢复鲜艳:“笨蛋,别硬撑了,本师姐知道你疼。”她递来温好的灵酒,坛口贴着新字条,“这次没加醒酒草,醉了算我的。”

酒液入喉的瞬间,陈笑的识海再次炸开画面:唐月在世界树崩塌前,将最后一坛酒塞进他怀中,自己却转身面对灭世原点,裙摆被黑光染成血色。“唐月姐,”他突然说,“你的剑穗,其实一直在替我挡刀,对吗?”

少女别过脸,耳尖通红:“啰嗦!”却在转身时,偷偷用无界光修复他腕间的胎记。月光下,陈笑看见她的剑穗内侧,绣着细小的“笑”字,那是用她的灵脉血绣的,十年未褪色。

世界树幼苗的裂痕在酒香中暂时愈合,却在根系深处,虚无母核的种子正在吸收陈笑的痛觉。苏青铃的太阴轮捕捉到母核的低语:“第七叶的执念,就是本座的养料。”而她不知道的是,木清雪的青木纹早已在种子表面种下铃兰灵种,那是陈笑前世为她留下的、永不凋零的守护。

灵谷村的老槐树在子夜发出巨响,树皮剥落处显露出完整的转世者碑,碑文在太阴轮的光芒中流淌着血色预言:“第七叶生,三色剑穗系;第七叶枯,万剑归寂时。若问生机处,须断执念丝。”

“须断执念丝……”苏青铃的指尖划过碑文,太阴轮突然显示出三女的灵脉与陈笑的羁绊,“是要我们斩断与阿笑的联系?”木清雪的青木纹立刻缠绕住她的手腕,铃兰花在碑前枯萎,那是灵脉共鸣的警示。

唐月突然拔剑砍向石碑,无界剑典却被碑文弹开:“放屁!本师姐的执念,就是笑哥儿的剑穗,断什么断!”她的剑穗在碑前发出红光,竟让碑文浮现出新的画面——陈笑的转世灵核与三女的灵脉,正在被虚无母核编织成灭世之网。

陈笑触碰碑文的瞬间,无数转世者的记忆涌入脑海:他们都曾是世界树的叶子,却因执念太深,被虚无母核吞噬。而他,是唯一承载着三色剑穗执念的叶子,也是母核最渴望的养料。

“阿笑,你看!”木清雪突然指着碑文角落,那里刻着三女的简笔画,唐月的剑穗、林小羽的金蝶、木清雪的铃兰,共同托着一片叶子,“我们的执念,是你的生机,也是你的枷锁。”

虚无母核的攻击在此时降临,整个灵谷村的槐树同时枯萎,树皮上浮现出母核的脸:“陈笑,交出三色剑穗的执念,本座便饶你转世。”它的声音里,混着唐月的笑骂、林小羽的叹息、木清雪的低吟,像极了三女的灵脉。

“不!”陈笑本能地拔剑,剑穗上的三色丝带突然发出强光,与碑文的预言产生共鸣。他看见前世的自己在世界树前发誓:“我的剑穗,永远系着三女的执念,断剑不断情。”

唐月的无界剑典在虚空中展开,显露出最后一页的隐藏内容:“万剑归心的终极,是让执念化作养分,而非枷锁。”她突然明白,挥剑斩向自己的剑穗,无界光却在穗子即将断裂时,自动编织成更坚韧的结。

“唐月姐,别!”陈笑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剑穗内侧,除了“笑”字,还有细小的三行小字:“唐月的执念,是笑哥儿的酒伴;林小羽的执念,是笑哥儿的护盾;木清雪的执念,是笑哥儿的春天。”

虚无母核的攻击在此时达到顶峰,灵谷村的地面裂开虚无裂缝,陈笑的胎记几乎褪色。苏青铃突然发动太阴星轨逆,将三女的灵脉强行与他断开,却在断开的瞬间,太阴轮出现裂痕——那是三阴血契的反噬。

“青铃姐!”陈笑接住她即将倒下的身体,发现她的腕间印记正在消失,就像前世林小羽的庚金印崩溃时那样。木清雪的青木纹立刻缠上两人,铃兰花的香气中,她看见世界树幼苗的根系,正在因三阴血契的断裂而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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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重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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