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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唤醒

苏青铃再也无法伪装冷静,太阴轮的光芒剧烈波动,露出她藏在袖口的护腕——那是陈笑前世用太初剑骨为她铸的,上面刻着“青铃的星,不落”。“阿笑,”她的声音颤抖,“你知道吗?每次我抬头看星,就会想起你说的,星轨的尽头,是我们的归处。”

虚无修者的突袭打破宁静,这次他们带着“星轨切割刃”,专门破坏三阴血契的联系。陈笑本能地挡在苏青铃身前,木剑与切割刃相撞的瞬间,太阴轮的光芒涌入他的识海,他看见自己前世为苏青铃挡住灭世星光的场景,护腕上的“青铃的星”四个字,正在他的剑骨上发光。

“太阴·星轨逆!”

陈笑的怒吼中,星轨突然倒转,切割刃的轨迹被强行改变,反而斩向虚无修者。苏青铃趁机发动“太阴时间囚笼”,却在囚笼成型前力竭,倒向陈笑的怀中。他接住她的瞬间,闻到她发间的星尘气息,与前世在太阴世界闻到的一模一样。

战斗结束后,苏青铃看着陈笑腕间与自己同步发光的胎记,突然轻笑:“阿笑,你知道吗?当年你总说我的星轨太孤独,所以在每个域界的星空,都为我种了太阴花。”她指向远处,新的太阴花正在废墟中绽放,花瓣上的星轨,正是他前世的剑路。

深夜,陈笑躺在太阴世界的星床上,苏青铃坐在床边,月轮的光芒为他编织梦境。他梦见自己与三女在星空中踏剑,唐月的无界剑穗划破星云,林小羽的金蝶指引方向,木清雪的铃兰花照亮前路,而苏青铃,始终在他身旁,用星轨为他导航。

“青铃姐,”他在梦中呢喃,“你的星轨,从来都不是孤独的。”苏青铃的眼泪落在星床上,却笑着替他掖好被角——这是她等待十年的场景,即使他失去记忆,灵魂深处,仍记得她的星轨。

太阴轮的光芒中,陈笑的木剑浮现出太阴纹路,与他腕间的胎记、苏青铃的印记形成完美三角。而在世界树幼苗的根系深处,三颗光点悄然亮起,分别对应三色剑穗、金蝶、铃兰,那是三女的灵脉,正在唤醒属于他的、沉睡的剑心。

这一夜,太阴世界的星轨第一次完整显现,苏青铃看着星图中四人的剑影,终于相信:有些羁绊,是连转世都无法切断的,就像太初三星,永远在星空中彼此辉映。

太初峰的问心殿废墟里,陈笑被一阵酒香吸引,在断墙后发现半埋的酒坛,坛口贴着唐月的歪扭字迹:“笑哥儿专属,偷喝者罚练剑千次!”他指尖触碰坛身,无界剑意突然涌入,脑海中炸开红衣少女的笑骂声。

“笨蛋笑哥儿,这坛灵酒是本师姐用无界剑意酿的,喝了能断虚无!”唐月叉腰站在鸿蒙域的星空下,酒坛在她手中泛着无界光,“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才不是担心你!”画面切换到世界树崩塌前,她将最后一坛酒塞进他怀中,自己却转身迎向灭世原点,裙摆被黑光染成血色。

“痛……”陈笑跪倒在地,腕间胎记与酒坛共鸣,无界剑穗从他木剑上飞起,自动系成唐月最爱的凌乱结扣。唐月赶来时,看见他抱着酒坛发抖,耳尖瞬间通红:“喂喂喂,小鬼,偷喝我的酒就算了,怎么还哭鼻子?”嘴上嫌弃,却用无界剑意替他疏导经脉。

深夜,唐月独自坐在废墟上,擦拭着另一坛酒,坛身刻着四人的简笔画:陈笑无奈扶额,她举着酒坛大笑,林小羽翻着白眼,木清雪在旁捂脸。这是她偷偷刻了十年的酒坛,每次触碰,都能听见陈笑前世说:“唐月的无界剑意,是我见过最自由的光。”

虚无修者的突袭带着灭世酒气,他们竟用唐月的无界酒坛残片炼制武器。陈笑闻到酒香时,本能地拔剑,无界剑穗发出红光,酒坛碎片在他剑前自动凝聚成唐月的虚影:“笨蛋,用无界剑意裹着酒气,砍他们!”

“无界·醉斩!”

陈笑的木剑划出不规则剑路,竟与唐月的无界剑典第七式完美重合。酒气化作无界光刃,将修者的武器分解成虚无,而他自己,却因过度使用剑意跪倒。唐月冲过来接住他,发现他领口露出的胎记,正是她前世用无界光烙下的守护印记。

“唐月姐,”陈笑抬头,看见她眼中的慌乱,“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这句话像根刺,扎进唐月伪装的坚强。她别过脸,酒坛在手中咯咯作响:“别自恋了,本师姐只是缺个酒伴而已!”却在转身时,偷偷抹掉眼角的泪。

剑池的水倒映出问心殿的过去,陈笑看见唐月独自坐在废墟,用无界剑意修补酒坛,一坐就是十年。她的剑穗早已残破,却坚持不换,因为那是陈笑亲手系的。“唐月姐,”他轻声说,“你的剑穗,让我来系新的吧。”

唐月的耳尖瞬间红透,却把剑穗塞给他:“随你!别系太丑了!”陈笑接过,发现穗子内侧绣着细小的“笑”字,是她用无界光一针一线绣的。他突然想起梦境中,她在无界剑盟大旗上刻下的字:“笑哥儿的剑,是无界的盾。”

这一夜,问心殿的废墟亮起无界剑光,唐月的酒坛终于完整,陈笑系的剑穗歪歪扭扭,却让她笑得像个孩子。而在酒坛深处,无界剑意正在与陈笑的胎记共鸣,那是唐月用十年灵脉保存的、属于他的、未说出口的告白。

灵谷村的老槐树在暴雨中摇晃,陈笑跟着三女找到隐藏的转世者碑,碑身刻满与他相同的三色胎记,却有一半已经褪色。苏青铃的太阴轮照亮碑文,冰冷的字迹让三女脸色发白:“转世者,世界树幼苗之叶,每片叶子承载一缕执念,叶枯则魂散。”

“阿笑,你是世界树的第七片叶,”木清雪的青木纹缠绕住他的手腕,“我们寻找的,是让叶子永不枯萎的方法。”陈笑摸着碑上的褪色胎记,突然看见无数画面:其他转世者的死亡,他们的剑穗断裂,胎记消失,像世界树的落叶。

虚无修者的首领现身,他的身体由褪色的胎记组成,眼中是疯狂的嫉妒:“陈笑,你以为转世就能逃避责任?世界树的幼苗,本就该与虚无同归于尽!”他挥出灭世之刀,刀刃上刻着三女的灵脉残纹。

唐月的无界剑典自动翻开至最后一页,那是陈笑前世刻的“万剑归心终章”,此刻却在她手中发出悲鸣。陈笑看着她颤抖的手,突然想起梦境中她为他挡刀的场景,血染红了她的剑穗,却染不红她眼中的坚定。

“阿笑,用我们的灵脉!”苏青铃的太阴轮与木清雪的青木塔同时亮起,“就像前世那样,我们是你的剑穗,你的盾!”陈笑点头,三色胎记化作光带,分别缠绕三女的手腕,三阴血契在转世后首次完整共鸣。

“万剑归心·初醒!”

陈笑的木剑爆发出超越前世的剑光,剑穗上的三色丝带化作实体,唐月的无界光、林小羽的金蝶、木清雪的铃兰,同时出现在剑光中。虚无首领惊恐地发现,他的灭世之刀,正在被陈笑的剑穗分解,就像前世的灭世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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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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