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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灵血契

林小羽牺牲三个月后,世界树突然爆发三灵失衡,苏青铃的太阴轮无法冻结时间,木清雪的青木塔开始枯萎,就连陈笑的永恒太初剑,也失去了庚金剑意的加持。

“是三灵血契在崩溃,”苏青铃看着手腕的纹路,“小羽姐的灵脉是血契的庚金支柱,现在支柱没了,我们……”她的话被木清雪的咳嗽打断,后者的青木印记正在变黑,那是灵脉枯竭的征兆。

陈笑带着她们来到庚金净化核,发现林小羽的剑意正在被虚无残余侵蚀。净化核表面的剑骨纹路出现裂痕,就像她在承受巨大痛苦。“小羽,”他低声呼唤,“我们需要你,就像你曾经需要我们。”

核内传来模糊的回应,那是无数庚金剑修的声音:“林小羽的剑意,已与净化核共生,若强行剥离,她将彻底消散。”苏青铃突然明白,她们的三灵血契,早已不是简单的共生,而是融入了所有庚金剑修的意志。

“那就让血契进化,”她握紧木清雪的手,太阴轮与青木塔的光芒注入净化核,“我们三灵,从来都是一体,现在,该换我们守护你了。”

净化核的深处,林小羽的意识被困在庚金剑茧中,周围是虚无残余的层层围攻。她以为自己早已消散,却听见苏青铃和木清雪的呼唤,看见她们的灵脉光芒穿透茧壳。

“小羽姐,接住!”木清雪的青木灵种化作藤蔓,苏青铃的太阴精华凝成冰晶,共同为茧壳加固,“我们查过《太初三阴经》,三灵血契能进化为‘庚金护心誓’,只要你愿意回来。”

茧壳突然裂开缝隙,林小羽看见外界的景象:陈笑正在用永恒剑心核修补世界树,苏青铃和木清雪为了维持血契,灵脉已千疮百孔。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牺牲从来不是终点,而是另一种守护的开始。

“笨蛋们,”她的意识化作庚金剑雨,击退虚无残余,“我可是庚金剑心宿主,哪有那么容易被打败?”剑雨融入三灵血契,在她们手腕形成新的印记——庚金为骨,太阴为血,青木为脉,从此,三灵血契能共享彼此的剑意。

现实中,苏青铃和木清雪的伤势瞬间痊愈,世界树的三灵根系重新平衡。陈笑看着她们手腕的新印记,忽然想起林小羽曾说:“我们三个,就像剑穗的三色丝带,少了任何一色,都系不出好看的结。”

虚无战争的最终章,陈笑率领诸天剑修围攻虚无母巢,林小羽的净化核突然发出强光,将所有庚金剑修的剑意汇聚成“永恒庚金剑”。剑身上,她的剑骨纹路与唐月的无界剑穗交织,形成能劈开一切虚无的终极武器。

“笑哥儿,这次换我当你的剑!”林小羽的声音从剑中传来,剑身浮现出她练剑时的幻影,“记住,庚金剑意的极致,不是毁灭,是守护的决心。”

剑斩出的瞬间,母巢的虚无核心被彻底净化,却也导致净化核出现崩溃征兆。林小羽的幻影看着陈笑,眼中是释然的笑:“别难过啦,你看——”她指向世界树,所有庚金剑修的剑穗都在发光,“我的剑意,早就住在他们心里啦。”

母巢崩塌前,陈笑将净化核融入世界树,那里从此多了座“庚金护心殿”,殿中悬浮着她的永恒庚金印,印面刻着:“吾剑虽刚,护心恒柔”。每当有剑修在此修炼,就能听见她的声音,骂着“笨蛋”却细心纠正剑招。

战争结束后,陈笑在剑池底发现林小羽留下的最后玉简,里面画着她与唐月的合照,旁边写着:“笑哥儿,我和唐月在世界树里开了间酒窖,等你打赢了,来喝灵谷村的桂花酿呀。”

月光下,陈笑摸着玉简上的酒渍,终于露出笑容。他知道,林小羽从未真正离开,她的剑意,就像庚金樱花,就像永恒庚金印,永远盛开在每个剑修的心中,成为万剑归心之道上,最锋利也最温暖的守护。

灵霄界的青木谷在秋分日迎来异象,千年青木树的叶片竟泛起铁锈色,木清雪触碰到树干的瞬间,腕间的青木剑纹如活物般蜷缩。她望着自己掌心渗出的金粉——那是青木灵脉枯竭的征兆,与《万木灵典》中记载的“灭灵症”完全一致。

“清雪师姐,灵植们在喊痛!”新弟子抱着枯萎的回生莲冲进殿,花瓣上的生命纹路正在消失。木清雪强压指尖的刺痛,展开青木结界笼罩整个谷地,却发现灵脉如断线的风筝,根本无法凝聚。

深夜,她独自来到谷中圣泉,水面倒映着她愈发透明的身影。三年前林小羽牺牲时,她曾在这里发誓要守护好青木灵脉,此刻圣泉底部却浮现出初代木灵剑主的遗言:“当灵脉与世界树共振,便是宿主归位之时。”

陈笑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他手中捧着新刻的青木剑穗,穗尾系着她最爱的铃兰:“世界树的根系在收缩,所有木属性域界的灵植都在向你求救。”月光下,他眉间的万剑归心印与她的剑纹隐隐共鸣,那是三阴血契的呼唤。

木清雪低头看着剑穗,想起七年前在万木宗初见时,他浑身是血却笑着递来断剑:“这是我在葬剑渊找到的青木残剑,送给你。”如今剑穗依旧,她的灵脉却即将枯竭。“笑哥儿,”她轻声道,“如果有一天我撑不住了,你会像救小羽姐那样救我吗?”

他的手突然顿住,眼中闪过当年的痛苦:“清雪,我不会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但木清雪知道,有些宿命,连永恒剑心都无法逆转。圣泉水面突然沸腾,映出虚无王庭的轮廓,那里的灭世根须,正顺着世界树的根系悄然蔓延。

虚无王庭的入口藏在世界树阴影里,形如倒置的青木塔,塔身缠绕着吞吃生命的黑色根须。木清雪跟着陈笑和苏青铃潜入时,靴底碾碎的枯叶发出类似骨骼断裂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腐木与血腥的混合气息。

“小心,这些根须能模仿宿主的记忆。”苏青铃的太阴轮照亮前方,轮面上倒映出木清雪父亲的身影——那是七年前被血煞殿杀害的三长老。她握紧永恒庚金印的手在发抖,却被木清雪轻轻按住:“青铃,那是虚无幻象。”

核心殿内,万千枯骨组成的“灭世根主”正在吞噬灵植精魄,其心口嵌着的,竟是林小羽的净化核残片。木清雪的青木剑纹剧烈震动,那是灵脉对庚金剑意的本能共鸣。“还想着你那死去的同伴?”根主的声音如树根摩擦,“她的剑心,很快就会成为本座的养料。”

战斗中,木清雪看见根须深处浮现出林小羽的虚影,正被虚无蚕食。她强压悲痛,发动“青木归寂·万物生”,掌心绽放出翡翠色光芒,却在接触根须的瞬间被反吸灵力。苏青铃的太阴冰牢刚冻住根主,陈笑的太初剑便被枯骨缠住,鲜血滴在她的青木剑穗上,染红了铃兰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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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灵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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