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回去了,”苏青羽的残影抚摸着女儿的头,“烈阳宗和万木宗正在攻打灵霄宗,他们的目标是——”话未说完,葬剑渊突然震动,雷耀带着烈阳宗长老闯入,手中握着从剑碑盗取的“九霄剑碑碎片”,竟能短暂操控葬剑渊的断剑。
“陈笑,你以为拿到碎玉就能称王?”雷耀狞笑,“烈阳宗与灵霄宗长老会早已达成协议,太初峰必须——”他话未说完,陈笑的太初剑已穿透他的手腕,剑碑碎片跌落,露出背后的密文:“灭太初峰者,分剑域之宝。”
“原来如此,”陈笑冷笑,“当年的灭门案,根本就是灵霄宗长老会与烈阳宗、血煞殿的合谋,为的就是剑域中的永恒剑心莲和太初剑经。”他将碎片收入怀中,带着两女冲向出口,却见灵霄宗执法长老已封锁通道,手中拿着萧战首座的佩剑——剑鞘上,赫然刻着血煞殿的双蛇纹。
“萧战那老东西坏了我们十年计划,”执法长老阴笑,“不过没关系,你集齐了九块碎玉,正好用来开启剑域核心——”他突然出手,剑招竟是太初剑经中的“焚天三式”,显然也是当年的叛徒之一。
陈笑不闪不避,任由对方的剑刺中胸口,太初剑体的自愈能力瞬间修复伤口,反而将对方的血煞灵气转化为剑意。“你连太初剑经的皮毛都没学会,”他反手一剑,直接斩落对方的剑骨,“真正的太初剑体,从不需要躲避敌人的剑。”
回到灵霄宗时,太初峰已被烈阳宗的焚天阵包围,唐月带着弟子们浴血奋战,每个人的木剑上都泛起了微弱的青光——这是太初剑体的“剑意共享”,只要心怀剑心,凡人也能引动剑气。
陈笑踏剑升空,太初剑上的双铃爆发出刺目银光,九块碎玉在他头顶组成九霄剑碑的投影。“烈阳宗,灵霄宗长老会,”他的声音传遍整个灵岳山脉,“当年你们埋下的剑骨,今日,我陈笑便用你们的血,来浇灌太初峰的重生!”
剑光落下的瞬间,焚天阵土崩瓦解,所有烈阳宗弟子的剑鞘同时炸裂,露出底下的血煞纹。灵霄宗内,那些曾参与灭峰的长老们惊恐地发现,自己体内的剑骨正在不受控制地共鸣,指向太初峰的方向——那是太初剑体对所有剑修的绝对压制。
深夜,陈笑在剑碑前安葬太初剑残片,碎玉终于完整,剑碑上的“九霄剑主”四字光芒大盛,竟吸引来七十二座浮空峰的剑修,他们不由自主地向太初峰方向行礼——这是万剑归宗的先兆。
苏青铃忽然指着剑碑新浮现的文字:“葬剑渊深处,还有一道门,通向‘剑域核心’,那里藏着能让剑主永生的‘剑心核’……”林小羽则发现,自己的碎玉与苏青铃的银铃正在融合,形成一枚剑形吊坠,正是母亲信中提到的“剑心宿主印记”。
陈笑望向远方的剑域入口,那里的云层中,初代剑主的虚影正在招手。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当九块碎玉集齐,太初剑体即将面对的,是剑域核心的终极考验,以及,灵霄宗长老会最后的疯狂……
剑域核心的入口如同一汪水银,陈笑握着九块碎玉踏入的瞬间,天地倒转,他竟置身于一片由剑意构成的星空,每颗星子都是历代太初剑主的残影。正中央悬浮着“剑心核”,形如水晶心脏,表面流动着九霄剑纹。
“后世子孙,”初代剑主陈太初的虚影踏星而来,“欲得剑心核,需过三关——问剑、问心、问情。”话音未落,第一关“问剑”开启,万千剑意化作远古剑修,施展着早已失传的“九霄剑诀残篇”。
陈笑运转太初剑体,发现这些剑意竟能与他的碎玉共鸣,每接一剑,剑心核便亮起一道纹路。当面对第七代剑主的“焚天剑骨”时,他首次同时催动三系碎玉,金、木、水三色剑意交融,竟在体表凝出半透明的太初剑甲。
“好个三灵合璧!”初代剑主抚掌,“当年我创太初剑经,本欲集五行之妙,却因寿元耗尽未能圆满,如今你以三系碎玉踏出这一步,倒让老夫欣慰。”第二关“问心”随之开启,镜中浮现陈笑最恐惧的场景:太初峰再次被灭,林小羽和苏青铃倒在血泊中。
“剑主之道,不在护一人,而在护万剑。”陈笑低吟,剑心核突然发出共鸣,镜中场景破碎,露出第三关“问情”——他必须在父母、朋友与剑域传承之间做出选择。关键时刻,林小羽和苏青铃的银铃声从外界传来,碎玉光芒穿透镜界,竟化作她们的虚影,与他并肩而立。
“我们既是你的剑心,便是你道途的一部分。”苏青铃的虚影握住他的手,“若连身边人都护不住,又何谈护万剑?”陈笑顿悟,将太初剑插入剑心核,三系碎玉与剑心核共鸣,竟在识海凝聚出“太初剑阵”的全貌——那是能操控天下剑意的终极杀招。
剑域外,灵霄宗长老会正密谋夺取碎玉,却发现所有剑修的佩剑都在指向太初峰方向。萧战首座复活后,手持当年灰袍长老的密信闯入灵霄殿:“当年灭太初峰的调令,盖的是现任掌门的紫金印!”殿内哗然,掌门脸色铁青,袖口的双蛇纹暴露无遗。
陈笑从剑域踏出时,手中已握着闪烁金光的剑心核,背后跟着初代剑主的残影:“此核可聚天下剑意,但切记,剑心若浊,核亦会染血。”他望向灵霄殿方向,那里传来激烈的剑鸣,唐月正带着太初峰弟子抵御长老会的追杀。
“苏姑娘,小羽,”陈笑将三系碎玉分给两人,“接下来,我们要让灵霄宗的剑,重新指向正义。”三人踏剑升空,太初剑上的双铃与剑心核共鸣,竟让七十二座浮空峰的护山大阵同时开启,每座峰的剑修都不由自主地跟随他们的剑光移动。
灵霄殿内,掌门终于撕下伪装,露出血煞殿殿主的蛇鳞纹身:“陈笑,你以为集齐碎玉就能翻天?当年你祖父陈太初就是被我困在剑域核心,永生不得轮回——”话未说完,陈笑的太初剑已穿透他的眉心,剑心核吸收其体内的血煞灵气,反而变得更加纯净。
“原来,你才是当年的漏网之鱼。”萧战首座握紧剑柄,“难怪血煞殿能屡次潜入灵霄宗,原来掌门早已被夺舍。”陈笑点头,将掌门尸体投入剑池,剑心核的光芒照亮了他藏在暗处的密卷——上面画着“天外天”的星图,以及“天道盟”的图腾。
深夜,陈笑在太初峰演武场刻下“太初盟约”,规定灵霄界剑修不得修炼邪功、不得背叛宗门。当他落下最后一笔,剑心核突然飞起,在太初峰上空形成防护罩,万千剑意化作星子融入其中,这是万剑归宗的第一重印证。
苏青铃忽然指着剑心核的倒影:“剑域核心深处,还有一道门,门上刻着‘天外天·剑主冢’,难道……”林小羽接过话头:“初代剑主说过,太初剑经起源于天外天,那里的剑修能掌控时间与空间。”
陈笑握紧两女的手,银铃与碎玉的光芒在三人之间流转,形成一个微型太初剑的图案:“无论前方是天外天还是天道盟,我们三人的剑心,就是最坚固的防线。”远处,唐月正举着新铸的“太初重剑”,追着一只偷喝灵酒的剑鹤,少女的笑声混着剑鸣,为即将到来的远征增添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