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风师伯,”陈笑突然想起,“剑碑上说的空间裂缝,具体位置在哪?”
老人脸色凝重:“就在灵岳山深处的‘归墟’,那里是天地灵气的漏洞,也是当年太初峰布下护山大阵的核心。血煞殿和烈阳宗之所以执着于裂缝,是因为里面藏着‘远古剑域’,据说有能让人重生的神物。”
三日后,陈笑带着双剑和两女前往归墟,唐月非要跟着,被苏青铃用银铃定在太初阁门口:“你锻体境都没到,去了只会添乱!”少女气鼓鼓地跺脚,却偷偷将萧战给的精铁剑塞进陈笑包袱。
归墟入口隐在瀑布之后,陈笑刚靠近,太初阴阳剑就发出共鸣,瀑布水幕上浮现出父母的影像:“笑儿,归墟内有三重考验,分别对应剑心、剑意、剑骨。通过者可进入远古剑域,失败则永远困在时空乱流中。”
第一重考验“剑心殿”,殿内无数镜子映出人心魔障。林小羽看见自己变成血煞殿弟子,苏青铃看见陈笑倒在剑冢,陈笑则看见父母站在面前,说“我们从未爱过你”。
“这些都是幻觉!”陈笑握紧双剑,焚天与太阴剑意同时爆发,“我爹娘用命护着我,萧战师伯用命换碎玉,你们休想动摇我的剑心!”剑光扫过,镜子纷纷破碎,露出通往第二重的大门。
第二重“剑意林”,万千剑意化作凶兽扑来。陈笑施展出“万剑归宗”,将凶兽的剑意转化为太初剑经的招式,苏青铃用银铃音波干扰,林小羽则以碎玉光芒净化血煞气息。当他们砍倒最后一棵“血煞剑树”时,地面浮现出太初峰十八长老的名字,每刻一笔,陈笑的剑骨就更凝练一分。
第三重“剑骨台”,中央悬浮着巨大的太初剑虚影,四周环绕着九道剑骨试炼。陈笑依次通过庚金、太阴、焚天、玄冰等试炼,当他踏上第九道“九霄台”时,太初阴阳剑突然合二为一,变成三尺青锋,剑身上的九道剑纹对应着他凝聚的九重剑骨。
“叮——”
归墟深处传来钟鸣,空间裂缝赫然显现。裂缝中,无数剑影如星河倒悬,中央漂浮着座小岛,岛上开满雪白的莲花——正是父母提到的“剑心莲”。
“小心!”苏青铃突然拽住陈笑,“裂缝里的时空乱流会撕裂身体!”她取出左铃,林小羽取出右铃,双铃合璧化作护罩,才勉强抵住乱流。
陈笑握着太初剑冲向小岛,每一步都感觉身体被无数剑意切割。当他摘下三朵剑心莲时,裂缝深处突然传来怒吼,血煞殿殿主的残魂竟依附在裂缝核心,化作由剑骨组成的怪物。
“小崽子,你以为能抢走剑心莲?”怪物挥动由碎玉组成的巨爪,“本座早已和裂缝融为一体,你杀了我,裂缝也会吞噬你!”
陈笑看着手中的剑心莲,想起萧战首座的信,想起灵谷村被屠杀的村民,想起父母在剑冢消散的瞬间。他突然将三朵莲花抛向裂缝核心,剑心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竟让殿主的残魂发出痛苦的嚎叫。
“原来剑心莲能净化邪祟,”他恍然大悟,“不止能复活,还能净化被污染的剑意!”他施展出九霄剑诀·破界,剑尖刺入裂缝核心,剑心莲的力量顺着太初剑涌入,将殿主残魂和污染的剑意一并净化。
裂缝闭合的瞬间,陈笑抱着最后一朵剑心莲跌回归墟,发现这朵莲花上竟映出萧战首座的面容——原来剑心莲不仅能复活肉身,还能凝聚魂魄。
回到灵霄宗,陈笑将剑心莲分别埋在父母骸骨和萧战首座的衣冠冢前。三日后,剑心莲破土而出,绽放出七彩光芒,花瓣上浮现出三人的虚影,虽不清晰,却能勉强传音。
“笑儿,远古剑域还有更多秘密,”父亲的虚影道,“当年我们太初峰的先祖,就是从那里得到的太初剑经。”母亲的虚影抚摸着林小羽的头:“小羽,你的碎玉里藏着太初峰的传承灵阵,将来可助笑儿重建太初峰。”
苏青铃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心莲,发现上面映着的竟是陈笑的侧脸,耳尖突然发红。唐月不知何时跟来,指着莲花调笑:“苏姑娘的剑心莲怎么脸红了?莫不是暗恋我们笑哥儿?”
众人笑闹间,陈笑忽然望向主峰方向,九霄剑碑此刻正发出万剑齐鸣,碑身的“九霄剑主”四字光芒大盛,七十二座浮空峰的剑气纷纷向太初阁汇聚,在他头顶形成剑域雏形。
“看来,灵霄宗终于承认我太初峰的传承了。”陈笑握紧太初剑,剑骨在体内发出清越的共鸣,“接下来,该去远古剑域,寻找复活爹娘和萧战师伯的真正方法,还有——”他看向两女,“解开我们三人之间,银铃与碎玉的宿命羁绊。”
归墟深处,被净化的裂缝中,一朵金色莲花悄然绽放,花瓣上刻着“太初剑域”四字。在莲花中央,沉睡着当年太初峰主留下的剑胎,正等待着九霄剑主的到来,开启一段新的剑修传奇……
太初阁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时,陈笑收到了灵霄宗内门大比的请帖。帖面上印着“九霄剑主”的徽记,角落盖着长老会的紫金印——这意味着,他正式被承认为太初峰的继承人,可参与内门最高层的试炼。
“内门大比的最终试炼,是进入‘剑渊’,”苏青铃翻看着宗门禁典,“那里是灵霄宗历代剑修坐化之地,藏着无数失传剑招,还有……”她突然指着插图上的双铃图案,“太初峰的‘阴阳剑池’,应该就是你爹娘当年定情的地方。”
林小羽摸着腕间银铃,想起在剑冢看见的父母影像:“笑哥儿,你说当年伯父伯母是不是用这对银铃定的亲?我爹说,我娘临终前让他把右铃交给‘姓陈的剑客’,没想到竟等来了你。”
陈笑看着两女的银铃,突然发现左铃内侧刻着“青”,右铃刻着“羽”,合起来正是“青羽”——母亲的闺名。他心中一动,取出太初阴阳剑,剑柄处的凹槽竟与双铃完美契合,当银铃嵌入剑柄,剑身突然浮现出父母的剑招影像。
“原来双铃不仅是引魂器,更是太初阴阳剑的核心剑灵!”苏青铃惊呼,“当年伯父铸剑时,将伯母的银铃炼成了剑心,所以你才能同时掌控庚金和太阴剑意。”
内门大比当日,陈笑带着双剑和两女来到剑渊入口。三百名内门弟子早已等候,其中不少人对他怒目而视——他们的宗门或在万剑大会中与血煞殿勾结,或曾参与太初峰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