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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波

血煞殿殿主的巨手撕开九霄剑碑裂缝,掌心的第四块碎玉染着陈烈的血,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光。陈笑感觉丹田处的太初剑气剧烈翻涌,碎玉共鸣中,他忽然“看”见了十年前的记忆:暴雨夜,灰袍长老将太初峰布防图递给殿主,父亲的太初剑正插在他心口,母亲的银铃坠落在血泊中。

“爹!娘!”陈笑怒吼,三块碎玉自动悬浮胸前,与殿主手中的第四块形成四象之位。他体表的太阴剑鳞突然染上金红,第二重剑骨与烈阳宗的赤焰灵气产生诡异共鸣——这是太初剑体特有的“焚天剑骨”,能吸收敌对灵气反哺自身。

“小辈,竟敢直视本座?”殿主声音如金属摩擦,巨手拍来,血河剑气所过之处,石阶上的庚金剑纹纷纷崩裂。陈笑不闪不避,精铁剑化作阴阳双鱼,庚金剑意绞碎血河,太阴剑意却主动吸收赤焰灵气,剑骨表面竟燃起金色火焰。

“焚天剑骨,逆乱五行!”萧战首座在台下惊呼,“这是太初剑经中能焚尽邪祟的禁忌之体,当年太初峰主只练到第三重便遭背叛……”

陈笑感觉经脉被火焰灼烧,却清晰“看”见殿主的血河剑气中藏着九处破绽——正是灰袍长老交给他的灵霄宗“九宫剑谱”弱点。他首次将敌人的功法拆解为剑招,精铁剑化作九道剑影,分别刺向巨手的九处命门。

“咔嚓!”

巨手应声崩裂,第四块碎玉倒飞而出,被林小羽眼疾手快接住。殿主的本体从裂缝中挤出,竟是具半人半蛇的怪物,七颗头颅分别咬着不同的太初碎玉残片——原来他早已吞噬了四位太初峰长老的碎玉。

“小崽子,你以为集齐四块就能解锁九霄剑诀?”殿主嘶嘶作响,七颗头颅同时喷出血雾,“当年你爹娘跪在本座面前求放过你时,老子可是把他们的魂魄都封在了剑碑里——”

这话如惊雷劈中陈笑,他猛地望向九霄剑碑,碑身裂缝中竟真的浮现出父母的残影。母亲的银铃在他腰间震动,与碑中残魂产生共鸣,父亲的断剑突然从剑池方向飞来,剑柄处的右铃发出刺目银光。

“第三重,焚天剑骨,凝!”

陈笑仰天长啸,体表同时浮现金、银双色剑鳞,丹田处的剑气化作太初剑虚影。他握住断剑,左铃右铃合璧,四块碎玉在剑身上拼出完整的太初剑纹——这是能斩开空间裂缝的“九霄剑诀·初现”!

剑光闪过,殿主的七颗头颅应声落地,血雾中却传来他的狞笑:“烈阳宗的老东西们已经启动了剑碑核心,你以为杀了本座就能阻止空间裂缝?”怪物尸体炸开,露出背后逐渐成型的血色裂缝,里面传来万千凶剑的嘶鸣。

苏青铃突然指着裂缝惊呼:“那是太初峰的‘九霄剑冢’,当年被血煞殿封印的剑修魂魄都在里面!”她掏出左铃,铃音与剑冢共鸣,竟有无数剑影从裂缝中飞出,自动斩向烈阳宗弟子。

陈笑趁机将四块碎玉嵌入剑碑缺口,碑身突然浮现出父母的完整影像。父亲伸手按在他头顶,母亲将银铃系在他手腕:“笑儿,第九块碎玉在剑冢深处,只有集齐九块,才能关闭裂缝……”影像消失前,父亲塞给他一枚玉简,上面刻着“九霄剑诀·破界”的残篇。

万剑大会现场已乱作一团,烈阳宗见势不妙,竟对灵霄宗弟子挥剑——他们要抢夺剩下的碎玉,独自掌控空间裂缝。陈笑带着两女冲向剑碑核心,却被灰袍长老的残影拦住,残影手中握着染血的“太初峰长老令牌”。

“当年我收了你爹娘的尸身,”残影声音沙哑,“他们的魂魄被封在剑冢最深处,只有集齐九块碎玉才能复活……”令牌化作流光融入陈笑体内,竟解锁了太初剑经中“剑冢共鸣”的能力。

当陈笑将断剑插入剑碑中央时,整个灵霄宗剧烈震颤,七十二座浮空峰的剑气全部汇聚而来,在裂缝前形成剑墙。他望向台下,发现唐月正带着淬体班弟子对抗烈阳宗,萧战首座已重伤倒地,却仍用剑指着主峰方向:“去剑冢!那里藏着你爹娘的……”

话未说完,老人被赤焰剑贯穿胸膛。陈笑红了眼,抱着萧战首座的尸体,感觉体内剑骨疯狂生长,第四块碎玉在他掌心发烫,竟与萧战首座腰间的淬体班令牌融合——原来第五块碎玉,一直藏在这位默默守护他的首座体内。

“萧战师伯!”灰袍长老的真实身份终于揭晓,他竟是萧战的孪生兄弟,当年因嫉妒投靠血煞殿,“你竟把碎玉藏在淬体班令牌里,难怪我们找了十年……”

陈笑没时间听他废话,将萧战首座的尸体交给林小羽,握着断剑迈向血色裂缝。苏青铃拽住他袖口:“剑冢里都是走火入魔的剑修,凭你现在的焚天剑骨,最多撑半个时辰!”

“但我爹娘在里面。”陈笑转头,银铃在风中作响,“还有,萧战师伯用命护着碎玉,我不能让他的血白流。”他将第五块碎玉按在断剑上,剑身突然暴涨三丈,剑刃上的太初纹与裂缝中的剑冢产生共鸣。

踏入裂缝的瞬间,陈笑感觉千万道剑意涌入识海,耳边响起无数剑修的惨叫。他看见前方云雾中,悬浮着五块碎玉,每块都被血色锁链缠绕——那是血煞殿用剑修魂魄炼制的“锁魂链”。

“太初剑体,来取碎玉了!”为首的锁链突然化作血剑,正是当年背叛太初峰的三长老,“你爹娘的魂魄就在最深处,想救他们,就拿你的剑骨来换——”

陈笑握紧断剑,焚天剑骨的火焰骤然暴涨,将血剑烧得滋滋作响:“换?我要连你们的锁链一起烧了!”他施展出新领悟的“九霄剑诀·焚”,剑刃划过之处,锁魂链纷纷崩断,第五块碎玉自动飞入他掌心。

裂缝外,林小羽看着陈笑消失的方向,忽然发现自己腕间的碎玉在发光,碎玉上竟浮现出陈笑小时候的画像——原来第三块碎玉,一直守护着他的婴儿时期。苏青铃则握紧左铃,铃内传来母亲临终的声音:“青铃,若遇太初剑体,便将一生剑意托付……”

血色裂缝突然收缩,陈笑的身影从中跌出,身上多了五道剑伤,却紧紧护着五块碎玉。他望向九霄剑碑,发现碑上已显现出五层剑纹,而裂缝深处,隐约可见一座悬浮的剑冢,最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两具相拥的骸骨,腰间分别挂着半对银铃——正是他的父母。

陈笑跪在剑碑前,五块碎玉在掌心拼成北斗形状,映出剑冢内父母骸骨的影像。林小羽颤抖着抚摸银铃,发现右铃内侧刻着“笑儿满月”,左铃刻着“青铃百日”——原来她与苏青铃竟是同年同月生,两家早有指腹为婚之约。

“现在我们有五块碎玉,”苏青铃擦去眼泪,“剑经上说,每三块碎玉能解锁一重剑骨,九块可聚太初剑体……”她突然指着陈笑的剑伤,“你的焚天剑骨在吸收血煞灵气,伤口正在自愈,这是太初剑体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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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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