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杨宝林就起来了。

他昨晚上就没有离宝林百货大楼。

双手使劲搓揉脸颊，旋即又轻轻地拍了拍，杨宝林深吸一口气，拿起电话机，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响起一道充满烦躁的声音。

“杨宝林，你是不是疯了？这才几点，就给我打电话？前两天我就跟你说了，我没钱我没钱，你怎么就那么烦呢？”

“老赵，当初你遇到困难，我可是不留余地地帮你啊。我杨宝林不是携恩求报的人，但你能不能把欠我的八十万，先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