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
翌日一早。
刘长兴从房顶上爬下来,将昨天的饭菜给热了一下,随后来到河边接了两桶水洗了把脸,趁着大伯等人还没到来,蹲在墙角边上思考着,利用现代知识,制做点什么。
例如娱乐所用的扑克牌。
又例如刷牙用的牙刷和牙膏。
扑克牌好做,随便找几张油纸,折成同样大小的方块状,在上面画几个图纹,写下数字即可,刘长兴制做这个,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至于牙刷牙膏。
则是需要花费点时间。
趁着昨晚吃剩下的牛骨还在,刘长兴找出其中一根,将其剁开,做成几个刷柄,接着在头部钻出一些小孔,放入锅中,添水煮沸。
等到牛骨上面的脂肪全都去净以后,取出来。
接着准备点石灰填入盆中,往里面加水,做成石灰水,取下点猪毛放进去浸泡,约莫半个时辰以后,取出猪毛,顺着刷柄头部的小孔串上去。
这样一来,几根牙刷就算是做成。
而牙膏也是就地取材制作,将薄荷,盐混合在一起研碎,然后添水过滤,放在石臼中晾晒凝固,等待一会儿后。
刘长兴就从中取出一些牙膏,抹在牙刷上,尝试着用了一下。
嗯,还别说,这种古法制造还挺实用。
虽然没有珍珠的美白效用,可也恰到好处。
吐出牙膏之后,嘴中还残留着很强的薄荷香味。
“长兴啊,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这时,刘红雯刚好起床,揉了下惺忪的眼睛。
刘长兴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就拉着姐姐过来,指了下新做好的这些个小玩意道;“姐,你来的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叫牙刷,这叫牙膏,往后你们起来以后,就用这些小玩意刷牙。”
刘红雯诧异道:“刷牙?”
刘长兴点头回复:“对,就像我刚刚做的那样,有助于口腔卫生。”
刘红雯摇了摇头:“我可不会用这个,万一有毒呢。”
“哎呀姐,你听我的就是。”刘长兴说着,找来一根新的牙刷递给她,教她怎么使用,“来,用一下试试。”
刘红雯楞了一下,随后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抹点牙膏放入嘴中,随后立马就被这股清香给迷住,开始挪动手中的牙刷,没一会儿后,竟直接将牙膏给咽了进去。
看得刘长兴止不住的发笑。
“姐啊,你没把牙膏给吐出来?”
“没啊。”刘红雯发呆道,随后又问,“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吗?”
刘长兴一边笑,一边摆手:“那哪行啊,这玩意是要喝水吐出来的,下次可别这样了。”
“奥。”
刘红雯眨巴着眼睛,仔细回味着刚才的味道,总感觉像是抹了蜜一般,心想,奇怪,好好的,干嘛要吐出来呢?
唉,自家这个弟弟,最近怎么净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呢?
“哎呀吵死了,大早上的,就不能让人家睡个好觉吗?”
这时,刘长菊也跟着从屋里走了出来。
没心没肺的她,昨晚睡的比谁都早,就那早上还和没睡醒似的,伸着懒腰。
但还是一眼发现了地上的扑克牌,走上去看了一眼:“不是,你们在研究什么呢?”
“奥,你说这个啊,这叫牙刷,你长兴哥哥发明的。”刘红雯随之解释。
“不是那个。”
刘长菊凑上去,蹲下身来,捡起那些扑克牌道:“我说的是这个!”
“这得问你长兴哥哥。”
刘红雯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说不出个门道来。
“这叫扑克牌。”
刘长兴凑上去说:“一种娱乐用品,哥知道你爱玩,所以特意为你做了一副。”
“嘻嘻,还是你好。”
刘长菊一下就来了精神:“到底怎么玩啊?”
“玩法很多,更适用于三个人。”
刘长兴上手摸了下她的头:“不过哥今天有点忙,等到晚上回来的时候再来教你。”
“哼,小气鬼,你不教我也会玩。”
刘长菊嘟着嘴,吐了下舌头。
随后没等刘长兴再说些什么,便跑到屋子里,独自研究起这些新奇的小玩意。
“小声点,别吵到娘睡觉。”刘长兴看着她的背影,起身摇了摇头,无奈一笑。
院内外,鸡鸣声不断响起。
家家户户都开始起床劳作。
隔壁的刘更飞简单洗漱好以后,就在家里坐着,和铁匠铺的那些个伙计们汇合,随后赶到刘长兴家里面,与他一起,前往青州城内售卖这批蟾酥。
只是,这一路行程不仅危险,距离还有点远。
如果徒步的话,难免发生意外。
刘长兴得想办法,提前弄辆马车才对。
最起码,流民看到车马队伍以后,会产生一丝敬畏之心,不敢上前抢夺。
“大伯。”
出来家门以后,刘长兴开口道。
“怎么了?”刘更飞问。
刘长兴说:“你那能弄来马车不?”
“马车?”
刘更飞说道:“铺子外拴了一辆,以前打铁勤快,人家送我的,后来我赶车时摔了一跤,你大娘心疼我,不让我再用,至今都在那闲着。怎么,你要用吗?”
“那太好了。”
刘长兴一听,脸上当即挂彩:“去青州要经过官道,官道南有官兵,不能走,官道北又有流民,唉,那帮人也真够可怜,上次路过时,我都能看到他们吃人的画面。我是想着,有辆马车可以吓到那些人来着,避免咱们的蟾酥被人抢夺。”
“嗯,有道理。”
刘更飞莞尔一笑说:“那走吧,刚好顺路,到那牵走那辆马车。”
……
马车一路颠簸。
顺着官道北,刘长兴等人顺利来到了回春堂门口,见到了朱在兴。
只是刚来到门口,这里就站着一队官兵。
为首的女将,身披铠甲坐在马上,对着对面被抓的朱在兴,严厉说道:“朱掌柜的,我已经给够你面子了,你经营着城内规模最大的药材店,可是却连三十斤蟾酥都取不到,是不是存心在挑战我的底线?难道就不怕砍头吗?”
朱在兴吓得咯噔了几下,说:“少帅,您再等等,明日定会有人送来你想要的东西。”
“再等下去,我父帅可就危在旦夕了!”
女将说着,立马抽出腰间佩刀,顶在朱在兴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