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额头立马泛起细汗,要是落到郝安手里,那就完了。
他紧张的手心都开始发烫,“季小姐,我也是没办法啊,我这,算我求您了,让我走吧行吗?我都说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还不行吗?”
“谁让你来的?”季盼直接发问。
“这,我真不能说,这要是说了,以后我还怎么混啊。”
“不说是吧,郝律师他这种情况,怎么判啊?”
郝宁立马应声道:“故意毁坏他人财物,涉嫌寻衅滋事威胁恐吓,视情节而定,处以……”
“我说我说。”大汉实在忍不住打断郝宁的话,“但是我说了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是谢院长的女儿让我来的,她说你这卖假药,说有点过结,让我帮着处理一下。”
“这谢洁动作到是够快的啊,这就找人过来对付我了。”
郝宁愣了下,诧异地看向季盼,“你怎么还跟谢洁结仇了?”
“回头跟你说。”季盼说完转头看向大汉,“想走吗?”
大汉忙不迭地点点头,“想。”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带着你的人走出这个门,然后你再回来。”
大汉愣了下,虽然不知道季盼要做什么,但是他现在只能乖乖的听话,他可不想落在郝安的手里。
带着人出去后,他乖乖地推门进来。
季盼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他,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现在你就算第二次来了。”
“啊?”大汉愣住了,“季小姐你这什么意思?”
“知道我这店是干什么的吗?”季盼说着直接拿出一个纸扇,上面赫然写着一个大字‘玄’,她扬起下巴冷道:“你第二次进门求的是破你的牢狱之灾,我说的没错吧?”
“没、没错。”
“一万,许你一张破劫符,交钱吧。”
大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向来都只有他劫别人的份儿,怎么今天被别人劫了?
可是想想他也斗不过季盼,只能咽下这口气,转账过去拿了一张符灰头土脸的出了门。
等到他走后,郝宁忍不住笑出声,“季大师,你这算不算是骗人?”
“这怎么能算骗人?我确实帮他破劫了啊,不然你想想,郝安哥来了肯定是要带他走的啊!”
郝宁无奈地耸耸肩,撇嘴看向季盼,“倒也没毛病,不过,盼盼你那符到底有没有用啊?真的假的?”
郝宁眼底满是疑惑不解的看向她,季盼可以说是从小在她家长大,自从她十岁那年被人接走,再回来已经是八年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神秘兮兮地,搞一些符又搞药。
再到她开了这个专卖跌打酒的店以后,虽然说好一些,但给郝宁的感觉更像是那种电视剧才有的江湖骗子。
可奇怪的是,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人来店里闹过事,这让她觉得更诡异了。
季盼勾起嘴角,回应道:“你猜。”
“我要是能猜到我就不问你了,不过你可小心嗷,别惹上什么官司,到时候找我,我可是要收费的,你知道的,我收费可不低。”
“好好好,我知道。”说着,季盼的眸色暗了下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道:“我也给你看看,怎么样?”
“什么?我才不要呢,想从我这赚钱啊?门都没有。”
“别嘛,免费的。”
季盼说完拿出符箓朱砂开始画符,她认真的模样让郝宁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画好符以后,她将符叠成三角模样交到郝宁的手上,嘱咐道:“这一周不管去哪,一定都要带上。”
郝宁看着季盼坚定的目光,心里有些忐忑,“怎么了?”
“你这几天桃花运有点旺,我可不希望你那么早就嫁出去,这是帮你挡桃花的。”
郝宁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自己嫁出去了,不让我嫁,行行行,听你的,我带着就是了,律所那边还有事,我先走啦,对了晚上记得回去吃饭,家里人都想你了。”
郝宁说完转身离开,看着她的背影,季盼的心这才放了下来,郝宁只要听话乖乖带着符就不会惹上那烂桃花,也不会成那苦命娘。
一整天店里几乎都没有什么客人,季盼也习惯了,不过正准备关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季盼有些诧异地看向包得严严实实的傅皎月,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傅皎月拿下帽子,只见她原本白皙精致的小脸如今肿得不成样子,季盼见状忍不住笑出声。
傅皎月冷哼一声,“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现在的你看起来觉得比较顺眼而已。”
傅皎月冷瞪季盼一眼,随后道:“我问你,你之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季盼抬手搓了搓鼻子,她现在看傅皎月只觉得她身上冒着红光,妥妥地送财来了。
她的笑容立马灿烂起来,“你说的是哪一句?”
傅皎月梗着脖子,气鼓鼓道:“五十万,买平安符。”
季盼想了想在傅璟琛那受的委屈,立马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你来晚了,昨天晚上是五十万,今天翻倍了,如果你打算明天的话,翻三倍。”
“你!”傅皎月气得原本就肿的脸此刻更肿了,“行,我买,季盼我告诉你,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花的。”
“没关系,我自己有手会花钱,不用你教我,傅小姐刷卡?”
消费了一百万拿着符走出店铺的傅皎月只觉得又气又恼,要不是她昨天晚上被车撞了,她也不会来季盼这,越想心里越赌闷,她必须要去爸妈那告状。
傅皎月开上车直接前往老宅,明明她都很小心,可是突然一辆公交车刹车失灵,在等红绿灯的时候追尾。
强大的冲击力,让傅皎月瞬间失去知觉,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病床旁已经围满了人,她根本搞不清当下的情况,艰难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皎月,你可吓死妈妈了。”钱嵘紧紧的握着傅皎月的手,脸上仍旧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想想那被撵在公交车下面的车,她就后怕。
傅皎月仍旧没有搞清状况,她只感觉到腹部疼得难忍,她伸手摸过去,只抓到一把已经化成灰的符箓。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掌心,张了张嘴,“这……”
“皎月,这是什么?”钱嵘一边帮傅皎月清理着手上的灰烬,一边询问道。
傅皎月整个人都愣住了,难不成,真的是这东西保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