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儿子常年在外地吗?”
贺乐女友有些后怕的问。
刚才真把她有些吓到了,那保姆儿子的眼神,仿佛要把他们杀了似得。
“我哪知道回来了!”
贺乐不爽的翻白眼,“反正那老东西明天必须来上班,老子才不管她儿子不儿子的!她要是敢不来,我让她母子都不得好死!”
“行了吧!人家儿子都回来了!你以后对人家客气点儿吧!”女友无奈道。
贺乐顿时气炸了,“我客气?开什么玩笑!她儿子回来又能咋样?敢动我一下试试!你等着看吧!就这种孤儿寡母,明天肯定过来给我道歉!”
“离开我贺家,他们可活不起!”
贺乐都想好了,等明天非得让这对母子跪下磕头不可!今天真是气死他了!
“好啦好啦!咱们这吃啥啊?”
见他还在气头上,女友赶忙岔开话题。
贺乐不爽的掏出手机来,“点外卖吧。”
他点了外卖,搂着女友看起了电视,很快也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一个保姆而已,也不至于和这种底层人置气,完全不值得。
过了没五分钟,响起了敲门声。
“外卖这么快?”
贺乐疑惑的开了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他惊愣的后退一步,随即就笑了。
这不刚才保姆的儿子吗?
“现在才过来道歉?我告诉你晚了!”
贺乐环抱双手,一副依依不饶的架势。
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秦君一个箭步冲上,他一手抓住贺乐的头发,就将他拽了起来,另一手直接将手中的钞票,狠狠塞进他嘴里。
“你特么……”
贺乐都来不及挣扎开口,秦君抬拳就轰在他嘴上!
硬是将一沓钞票,打进他嘴里!
“啊——!!”
贺乐女友刺耳的尖叫!
而贺乐被钱堵住了嘴,痛苦的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声响!
秦君一言不发!进来就干!
他拽着贺乐头发,提着他整个身子,边往客厅沙发走,边一拳拳轰击在贺乐的嘴上,嘴里的钞票被浓血染红,一颗颗牙齿崩裂飞出!
鲜血溅在秦君冷漠的脸上!
直至最后,秦君将贺乐脑袋摁在沙发靠背上!
一拳!一拳!又一拳!!
重重的拳头,就如千斤重的大铁锤,凿在贺乐嘴上,他上下颌骨都被凿裂开来,嘴巴裂开夸张的大口子,舌头都被凿成肉泥!那一沓子钱,直接凿进他嗓子眼里!
贺乐女友在沙发上蜷缩成刺猬,她想叫又不敢叫,只能捂嘴呜呜哭泣。
自始至终,秦君都没说一句话!
他没必要跟死人说话!
重重的拳头声,回荡在贺家客厅内,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沉闷的压抑。
秦君手机响了。
他一只手仍然摁着贺乐的脑袋,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来,血红的手上沾满了肉泥,就像剁出的肉馅儿黏连在手背上。
大夏总战部来电!
“您好!是秦战神吗?我是大夏总战部秘书长!特奉总战部之令,为您在江州安排‘北境战神授封大典’!请您告知我们您的空闲时间,我们来给您安排。”
秦君沉默的听着,血眸划过两滴眼泪,打在了贺乐面目不堪的脸上。
授封大典?
何其可笑?!
他抬起拳头,再度重重轰在贺乐脸上!一拳又一拳!拳拳暴击!拳拳到肉!!
悲愤的怒声,随之炸响!
“我秦君镇国十年!保北境万民太平!却保不了自己母亲!”
轰!
“我守天子国门!却守不住自己家门!”
轰!!
“秘书长你告诉我!没有家又哪有国?!我守这国门何用?我要这战神又有何用?”
秦歇斯底里的宣泄着心中的怒火!
是失望!是无奈!更是悔恨!!
身下的贺乐已然奄奄一息,身子轻微扭曲挣扎,血从撕裂的嘴巴里,源源不断的冒出,就像是涌出地下水。
“我错了、错了……”
他虚弱含糊不清的求饶。
秦君冷冷盯着他,就像盯着一个死人。
“就不劳组织费心了,这北境战神,我秦君受之不起。”
电话挂断!
秦君抬起最后一拳,轰在贺乐面门之上!贺乐脑袋就像爆汁的西瓜炸开,血肉飞溅!脑骨崩裂!彻底……死透了!!
一股尿臊味,顺着贺乐女友裙底散发出来。
秦君冷冷看了她一眼,抽出桌上的几张纸巾,擦了擦手便走出了贺家。
一小时后,一辆保时捷卡宴停在别墅门口。
贺林生和他老婆笑眯眯的从车上下来,贺林生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股东,平常工作繁忙,但今天特意和老婆提前回来,就是为了见未来的儿媳。
自家这小子不成器,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天天就给他在外面惹事。
如今,突然愿意结婚安稳下来,也是让贺林生甚感欣慰。
“记得把三金拿上,还有给儿媳包的大红包。”贺林生笑呵呵的说。
他老婆笑道,“哎呀!都带好了!瞧你那猴急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娶老婆呢!”
贺林生喜笑颜开,“我能不急吗?这臭小子可算想结婚了!合适咱就赶紧定下来!争取明年抱孙子!”
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下了车,兴冲冲的回了家。
“儿子!爸回来……”
刚进家门,浓浓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
贺林生和他老婆怔在原地,如遭五雷轰顶,手中的礼品摔落在地!
只见客厅到处是斑驳血迹,一具无头尸体斜靠在沙发上,虽然没了头,可那身染血的衣服他们还认得,那是儿子的衣服!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贺林生跪倒在地,嚎啕哭吼!
他老婆看到儿子的惨状,当场昏迷了!
角落蜷缩的贺乐女友,颤抖的抬起头来,哭着爬了过来,“叔叔、贺乐……他、他被保姆的儿子杀了!”
贺林生猛地怔在原地,仿佛瞬间苍老数十岁!
老泪纵横!
“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都死!!”
凄厉的嚎叫,在别墅内外炸响!
大夏燕京,总战部大楼!
秘书长挂了电话,神色异常复杂。
圆桌会议厅内,坐着一群身穿战服的将领,他们肩膀上的星星肩章,象征着他们在军界至高无上的地位。
大家齐刷刷的看向秘书长。
为首老者开口,“秦君怎么说?”
秘书长艰难的咽了下口水,声音中透露着难以置信,“他……拒绝了授封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