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虽然已经觉醒了能力,但只能做到初步运用,别说处理高难度的任务了,你们到外面去对上一群装备精良、接受过正规训练的人,都不一定能够取胜——这也正是学校安排这种课最重要的原因。”
没过多久赤石便结束了这第一堂超异导论课,主要也就是讲了一些注意事项,说具体内容要到下周才正式开始。
“那这堂课就先上到这里。下课!”
......
又过了几天,时间来到周四下午,顾忘收到了魏丝语给他发的消息,让他下课后到C级三栋教学楼后花园那等她,她要给他进行第一次训练。
“这人咋这么积极啊?”顾忘奇怪道,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没过几分钟,魏丝语来了。
瞅着不远处缓缓过来的魏丝语,顾忘眼前一亮,嘴角一抽。
前者是因为魏丝语今天打扮得非常养眼,大饱顾忘这一男牲口的眼福;
后者则是因为他看到了她带着的一大堆装备:匕首,长刀,短枪......甚至连什么狼牙棒都出来了!
魏丝语在顾忘眼前站定,狡黠一笑,笑得顾忘冷汗直下。
“你......”
“放心,这些武器不全是拿来训练你的,是要你从其中选一把,我来教你。”
顾忘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这要全拿来训他不得给他磨掉层皮。
但随即他又道:“这些武器你都会?”
“那当然,我会的还不止这些,只是这些是我最拿手的而已!”
“哦......”顾忘眼珠子转了转,搓了搓手,厚着脸皮,笑道:“要不你都教我呗,这不是技多不压身嘛!”
“屁个技多不压身!”魏丝语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是有格斗天赋,而且还是从小练起,才能掌握这么多武器,就算你是A级,但你的天赋点没点在这啊!况且你有那么多时间去学这么多武器吗?”
“行吧......”
“老弟啊,”魏丝语拍了拍顾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俗话说得好,一招鲜吃遍天,你就精通一样,足够你使的了。”
顾忘看着眼前这个故作成熟的少女,心下一阵无语,只得道:“那行吧......我就选匕首吧。”
魏丝语闻言,眼睛一亮,盯着顾忘问道:“为什么选匕首呢?手枪之类的不比匕首好多了?”
“呃......”顾忘挠了挠头,思考片刻,说:“我不太喜欢使热武器之类的东西,而且我现在急缺的是近身格斗技术,手枪这种远程的我不是很急需,而且......”
说着,顾忘看向了魏丝语:“你天赋不是有个什么刀具精通吗?你应该最擅长用匕首吧?这样你能教我的东西也多点......”
魏丝语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跟她一样不太喜欢使热武器的人。
虽然这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她是'刀具精通'而非'枪械精通',因此她一直以来大部分时间接触的都是各类刀具,对它们生出了感情。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再次拍了拍顾忘的肩膀,道:“很好,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顾忘一头雾水,也不知道自己又说对了些什么话,但还是能感觉到她现在心情不错,便说:“那就麻烦你不吝赐教了!”
“没问题,那我们先来玩个小游戏吧!”
“啊?小游戏?什么小游戏?”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五千米大追击'!”
“这......”顾忘刚想开口,便被魏丝语一把给堵了回去:“你什么身体素质啊老弟?练近战,最基本的就是要有过硬的身体素质!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儿的,那匕首没挥两下就瘫地上了!”
顾忘仔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别犹豫了,赶紧的吧!”
......
十月的南方,秋老虎依旧呼啸着它的余威,气温仍是不减,空气中也夹带着一丝潮湿,让人如被蒸锅笼罩一般闷热,就连出汗也出不痛快。
在这样一个无比适合待在空调房里码网文的天气里,阳光照耀下,操场上一位运动健儿正踔厉奋发、砥砺前行,誓要为母校争光辉,展现青春荣光!
但这样的场景却经不起细看,因为那个操场上的身影正在吐露着独属于他的芬芳。
“魏......魏丝语啊,你,你是不是在整我啊......你让我戴着的这个是啥玩意儿啊......”
只见顾忘全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是干的,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每踏出一步都有一滩水浇在绿茵地上;汗水将他有段时间未剪而有些挡眼的头发一纠纠粘在额上,再顺着发丝流入他的眼中,令他双目酸痛不已、逐渐充血。
而最让人感到可怖的是他的肌肤:
过量的运动以及阳光的照射本就使他的皮肤有些发红,除此以外,顾忘为了能坚持下去而强行让血液在自己体内升温,使得他如一只熟透的大虾一般遍体通红,细密的血管也浮现在其表面,仿佛随时要爆裂一般。
但是,顾忘这才刚跑了四千米左右。
这听起来也许并不少,但对于使用自身能力的A级学生而言却不算太困难。
而使顾忘这般狼狈的,却是他两个脚踝上绑着的、如同沙袋一般的东西。
“木叶忍者看过没?李落克知道不?他当时就是为了提升自身速度,在训练时往自己腿上绑了这种玩意儿。他考试的时候一把这东西拿下,那跑得可快了!”
“你,你搁这儿看动漫啊?”
“我以前就这么训练的啊?有什么问题吗?”
顾忘再没力气说话,脑海中只剩下一股往前移动的信号在支撑着他向前跑。
也许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跑”了,因为他双腿每次摆动的幅度都极其微小,说是“走”都有些勉强。
他机械而麻木地向前挪动着,微风吹拂下,他的影子被拉得越来越长......
终于,眼看着终点线就在脚下,被自己缓缓踏过,他双腿一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困难,每次吸进空气都让顾忘感觉一丝丝甜腻的血腥味。
魏丝语就站在他旁边,静静地等着他恢复。
休息了有小半个小时后,顾忘终于再次拥有了说话的能力。
“你......你愿意教我,我,我真的很感激......”
“但我真想说......”
“你诗人握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