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被点燃,熊熊大火吞噬着一切,浓烟遮蔽了天空。
鸡鸭牛羊被士兵们肆意宰杀,金银财宝被洗劫一空。
百姓们辛辛苦苦积攒的财富。
转眼间就变成了爪哇士兵的囊中之物。
刘温得意扬扬地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
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心中满是快意。
东南关的守军被北襄国的军队牵制。
根本无力阻挡爪哇铁浮屠的突袭。
他已经看到自己攻破大彤京城。
将刘安踩在脚下的场景了,心中全是复仇的快感。
“刘安老贼,你给我等着!”
刘温咬牙切齿地说道。
“等我攻破京城,我要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
东南关告急的战报像沾了毒的飞箭。
嗖的一下射穿了京城看似平静的表皮。
此刻,刘安那张老脸上肥肉乱颤,活像一盘被人搅乱了的猪油冻。
他原本正坐在龙椅上,手里摩挲着一枚玉玺。
幻想着自己君临天下的威风。
冷不丁听到这消息,屁股底下跟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
“五十万?你他娘的没听错吧!?”
刘安的咆哮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震得头顶的琉璃瓦片都簌簌作响。
那斥候趴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战战兢兢地重复道:
“回……回丞相,千真万确!”
“北襄国联合爪哇国,共计五十万大军,已经兵临东南关城下了!”
“这群王八羔子,还真敢来!”
刘安气得脸成了猪肝色,在殿内来回踱步。
肥胖的身躯像个肉球般滚动。
“东南关是拱卫京城的最后一道屏障。”
“要是失守了,京城就危在旦夕了!”
他猛地停下脚步,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朝殿内一众官员吼道: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调兵遣将,准备守城!”
大殿内乱成一锅粥,官员们慌作一团,像没头苍蝇般乱窜。
刘安看着这群酒囊饭袋,心里暗骂一声“废物”。
他篡位以来,朝中官员要么被他拉拢,要么被他清除。
剩下的都是些胆小怕事,毫无主见的庸才。
如今大敌当前,指望他们力挽狂澜,简直是痴人说梦。
“李准!李准呢!”
安扯着嗓子喊。
身着盔甲,身材魁梧的李准匆匆忙忙地跑进来。
单膝跪地,瓮声瓮气道:
“丞相,末将在!”
“你立刻点齐虎豹骑,前往东南关支援!”
刘安急吼吼的下令。
“记住,务必守住东南关,否则提头来见!”
李准领命而去,刘安却依然心神不宁。
他走到窗前,望着城外方向,眉头紧锁。
五十万大军,可不是个小数目。
他手里虽然也有些兵马,但比起这五十万大军,还是差了不少。
更何况,爪哇国以骁勇善战闻名,他们的铁浮屠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丞相,京城城门已经全部关闭,城防也已经加强了。”
一个官员跑过来禀报。
刘安烦躁的挥挥手:
“知道了,下去吧!”
他心里明白,关闭城门只是权宜之计,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五十万大军压境,东南关迟早会被攻破,到时候京城就成了瓮中之鳖。
“必须想个办法突围出去……”
刘安喃喃自语,他可不想当亡国之君。
更不想被北襄国抓住,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十万禁军黑压压地挤在城墙上,每个人都紧张地盯着远方。
烟尘滚滚,如一条黄色的巨龙在地平线上翻腾。
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要把这古老的城墙都踏碎。
刘安站在城头,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
并非因为害怕,而是气的。
他那张原本就油腻的脸此刻更是泛着猪油般的光泽。
一双眯缝眼死死盯着远方,仿佛要将那漫天烟尘看穿。
他身旁的刘琦,养尊处优惯了,哪见过这阵仗?
脸吓得煞白,哆哆嗦嗦地拽着刘安的袖子:
“爹,这…这究竟来了多少人啊?咱们…咱们守得住吗?”
“蠢货!”
刘安一把甩开刘琦的手,肥肉乱颤。
“八十万?他们八十万大军过来,路上拉的屎都能把护城河填满了!”
“真当老子傻吗?最多二三十万,虚张声势罢了!”
“爹,可咱们现在就十万兵力啊!”
刘琦的声音都带着哭腔。
“若是守不住……”
刘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故作镇定地说道:
“慌什么!他们想要悄无声息地摸过来,必然是一路骑乘。”
“根本不可能携带大型攻城器械。咱们只需要守住城墙,京城就固若金汤!”
嘴上说得硬气,刘安心里却直打鼓。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城墙上士兵们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更让刘安崩溃的是,城墙上的守城器械,多数都锈迹斑斑,破烂不堪。
那些投石车更是胡乱堆放着,连组装都没来得及。
“他娘的!”
刘安心里暗骂,他知道大彤武备松弛,可没想到糜烂到了这种程度。
这些蛀虫,到底吃了多少空饷?
“守城的滚木石头呢?武器呢?都去哪儿了?”
刘安一把揪住旁边兵部尚书的衣领。
双眼通红,如同择人而噬的野兽。
“就这一堆破烂,怎么守城?”
兵部尚书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刘…刘大人,卑职…卑职也不知啊……”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落在兵部尚书的脸上。
刘安怒吼道:
“都给老子死守!要是城破了,你们就提头来见吧!一群瓜皮!”
这一巴掌,打得兵部尚书眼冒金星,也打得城墙上众人噤若寒蝉。
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退路了。
要是北襄国真的攻破京城,自己是不是该投诚?
“准备迎战!”
刘安怒吼一声,不再理会这些吓得屁滚尿流的官员。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挡住这波进攻再说。
敌军越来越近,旌旗蔽日,刀枪如林,黑压压的一片将要吞噬天地。
城墙上的守军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紧张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敌军。
有人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有人手心冒汗,兵器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