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王八羔子,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弄死你就跟玩似的。”
没了村民的庇护,神父已经发抖了:“什么说清楚,我根本不明白你的意思!”
陈年朝床底下努嘴:“机关呢,打开给爷瞧瞧。”
“什么机关,我不明白!”
“钱斌。”
“我在。”
“带刀了么?”
“没事我带那玩意儿干嘛。”
“去神父的厨房里,那把称手的刀来,我把这家伙给煽了。反正神父是不娶老婆的,要那玩意儿没用。”
钱斌心领神会:“得嘞!~”
“你们两个混蛋!罪人!你们亵渎神明!天打雷劈!要下地狱的!”
再凶狠的男人,只要是个男人,哪怕是得道高僧,也经不起那地方的一刀。
神父软了下来,将机关打开了。
原来按钮不在地上,在他的抽屉里,还是个遥控器。
下边不像古墓,装修的跟个星级宾馆似的。
墙纸、大红地毯,还有一路的神主画像,堪称绝伦。
神父被押着,慢慢往前走。
钱斌叹为观止的说道:“这地方装修成这样,可老鼻子钱了,没个几千万搞不定吧?”
就是在高楼大厦的酒店里弄的这么漂亮,也得上千万,何况是地底下,水电供应什么的,都不方便。
通道第一扇门出现了,没有房间号,毕竟不是宾馆。
“打开。”
“我……”
“打开!不然煽了你!”
神父无奈,掏出随身钥匙,将门打开。
里头黑的很。
“开灯。”
“……”
“快点!想死啊你!”
嘎达一下,灯光洒满屋子,只有一张床,床上是个……
我尼玛,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的怪胎。
床上是个长了六个脑袋的胖子,身体的魁梧,比相扑摔跤手都大两圈,全身的手脚都数不过来了。
那东西呆呆的眼珠不知道在看什么,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嬷,嬷,嬷……”
整个房间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血腥臭味。
钱斌差点就吐了:“唔!——咳!呕!”
陈年下意识捂住口鼻:“这是什么?”
“是……是我儿子。”
“你老婆是外星人么?怎么生出这种怪胎来。”
“我是神父,不能娶老婆。”
陈年哼哼作笑:“少骗我,天主教的神父不能娶老婆,但基督教可以,你以为我真不懂你们教中的知识啊?我过去也跟基督教的神父当兄弟来玩的。”
凑近了看,味道很大。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超级畸形怪胎,彻底颠覆人类认知的玩意儿。
如果把我国的道士全都找来看,恐怕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
不过巧合的是,陈年爷爷年轻的时候,去过好几个国家,对西方神学也有一定研究,还给陈年买过几本这方面的书来看。
他细细一琢磨,猜出是什么东西。
眼前的东西叫‘彘’,不是纯西方的物种,是中西合璧的一种东西,也不是妖邪,就是个像人一样的生物。
只不过,这种东西需要吃小孩。
只有不停的吃小孩,它才能存活下来。
村里人生出怪胎,用的绝对是道门之法,西方神术办不到。
如果直接抓小孩来吃,龙卫一定会查个底儿掉。
可有‘怪胎’一事在前,整件案子就成了玄学了,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看眼前之人,似乎对道法一窍不通。
所以,陈年认定,这件事绝不是他一个人做的。
“你还有同伙吧?是谁?”
“没有没有,就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像让我儿子活下来,仅此而已,我十恶不赦,我该死!你们报警抓我吧。”
是不是亲生父子,钱斌都有办法认证。
他用刀划破了神父的手指,再用刀去割开那怪物的一点皮肉,超大的恶臭袭来——
“呕!——我靠,真难闻!”
两滴血搁在一起,用符咒引燃。
哗!
符咒好像在手中炸开了一样。
手都弄疼了!
陈年看了一眼地上裂开、没烧完的符咒:“这东西根本不是你的儿子,到现在,你还要撒谎。”
“我不知道……我、我、我不能说。”
钱斌怀疑到一个人身上:“师弟,村里会道术的,就五叔一个人,难道是他?”
不可能吧,如果是他,他干嘛还要支持陈年和钱斌来对付这个神父呢,说不通。
“神棍,你自己说,不然我真下刀子了。”
“我真的不能说,要不你们行行好,把我给杀了吧。”
“不敢说么?你有什么把柄在别人手里。”
“我真的不能说,我要是说了,我一家老小都会没命的。”
就冲他这句话,也绝对跟五叔没关系。
因为神父不是本地人,钱斌的亲戚秀美就说过,神父来村里的时候是三年前,孤身一人来的,是教会委派他到这儿来的。
谁也没见过神父的亲人。
加上这个密道的修建,可以断定的是——这件事早就在教会的策划中了,修建教堂的时候,密道已经产生。
“你的教会在什么地方?”
“在省城。”
当夜,陈年杀死了那个怪胎,在神父的不情愿带路下,将村里其余两个乱跑的怪胎也给杀死。
天一亮,他就把神父弄到村头的石桥那边跪下。
真相大白了,神父自己亲口承认,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几年建立起来的人设,一朝崩塌。
“真没想到啊,神父居然是最坏的人!”
“你还我的孙子!”
“还有我的孙女!——你简直不是人!是个畜生!”
“小陈师傅,我们的孩子还有办法救么?”
“是啊,你那么厉害,一定能帮我们的,我们……”
可惜啊,这种中西合璧的东西,陈年一时还找不到对策。
他要去省城的教会走一趟,看看源头是什么。
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而对于这些村民,陈年打心眼里瞧不上,全是一些人云亦云的家伙,之前还喷他,现在又求他帮忙,什么玩意儿嘛。
五叔注视了神父良久,终于开口:“陈师傅,这件事他一个人做不了吧?”
“还是你老人家见识高明,事情跟教会有关,我得去省城找他们的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