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身着华贵丝绸衣裳的少年,正对着演武场上的木桩练剑。
只见他心念一动,手中的冰蓝色剑便分出六柄冰蓝色细剑,交叉朝着木人刺去。
剑犹如雁过留痕一般在木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纤细的剑痕,最后犹如雏儿归巢般又化为一把冰蓝色的剑回到少年手中。
“啪啪啪”旁边传来鼓掌的声音“彦卿,你的剑法又进步了”
彦卿转头看去,只见一头白发,一脸慵懒的人边鼓掌边向他走来,彦卿连忙将剑别在身后说道“将军,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练习剑法。”
景元微微一笑“怎么?还不允许我偷会懒啊?”
“哪敢评论将军”彦卿抱拳道。
“行了,现在是休息时间,你随我走走吧。”
“是”
两人漫步在演武场,时不时有正在演武场训练的人对着景元行礼。
景元一一颔首,以示回应,彦卿一脸欲言又止地跟在后边。
“有什么事就问吧,持剑之人当杀伐果断,不应扭扭捏捏。”景元看着前方对着彦卿说道。
“将军,明明你有很高超的剑艺,为何一直没见过你用剑呢?”
景元的剑法高是大家都所知道的,毕竟彦卿自小便伴随景元左右,他的剑法是景元手把手教的,所以他才最了解景元对剑法的理解。
听到这话,景元好像陷入了沉思之中,连脚步也不由得慢了下来。
“能杀死敌人的方式有千百种,为何要执着于用剑呢?”景元微微一笑,眼中满是回忆之色。
“这,彦卿答不上来”彦卿挠挠头说道。
“彦卿,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之前,有这么一个家族,他们世代为地衡司效命。
可是,他们家族却出现了一个“离经叛道”的狐人。
在狐人传统的“试儿”习俗上,被文玩墨具包围的孩子,却在父母充满希望的眼神中却抓起了玩具刀剑。
似乎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果不其然在学宫结业后,他便不顾家族的反对,加入了云骑军。
幸运的是,在他第一次出征的时候,他的智谋变得到了用武之地。
一举打破了敌人的阴谋,让他一时之间名声大噪。
凯旋那天,家族为他举办了庆功宴,可他却不喜热闹的场景,便一个人躺在房瓦之上赏月。
突然,他听见身后传来瓦片被踩动的声音。
他猛地抬起身子回头望去,只见一身华贵衣裳,一头雪白长发的美丽女子正站在那里望着他,令人诧异的是她有一双血红色的血眸。
“少年郎,你可愿拜我为师?”
“你是谁?我凭什么拜你为师?”
“你日后会知道的,在那之前,你还需要经历一些磨难。”说完,女子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
在那之后,他又在几次战斗中立下了不可或缺的大功。
终于,他获得了剑首授技的机会。
当他推开朴实无华的大门时,只见一个身穿黑白衣裙一头雪白头发的女子缓缓转过身,一如当初一样询问道“少年郎,你可愿拜我为师?”
从此,他便拜入了剑首的门下学习剑艺。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询问他的师傅道“师傅,你为何执着于剑呢?”
“就像你问诗人为什么写诗一样,对于我来说,剑就是唯一。”
从那以后,他便明白了这世上有许多人,但总有些人有执着的理由。
“所以,彦卿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哈哈,没事,就是个小故事。”说完,轻拍了拍彦卿的头。
夕阳投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一如当年镜流拍景元的头一样。
二
星历7380年,前代罗浮剑首「镜流」身堕魔阴,云骑聚星槎海战之,不知其所踪。——《仙舟通鉴【表情】云骑战事纪要》
“若有一日,我坠入魔阴身,你切记不可手下留情。”
“将军,怎么会?”
“你要记住,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口中浑厚的男声渐渐变成了清冷的女声。
“吾等云骑,如云翳障空,卫庇仙舟,拔剑!”景元的思绪渐渐飘远。
在哪星槎海中央,诸多同袍皆被冻成冰雕。
景元拖着手中的金色长刀,长刀在地上划出一串火花。
缓步走向站着的冰蓝色长裙的女子,亦如当初女子走向他一样。
“堕入魔阴者,六程颠倒,人伦尽丧。”景元看着站立在顶端的镜流道“师父,连你也走到这一步了吗?”
眼中仿佛又出现了当初碰杯的场景,应星,白珩,丹枫还有你,师父。
来不及多想,镜流手中冰蓝色的利剑已经朝着景元冲来。
叮叮当当,手中的长刀与冰蓝色长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爆鸣声。
“师父,您不认得徒儿了吗?”授他长技之人,又怎会弱于他呢?
景元力竭被镜流击飞,用长刀划地,划出一大段沟壑。
看着一步步走来的镜流,景元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若有一日,我坠入魔阴身,你切记不可手下留情。”
这是师傅的教导,也是师父与我的承诺。
景元握紧手中的长剑,一缕缕金色火焰从景元的周身冲出,最后化为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神将。
”再见了,师父,就让徒儿以这一式报答您的授艺之恩吧!“
长剑挥出,神将手中的金色巨刃亦然挥出,斩向站在地上的冰蓝色长裙的女子。
女子看着神将中的景元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刀光之中,面露笑容。
星历7380年,前代罗浮剑首「镜流」身堕魔阴,云骑聚星槎海战之,景元将军以一力退之,不知其所踪。
”将军?将军?“耳边传来少年的呼声,景元低头看着正握着刀剑看着自己的彦卿。
”切记,身为云骑,不可令武备脱手,形体涣散。“
”不过你还太小,也算不得什么云骑。“
”你要记住,若有一日,我坠入魔阴身,你切记不可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