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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怀念父亲

刚考进公务员队伍不到一年,三爸就突然离世,命运的如此不羁,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亲人的离去,还有还没有来得及的孝顺。三爸没得享受阿三作为儿女的报答,就这样子走了。

三爸走了几天便到春节,那个春节是最难过的春节,最没有脸面的春节,不能团圆的春节。

三爸走后,兄弟之间矛盾开始凸显。其实每个人都有愧疚父母的心病,怪谁都没有用。

谁知明天事,上天都难成。

学会低头,学会面对现实,这样子心情就没有那么压抑。

假如当年三爸,跟自己在村里住的话,可能就没有那么快就走了。假如当年阿叔没有生病的话,也许还能多活几年,到时自己就结婚生子了。父母最大的欣慰是子女成家立业。

但是时间没有如果,只有不断地苦难去面对。有时候万全之策都有漏洞之处。做得再好,都会有人有意见。

阿三开始反省,人为何要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三爸去世的那段时间,阿三一个月都不出门,当地习俗也是这样,父母离去,子女要一个月不能出门。

夜深人静,想起三爸,哭了几次。命运呀,如此的不公,生活刚刚有起色就又变下坡路了。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想把我们家搞垮,想多了,差点得抑郁症。

老人说,太阳不能总是照到你这边,人总有喜怒哀乐,月有阴晴圆缺。人长得十足,脖子有点缩,人长得帅,脖子有点歪。

啊三爸是一个铁匠,地道的农民品质。养大我们子女6人,付出非常多。三爸年轻时也有理想,但是生活不允许他飞翔。记得小时候,我考试不好,老爸很少说我,很少批评我。小时候家里穷,三天才能吃一次肉,每次吃肉,我得吃最多,连最后的肉汤都留给我,瘦肉汤淋在饭里吃,那种幸福感至今还犹存。

记得有一次,三爸带阿三去参加他朋友儿子的婚礼。当时三妈也去,三人骑着两部自行车,两个小时才到。参加那次婚礼,吃的很好,菜很丰盛,当时自己估计只有14岁左右,30年就过去了,时间真快。那次在我印象中,三爸妈是最和谐的一次。因为平时,时有争吵。

还记得小时候,跟三爸去摆摊卖镰刀锄头之类的,去到哪里后,我都是去玩,玩到中午,就返回摊点吃中餐。为何当时如此地无忧无虑,无尽的欢乐。

以前读书,周末和晚上几乎没有作业,三爸要求不算高,只要在学校不打架,就可以了。

记得理解父母的辛劳,是从三爸生病到住院之后。

三爸经常跟我们说过一句话,人怕操心,树怕剥皮。意思是说干活不会死人,操心有时会伤身体死人。

最大的悲哀是阿三让三爸操心过很多次,人生中最大的遗憾。而且,记得参加工作后,没有给过钱给三爸花,人就没了。真的是树欲动而风不止,全地球最大的遗憾,一辈子的痛。

怀念天堂的三爸,好像一切不是真的,好想一切时间倒退,我就不是这么活了。

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阿三的眼角浸满了泪水。

PS: 时间上最痛苦的是失去亲人,最大的遗憾是没有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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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怀念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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