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小强他爸给我俩请了假，专门带我俩去看了刘涛的审讯。

审讯已经进行了一个晚上，刘涛的脸色有些苍白，眼圈的颜色很深，但是依旧不肯承认自己之前犯下的罪行，只说昨天是他第一次作案，而且咬死了说是自己误解了张小强他爸的意思，所以才行差踏错。

审讯陷入了僵局。

有警察推门进了审讯室，手中拿着那沓名单。

是张明珠他们过来报警了。

在看到名单的那一瞬，刘涛的瞳孔有刹那的震动，表情也显得慌乱了不少。

负责审讯的警察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将手中的名单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今天一早，我们就接到了报案，来报案的同学还拿出了这个，这上面的名字你应该都很熟悉吧！”

“警察同志，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刘涛还想负隅顽抗。

“这上面的所有名字都是你自己手写的，需要我们做一下笔迹鉴定么？”警察用手指着上面的名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早点交代，说不定我们还能对你从宽处罚！”

那时候国家对于强X的判罚还是很严重的，刘涛知道要是自己把名单上的名字全部认下，自己是绝对要吃花生米的，所以他不敢、也不能承认。

“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涛装出一脸无辜，看上去十分欠揍：“这名单是我写的不假，但上面这些名字都是我教过的学生，我只是记录下我教过的学生的名字，这不犯法吧！”

“你还在装傻！”警察从名单中拿出一张，拍在刘涛面前的小桌板上：“你仔细看看，这后面打了对勾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说你应该也明白，最好还是赶紧坦白！”

在警察将名单拍在他面前的时候，刘涛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这上面打勾的是成绩有进步的学生，我不过是记录下我的教学成绩罢了！”

刘涛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后背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们说我强X，也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不是，总不能有人来报案，说是我强X了她，我就必须得承认吧！”

“警察办案也得讲究证据，不能只听报案人的一面之词吧，若是想让我承认，您就得拿出相对应的证据，不然你们就是污蔑，是诽谤，我可以告你们的！”

张明珠父母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们的女儿很勇敢，将自己的伤口暴露在了阳光下，但是伤害者不承认，甚至还跃跃欲试想等着再给那伤口上撒上一把盐。

“我们当然会拿出证据，现在我的同事已经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给你宽大处理的机会你不要，等到时候我们拿出证据之后一定会对你严惩不贷！”

撂下这句话，负责审讯的警察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

张小强他爸见状连忙走了过去，询问情况。

那警察明显是认识张小强父亲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难啊！这个叫刘涛的就是不交代，如果只是一个强奸未遂，最多也就是在里面蹲上几年……”

他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名单，关节处甚至有些发白：“我们知道这名单上打了勾的很有可能都被他糟蹋过，可是这年代跨度实在太大，也给我们的调查取证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今天一早我的同事们就去学校走访了老师和同学，但是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刘涛在宿舍和女孩子单独相处过，现在唯一的人证只有早上来报警的张明珠，她还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能作为一个人证……”

张小强的父亲闻言立刻询问：“那名单上的其他女同学呢？有没有去问过她们？”

“事情难就难在这里，我们今天走访了住得比较近的几个女同学，她们全都否认了刘涛曾经对她们进行过侵犯，有一个女孩子本来是想承认的，可她的父母使了个眼色，女孩就矢口否认了，她们太难了……”

那警察深深叹了口气，似乎也很是无奈。

承认了，就代表自己曾经被强X过，之前她们拼命掩盖的伤口，又怎么会在今天再次暴露出来呢？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小强的父亲继续询问。

“继续调查吧，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目击证人或者线索什么的，这个刘涛是真的谨慎，他的宿舍里找不到任何异常……”

警察说完后便离开了，我们三个站在原地，透过审讯室的玻璃，还能看到刘涛那小人得志的模样。

难道就这样让他逃脱了？不行！那我们之前做的所有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我给张小强使了个眼色，我俩背着包来到了警察局一个偏僻的角落。

“东西都带了么？”我问张小强，他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请神要用的东西。

“九思啊，你不是说就算他自己自首我们也没证据么？”张小强一边做着准备一边问我。

“我觉得除了这份名单，他一定还有别的什么证据是我们没有找到的……”我努力冷静下来，给张小强分析：“昨天你爸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自己的‘战绩’，说明做这样的事让他很有成就感……”

“强X学生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他甚至为此感到骄傲，所以他才会把名单放在自己的宿舍里，那是他的战利品……”

“那份名单很明显他会经常翻阅，不然也不会就那样大大咧咧地放在桌子上，但我总觉得，只是这一份名单根本无法满足他想要炫耀的心理，这无法向别人证明他曾经做过的事情，所以除了名单外，一定还有其他的证据……”

“你就这么肯定么？”张小强疑惑地问我。

我苦笑一声：“肯定啥啊，这只是我的猜测，算是一种直觉吧，只是我们现在还有啥更好的办法么？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悠扬的请神调响起，在烟雾弥漫间，我看到了自己想要请的仙家的身影。

穿着铠甲的黄天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