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这里的声音后放了心,刘涛那边也很快传来了动静,张小强他爸果断给警察打去电话,早有准备的警察迅速破门而入,整个过程不到两分钟。
听到警察踹门的动静,我急忙跑出去查看,房间内的女孩衣服只是有点凌乱,应该没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刘涛却已经脱了个精光……
刘涛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还在试图辩驳:“她是自愿的,她自己愿意跟我过来的!”
那女孩看到警察,似乎终于卸下了心防,解脱般地嚎啕大哭:“不是的,是他强迫我的,他威胁我要是不过来就没办法毕业……”
看到这一幕,警察们还有啥不明白的,尤其是张小强他爸还提前给警察打过招呼。
一个警察施舍般地给刘涛把内裤扔了过去:“穿上,别影响市容!”话虽然这么说,但那警察把衣服啥的又悄悄踢远了些。
警察们押着刘涛出了房间,刘涛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疯狂大喊:“隔壁,隔壁也有人,你们要抓得连他一起抓!”
张小强他爸听到动静,直接打开了房门,房间内,那个女生衣着整齐,坐在张小强他妈的边上,张小强像个街溜子似的靠在门边上。
“我们一家带着资助的贫困生一起出来玩,咋滴,你有意见啊,还要带走我们,你算老几啊!”
警察队长也跟着帮腔:“就是,你心脏,看啥都脏,人家一家出来玩,拖家带口的,寻思跟你似的,净干些不是人揍的事!”
看到这个场景,刘涛也昧过味来了:“警察同志,是他陷害我,他说让我给他找学生资助,还专门要找女学生!”
张小强他爸好整以暇地回答:“他说得没错,我是说让他给我找女学生资助,警察同志您也知道,咱们现在这个社会,重男轻女的现象还是有的,我这不也是为了孩子们的未来么……”
“你……你……”刘涛你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或许是觉得刘涛聒噪,警察微微皱起了眉头:“安静点,有什么话一会到所里说!”
张小强见状直接进了刘涛的房间,从地上捡起一只他的臭袜子塞进了刘涛的嘴里,塞完之后还嫌弃地甩了甩手:“警察叔叔,我这不算是虐待俘虏吧!”
那警察队长哈哈一笑:“不算,你这算是见义勇为,要不要再给你发个好市民奖啊!”
“那倒不用。”张小强摆了摆手:“不过这位同学该怎么办啊……”张小强指着还在房间内的那个女孩问。
警察思忖片刻:“按理来说她应该跟我们一起回所里做笔录,不过一个女孩子上警车影响不好,要不这样,反正你们也得协助调查,不如就麻烦你们带着她一起过去吧!”
我们当然愿意,能够减少对女孩的伤害,那再好不过了。
张小强他妈坐到女孩身边,柔声安慰着,一直到女孩情绪平稳了,他们才出发去了警察局。
我和张小强则是又敲响了张明珠家的门,今天虽然抓到了刘涛的现行,但是一个强X未遂判不了几年,还是要看张明珠的父母愿不愿意让张明珠出面举报刘涛。
见我们半夜敲门,张小强的父母很是疑惑,但还是将我们让进了客厅。
或许是今天哭得太多了,张明珠还在休息,张父张母示意我们小点声,不要吵醒了张明珠。
桌上摆放了一个烟灰缸,我记得早上我们来的时候并没有闻到烟味,估计这是张父临时去买的,此时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张父张母的眼眶有些黑,脸上满是疲倦,估计也是一直没睡。
我向张父张母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听到刘涛被抓,他们的脸上明显有些惊喜,只是听说是强X未遂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我再次拿出了那份名单:“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不想明珠学姐再次受到伤害,可是现在如果单凭一个强X未遂,他过不了几年就会刑满释放,他应该得到更严重的惩罚……”
“这份名单是我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的,只有明珠学姐站出来,这份名单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价值……”
张明珠的父亲再次点着了一根香烟,自顾自地抽着,张明珠的母亲坐在一旁,默默流泪,时不时看向自己的丈夫,似乎也在期盼着什么。
“但是明珠一旦站出来,她被伤害的这件事就瞒不住了……”张父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纠结:“她还小,还有光明的未来,可是如果被别人知道她曾经……她的一切就全毁了啊!”
“上午你们来的时候我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刘涛被抓进去调查之后,没有查到任何证据,再被放出来,到时候明珠的名声就全完了,除了疑似被……之外,还要再背上一个污蔑老师的罪名……”
“现在虽然已经能够证明刘涛有罪,但是这件事若是宣扬出去,对一个女孩子来说,终归是不光彩的……”
张明珠的父亲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我看这件事要不……”
“我愿意出面作证!”张明珠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出了房间。
“我愿意出面作证。”她再次说了一遍,眼神中满是坚定:“爸,你今天下午不是跟我说,发生这样的事,错的并不是我么?既然我没错,为什么要逃避呢?”
“可是要是这件事传扬出去,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甚至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的……”张母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不怕,他们愿意嚼舌根就让他们说去,错的不是我,而是刘涛这个禽兽,如果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我不会甘心的,难道你们想看着他依旧逍遥法外,甚至继续伤害其他的女孩子么?”
听了张明珠的话,张父用力按灭了手中的烟头:“好!这才是我的女儿,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不会只是逃避!既然你决定了,爸爸一定支持你。”
“咱们大不了就搬家,你不是想去南方么?正好,咱们一家人都搬过去,也体验一把四季如春的感受!”
张母张了张口,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能说出口,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们把名单留在了张明珠家,便踏上了回学校的路。
手绳中的张霞似乎很是激动,我将她放了出来,和我们一起走在路上。
“你说,如果当年我父母也像她父母一样,是不是她就不会受到伤害了……”她再次提起了这个话题。
“或许吧……”我回答她,这次我没有再用安慰回避她的问题,她想得到的可能并不是安慰:“往事不可追,来日犹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