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苏梦璃听见时宁的话,顿时有些慌了,“我什么时候造长辈的谣了?”
时宁脸上闪过一丝了然,她从口袋中掏出录音笔,在苏梦璃面前晃了晃:“这里面录得清清楚楚,苏小姐要自己听听吗?”
“你简直变态!”
苏梦璃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她怎么也没想到,时宁竟然会随身带着录音笔。
如果她刚才的话真叫她小叔知道的话……她恐怕真的要去和苏城作伴了。
她是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让她像苏城那样去祠堂里跪着,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梦璃不过是一时心直口快,想必不是有心冒犯苏爷。”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时宁寻声望去,就见孟棠从人群中走出,径直来到了苏梦璃身边。
苏梦璃见孟棠主动选择站在她这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棠棠!”
孟棠冲她温柔一笑,随后又转头看向拿着录音笔的时宁。
“时小姐,梦璃年纪小,一时心直口快,不过是句无心之言,你就要去找苏爷告状,未必太小题大做了吧?”
她的话音一落,原本站在苏梦璃身边的女伴儿也开口了。
“只有像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女人,才会像小朋友一样事事找人告状,不过苏爷那么忙,估计也没工夫见她。
苏梦璃顿时觉得十分有理。
是啊,她小叔这么忙,就算是要找他谈工作都要提前预约,哪会有时间见时宁?
想到这儿,她顿时又硬气了起来。
她颇为挑衅地看了时宁一眼,语气中满是不屑:“有些人啊,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老以为自己是白天鹅,实际上连只野鸡都算不上!”
说完,她直接笑了起来,孟棠和她身旁的女伴见状,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时宁也不生气,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们笑。
苏梦璃原以为她会恼羞成怒,正想着自己一会儿该如何好好羞辱她一番,好报了之前她讽刺自己作品的仇,现在见她没反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得更大声了。
“这就哑巴了?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你不是想去找我小叔告状吗?有本事现在就去啊!”
“好啊。”
时宁答应得十分爽快,她将录音笔收好,一脸歉意地对陈嘉明说:“今天我怕是不能参加比赛了,毕竟她们都这么说了,我不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没事。”陈嘉明微微一笑,“那你带我一起去吧,正好,我还想借你的光,去尝尝苏爷那里的新茶。”
之前他跟时宁打电话的时候,她说苏瑾瑜在忙,现在让她一个人去找苏瑾瑜,苏瑾瑜未必会见她。
要是时宁今天不能请来苏瑾瑜,那以后,苏梦璃只怕会变本加厉。
虽然他跟着她一起去也没有多少把握能见到苏瑾瑜,但总比她一个人去要好一些。
毕竟苏家和陈家,还是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的。
孟棠见时宁真的要去,心里不由的一慌。
她今天之所以向着苏梦璃,一来是她一向依附于她,她好不容易才将这位刁蛮的苏家千金哄得将她当做亲姐姐一样,她想借机再在苏梦璃面前刷一波好感。
二来,她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报了之前时宁要挟她的仇。
可看时宁现在这个架势,好像是真的有把握能把苏瑾瑜请过来。
一时间,她也有些不敢赌了。
要是一会儿苏瑾瑜真的来了,到时候就是苏梦璃都没办法全身而退,更别说是她了。
她年幼父母双亡,姜夫人看在与她母亲交好的份上才把她带回姜家,也算姜家半个女儿。
她在家处处谨小慎微,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被逐出姜家。
一直以来,她都极力地讨好姜夫人和姜大少爷,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坐上姜家大少奶奶的位置。
若是因为今天替苏梦璃出头得罪了苏瑾瑜,别说是做姜家的大少奶奶了,以后她会不会变成丧家之犬都是未知数!
权衡利弊之后,她直接开口道:“等等!”
时宁微微挑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苏梦璃更是一脸的不解,他一脸不悦地看向孟棠:“棠棠你叫她干什么,让她去,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请来我小叔!”
看着苏梦璃一脸的不悦,她只觉得一阵心烦。
这个死丫头,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要不是看在她是苏家的女儿的份上,她才不愿意跟这样的蠢货交朋友呢。
她握住苏梦璃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对时宁笑道:
“刚才听陈少爷说,时小姐也是来参加绘画比赛的,如果没参加就走了,多可惜啊。不如小姐参加完比赛再去,反正也耽误不了多久。”
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孟棠,时宁心中冷笑,欣然接受。
既然孟棠这么想要看她的笑话,她要是不满足的话,那都有点对不起她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了。
更何况,她答应了陈嘉明要帮她去赢那块表的。
孟棠见她答应,心中顿时一喜。
时宁安顿好陈嘉明,接过一旁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纸和笔,望着给出的题目陷入了沉思。
比赛的题目是:梦中的婚礼。
苏梦璃见时宁盯着题目看了许久都不拿起笔,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你要是不会画,就趁早滚蛋,别在这耽误别人的时间。”
她身旁的女伴听她这么说,立马笑着接口道:
“她盯着题目看了这么久也不动笔,不会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吧?不过想想也对,像她这样嚣张跋扈的女人,这辈子应该是没有男人敢娶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看时宁站在那儿,半天都没有下笔的意思,不由得也小声嘀咕了起来:
“看样子他是真的不会画,不会画还上来丢什么人啊?”
“她家那个养女时薇在绘画方面倒是很有天赋,以前还开过画展呢,想不到她一个正儿八经的豪门大小姐还比不过家里一个养女,真是可笑。”
“要我说她在家里不受宠也活该,什么都不会还娇蛮任性,难怪到哪都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