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声响起后,宋鹤辞也正好穿过拱门,来到白锦书身后。
刘氏见状,赶紧松开白锦书的手,转了几圈后摔倒在地上,神情悲痛地说。
“弟妹,你要是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为什么打人?”
“怎么回事?”
宋鹤辞容颜冷厉来到白锦书身旁,拧紧眉头,语气冷漠。
事情发生太快,白锦书愣了片刻后,才明白刘氏为何如何,
她长睫翁动,低头轻笑起来,“既然嫂子这么喜欢受虐,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她横跨一步,快速蹲下捏着刘氏的下巴,左右开弓。
接连打了几巴掌后,她才慢悠悠地拍了拍手,面容平静,转身行礼。
“夫君,你来了。”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宋鹤辞当即愣在原地,脸色又白又青,心中懊悔不已。
果然,好奇害死猫,他就不应该过来!
就连刘氏也表情怔楞,握着脸头看向她,失控大喊。
“你敢打我?”
“打你?我有打人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白锦书神色淡淡,回头朝着刘氏挑了挑眉头。
说完后,她眸光冷冽,将视线落在仆人身上。
“你们可有看到本夫人打人?”
如今的下人早已经被她吓破了胆子,乖乖地大声回复。
“没有!”
众人的回复让白锦书很满意,她又将视线转到宋鹤辞身上。
“夫君,可有看到?”
宋鹤辞尴尬地握拳轻咳几声,揉了揉耳朵和眼睛,“最近这个眼睛和耳朵怎么越来越不中用了。”
他边说边转身来到椅子前坐下,直接无视刘氏那求助的眸光。
刘氏瘫坐在地上,气得死死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警告。
“白锦书,那一千两你到底给不给?”
“账上没钱,如何给你?”白锦书眼眸如冰,敷衍地瞥了眼她,转身来到宋鹤辞身旁。
刘氏气到浑身颤抖,她本想博得小叔子的关注,以此拉近两人关系。
没想到,他既然被白锦书这个贱货迷花了眼,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不管不顾地大吼,“那就拿你的嫁妆抵扣,这个钱今天我必须拿到。”
“好啊!既然嫂子都开口,弟妹哪有不从的道理,只是……”
白锦书闻言只是淡淡看了眼她,无奈地叹了叹气。
刘氏并未把她的无奈放在心上,以为自己稳赢了,得意地轻哼。
“我只要银票,不要银子,去银庄兑好给我。”
白锦书抿着唇浅浅一笑,“嫂子,别急,我还没把话说完呢!”
“这个拿我嫁妆出来做府上的开支,也不是不行,只是,在给若尘争取学正时,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把国公府算计媳妇嫁妆的事情说出,到时候,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若尘。”
说完后,她垂眸看了眼专心喝茶的宋鹤辞,故意用手肘推了推他。
宋鹤辞手一抖,蹙起眉头仰头看去,忍着笑意点头。
“嗯!确实不妥。”
刘氏听到有关儿子的事情,情绪瞬间稳定了许多,阴沉着脸陷入沉思。
这女人说得并无道理,眼下这个节点,也只有她作为国公夫人才好为若尘打点关系。
她纠结了好一会,最后才心中带着嫉恨,拍拍身上的灰尘。
“就当我没来过……”
“嫂子,事情还没结束,你要去哪里?”
就在刘氏准备逃离,白锦书看了眼翠屏,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她的声音清亮温润,引得宋鹤辞侧目望去,再看到她那笑里藏刀的样子。
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果然古人说得没错,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本想离开的刘氏,被翠屏拦下后,气得脸色涨红,愤怒回头。
“你还想干什么?”
“嫂子,你这个钱必须得拿回来,不然打通关系需要钱,到时候只怕……”
白锦书脸色平静,把借据递到王管家面前,淡淡询问。
“王管家,你可认得上面的字迹?”
王管家垂着头紧张得虚汗猛流,颤抖着手接过,为难地看向宋鹤辞。
宋鹤辞看到她这番操作,没忍住垂眸轻笑几声,幽冷的眼眸逐渐化作春水。
他轻咳几声,故作严肃说,“夫人问你,还如实回答。”
王管家见状只好老实答复,“回禀夫人,这是老夫人的字迹。”
“老夫人?那可如何是好?”白锦书故作惊讶捂着嘴巴,转头看向刘氏,“哎呀!实在不行,要不等下次有适合的职位再给若尘安排吧!”
刘氏闻言瞬间激动大吼,“不行,绝不可以,下次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儿子,他的能力别说学正,就连普通的教书先生也未必能当上。
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能有既空闲,又受人尊重,俸禄又好的职位。
若是错过了,也不知需要等到何年马月。
白锦书佯装为难地叹了叹气,“那可怎么办?这钱……”
刘氏沉默了片刻,转身朝着竹园走去,“我知道谁有。”
白锦书闻言悄悄抿着唇浅笑,转头交代王管家,“去通知世子,就说家里没钱给他疏通关系,现在去老夫人院子商讨。”
王管事闻言下意识看向宋鹤辞,面色为难。
宋鹤辞脸上已然没有往常的威严,面容柔和地看向白锦书,柔声开口。
“看我干嘛?国公府夫人说的算。”
白锦书闻声回头看向宋鹤辞,明艳的脸上浮现出明媚的笑容。
明媚的笑容让宋鹤辞脸色一僵,心脏如同被人重重敲击般,整个人愣在原地。
身体也变得格外滚烫,一路蔓延到耳尖。
直到慕北凑过去,小声提醒,“将军,走了。”
完全沉浸在气氛里的宋鹤辞,这才缓缓回过神来,轻咳几声。
“嗯!走吧!”
慕北点了点头,转身朝着梨园走去。
谁知,刚转身他就发现宋鹤辞,脚步飞快,朝着白锦书方向飞奔。
他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脑袋,将军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领命前往春风苑通知宋若尘的管家,已经将白锦书交代的话如实传达。
原本正在跟柳霜儿调/情的宋若尘,瞬间情绪激动。
“什么意思?没钱是什么意思?这偌大的国公府怎么会没钱?”
“老奴也不知道。”王管家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向宋若尘。
宋若尘越想越不对劲,气急败坏,转身准备离去。
“若尘,我也要去。”柳霜儿从未参加过这种家庭会议,反正也无聊,不如过去出出主意。
她好歹也拥有现代人的脑子,无论见识和想法,远比这些迂腐的古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