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一个堂堂大雍左相,落得这个下场,是悲凉到了极致。
不过他还是不打算放弃,思来想去的,他打算利用一下大魏八郡的八公子,当然这得是后面慢慢琢磨。
反正陈仲必须死!
……
此刻的陈仲并不知道严松的想法。
此次大胜,郾城连根手都没有伤到,让陈仲在郾城百姓的心目中大放异彩。
甚至不少百姓偷偷地建设宗庙,说是陈仲是他们的神,要供奉陈仲来着。
正在陈仲想头疼怎么阻止百姓们为自己修建宗庙的时候,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喊了一声:“大人。”
陈仲被人一喊,这才回过神问:“怎么了?”
衙役喘了口粗气说:“不好了,郾城的盐价暴涨了,现在盐贩子们都开始急了,百姓把盐贩子的商铺都给堵了。”
也是托了陈仲的福,郾城百姓没有开枪,虽然也跟盐贩子叫起来了,但是都在克制。
盐出问题了?
盐要是价格飙升,势必会激起民变。
“走,去看看!”
陈仲对蒙氏蓝招呼了一声,就出发了。
半个时辰后,盐业一条街。
整条街道上乌泱的都是人。
根本就进不去了。
吴青带着杨峥等一众手下人也出现了在了外围。
看着盐业一条街出问题了,吴青又得意了起来。
他拍了拍杨峥的肩膀:“干得不错,事后,我有重赏。”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问:“陈仲他们到了么?”
现在可是好好挤兑他们的时候。
“大人,陈仲来了。”
这时候吴青旁边的一个随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吴青听到陈仲来了,不由冷笑了起来,来得好,好的好啊!
这段日子陈仲可是让他吴青丢脸丢的不轻。
这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羞辱陈仲的机会,他怎忍心错过?
于是吴青便咳嗽了一声,对众人说:“走,咱们过去瞧瞧。”
一众人随后得意洋洋的朝着陈仲围堵了过来。
此时陈仲也刚好从马上下来。
主簿看到吴青等人过来,脸色就一沉,马上就猜到是这些王八蛋在搞鬼,当即对陈仲说道:“陈大人,肯定是这些浑蛋,尤其是杨峥……”
其实就算主簿不说,陈仲也当然明白这事情跟杨峥脱离不了关系,因为杨峥控制的县城恰恰是盐道要路过的县城。
这提升盐价就是他搞的鬼,绝对没跑的。
主簿还想发火,不过陈仲却是微微一笑:“别慌,我来解决。”
就这么片刻的功夫,吴青等人已经到了跟前。
吴青冷冷一笑,对陈仲说:“陈大人么?这么快就来了?看样子,你要控制不住人心了。”
“哈哈哈!”
这些县令衙役们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陈仲丢人,他们才爽。
蒙氏蓝看着这些混蛋,差点就要拔刀了。
不成想面对这些人的嘲笑,陈仲根本不当回事,只是戏谑一笑,反问一句:“这就是你们对付我的高招么?”
吴青他们之所早早过来,是期待看陈仲恼火的模样。
而不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难道不应该慌张么?
他这是什么反应?
吴青心中突然又不爽了,咬着牙向前一步,跟陈仲对视在一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莫要含血喷人,陈大人,污蔑朝廷重臣是要杀头的,再说,你陈仲无能,怎么能怪到我们头上。”
“就是,陈大人咱们能不能不丢人现眼了?”杨峥也笑呵呵地抱着胳膊。
反正此刻吴青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哈哈哈,陈仲,你是不是没办法解决这问题了,就故意推辞给自己找搪塞的理由吧?果然废物啊!”
有人这么一嚷嚷,他身边的人马上又哄堂大笑了起来。
吴青则咳嗽了一声,故意打断了众人,摆了摆手,说:“陈大人,我觉得他们说的不无道理,你该不会解决不了吧,你要是解决不了,你这郾城的县令也就没必要当下去了。”
说罢,他指着后面乱哄哄的人群说:“我只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办不到,你就摘掉自己的乌纱帽吧。”
“哈哈!”杨峥大笑:“就是,陈大人,你不是牛逼吗?我们等着看呢。”
跟着陈仲的几个人瞬间火冒三丈。
这满满的一大街人,足有几万人。
郾城五分之一的人都聚集在这里了,就为了买到盐。
就这么多人,陈大人如何能化解得了?
陈大人是人,不是神!
更何况,吴青他们只给陈仲一个时辰的时间,这明显就是在故意刁难陈大人。
他身边的众人岂能不怒?
而且人人都在说话吵闹,就算陈仲喊破喉咙,前面的百姓也听不到啊!
见陈仲身边的人愤怒,吴青却指着他们,冷冷地说道:“你们陈大人解决不了,呵呵,你们也得跟着下岗,不用瞪眼,吓不到我。”
只要他陈仲进不去就别想解决里面的问题,解决不了这里面的问题,他就别想再带着头顶的乌纱帽了。
看他陈仲怎么搞?
吴青一众人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然而看着这群人白痴的眼神,陈仲却是冷冷一笑。
“一群蠢货!你们想见识一下对么?你们以为我进不去?做梦,没人能拦得住我,你,你……你们都不行”
“噗,哈哈!”
岂料听到这话之后,吴青身后众人哄堂大笑。
杨峥更是直拍大腿:“假酒喝多了吧?来来来,陈大人,我给你让开道,你请,进去一个让我们瞧瞧。”
吴青一摆手说:“对啊,陈大人,你要有这本事,就请啊。”
搁这里装什么逼?
杨峥赶紧点头说道:“对对对,快请啊,别让我们干瞪眼啊,陈大人,不是我说,没有这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您不行,没那本事。”
“就是,陈大人,你该真不会以为你一句话,就能怎么着吧?”
可偏偏面对这些人的嘲讽,陈仲只是撇撇嘴说:“哦?我要是做到了呢?你们这些人又该当如何,我陈仲向来说一不二,我说能行,就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