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洛怒极反笑,“好一张利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来人,给她点颜色瞧瞧!”
随着越洛的命令,几名侍卫上前,直接将锦未央给抬了起来。
“给我打!”
话落,那群侍卫就用鞭子样往她身上抽去。
锦未央咬紧牙关,闷哼一声,却未发出半点求饶之音。
她的目光如炬,穿透层层黑暗,直视着越洛那得意洋洋的脸庞,仿佛要将其虚伪的面具彻底撕下。
“打吧,打吧。”她冷笑,声音虽微弱却异常坚定,“这些皮肉之苦,比起我心中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你越是这样折磨我,只会让我更加坚定揭露你丑恶面目的决心。”
越洛见状,怒不可遏,她挥手示意侍卫停下,亲自走到锦未央面前,眼神中满是狠厉。
“你以为你的坚持能改变什么?我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力量才是决定一切的根本。而我,拥有你无法想象的力量和地位。”
“力量?”锦未央嗤笑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却显得更加妖艳而决绝,“真正的力量,不是用来欺压弱小,更不是用来掩盖罪恶。它应该被用来守护正义,照亮黑暗。越洛,你永远不会明白这一点。”
越洛脸色铁青,她没想到锦未央在如此绝境之下还能如此冷静地反驳他。
她怒极,“给我用板子继续打!”
侍卫们再次上前,手中握着厚重的木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压抑。
然而,锦未央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将一切痛苦都隔绝在外。
好疼啊……
“给我往死里面打!”
越洛的怒吼在阴冷的地牢中回荡,但锦未央的心中却异常平静。
她不再看向那些即将落下的木板,而是将思绪飘向了远方,那里有她曾经渴望的安宁与自由。
锦未央的声音低不可闻,却充满了不屈,“简直太可笑了。”
木板重重地落下,带起一阵阵刺耳的声响和空气中的颤动。
锦未央的身体因疼痛而颤抖,但她始终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
越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本以为看到锦未央的痛苦和绝望会让她感到满足,但此刻她的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和不安。
“够了!”越洛突然怒喝一声,制止了侍卫们的继续施暴。她走到锦未央面前,俯下身子,与她对视,“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什么吗?我告诉你,你只会输得更惨!”
锦未央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越洛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输赢对我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她轻声说道,“重要的是,我始终坚守着自己的信念和原则。而你,越洛,你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越洛闻言,脸色更加阴沉。
她恨透了锦未央这种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性格,更恨透了那份让她感到无能为力的正义感。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彻底毁掉锦未央,因为她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好,我就留你一条命。”越洛冷笑着说道,“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掌控。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所珍视的一切是如何被我一一摧毁的。”
而话刚落,门外的侍卫就马不停蹄的跑进来,说道:“公主!澹台夜来了!”
“澹台夜?”越洛眉头紧锁,这个名字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打破了地牢内的沉闷与压抑。
她站起身,目光在锦未央与来报的侍卫之间游移,最终定格在锦未央那因痛苦的脸庞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来得正好。”越洛低语,随即转身对侍卫吩咐道,“把他也给我抓来。”
可侍卫却是一副害怕的模样,“公主,那可是澹台大人啊……他气势冲冲来,我害怕……”
“害怕?”越洛的声音冷若寒冰,她转身,那双眸子仿佛能洞察人心底的恐惧,“在我这公主府内,何时轮得到你们害怕?执行命令,否则,你们便与他一同受罚。”
侍卫们面面相觑,最终不得不硬着头皮应是,迅速退下准备迎接那位传说中的澹台大人。地牢内再次恢复了死寂,只有锦未央微弱的呼吸声和远处逐渐逼近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澹台夜……”锦未央心中默念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从未想过,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刻,他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是救兵?还是另一场风暴的前奏?
不久,地牢的铁门被粗暴地推开,一股强大的气场伴随着脚步声逼近。
澹台夜的身影出现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最终定格在锦未央身上。那一刻,仿佛所有的痛苦与折磨都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变得微不足道。
“郡主!”他低呼一声,声音中满是担忧与愤怒。几步上前,想要靠近,却被越洛的手下拦下。
“澹台大人,请止步。”侍卫们虽惧,却也尽职地挡在两人之间。
越洛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走到澹台夜面前,挑衅般地说道:“澹台大人,真是稀客啊。不过,你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我正打算好好招待锦未央姑娘呢。”
澹台夜目光如刀,直视越洛,声音低沉而有力:“越洛公主,我劝你最好放了她。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哦?后果?”越洛挑眉,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倒是想听听,你能给我什么后果。”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锦未央突然开口,声音虽弱,却异常坚定:“澹台夜,你不需要为了我做任何事。”
她努力挺直脊背,尽管身体因长时间的折磨而颤抖,但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这是我与越洛公主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你若是因我而卷入这场纷争,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澹台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情绪。“锦未央,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抛下朋友独自离开的人吗?无论你我之间有何过往,今日,我必护你周全。”
越洛见状,冷笑更甚,“澹台夜,你未免太过自信。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从我公主府带走她?简直是痴人说梦。”
“是不是痴人说梦,试过便知。”澹台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身形一动,便欲强行突破侍卫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