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蔓延。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所有的挣扎,都显得苍白无力。
看着眼的男人,她闭眼一笑,任由眼角的泪水淌落……
……
一觉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不再有人。
苏梨撑着双手坐起身,却发现苏晴玥就站在门边,吓得双手一软,险些瘫坐回床上。
“妈,你怎么站在这里?”
苏梨牵强的撑起笑脸,看着脸上只剩一片严肃的苏晴玥,心虚的根本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你的房间怎么这么乱?”
苏晴玥脸色沉沉的看着苏梨,“我一回来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但是,家里没有任何人!”
“苏梨,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宴知去了哪里?你们两个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听到那最后一句逼问,苏梨的心脏都吓得险些停滞。
她僵硬着挪开视线,“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早就已经离开了,家里面只剩我自己一个……”
“啪——”
苏梨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已经重重的甩到她的脸上,打的苏梨脑袋发懵,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苏晴玥胸脯剧烈起伏,看着苏梨被打懵的模样,怒其不争的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真当我傻吗!我告诉你,我是你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我走过的路比你长了一倍,你以为你骗得了我吗!”
这几句话,让苏梨再没了辩驳的心思。
她微微低下头,刚被打的时候脸上只有麻木,但是现在疼痛感却已经蔓延而上。
“妈……”
一直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苏梨抱住苏晴玥,痛哭出声。
原本还在大发雷霆苏晴玥听着苏梨的哭声压抑,那些想说的话顿时全部缩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一句。
“乖。”
直到许久后,苏晴玥才把手放在了苏梨的后背上,声音不再蕴含刚才的怒气,只剩下无奈。
“你们两个人可是兄妹,我想让你争。争属于你的权势,但我不想让你外公知道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苏晴玥坐到了苏梨的身边,一只手拉过苏梨的手腕轻拍。
“你这孩子从小就是最聪明的,其他人的情绪你也最快发现,我不相信你会一点都不顾你外公和我的想法“”
“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被逼的?如果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你外公把话说清楚,到时候我会让陆宴知失去一切!那一切都会变成你的!”
“不!”苏梨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哽噎着连忙摇头,哪里又敢说一句真话?
“不是他的错,妈,这一切是我,是我先开始招惹他的……”
“糊涂东西!”苏晴玥看着苏梨甲片还没有干涸的泪水,刚骂了一句,语气又软了。
“我不管到底是你自愿的还是他逼你的,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声明已经煮成熟饭!明天我带你去找你外公,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得商量!”
说完,苏晴玥转身离开。
苏梨呆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指尖一片发麻。
不,她绝对不能让母亲把这件事情告诉外公。
否则现在就已经生病的外公,只怕是会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如果外公有事,到时候所有人全部都会怪到陆宴知的身上!
她,不能这么做!
苏梨连夜离开了苏家。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但现在母亲既然已经知道她和陆宴知的事情,就势必会紧紧的抓着这个把柄,只为了威胁陆宴知。
得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陆宴知……
苏梨从路边挥手叫了辆出租车,就赶往陆宴知的别墅。
刚走到门口,就遇见了正在做最后扫尾工作的保姆。
“刘姨!”
苏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紧张,朝着保姆笑了笑,“我来找哥哥,他在吗?”
无论人后,到底什么模样,在人前陆宴知对苏梨都极其冷淡,根本不像一个哥哥对待妹妹的模样。
但保姆不是第一次见过苏梨,也能察觉得到陆宴知和苏梨之间那些不对劲的气氛。
“在的。”保姆下了门锁,拉开门口,“先生现在在楼上处理工作,我先去通知他一声。”
“不,不用了!”苏梨拉住刘姨的手,苍白的面容浮起强笑,“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苏梨说着就越过保姆,赶往陆宴知的书房。
这里,她不是第一次过来,所以对周围布置的一切都极其熟悉。
不过几分钟就已经小跑到陆宴知的书房外面。
她喘着粗气,猛的推开陆宴知书房的门口!
“啊!”
正准备伸手抱住陆宴知的冷然惊呼一声,连忙吧,已经落到肩头上的裙子拉了上去!
“苏梨,你来干什么?!”
心里的算盘被苏梨就这么看到,冷然气的声音都有些尖锐。
“冷然。”陆宴知眉头下压,连声音都有些寒冷。
“宴知……”冷然陡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反应太过强烈,连忙故作乖巧的伸手轻轻抓住陆宴知的袖子。
“我,我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我有话跟你说。”苏梨没有理会冷然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陆宴知,“你可以让冷小姐出去一下吗?”
冷然心底蓦然一惊,几乎是下意识的挽住陆宴知的手臂,指尖都在悄然缩紧。
“苏梨,你想和宴知说什么?”
“我想这和苏小姐没有关系。”苏梨苍白的唇瓣微微勾起,“怎么?我们兄妹之间谈了一点家族的事情,冷小姐也要知道的事无巨细吗?”
女被心里的那口气被生生的逼回了喉咙里。
她看着苏梨,气的笑出了声,“呵,苏梨,你倒是变得很伶牙俐齿。”
“冷然,你先出去。”就在这时,陆宴知合上了桌上的文件。
他高大矜贵的身影微微往后靠,墨发之下,一双墨色的瞳仁紧盯着苏梨。
“你最好是真的有事来找我才闯进来的,苏梨,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什么耐心。”
看着他漠然的脸,苏梨只觉得心里的苦涩仿佛早就已经蔓延到了口腔里,让她连说话都有些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