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
手机传来一条消息:很紧张?
苏梨低着头,脸颊红扑扑的,不敢看发消息的男人。
男人似乎不满她的举动,桌下的手更放肆。
苏梨身子忍不住轻颤,脸颊透着红晕,把桌子下面一双白皙纤细的腿挪了挪位置。
谁知道,男人生气似的在她腰上捏一把,酥麻的触感沿着尾椎骨瞬间散开,她手一抖,打翻了酒壶。
裙子也湿了。
苏梨急忙道歉:“对不起。”
男人眸光冷冽的瞥她,叫她去把自己处理干净,含笑对在座的几位老总道,“让各位见笑了。”
饭桌上的男人心照不宣,继续谈笑。
苏梨在洗手间处理裙摆上的酒渍,门忽然从外面拉开,男人闪进来,落锁。
苏梨大惊:“这是女厕。”
洗手间的灯很昏暗,淡淡的,带着暖黄,整个内室都渲染出一种朦胧的诱惑。
“陆总!”
苏梨大惊,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万一有人这时候进来……
镜子里倒影出男人那张立体深邃的轮廓,一双细长的桃花眼染着红晕,还带着几分戏谑。
她越是慌乱,男人越是满足。
“苏秘书,你今晚很不专业。”
喝了酒的缘故,他嗓音染上勾人魂魄的冲动。
苏梨猛然回神,仓促整理衣服,规规矩矩站稳,头发在她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间利落扎好,“陆总,对不起。”
陆宴知视线再度落在她绯红却端庄的的脸颊上,忽然生出一抹烦躁。
“冷然联系你了?”
“陆总放心,我知道自己什么身份,不会跟冷小姐乱说。”没了方才的情欲,苏梨眼神清澈冷静,迎上男人的眸子没有丝毫起伏。
她知道他在生气,刚才在餐桌上就变着法欺负她。
“既然这样,你离职的理由是什么?”
男人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枚顶级绿翡,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阴冷的光,苏梨低着头,捏着的指尖微微泛白。
陆宴知没等来苏梨的回答,嘴角勾着冷笑,“苏梨,你好样的!”
他打开洗手间的门又关上,苏梨知道他出去了。
在洗手间等了会儿她才从里面出来。
包厢里已经散场。
苏梨站在马路边,浑身透着疲倦,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手机铃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么半天怎么不接电话?”母亲劈头盖脸的不满透着听筒传来,充斥着责骂,“今晚老爷子的寿辰,嘴巴甜一点,你才是他的亲外孙女,姓陆的就是个外人,你乖一点,他抢不过你。”
“知道了。”苏梨敷衍的应了一声。
这么多年,母亲始终没有放弃对苏氏的野心,只是她还不知道,她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都早在陆宴知面前曝光了。
陆宴知,她舅舅的养子,外公认定的苏氏继承人。即便母亲逼着她改姓苏,也该改变不了老爷子的决定。
她苦笑,一想到晚上还要跟陆宴知见面,打心底发憷。
晚上七点她赶回苏家,硕大的别墅灯火通明,满满当当坐了两大桌,她走进去,硬着头皮跟长辈们打招呼,然后找个位置坐下。
“梨姐姐,你刚才进来看见宴知哥哥的女朋友了吗?是不是好漂亮!”她旁边是二爷爷那一脉的亲孙女,胳膊肘戳了戳她,一脸羡慕盯着陪在陆宴知身边的冷然,“也只有冷然姐姐这种高雅的女孩子才配得上宴知哥哥。”
不等苏梨回应,一道柔和温煦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谢岚妹妹夸奖,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冷然挽着陆宴知的胳膊走过来,优雅亲和,浑身仿佛度了一层圣洁的光。
海城第一名媛,确实跟陆宴知很般配。
“谢谢冷然姐姐!”
苏岚欢快的接过礼物跟姐妹们分享,忽然愣了下,“宴知哥哥,你裤子上怎么湿了一片?”
苏梨下意识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换衣服就过来了?
她心虚低下头,就听见男人低笑一声,“浸了水。”
苏梨大脑轰的一声,浑身血液逆流。
陆宴知坐在苏梨身边,冷然坐在另一边,不少人过来跟他们搭话,祝福他跟冷然,冷然陪在他身边落落大方。
不像她。
她母亲当年叛逆,非要嫁给一事无成的父亲,气的外公跟她断绝关系。结果母亲吃不了清贫的苦,几年前跟父亲离婚,带着她回到苏家。
尝过苦头的母亲意识到钱和权的好处,逼着她改姓苏,想把苏氏的掌控权夺回来。
可所有人都知道陆宴知是苏氏的继承人。
母亲做的一切像是笑话。
她出现在苏家,也是个笑话。
忽然胳膊一疼,母亲把她从座位上揪起来,低声斥责,“让你乖一点,不是让你当木头!还不去陪着你外公!”
“你是不是蠢?还跟姓陆的坐在一边!脑子让驴踢了?”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你怎么一点不随我?跟你那个蠢爹一样,不把我气死不算完!”
她确实像她父亲,祖传恋爱脑。
苏梨目光不受控制朝陆宴知看……
五年前她跟母亲回到苏家,陆宴知是头一个对她好的,也是那时候她情窦初开偷偷喜欢上他。
十八岁那年,母亲坚持要给她办成人礼,说好听了是爱她,说难听就是想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男人把她嫁出去,好助力她夺权。
她不甘心,喝了好多酒,壮着胆子爬上陆宴知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