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爹,娘!我不想被禁足啊!三年,整整三年,三年后我什么都没了!”
突然,许魏禹跪在地上,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娘啊,为了家主之位,我必须什么手段都用上才行!”
“否则,日后咱们家一定会被其他族人欺压的啊!”
看着他依旧执迷不悟的样子,许瑞岑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你还是不知悔改,不知道你究竟错在了哪里。”
“现在你被禁足之事已是不可挽回,这暂代家主之位,想必也是落在了炎初这孩子手中了……”
“是啊魏禹,成王败寇,现在你还能留在许家,娘就已经觉得很是满足了!”
“至于那暂代家主之位,娘劝你,还是忘了为好!”
与许瑞岑的想法一样,许魏禹的母亲把头转了过去,泪珠在眼眶中打转。
只要能够留在许家,那日后不说东山再起,至少也是一辈子无忧无虑,同样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毕竟是自己的骨肉,能够成龙成凤固然是好事,可若没有办法,那承欢膝下,也足以满足了。
“不!娘!爹!我还有机会,我一定还有机会的!”到了这个时候,许魏禹依旧觉得还有争取的机会。
因为今日在大堂之上,许老太爷倒也确实没有宣布这暂代家主究竟是何人所得。
既是如此,许魏禹自然不想轻易放弃。
岂料,许瑞岑却是冷哼一声,“魏禹,我劝你不要做太多傻事!要是再惹你爷爷生气,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你在许家的生意,这几日便慢慢由我跟你娘接手吧!”
许瑞岑看着自己这儿子,实在是大失所望。
原以为这孩子打小就有经营天赋,就算他们没有继承权,许魏禹也能偌大的把握。
可是现在,她这是亲手断了自己的前途,作为父亲,他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还不如在他们大房这边的生意没落之前赶紧接下,也算是让他们家以后多了些保障!
“什么?”
猛地抬起头,许魏禹不敢置信的看着父母二人。
难以接受事实的他,此时目光呆滞,表情更是已然凝固。
“爹!”
看着父母二人走出房门的背影,许魏禹只觉得天都塌了,当即便摔在地上,脸色苍白。
深夜,寂静之中,不时传来池塘中几声蛙鸣。
独自在房内的许魏禹思绪繁杂,心中满是不甘。
许瑞岑所做的决定,他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自己被禁足,外面的生意也没办法顾全。
要是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定身居家中的许魏禹自己还不知晓。
但,若是连自己在许家的生意都没了,那三年之后,自己岂不是两手空空了?
“不!我绝不能如此!”
站了起来,许魏禹表情狰狞,夺门而出。
过了一会儿,许家二房所在院落中,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了进去。
“可恶!我许聘尔绝不可被禁足三年!”
“三年,这跟一辈子有什么两样!”
“好你个许炎初许南荀,好你个陆凡,你们狼狈为奸,竟敢坏我的好事!”
“我一定要……”
屋内,许聘尔正不断地拍打着桌子,大发雷霆。
可话刚说一半,他却忽然停了下来,立刻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果不其然,不过数秒,门,被打开了。
“大哥?你?”
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经过,可没曾想,居然是许魏禹走了进来。
进来后,许魏禹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与许聘尔一样火冒三丈。
“你来找我作甚?还是说来看我笑话的?”
“大哥,你可别忘了,你也与我一样!好不到哪里去!”
看许魏禹那怒气冲冲,进来后却不发一言的模样,许聘尔便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被嘲讽了的许魏禹立马拍案而起,指着许聘尔的鼻子道,“愚蠢!都这个时候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咱们已经在悬崖边上了,现在若不冷静下来,难道还真的要被禁足三年吗?”
嗯?
莫非,还有回旋的余地不成?
被许魏禹劈头盖脸地怒骂一顿后,许聘尔也有些没想到,这家伙原来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随即,许聘尔也换了一副面孔,但依旧不苟言笑,“既然如此,那大哥莫非是有什么办法不成?”
“禁足三年是爷爷下的命令,难不成还有人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
在许家,许老太爷的话堪比圣旨。
正因如此,刚才的许聘尔虽是暴怒,但却也知道,他也就只能如此了。
“方才来的路上我已经想了许多,今日闹成这样,三弟这暂代家主一事,想必已经是没跑了。”
“但说到底,这不也只是暂代的不是?”
“一个月的时间,他就算有极大可能是下一届家主,但却还未能够完全接管,咱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只要咱们能够让他也犯下错误,惹了爷爷震怒,那家主之位,也总不可能落到不学无术的许南荀手中吧?”
说到此处,许魏禹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在这件事情上,许魏禹清楚,就算他们二人跟许炎初同样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那这下一届许家家主,也绝不可能是许南荀的。
那么,他们二人,就还有很大的机会能够再与许炎初竞争!
看着许魏禹自信的样子,许聘尔却依旧摇了摇头道,“回旋的余地?说起来简单,可现在三弟有陆凡那位车骑将军护着,爷爷肯定也会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他身上,咱们又犯了错,只能禁足家中,要如何能陷害他?”
“大哥,你可莫要忘了还有许三许四,咱们要是再有什么动作,他人能不知晓?”
“我怕是还未行动,就已经折戟沉沙了!”
对于许魏禹的说法,许聘尔并不认同,也觉得难以实现。
许炎初从小性子沉稳,做事虽不说滴水不漏,但却也有条不紊。
现在他们二人被禁足,想要在许炎初的生意上下手,可谓是难如登天。
“咱们手底下的那些人定然是用不了了,但若是我那软弱又不成器的弟弟,金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