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黎家家主邀请众人去餐厅用餐,就在其他人都前往餐厅用餐时,钱虺因昨日下人在交待东西时没专心听不知道餐厅在哪。
于是走一步看一步在楼梯上下乱逛,幸运的是她看到了黎湖,她先入为主的认为黎湖也要去餐厅,于是她跟上了黎湖。
黎湖看起来很紧张,她左看右看很慌忙的往前走去。钱虺起了疑心,不过这更让她想跟着黎湖。黎湖去了三楼,钱虺一直跟着她来到了第二个房间前,钱虺认出这好像是黎汐沅的房间。
黎湖站在房间前,深吸口气,很警惕的左右看看,将右手放在胸前,敲了敲黎汐沅的房门。钱虺赶紧躲到楼梯旁,吃下了一颗以前做任务时许木木配的可以暂时隐身的药丸。
后门里传来一声“请进”,这让钱虺更加确定这就是黎汐沅的房间,可黎湖来找黎汐沅干什么?趁着黎湖还没完全关门之际,钱虺闪了进去。为了保险,她躲到了窗帘的暗处。
黎汐沅正在挑首饰,一个里面全是首饰的银制盒子在黎汐沅手边放着,她手中拿着一只全耳式耳夹在镜子中看着自己,看到来人是黎湖后,她显得有些不耐烦:“有事?”
“父亲托我给姐姐送一支钗子来。”黎湖打开手中的盒子,里面有一支最顶上镶着珍珠的钗子。
“我又不是古代人,要钗子干什么。”黎汐沅问道,换了一只带钻石链的耳坠。
“裴家送给父亲的,我觉得适合姐姐就拿来了。这珍珠成色可是上好的。”
“哦,那你放哪儿吧。”黎汐沅漫不经心道,她对这只耳坠很满意,拿起另一只准备戴上。
“我来给姐姐钗上吧。”黎湖拿出了钗子,“不用,放下就好了。”黎汐沅拒绝了。
“就让我给姐姐钗上吧,”话言未落,黎湖攥着钗子向黎汐沅刺来,黎汐沅发觉转身将中的耳坠弹出打到了黎湖拿钗那只手,黎湖撒开手,由另一只手抓住钗子,继续向黎汐沅刺去。
黎汐沅施法道:“润索之绊,束缚!”水绳从手下飞出捆住了黎湖。她转身靠在梳妆台上,双腿搭在一起,眼底尽是不屑:“我是可是四房的,论刺杀你熟还是我熟?”
黎湖被捆绑在地,一脸不服,她将钗子尽最后力气向黎汐沅直直刺出,眼看就要射中她心脏,钗子竟然悬在了空中,一只抓着钗子的手逐渐从空气中显露出来。黎汐沅不可思议的看着。
随着隐身药丸的失效,钱虺从空中显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黎汐沅问道
“你不知道的时候。”钱虺甩了甩手,黎汐沅这才注意到钱虺的手被钗子划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一滴一滴流下。
“其实你不过来我也没事,”黎汐沅拉开了台上的一个木匣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我有法术护体。”
她拉过钱虺的手给她上药:“我想到过她们会刺杀,可没想到她们这么明目张胆,还这么……”黎汐沅既说给钱虺,也说给黎湖。
“菜。”钱虺接嘴道,两人相视,唇角勾起一抹孤度。
“我看看。”黎汐沅上完药后,从钱虺手里接过那钗子,仔细端详一翻后走近了黎湖.。钱虺抱胸靠在墙边,静静看着。
黎汐沅走近黎湖,蹲下。可奇怪的是黎湖好似早已料到般脸上带着一抹怪异的微笑。
黎汐沅没管那么多,拿起钗子直接刺进了黎湖心脏上方的位置,黎湖脸上没有痛苦,没有不甘,只是带着释然。
一口血喷出,黎湖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血晕染在白裙子上,像开了一朵血红色的玫瑰。
黎汐沅拔出钗子,看向在一旁已经呆住了的钱虺:“这麻烦递给我一张纸。”
“什么纸?”钱虺回过神来。
“卫生纸。”
钱虺从兜里掏出了纸巾递过去。黎汐沅站起,走到钱虺面前,轻轻旋转顶上的珍珠,一股绿紫色的毒液喷出,卫生纸很快的腐蚀出一个洞。
“果然没错。”黎汐沅眼中闪着激动的光茫。
“什么没错?”钱虺小心的问道。
“我猜得没错,按照黎氿的为人他肯定不会这么冒险,这就是他的备用方案。”
“她不是叫黎湖吗?”
“黎湖势单力薄,在黎家没有存在感,如果没有黎氿的背后支持,她不敢乱来。黎氿想必也知道黎湖的不可靠,于是就想出了这招,她刺杀我如果不成功,可以旋转这个珍珠头,毒液就会射出,那时我必死。
但如果这些都不成功,被我发现是大房的阴谋,他们就完全可以把一切都推给黎湖让她当替罪羊,要知道,手足相残这个罪名在黎家可相当的重。”黎汐沅推理道。
“那她……你就不怕落个手足相残的罪名?”钱虺向黎湖的方向示意道。
“她可没死,我在刺她时没伤到她要命的位置,而且我注入了一丝法力,会护住她的心脉。她只是会昏迷,造化好的话,十年半个月就醒了。还有……”黎汐沅从梳妆台上取下一个微型摄像头,“如果大房不想让这事公之于众,那他们最好不要让我背上这个手足相残的罪名。”
“那去餐厅吧。”钱虺提议道。
“等等,”黎汐沅叫住钱虺,将耳坠摘下,盘起了头发,“帮我钗上这只钗子吧。”
钱虺接过钗子,轻轻钗在了黎汐沅盘好的发髻上,钗子尖端的血在黎汐沅金发的衬托下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