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思思离开客厅,径直跪在了院中。
房内依旧灯火通明,管家接了一杯热茶递到江老爷子面前。
“我看老爷子您也别生气,没准这镯子是真的丢了呢?我看也不一定会在江御庭手上。”
江老爷子冷笑。
镯子确实不一定在他手上,若是真的落在了他手上,他定不会再任由自己控制!
乌云遮盖了月光,突然狂风大起,裹挟着夏季潮热的空气,一道白光劈过。
轰隆隆——
狂风骤雨接连落下,雨水哗啦啦的拍打在苏思思身上。
这一雷阵雨,又急又狂,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苏思思依旧跪在院子中央,倾盆大雨如注而下,单薄的衣服很快便粘在了身体上,娇弱的身体却依旧挺直了脊背。
只是时间久了她有些晕。
尽管是深夏,夜里淋了雨,又受了风,是个人都会承受不住,更何况本就是体弱多病的苏思思。
她脑袋发懵,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摇摇欲坠。
在快要倒下的时候,苏思思又闻到了熟悉的古龙香水味道,耳边似是传来江御庭的声音。
“你就这么傻,人家让你跪着就跪着,一点也不知道变通!”
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下一秒苏思思便被人打横抱起,她彻底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江御庭手臂用力,蹙眉掂了掂怀中的人,这没过几日,她怎么愈发的瘦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抱回房间,随后转身去了卫生间,拿了一块热毛巾。
江御庭没怎么伺候过人,可他熟门熟路的脱了苏思思身上粘腻的衣服,拿着热毛巾就擦拭她身上的水珠。
苏思思没有意识,浑身冷的发抖,本能的去寻找热源。
江御庭伸出一只手来制止她,另一只手不知疲倦地擦着她的身体,额头上不知何时冒出了细汗。
终于将人哄睡,他才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
苏思思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房间内漆黑一片,丝毫不见人影。
微微皱眉,感觉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下床将灯打开,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男人的照片,心道这是江御庭的房间。
只是男人现在不在,独留她一人。
苏思思此刻睡意全无,尽管她感谢江御庭照顾自己,目光依旧不自觉地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桌上便是书架,按照每个格局,江御庭房间绝对有密室。
一股难以言喻的窥探和好奇心涌上心头,苏思思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学着之前在不夜城包间的作法,书架上的书缓缓移动。
呲啦一声响。
暗格的门被打开,里面竟然是个不足六平米大的小房间。
苏思思走了进去,一台演变对上了照片中的女人。
她屏住呼吸,瞬间停顿住脚步。
这竟然是一间灵房!供台上摆放着专门祭祀用的灵龛,里面是一张被裱起来的遗像,遗像上的女人和男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灵牌上雕刻着几个大字——
江御庭之父之母位!
苏思思瞬间血液沸腾,背后生出一股凉寒。
她的目光落在了供台上的那副玉镯,心想怪不得江御庭一定要这个,大概率这是他亡父亡母的遗物。
苏思思紧抿唇瓣,脑海中诠释将老爷子质问她“镯子在哪”时的画面。
好奇心害死猫。
苏思思现在可算感受到了,这可是会惹来杀身之祸!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快速离开!
刚刚离开这个密室,她无助的坐在床上思索。
这个镯子可能是江御庭亲生父母的东西,可江老爷子却为此发那么大的火,那么只能说明这东西对江老爷子控制江御庭有作用!
怪不得要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拿捏人家的把柄没了……
苏思思深吸一口气,不明白江御庭为什么还要继续留在江家,他难不成和自己一样,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正这样想,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江御庭一脸疲惫的出现在了门口。
身上穿着还未换下的西装,眼底多了几分乌青,手中则拿着一个纸袋子。
“感觉怎么样?”
男人沙哑的声音问道。
苏思思的面颊骤然苍白,不知是因为窥探到了他的秘密,还是心虚,不自在的垂下了眸子。
“好……好多了……”
她的语气结结巴巴,江御庭明显不信,凑过来手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还有些温热,但已经不是刚刚那么滚烫了。
江御庭没有理会她躲避的动作,而是轻声道:“你是什么做的?淋了雨就病成了这样?”
语气多有责怪,苏思思不满的掰开了他的手。
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我已经没事了,这次谢谢你。”
她拿着江御庭递给自己的衣服就往卫生间里跑,丝毫不敢多跟这个男人多待一秒。
不怪苏思思小心,而是江御庭这个人实在太可怕。
他不光心思敏捷,侦查能力极强,若是知道自己进过他的密室,恐怕她也会凶多吉少。
苏思思抱了抱袋子里的衣服,转身就要跑进卫生间。
江御庭随手一拉,声音低沉沙哑:“你跑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苏思思下的怀中带子一掉,你的衣服瞬间抖落出来。
愕然放大的面庞带着威压,他将人圈在了自己怀中,死死禁锢着她的腰肢,手掌不自觉的向下探去,揉捏她屁股上的软肉。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人要学会知恩图报。”
他的手摸向地上的衣服,用食指和中指夹了起来,缓缓地到苏思思面前。
这竟然是一件情趣内衣!
“去吧,换上它。”
男人声音带着蛊惑,手拍了拍女人的屁股,嘴角带着顽劣的笑容,桃花眸却似是多情。
苏思思面颊通红,声音逐渐减弱,她手足无错道:“老爷子让我罚跪,我要是不回去,我怕……”
“你怕什么?”江御庭低笑一声,眸中闪过几分戏谑,“他会吃了你吗?”
苏思思身子一颤,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他压在了自己身上,手中还拿着衣服往自己身体上套!
他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