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陛下说了算,我也做不了主呀!”陈诚宠溺的揉了揉丹阳的脑袋。
然而后者却是眼珠子一瞪,反手一把抱住陈诚。
“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只有不想娶我才会找这么多理由!”
没想到丹阳一动心,居然是这么的主动。
回想起第一次跟她见面,陈诚只感觉女人的确就是善变。
就是陈诚回想这点功夫,被丹阳误以为是陈诚犹豫了,当即便是眼珠子一瞪,恶狠狠的盯着陈诚。
“我明白了,你就是不想娶我!”
陈诚百口莫辩,只能赶紧解释说。
“没有没有,我怎么可能不想娶你,我只是……”
没等陈诚说完,丹阳直接松开了手。
“哼,看来还是和当年一样,你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无赖,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女人一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陈诚还想解释,但丹阳自己就跑了。
陈诚想要去追,但背后却是传来了小翠的声音。
“在陈大人没有确定干脆答应公主婚事之前,请不要打扰公主,免得又伤了公主的心!”
这话给陈诚整不会了。
不过他也很快理智了下来。
的确就和小翠说的一样,就算追上了丹阳,他的回答也是不肯定。
到时候不仅没有效果,反而还会让丹阳更加的难过。
介于此,陈诚也只能长长呼出了一口浊气,选择先不去追了。
此时皇帝几人已经乐的合不拢嘴,就连叶中也闭上眼睛开始了享受。
陈诚不想去打扰他们,索性自己来到二楼拿上一壶酒,坐在阳台上看向外面的星空。
“怎么一个人跑楼上喝酒来了?皇上那么高兴,你不应该忧愁啊!”罗红衣悄无声息从陈诚背后走出。
陈诚倒了一杯酒。
“我不是让你负责周围的安防吗?”
罗红衣摊了摊手。
“周围看不见的地方,至少有上百个陌生人守着,想必都是那位徐大人的手下,就算是只苍蝇也没办法飞进来。”
“我就让武九在楼下做了做样子,反正有我没我都一样!”
陈诚把就被推到了罗红衣面前。
“那你陪我喝酒吧!”
罗红衣看着推到面前的酒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我记得你以前不喝酒的啊!”
“这不是愁么?公主那姑奶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感觉她挺可爱,也挺漂亮。”
“跟她结婚,绝对是飞上枝头,但我就是没办法做到干脆的同意。”
听到陈诚话音里的犹豫,罗红衣一秒不到就抓住了关键点。
“身为驸马,你就没办法做权臣,驸马为官会受到很多的掣肘,你无法掌握大权,你是这样想的吗?”
驸马算是外戚,而且驸马的子孙也算是皇子皇孙。
如果驸马掌握大权,将现有皇帝的子孙后代全部除掉,再让皇帝让位给自己的儿子。
那根本就没有得位不正的说法,也没有各地边防清君侧的由头。
所以一直以来,驸马不得干政,最多就是做一些实用派的小官。
“好了,这些事情不说了,咱们还是先喝酒吧!”
美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
到了后来,陈诚已经记不得喝的是水还是酒了。
直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在耳边响起,直到武九的一阵剧烈摇晃,陈诚终于清醒了过来。
揉着眼睛,陈诚疑惑的看着武九。
“咋了?大清早你摇什么摇?”
“大人,不好了,出案子了,出大案子了!”
清水县一年没有发生过大案,武九也是清闲惯了,随便来点事情,居然这么咋咋呼呼。
陈诚瞪了他一眼,坐起身开始穿衣服。
“什么大案子,详细的说一遍!”
“今早我们理性巡逻,路过一户人家发现门口躺着一具尸体,进屋一看,场景触目惊心,一家五口一人不留,家中两名女子更是被人……”
随着武九的叙述,陈诚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人犯抓住了吗?”
“抓住了,只是人犯的身份比较特殊,我们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样处置!”
人犯身份特殊?陈诚一时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穿好衣服,陈诚一边洗漱一边说。
“让人盯住极乐楼,命案的事情不要让极乐楼那边知道,我迅速去审结……”
没等陈诚说完,武九又打断了他。
“大人,来不及了,极乐楼那边已经收到了消息,陛下和林相等人已经到了衙门准备旁听您审案!”
情况还真是最坏的情况。
而且案子还很丧心病狂。
不过好在案情简单,只需要判个斩立决或者凌迟就行,不需要太费神。
然而等到陈诚到了衙门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我乃是广陵王之子,你一个小小的知县,也敢让我下跪?”
堂下的人犯不是别人,正是近些日子在清水县旅游的广陵王二儿子。
广陵王是谁呢?
朝中一共七位王爷,广陵王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一位掌握着兵权的王爷。
麾下十万大军镇守南疆,与清水县相隔七百里。
说他是大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点不为过。
而且一直以来皇帝都有撤番的想法。
但是广陵王在南疆镇守多年,无人可以去替换,才没找到由头。
这个案子虽然大,但波及不了广陵王,所以皇帝也肯定不想就这么撕破脸。
所以这个案子要让皇帝开心,必须要选择一个折中的方案。
陈诚沉默片刻,翻开了卷宗,看到受害者那一栏时,猛地站了起来。
坐在旁听席的皇帝等人注意到了陈诚的举动,不过他们是旁听,也没好多问。
只见陈诚抓起卷宗按着桌案,直直朝着广陵王之子的脑门砸了过去。
“张伯卖烧饼为生,他跟你有什么仇怨?你要杀他全家?”
张伯?皇帝眉头也在此刻锁了起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张伯就是昨天让陈诚吃烧饼的老头。
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皇帝轻声告诉林相。
“无论陈诚怎么判案,一会我们都不得干预,今日我们只是旁听,这个案子与我们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