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酸楚的身体离开了民宿,回到市里以后就直奔肖家收拾行李,此时的一一与同学毕业旅行去了,并不在家。肖叔叔夫妻俩都忙着工作,于是也给了我机会离开。
带上行李,打量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抹掉眼角滚落的泪珠。我转身离开,直接打车去了机场,一路上看着沿途的风景,脑海中闪过刚来这里的情景,思绪轮的很。到达机场后,买了最近的机票,直接飞去H市,就当是一个人的毕业旅行吧。到H市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换电话卡,存下家人的电话号码,以及乔梅和一一的。临走前给一一留给了书信,解释了有急事离开,以后会联系她。
我拖着行李打车前往梅子的住处,之前梅子邀请我,没想到以这样的情况来投奔她。见到梅子,我把这一段荒唐经历告诉了她,梅子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把他扑倒了,又拍拍屁股走人,真有意思。”
就这样,我在梅子这里暂时住下了。梅子家的小阁楼飘着桂花香,我把装满简历的U盘塞进包里时,楼下传来她收拾碗筷的声响。初夏的阳光斜斜切进窗棂,在铺着碎花桌布的茶几上投下斑驳的影子——那是我连续投递的第三十七份简历,招聘网站的进度条永远停在"已送达"。
深夜刷到邮箱里又一封系统退信,梅子端着热牛奶推门进来,玻璃杯底凝着几粒冰糖。"要不试试考个证?"她指着墙上的日历,"下个月就有教师资格证笔试,你之前不是带过家教?"月光爬上窗台,照亮她手机屏幕里闪烁的报名链接,那些尘封的教案笔记突然在记忆里鲜活起来。
接下来的三十天像被按了加速键。我把梅子家的飘窗改造成临时书桌,贴着"平翘舌音对比表"的便利贴层层叠叠,连冰箱门上都贴着教育心理学的高频考点。清晨五点,我对着梅子送的录音笔反复练习朗读,巷口包子铺的蒸笼雾气里,总能听见我背诵《教育法》条款的声音。最惊险的是考试前三天,我在模拟卷上只拿了68分,盯着时间好一会儿,我转身抱来试卷继续刷题。
终于迎来考试,带着略微忐忑的心情,我走进了考场,当初考大学都没有指如此紧张。坐到位置上,收拾好心情,开始认真答题,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五分钟考卷,不知是是否过于紧张,走出考场后,我竟然晕倒在了走廊,好在梅子一直在等我,看到我晕过去了,立马将我送到医院。
在医院的病床上我悠悠转醒,听到梅子的话,我如造雷击,好一会才缓过来,我竟然怀孕了,这次晕倒是因为备考太累,考完试精神放松的缘故。
一旁的闺蜜问:“姐妹,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个孩子,要去找他嘛,告诉他,还是把孩子打了。”我摇摇头:“不,不告诉任何人,我要自己生下这个孩子。”我的好闺蜜听罢摇摇头,一副我早知道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