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皇上和郡主的事情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郡主有任何不解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皇上,而非是在这里跟我言语。”赵京叙彻底没了耐心,并不准备再多言。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实在是惦记着温如晤,生怕她会听见外面的闲言碎语。
两人好不容易才修成正果,不能因为别的缘故生出事端。
这般想着,赵京叙急于将卫莲溪安顿好,可卫莲溪却想要去闲逛。
“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上京,总不能直接去客栈休息,反正今日闲来无事,我便想要四处转一转。”
卫莲溪抬眸看着赵京叙,勾唇一笑,认定赵京叙方才所言是为了拒绝自己。
即便没能在第一时间入对方的心,卫莲溪也有手段拿捏赵京叙,只要能够成功留在上京,不过是现在大胆些,并无任何不妥。
赵京叙彻底没了耐心,冷声道:“如果郡主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做,完全可以去找别人,没必要在这里耽搁我的时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在这里耽搁了。”
说完,赵京叙头也不回的离开,直接将卫莲溪丢给了随行的人员。
对方战战兢兢,生怕会因此得罪卫莲溪,便赶紧胡诌,“郡主千万别误会,大人日理万机,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一时之间疏忽了,并非是他故意为之。”
卫莲溪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情就怪罪赵京叙,不过被当众驳了面子,她的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面色阴沉片刻,卫莲溪扯了扯嘴角,“我当然知道,大人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也并非不懂事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计较此事?你就放心吧。”
对方听见后松了口气,卫莲溪脸色凝重,却并没有就此回到客栈,还是准备在外闲逛片刻。
与此同时,赵京叙来到了温家,正好遇到准备出门的温如晤。
两人四目相对,赵京叙快步过去,解释自己为何此事才过来,“今日有点事情耽搁了,未能及时出现,我……”
温如晤轻轻摇头,“我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大概也能猜出此事应该牵扯甚广,你一时之间无法过来言语,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态度温良疏离,就像是对待不起眼的陌生人。
所以说两人之间因为七年的鸿沟,或多或少有些生涩,可平时温如晤也是娇憨模样,如今冷不丁如此,赵京叙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他下意识往前一步,余光注意到附近有行人往来,担心自己唐突上前,会坏了温如晤的声誉。
就在他僵持不下时,温如晤黛眉微蹙,“赵大哥还有什么事情要说吗?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准备出去一趟了。”
“你要去干什么?我陪你一起去。”赵京叙赶紧说道。
“这怕是不妥……”
“你我之间并无妥不妥当这种话,除非是你有意要跟我划清界限。”赵京叙目光炯炯的盯着温如晤,不肯错过她的眼中的任何情绪。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温如晤若是再拒绝,就有些不妥当了。
犹豫再三后,最终还是点头选择了妥协。
“罢了,赵大哥想跟着那就跟着吧,我只是准备出去买些东西而已。”温如晤淡淡开口。
赵京叙松了口气,赶紧跟着一起往前走,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生疏距离,赵京叙好几次想要伸手,又担心名不正言不顺,会坏了她的名声。
就在赵京叙纠结不已时,他们停在了一处铺子前,温如晤刚准备进去,旁边就传来了卫莲溪含笑的声音。
“他们刚才还跟我说,赵大人是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不得不离开,可如今赵大人却出现在这里,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卫莲溪趾高气昂来到赵京叙面前,早在一开始就注意到了温如晤,瞧着对方只是普通妇人打扮,并未将她放在眼里。
只是靠近后发现对方容貌清丽,卫莲溪下意识握紧拳头。
卫莲溪自认为容貌上乘,在江南更是数一数二,可如今面对温如晤,还是觉得自己逊色了几分。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表现出来,反倒是落落大方模样,含笑看着温如晤,“不知这位姑娘是?怎么和赵大人在一起?”
温如晤能够感觉到卫莲溪眼里的探究,她并不准备放在眼里,卫莲溪对他而言就是个陌生人,虽然不知此人到底想做什么,可既然对方是奔着赵京叙来的,那就应该由赵京叙处理。
赵京叙虽然不知女子之间的弯弯绕绕,却能明显察觉到卫莲溪对温如晤的敌意,立刻上前将温如晤维护在身后。
卫莲溪看在眼里,眸子里一闪而过晦涩,不过转瞬即逝,她处理这些情况还是极好的,并不是一个愿意将心中想法表露出来的人。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和这位姑娘说两句话,怎么赵大人跟防贼一样防着我?莫不是担心我会对这位姑娘不敬?”
“你就放心吧,我和这位姑娘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会对她不敬呢?赵大人如此,倒是让人心寒了。”卫莲溪故意将话说得暧昧,好似和赵京叙有什么牵扯不清的关系。
女儿家之间的小把戏,赵京叙自然看不出,温如晤却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挑衅。
若是换做以前,她可能就咬咬牙忍耐了,可经过李言硕的事情,她知道一味地忍耐得不到尊重,反倒会让对方抓住把柄,步步紧逼。
“我和姑娘并不熟识,姑娘也不必这般与我套近乎,你若是为了来找赵大哥,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心思告知,而不是拿我当挡箭牌。”温如晤的声音不卑不亢,完全没有因为女子神色,就故意说一些温和的话。
卫莲溪脸上的笑意快要坚持不住,却又觉得自己抓住了温如晤的把柄。
如此言语尖酸刻薄之人,应该和赵京叙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有,自己也有办法解决。
这般想着,卫莲溪清了清嗓子,“我原以为上京的姑娘家个个都是顶好的,却没想到阁下会说出这种尖酸刻薄的话,也不知是不是我哪里惹到了姑娘,姑娘才如此待我。”
“在我眼中,如晤便是最好的存在。”赵京叙淡淡开口,话语中尽是对温如晤的在乎和重视。

